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毓云一怔,“你要做什么?”
“既然你那么想要他,我就成全你们一对野鸳鸯,放你们两个入了笼子里随便你们媾合,怎么样,这是朕最大的容忍度了。”嫉妒已经让玉墨离失去了一切理智,他只想报复眼前的两个人。
“啊,不要,不要……”两个人已经听清楚了玉墨离的话,只同时回应了这即将可能发生的一切。
笼子里,月光下,青荷宫,数不清的侍卫,无数双眼睛,即使现在再番难耐,他们也不要在人前做那羞人的一切……
“真的不要吗?”眼见两个人的异口同声,玉墨离固意的调侃着,其实他也不愿意,刚刚那一喊,不过是要吓唬吓唬夜倾雪罢了,想不到他居然真的就怕了。
“不要……”
“不要……”
又一次的异口同声。
“那怎么办呀?倘若你们两个不解决的话,只怕到了明天一早就是一堆尸骨了,这催情丸可是没解药的,只有两个人彼此在一起了才能除去那身体里的情愫,况且我不认为你们能挺到明天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
铜环已解开,夜倾雪随意的取了一件里衣擦干净了,才急忙穿上了衣衫。
“暮莲玉竹,把龚毓云给我送到笼子里去,再把他送到海棠阁,等候发落。”这天下人都知道夜如烟与龚毓云是男人了,所以他根本就没办法把他们留在自己的寝宫,那就依然送到海棠阁里吧。
暮莲玉竹飞身而落,悄然抱起了龚毓云,然而当龚毓云再呼吸到新鲜空气时,他的眼前正是那四四方方立在洞口外等候他多时的铁笼子,暮莲玉竹随手扯开了龚毓云手臂上的绳子,轻轻一推,龚毓云随即就踉跄倒在笼子里,一个竹屋,一个笼子,仿佛是一样的用途,可是这笼子却给了他更多的屈辱的感觉,原来玉墨离的胸襟是这般的小。
“玉墨离,你放了我。”龚毓云大吼,有玉墨离在,他与夜倾雪便没有幸福可言了。
地下室里玉墨离漫不经心的抱起夜倾雪,“小夜儿,你失忆了,否则你应该记得我是谁的。”暮莲玉言的口径只与玉墨菁的一致,他怎么也不说出夜倾雪失忆的内幕,但是玉墨离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查出来的。
失神的眼睛望着玉墨离,关于失忆的事情夜倾雪也在怀疑,可是他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带你回海棠阁,相信不久你就会记起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了。”那才是玉墨离人生中最美的时光。
“龚毓云呢?你要如何处置他?”
“我要让他尝尝得不到心爱之人的那种痛楚,一如你强加在我身上的痛楚一样。”玉墨离轻言轻语的说道,然而每一个字都是如刀子一样的割过夜倾雪的心,夜倾雪相信玉墨离是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的。
闻着他身上那股仿佛熟悉的味道,似乎在很久以前……
可是幻觉刹那间就又消失了,“药,我要那药。”想起白粉,夜倾雪抓狂一样的想要那嗅那毒烟,明明知道那毒烟不是好东西,可是此刻他真的很需要,
“乖,我这就带去你吸药。”总觉得那药不对劲,可是玉墨离一直没有时间去研究那药的成份。
“嗯,我要。”夜倾雪乖乖的贴在他的怀里,头蹭着男人那厚实的胸膛,如猫一样的低喃只挑起了玉墨离又一波的渴望,可是,此时的时间不对,地点再也不对了。
出了地下室的洞口,洞外,夜凉如水,薄凉的露珠落在身上让夜倾雪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笼子里龚毓云紧紧的抓住铁栏杆,“放了我。”
十几米外几盏灯笼映着几个人影向着这个方向而来,玉墨离根本不理会道,“抬走……”
“慢着。”惠太贵妃低喝一声,“这是我家菁儿的寝宫,怎可容你如此放肆。”
“那太妃欲将朕如何呢?”
“这……”惠太贵妃不语了,虽然她还有先皇的遗旨为他撑腰,可是到底是死去的人又怎么能斗得过活着的人呢。
“你掳了朕的人来此处,这地下室里比那刑堂还来得齐全,想必是有人常常在这里私下用刑吧,来人,把这青荷宫立刻给我搜一搜,看看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没有,这地下室立刻给我毁了。”
“慢着,这地下室是先皇私下所建,岂可容你来毁。”
“糊说。”这话他玉墨离相信才怪,就算父皇要用私刑也不用把刑堂搬到爱女的宫里吧。
“飞儿,拿圣旨。”
“是。”随在惠太贵妃身后的玉墨飞立刻就从怀里取出了先皇的遗旨来,看来他与惠太贵妃已有准备,早就想到玉墨离会如此的对待这地下室了,其实玉墨飞根本不在意这地下室的存在,最好消失了更好,他真怕夜倾雪哪一天恢复了记忆,忆起了曾经在这地下室里的一切那他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