有些迟疑,更多害怕,这么些年来,他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自己一眼就相中的尤物,美人怎可如此的玩弄他的感情呢。
不可以,他只能是男人。
可是那高高凸起的胸,那纤细的小蛮腰,甚至还有那挺翘的臀部,无一不让他在怀疑,揉了揉眼,眸中的那抹冷然更甚了,第一次的他缓缓把视线移向美人的腿间,仔细的,认真的,然后他终于看到了他所期望的一切,一抹欣喜漾在心头,只要他是男人就好。
女人,最是他的不屑。
仿佛从地狱飞上天堂的感觉,花墨离狂喜的再一次的欲将唇吻向眼前男人的唇瓣,可是在遇到男人那突然僵冷的容颜时,他傻了……
夜倾雪静静的枕在花墨离的手臂之上,他自己的力气根本就敌不过眼前这个英挺飘逸的男人,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可是当身上的那一件青衫从肌肤上飞离的瞬间,他所感觉到的就只有一片冰冷,冷冷的冷冷的氛围完全的包裹住了他,想要动,可是一支手臂已牢牢的把他钳制在怀中,他轻轻抬首,梦已醒,眼前人不再是龚,而是他的恩人花墨离。
从第一眼见他时,就被那把酒轻笑间的那份尊贵与洒脱与大气所折服,可是眼前的男人那么邪魅的眼神让他震撼了,花墨离喜欢男人,似乎他撕开他的青衣就是为了要检查他的一切似的,因为在他看到了那一切之后他面上的狂喜已证明了一切。
喜欢男人,与他一样的喜欢男人,这是人世间最隐晦的最不可说的一件事情,即使喜欢也不能说,只因会被世俗所唾弃。
同病相怜的一种感觉,夜倾雪并不恨他,可是夜倾雪对他却只有对恩人的那一份情,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
这世上,唯一可以给他爱,他也唯一可以给的爱就只有龚一个人,然而龚却只在遥远的异世,似乎这一辈子也没有了相见的可能了。
眼前的花墨离他有着与龚不相上下的超凡气质,更有他高深不可测的绝世武功,还有他不知道的尊贵身份,他的一切似乎让他没有任何挑剔和选择的余地,跟着他,做他的人,似乎就是他此时最好的选择了。
然而心底里还是有一种呼唤,他想要见到龚,或许身体曾经无数次的背弃了龚,可是在内心深处,他的心一直是属于龚的。
三年了,从未曾改变过。
轻轻的颤,想要说话,想要让眼前的男人放过他,可是任凭他张了多少次口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墨离,他狠心的点了他的哑穴。
眸中湿润,再一次的有了泪意,曾几何时,除了身体的变异,他竟然连泪腺也发达如女人一样的喜欢哭了。
他是他的恩人,却如此的强行的欲占有他,那一份感觉不知为什么让他极为不爽,也不痛快,假若他真的占有了自己,那么随后的日子又要如何面对,即使随意的轻瞟上一眼都会尴尬的。
会的,会尴尬。
他不同于从前在老男人那里他的卖笑,那些人都是畜生是牲口一样的人,都是毫不怜惜的只索要他的身子,根本不管也不顾他的感受,可是眼的人,他不是,恩人就是恩人,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许多的事,便是如此,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一如此时的夜倾雪,便因着花墨离的急攻索求而惶恐了。
似乎是读懂了夜倾雪眸中的惧意,似乎是理解了夜倾雪此刻的难堪与尴尬。
花墨离一手抱紧夜倾雪,一面飞身扯过角落里的那一块碎花棉布,只轻轻一抛,那花布便飘在空中在让它缓缓落下,于是,那碎花的棉布刚刚好的就盖住了夜倾雪难堪的裸裎。
眸中从惧怕到转为感激,终于可以收回自己的清白,说不出话,他清然一笑如雪山中的一朵墨莲,清灵的让花墨离在刹那间失神。
“哥哥,水来了。”
门帘挑起,花墨菁已闪身而入。
那一地的青色碎片让花墨菁诧异了,她有些摸不到头脑,似乎在她离开的这一会儿的功夫,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了。
“墨菁,谁准许你进来了?”花墨离的眼神刹时冰冷,明明他就警告过花墨菁与玉言谁也不许进来的,可是你看,花墨菁根本就对他的吩咐视而不见。
“那个……那个……”花墨菁有些口吃了,“那个,哥哥不是渴了吗?我怕哥哥急着要喝水,所以妹子我只是送水来的,怎么也惹到哥哥什么事了吗?”
夜倾雪脸一红,还好她来晚了点,否则刚刚自己的无边春色就要被这女人一一的看过去了。
虽然如此,他身上的那块碎花的布还是有些碍眼的盖在他的身上,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他与花墨离都无从解释他青衣碎裂的原因,有些赧然,夜倾雪悄然的不住的把脸更深的埋进花墨离的怀里。
花墨离的脸上沁出了难得的笑容,那笑容将刚刚的冰冷化去,看来这美人只待他慢慢的教导,慢慢的掳了他的心,是不怕他不乖乖的服侍自己的。
既然花墨菁没有有看到夜倾雪的身子,也罢,他就饶了她吧,必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子。
“去把那衣服碎片收拾停当,然后再找一件衣袍给他换上。”不想解释夜倾雪的青衣为什么会碎裂,不过以花墨菁的聪明,此时她早已了解的一清二楚了吧。
果然,花墨菁的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的不停的变换着。
就算不问她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她的禽兽哥哥非礼了人家,好狠的心哟,居然将那衣服撕成了碎片,可是怪呀,为什么那美人居然不哭也不闹,而只是乖乖的躲在墨离哥哥的怀里呢。
天呀,真不象个男人,她不要了,看来先前真是自己眼花了,居然就对他有些动情了,或许是在深山里呆久了,所以一下得山来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成了她眼中的一道风景了,真没羞,再也不理他了。
花墨菁气哄哄的向角落里的包裹前走去,原来那花布下不止有夜倾雪的背包,还另有三个包裹,花墨菁随手拿了一个背包,也不晓得是玉言哥哥还是墨离哥哥的,反正他们两个身形都差不多,拿谁的衣服给那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穿都一样吧。
“墨菁,不要玉言的。”花墨离轻瞟一眼,在他心中已认定了夜倾雪就是自己的人了,怎么可以让他穿着玉言的衣服呢,夜倾雪只能穿他的,否则……
“哦。”花墨菁满脸的不情愿,可是她毫无办法,只要哥哥飞鸽传书一封,那么师傅立刻就会追她回那深山老林里去,她才不要回去,那山里无聊透顶,都怪娘,非要她跟着墨离哥哥一起学艺,殊不知一个女孩家学那个多无趣呀,倘若真要被师傅给逮回去,那么她的自由也就没了,她才不要。所以此刻的她宁可委曲求全,他只听花墨离的话,至于门外那个玉言,她才不怕呢,对她言听计从的,她才不要那样的男人呢,整天围着她转,没骨气。
“要那件白色的。”
“喏,给你。”花墨菁乖乖的把那件白色的衣袍拿到花墨离的手中。
“出去吧,一个女孩家家的,不能看男人换衣服,倾雪他病了,所以需要我的照顾。”
“呃,我说哥哥,人家可是有妻室的人,要照顾也轮不到你来照顾吧。”猛然间花墨菁想起了躲在箱子里的那个女子,糟了,这么久了,她居然还未把她放出来。
眼睛一瞪,“你先出去,总之我没让你进来之前,你不许进来就是了。”三分威严七分恐吓的样子,花墨菁一扭身掀起了帘子走了出去。
看着花墨菁不情不愿的走出去,花墨离立刻笑意盈然,他知道夜倾雪不能说话,也知道那箱子里还有一个女人,一定也是被花墨菁给点了睡穴吧,所以她现在也是悄无声息的呆在箱子里,只要她不吵到他,那就没关系,让她继续睡吧。
“小夜儿,我来帮你更衣。”
松开始终钳制着夜倾雪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把夜倾雪放在车厢的正中央,又怕夜倾雪不配合,所以花墨离又快速的点了他几处小那啥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于是,夜倾雪完全裸裎的又站在了花墨离的眼前,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那胸前的柔软,更有那一处的物件,一切的一切在他的身上都是那样的完美无瑕,他混身上下都是一种极致的阴柔,即使是那唯一可以证明他男性特征之物也无损于那混然天成的妩媚美感。
这一眼,直看的花墨离有些痴了,眼眸从下向上的再至夜倾雪的脸上,此时,美人的脸已羞红如胭脂一般,让花墨离真想在这车中就要了他,可是不行,这是在路上,马车还在行走,车内车外还有他人,而且他也不想再吓到了眸中人,总有一天,他要让眼前的美人主动的求他,在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下,任他抚弄,任他欲取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