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太贵妃不紧不慢的绽起了菊花笑,假假的味道让人只看了生厌,“是下人们说皇上亲自掳走了我宫里的人,我先还不相信,必竟那只是个男人呀,可是此时眼见了我才相信原来皇上竟果然是喜好男风之人,既然如此,这天下只怕皇上也担当不起吧。”
捉奸捉双,此刻就算玉墨离再番的狡辩也无法说清眼前的事实吧,况且还有左相和右相亲自为证,她不相信她扳不倒玉墨离的皇权。
冷冷的笑向门外,“玉竹,把这些个惊架的人通通的抓了送宗人府去,有违抗者杀无赦。”
惠太贵妃这才回头发现了暮莲玉竹的出现,来的速度真快呀,她气极败坏的看着门口的侍卫,难道左相与右相两个人中居然有一个走露了风声不成……
无比凌厉的眼神射向了左相与右相,然而两个人皆是迎视着她的目光,没有任何的退却,惠太贵妃看不出两人眼神中的任何破绽,她只得幽幽作罢。
有侍卫在听到玉墨离的命令之后,立刻向这门前的人冲了过来,正欲动手去抓人时,只听惠太贵妃厉声道,“大胆,先皇尸骨未寒,就有人敢动我这个太妃吗?玉墨离,你的皇位只是暂时的,在那白玉扳指未找到之前,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权利动我,我有先皇的免死金牌,你动我就是对先皇的不敬。”
玉墨离凛然道,“对于一个无故糊言乱语之人我玉墨离自有处理她的权力,先皇免了你的死罪,却并未免了你的活罪,所以太妃且不用担心自己的性命了,来人,都给我拿下。”
惠太贵妃却并不慌张,只冷笑道,“皇上在自己的寝宫里与男人一起厮混,作为太妃作为长辈我自然都有权利来约束你的行为,如今又有两个老臣亲眼所见,难道你想抵赖不成,玉墨离,本太妃还有一份先皇的亲笔密旨,倘若你有任何的行为不端,这天下自然可有两位相国与众大臣们将你弹劾退位,而由其它兄弟执掌,来呀,给我宣先皇旨意。”
“母妃,父皇真有这密旨吗?”玉墨菁不相信的反问道,一个哥哥当皇上就够了,身体里都流着一样的骨血,又何必相争不止呢。
“小李子,呈上来。”惠太贵妃能在先皇生前坐稳了这北夏国唯一的一位贵妃宝座,那自然有着他的道理。
小李子不慌不忙的从笼袖中取出了一轴纸卷,然后尖着嗓子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倘若太子登基后触犯了北夏国的律法,或者做了什么伤风败俗之事,皇后花容雨为避嫌则不可涉及其中,而由惠贵妃执行家法,如有伤及皇室尊严,必要时可请领三朝元老罢去其皇位,而由四皇子玉墨飞执掌皇位,钦此。”
“哈哈哈,母妃只说我做了什么,你竟然要来弹劾我。”淡笑风声中玉墨离一派优雅,显然不为刚刚的密旨而变了脸色。
“你好男风,这便是伤风败俗之事。”指着这满室的狼籍,惠太贵妃不相信玉墨离还能反驳了她。
“母妃此言差异,离儿只是要为如烟治病而已,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病,而只有我手里的药再加上我的内力才能医他。”
“笑话,这后宫里太医无数,难道只是一个小小的画师就可以让皇上如此的兴师动众吗?”
“母妃又错了,母妃私藏了那个龚家的后人龚毓云,我记得先皇是把他打入天牢,谁也不许与他接近的吧。”揶揄的笑,其实他早知道惠太贵妃的心机,可是他一直未动手,是因为他不想打草惊蛇,和安宫里自也有他的眼线,只要惠太贵妃知道了关于龚家的秘密,那么那些秘密就再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惠太贵妃语塞了,她是趁着先皇病入膏肓之际,才自作主张掠了龚毓云到那湖中之竹屋内的,她一直想要逼着袭毓云说出龚家的一切,可是无论她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撬开龚毓云的口,此时被玉墨离抢白,登时就让她涨红了脸而无以应对。
“母妃其实错怪离儿了,离儿也是想帮帮母妃,既然那龚毓云不开口,其实自可从喜欢他的人身上找出一切答案来的,这如烟为了龚毓云那般的不顾一切,所以他一定是知道什么秘密,儿臣就从他的身上着手,倘若有什么好的消息,儿臣自然是与母妃一起分享的。”
“呸。”惠太贵妃暗骂一声,那所谓的分享还不是待他什么都清楚之后,待秘密不再成为秘密之后她才知道的吗,可是想归想,此刻看着玉墨离的表情,她却没有了底气,也是到此时她才想到今日是她急了,或者晚到了,她错过了两个男人缠绵恩爱的瞬间,倘若亲眼捉到玉墨离与夜如烟一丝不卦的场面,那样子她才有必胜的把握,刚刚的自己太过于心急了。
果然玉墨离又道,“一个贱男人而已,母妃信不信,儿臣自可让他与龚毓云在众人面前翻云覆雨为大家表演一番,这样的男人只配做奴才,我玉墨离又岂会看在眼里呢,左相,你说是不是?”舒缓的口气半真半假,可是听在夜倾雪的心里却是针扎一样的疼,原来自己在玉墨离的眼中不过是如此一个低贱的玩物罢了,狠狠的咬着牙,甚至咬破了唇也不知晓。
刚刚自己还曾心动过,可是此刻他才发现他错了,错得离谱,他只是一个贱男人,从前老男人如此说他,青奴儿如此说他,难道他果真就天生的贱吗。
不要,他也想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可是阴差阳错,每一次都让他错投了地方,竟然穿越也穿到了伶人馆去,叹息着,自己天生就是这样的命吗。
他真不甘心呀,然而此时躲在锦被之下的夜倾雪却什么也不能说,他的穿着已证明了一切,一滴清泪悄然而落,是他无尽的感伤与忧凄,这异世里似乎只有龚毓云才是他的最真,可是为什么刚刚与玉墨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总是能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呢。
摇摇头,叹息着,“如烟与太子爷没有任何的爱末关系,我想惠太贵妃误解了,待如烟的病好了自然会回到青荷宫去,奴才一样还是青荷宫里的画师。”想要得到龚的那个背包,想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了,他才有着支配玉墨离的资本,可是这个任务执行起来却有着太多的难度了。
想想那竹屋里的袭毓云,再想想现代里的龚毓云,夜倾雪还是无一例外的选择了后者,那才是他最真最真的爱,而前者不过是他在这异世里的一份怪异的替身罢了,虽然那爱依旧,可是比起现代里的龚毓云就总是少了一点什么,这一些只待他慢慢的去发掘了。
“如烟,你终于想开了。母妃,墨离哥哥就放过如烟吧,他不过是菁儿的一个画师罢了,跟你们一心一意要找寻的白玉扳指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玉墨菁的眸中闪亮,她为着夜倾雪的一句话而欣喜若狂了,原来她还是有希望的。
“嗯,只要如烟的病被皇上医好了,如烟自会随青荷公主离开。”能拖一时是一时,只要为自己赢得那得到背包的时间就好了。
“这……”
“这……”
惠太贵妃与玉墨离异口同声的迟疑了,其实夜倾雪的这个决定明显是对玉墨离有利的,但是在听到这些话的同时,玉墨离却有些怀疑夜倾雪的企图了,夜倾雪明明是反对自己的,可是此刻他的话……
而惠太贵妃只觉自己吃了亏,她已经收到龚毓云的话,只要她能帮他救下夜倾雪,龚毓云自然就会向她说出龚家宝藏的秘密,到时候只要找到了龚家的宝藏,那白玉扳指自然指日可待了。
可是眼下瞧着玉墨离的意思是绝意不会放过夜倾雪了,而自己又犯一个重大的错误,就是没有亲眼看到玉墨离将这如烟压在身下的场面……
似乎眼下这一个棋局她已没了胜算,但是夜倾雪那接下来的话还是让他宽尉,并且也给了她一线希望的,只要夜倾雪重新回到青荷宫,那么把夜倾雪还给龚毓云那不过是太过平常简单的事情了。
都怪自己太过于急功求速成了,如今那密旨已被自己利用了一次,只怕玉墨离以后都会有所防范了,到那时候,再要想办法扳倒玉墨离,只怕更是难上加难了。
“如烟的病不止是普通的疑难杂症,还需配合朕上的内力辅佐才能有所起色,母妃放心,儿臣答应你只需给儿臣十五天的时间,儿臣自会将一个健健康康的如烟还给菁儿妹子。”就在惠太贵妃犹疑的空档,玉墨离也打好了如意算盘,只要他想办法在半个月之内让夜倾雪恢复了记忆,那么从前他与夜倾雪的所有过往自然会胜过那竹屋里的龚毓云的,玉墨离相信自己的魅力,曾经那么真心的付出,他不信夜倾雪对他全然没有半分的感觉与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