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巧的越过玉墨离,只向那屋子里走去。
“等等。”玉墨离想起夜倾雪身上的那身着装,那性感的模样倘若被云容华看到眼里,那可怎生了得,不可以的。
闪闪眼,云容华迷糊的看着玉墨离,而玉墨离则是转身就飞进了屋子里,只将云容华搁在了身后。
屋子里,那暗暗的床帐中,夜倾雪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他也知道没玉墨离的允许就算他想要逃出这里也是不可能的,玉墨离是当今的皇上,试想这天下又有多少人可以与他相对抗呢。
轻手轻脚的从柜子里取了衣物,玉墨离再回到夜倾雪的身边,“小夜儿,换衣裳吧。”
夜倾雪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玉墨离还会回来,“你,你要做什么?”不知为什么夜倾雪突然记起玉墨离说过要将他与龚毓云一起放在笼子里表演春宫秀,倘若那样他宁愿死了也不要任人凌辱。
“换一件衣裳而已,呆会会有一个你曾经相识的人来看你。”温柔而语,夜倾雪显然已对他戒备了三分。
“给我,你出去,我自己换。”不想每一次都被男人看光光,真不喜欢男人那两道似乎把人看穿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
“乖,别吵,门外有人,难道你想请别人一睹你的傲人身材吗?”威胁的话语立刻让夜倾雪警觉了。
“是谁?”
“你见了就知道了,从前你也认识她的。”可是现在玉墨离也不确认夜倾雪是否还认识云容华。
“我当真认识?”
“是的。”
再不犹疑的一把抓过衣裳,迅速的正欲退去身上的红色胸衣与小可爱,玉墨离那双大手却不失时宜的立时就伸了过来,我来帮你,于是,那胸衣的扣子自然就落在了他的手中,夜倾雪的个子极高,玉墨离只比他高了少半个头而已,所以此时玉墨离的气息正浓浓的吹到夜倾雪的脸上,那气息爱昧的让夜倾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门外有人,他居然还可以这样不紧不慢的行动着。
扣子开了,胸衣已解下,可是玉墨离却不为他褪去那件小可爱,胸衣因着有海绵只让夜倾雪的胸更加的张扬,可是那件小可爱留在夜倾雪的身上却是格外的好看,只让他的下腹迷人的绽开着幽香。
不理会夜倾雪的反抗,那灼人的眼神只随着手指的移动而移去,一袭白衣罩在那小可爱的外面,他不管,只要他的小夜儿不露光就可以了。
系好了衣带,再扳着夜倾雪的肩让夜倾雪好生的站好,玉墨离则退了两步上下打量着夜倾雪,他的小夜儿不论穿什么都是好看,啧啧的赞赏中,他悄悄的走到门外,“云容华,你可以进去了。”
然而那一室还未清理的狼籍依然还在,当云别郁走进来时,那散落一地的衣裳碎片,还有那滑湿的地板中央偌大的一个木桶皆是让她的脸色变了又变。
一刹那间的冷然,夜倾雪呀夜倾雪,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失忆,又何苦要重新回到皇宫再来扰乱我的计划呢。
叹息着,“皇上请回避吧。”她的话她不怕玉墨离听到,但是她的动作她却怕玉墨离看到。
女人的心,海底针,男人在这一刻怎么也无法捞起那海底已沉下的针了。
玉墨离黑眸一沉,他是皇上,一个容华想要见自己的人,居然还需要回避吗,“大胆,朕回避与否,难道还需你来指指点点吗?”这后宫中的女人只入了宫,那工于心计是必不可少的,还不都是为了争宠,然而许多的女子无论长得如何貌若天仙,但甚至连见他一面也难,又何来那争宠的机会呢,倒是这个云容华,总是有办法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云别郁这才惊觉到刚刚的自己的确是话说过了头,眼珠一转,刹时就有了主意,“皇上恕罪,臣妾并非是一意要请皇上回避,臣妾只是唯恐自己无能,如若劝不动如烟公子,倘若如此,皇上在了岂不是……”岂不是失了面子而尴尬了,可是这最后两个字这一回她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罢了,你且进去吧。”玉墨离倒不介意她的语病,不过是一时的恼怒罢了,此时他最在意的就是夜倾雪能够对他回心转意,承欢身下,如若云容华真的能劝得了夜倾雪那倒也是美事一桩,毕竟完全自愿的感觉比着他的强行夺取要让他心里自在些。
云容华一袭粉红色的长裙,长发束成髻,只余两缕发丝轻垂于耳后,款步轻移间,那两缕发丝迎风而动,端得是风采万千,光华无比,却是这样的一个绝色美人怎么也无法打动玉墨离的心,可是她不气馁,既然可入这宫中来,那么一切就都是有希望的。
推开门,那白衣的男子正负手而立在窗前,想必刚刚自己与玉墨离的一番话夜倾雪已听了清清楚楚吧,云容华不慌不忙的走到夜倾雪的身前,弯身福了一福,“云别郁见过如烟公子。”入乡随俗,唯恐夜倾雪对自己有敌意,所以她还是叫了夜倾雪现在所用的名字。
夜倾雪并不言语,刚刚这女子与玉墨离之间的对话他已听得清楚,似乎这女子曾经认识自己,可是自己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于是,他选择了沉默,只无声的看着窗外的落花与早秋的淡淡萧瑟。
云别郁(飞凤)清脆的笑了一声,“公子果然好雅致,这世上唯有美景才是最真实的。”说话间,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已多了一张纸笺,只轻轻一抛,刹时就抛到了夜倾雪的衣袖上,夜倾雪倏然回身,真看着那纸笺慢慢的悄然落地,然而他却无动于衷,这女人是玉墨离请来劝他的人,所以不知不觉中他已对这女人产生了敌意。
云别郁(飞凤)却不着恼,早就闻说夜倾雪已失忆,更何况她早已……
“公子的一颗心只在那里吧。”她说着玉指指向了那落在夜倾雪脚下的素白纸笺上。
这一句话终是挑起了夜倾雪的好奇心,悄然低首时,蓦然发现那纸笺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龚毓云,猛然想起在竹屋里曾经发生的一切,让他不由得脸又涨红了,再看向那纸笺上,龚毓云的身边居然是一个女子,冰肌玉骨,如梅花一般清灵的女子她与龚毓云竟然有着那么七分的神似,仿佛是兄妹一样。
“这是谁?”轻轻的,小小声的夜倾雪只怕被远远站在大门处榕树下的玉墨离所听见,既然眼前的这女子刻意送了画给他,又不说出来,那一定是怕人听到什么了。
“他的妹妹。”云别郁(飞凤)指了一指龚毓云也默契的小小声说道。
夜倾雪一愣,他从不知道原来龚毓云还有一个妹妹,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她在哪里?”
云别郁(飞凤)指了一指门外,又悄声道,“在他的手上,可是她已经失踪很久了,所以倘若如烟公子真有情谊,还请看到龚家的份上留在皇上身边,让皇上喜欢上你,再让他对你放下心防,这样才能慢慢的找到她的下落。”
夜倾雪一拧眉,委身玉墨离最是他的不甘,可是眼前这女子的一番话却说动了他的心,那画中的女子是龚毓云的妹子,可是自己为了她值得吗?或许他还要再与龚见一面,每每想起来自己被玉墨离掠去的那一瞬间龚毓云脸上的痛苦表情,就不由得让他心疼了,“谢谢,我知道了。”还不知道这女子的目的,但是她这一番举动,明着是在帮着玉墨离,其实暗里是在帮着龚毓云。
想也想不清,况且门外不远处还站着玉墨离,那虎视眈眈的模样只让他心头的沉重又重了几分。
“其实别郁与公子本也是故人的,只是……”其实夜倾雪失忆了才是好事,那这宫里便也无人再知晓她是飞凤的身份了,于是她立即转开了话峰道,“别郁先行告退了。”
夜倾雪并不挽留,只是弯腰将那画纸取在手心里小心的折好了塞在袖笼里,再看向窗外时,那唤作云别郁的女子正与玉墨离轻声的言语着,此时夜倾雪方才想到他竟然连这女子的身份也不知晓。
也不知那女子说了什么,只见玉墨离的面上已是一喜,淡笑间只转向他的方向,清雅一笑,那笑中饱含着无比的浓情,夜倾雪的脸僵了又僵,可是想到那画中人,急忙又生生的挤出来一抹笑意,虽不自然却也是他第一次如此的对玉墨离笑了。
男人更加心花怒放,微笑着点头,就转身随着那女子离去了。
夜倾雪望着男人那俊挺洒脱的背影,举手谈笑间似乎早已将天下看淡,然而他的心里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是那秘密让他留在宫里拼命的夺得这皇权,为了什么,他不知晓,可是明明身边有一个女子相伴,那男人的背影还是那般的孤寥寂寞。
甩甩头,夜倾雪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那榕树下眨眼飘过的身影突然间就让他心生了怜惜,仿佛曾经相濡以沫,曾经海誓山盟过,或许他真的错过了自己生命里的一些什么,或许自己真的与这当今的皇上真的有什么过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