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歪头看到了那把软鞭,那是一把上好的盘龙鞭,质地柔软,打在身上既打不坏却又能让人剜心的疼,小太监回头看了看四王爷玉墨飞,此时四王爷早已用完了晚膳,正斜靠在木椅上舒服的看着夜倾雪的方向呢。
“打吧,哈哈,他不喜欢都要打呢,既然他喜欢那更要打了。”
“是。”小太监兴奋的先把一点也未动用过的小饭桌端了下去,然后乐颠颠的跑过去取了那软鞭在手里,拿在手中掂了一掂,不轻也不重的,挥手试了试,鞭声很响,这地下室里那么多折磨人的宝贝,这美人啥也不选偏偏就选了这一个鞭子呢,“来吧,就让鞭子吻着你吧。”
小太监说着,一鞭子不轻不重的挥在了夜倾雪的身上,下手的力道还没有掌握好,他不敢乱来,主子说了不能伤了他的皮肉,只折磨他就好了。
鞭尾一扫,夜倾雪的小腹上刹时便嫣红一道,那颜色与周遭雪白的肌肤相比,那般的鲜艳而夺目,夜倾雪满足的低哼了一声,等这鞭子他似乎等得太久了。
小太监正手痒着,看着夜倾雪那满足的神情,不由得更是来劲了,他看准了位置,就在刚刚那一鞭的旁边呼呼的又连挥了几鞭,一鞭一鞭的打将下去,直到那鞭痕围成了一朵梅花的形状,小太监才满意的住了手,轻喘了口气,那梅花真好看,更好看的是美人的那一双凤目此时正迷朦的盯着他,仿佛在感谢他挥鞭打了他一样。
喝了口水,小太监继续的挥舞着鞭子,这一次的目标居然是那两条修长的脚,只挥了一鞭,就想象着那腿上红痕交错的样子,美人一定是最享受了吧。
夜倾雪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看着那鞭子一次一次的落下来,每一次鞭打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好象鞭打了他血液里的那些小虫子一样,暂时的压解了小虫子在他身体内的叫嚣。
于是,小太监每歇一次,他就哀求一次,那每一声哀求只让小太监越来越是兴奋,一旁的四王爷终于忍不住的冲了过来,他从小太监的手上一把夺过了鞭子,然后带着邪笑不停的挥舞着鞭子,一边挥舞一边低吼着‘玉墨离去死’,仿佛那一下下都是挥舞在玉墨离的身上似的。
夜倾雪闭上了眼睛默默的与身体里的毒瘾抗争着,坚持,只要挺过了三四天,那么他身上的毒瘾就可以解了,从此也就不会再被那白粉所控制了。
就这样,还不到半个时辰,可怜他的身上已经是红白交错的全部都是鞭痕了,那样子让他如一朵花般的娇艳,也看得两个男人更加的兴奋,四王爷又一次兽欲顿起,再一次贯穿了那犹自还带着血丝的菊花。
毫无所知,夜倾雪只是不断的感受着身体上连续不断的痛楚,那痛楚让他舒畅,让他抵御了毒瘾的冲击。
于是,当男人再一次的从他的身上爬下去时,那虚空与冷寂突然让他无法忍受了。
夜渐深了,四王爷与小太监皆扬长而去,再也不看夜倾雪一眼,他们根本不顾夜倾雪不住的哀求,夜倾雪身上的痛苦本来就是他们的开心,没有人再理会他,那软软的木案之上此时就只有一身鞭痕的他孤独的仰躺在那里。
空落,静寂,夜倾雪迷离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撕裂般的痛楚中回过神来,他需要,太需要那一切了。
然而突然间一切都停了下来,他迷朦的看着眼前斜前方那昏黄的烛光,石壁上的他的影子随着木案一起清楚的映现着,动不了,可是身体里面还有野兽在叫嚣着。
男人走得太快了,再一次的得到了他的一切就再也不肯多看他一眼了。
泪水悄溢了出来,终于还是又成为了别人的玩物,然而这接下来的时间又要如何打发呢。
痛苦的闭上眼睛,身体里的难耐让他的理智早已荡然无存,低吼着,宛如野兽一般的声音是他此时唯一的一种喧泄方式。
男人真的走得太快了,让他甚至来不及告诉男人,他还需要男人,需要他的蹂躏,或者,甚至是鞭打……
然而时光是这般的无情,此一刻再也没有人理会他,闭上了眼睛,血液里的小虫子不住的挥舞着尖细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剜着他的心,好痛呀,玉墨离,请你来救我,给我白粉吧。
不停溢出的汗夹杂着夜倾雪不住的颤抖,这一夜,他度过了他生平最难忍受的一个夜晚,地狱,地狱之门正向他敞开,而他真的能够挺过去吗……
遗忘,夜倾雪彻底的被人遗忘在了那间地下室,五天了,没人任何人来,而他身上的软筋散也在慢慢的褪去,可以动,只是就如木偶一样的根本没办法灵活。
这五天是他生不如死的五天,那鞭子就在他的身边,可是他却挥不起来,也打不到自己的身上。
不知道四王爷此番行为是害了他了还是救了他了,至少那软筋散让他没了自残的可能,然而那毒瘾的叫嚣却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着他,五天连两个时辰也没有睡到,每一次都是刚刚睡了就疼醒了,而眸中总是会产生那朦胧的幻觉,仿佛此时他正飘舞在空中,无数的飞鸟围绕在他的周遭,他是仙女,是那天上的仙女呢。
然而低首望去时,青山葱郁中,那偌大的天下却无他容身之处……
泪一串,飘然而去时,一道孤单的影子洒在那无边的空寂中。
恍然惊醒,那仙女的影像依旧还清醒的映在自己的脑海里,仿佛那就是自己,仙女,他可以是仙女吗?
摇摇头,试着动一动,突然间才发现真的可以动了,有些欣喜,他慢慢的翻转过身子,那小桌子上的饭菜犹在,只可惜此时正有几只老鼠“吱吱吱”的在那碗盘上爬来爬去,惹得夜倾雪不住的有些恶心。
翻江倒海的胃有些痛,一定是饿的胃痉挛了吧。
身体里那残余的毒瘾依然还在继续的叫嚣着,它们要毁了他,毁了他的一切。
夜倾雪一骨碌的翻个身,立刻‘扑通’一声就掉在了石地板上,好痛,却让他痛的开心。
不远处一个针盒上的银针正闪闪发着光,夜倾雪仿佛看到了可以解救他生命的东西一样,夜倾雪匍匐着慢慢爬向那银针的方向。
当颤抖的手终于将那插满银针的盒子拿在手中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了的笑容。
“阿离,你好残忍呀,你居然不给我白粉。”咬牙切齿的低喃着,此时他心里一心一意惦念着的还是那白粉。
银针拿在了手中,手指还在颤抖着,夜倾雪闭上了眼睛,那细细的针随即便扎在了手臂上,疼痛混合着畅快淋漓的感觉,仿佛那一针扎得不是自己的皮肉,而是身体里那些正到处乱窜的小虫子一样。
于是,夜倾雪没有任何迟疑的,一针接一针的扎下去,他要毁了那些小虫子,让它们再也没有本事在他的身体里喧嚣,他憎恨它们,恨不得它们永远的离开自己的肉体。
他的身上那白红交替的鞭痕还依旧在,只是那鞭痕已淡了些,再也没了三天前的那般艳红,而这银针更是这古代里残虐人的最好的手段,既扎得人痛的钻心,又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那一个个细小的针孔如果你不去注意查看,只以为那是蚊子盯咬过的痕迹呢。
慢慢的,不停的一针一针的刺入再拔出,倘若他的手可以更灵活了,或许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成了蜂窝煤一样。
咬着唇,腥咸的味道从唇齿间溢出,那味道总是能够让他兴奋,眼前又飘起了龚的面容,龚仿佛正微笑的看着他,“阿雪,加油,你是最棒的。”
你是最棒的。
你是最棒的。
你是最棒的。
夜倾雪不住的重复着那幻觉中龚的一句话,这一句话只给他无边的动力,依稀仿佛那是在三年多以前,他第一次见到龚时,龚笑着对他说的一句话。
可是此刻,当那一天的场面再一次的上演时,却仿佛不真实了一样,那是梦吧,一个美丽而难以忘怀的梦。
针继续的扎着,从手臂移到身上,那着那些鞭痕,他已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倘若可以戒了毒,或许他还要谢谢那个四王爷呢。
这是一个很奇异的场面,冷清的地下室里,清冷的烛光摇曳,一个全身赤条条的美人坐在那冰凉的石板上,纤细的手指不住的扎在自己的身上,那每一下都是毫不犹豫的带着所有的激情扎下去的。
依稀有风吹来,仿佛那台阶上的门开了,夜倾雪手中的针盒不由自主的掉在了地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人只给他无边的恶梦。
玉墨飞来了,五天,五天他只能在宫外焦急的期盼着入宫的这一天,而他的急切却不为别的,只为那地下室里的美人,他还没有玩腻了那美人呢,可是可恶的玉墨离居然封锁了所有人的进出宫,玉墨离在发疯一样的寻找这地下室里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