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玄月不情不愿的皱皱眉,“本小姐是瞧着只有一顶轿子,又是小轿,根本坐不下我们两个人,所以就决定与掌门一起同行了。”其实她更希望来时所抬是一顶大轿了,那么她的机会更多,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不必了。”
“这……你是掌门,月儿怎可让掌门步行而自己独坐轿子呢。”
“不必多说,既然我是掌门,只听我的便是了,否则这掌门便给你做。”冷言而语,夜倾雪真的有些不耐烦了,阿离等人命在旦夕,他又岂可游山玩水,一派逍遥呢。
独孤玄月只得噤声,夜倾雪竟然拿着他手中的掌门之位来压制着她了,想起爹爹的话,让她倘若见到了绿玉扳指,务必从师叔祖的手里讨来,也让爹爹名正言顺的做了苍山派的掌门,可是如今因她一时贪念,想要博得夜倾雪的青睐,竟然直接引出了掌门到了苍山派,她真怕爹爹会骂她不孝呢。
思及此,才后悔了,只默不作声的上了轿子,一声“起”,四名白衣少女便如飞样的向前飞去,夜倾雪紧随其后,隔了那么几丈远的距离,说实话他不想离这女子近了,看着独孤玄月的样子,竟象是从前在电视剧里看到的花痴少女一样,他真不屑。
“掌门,你且快些。”独孤玄月把头从轿子里伸出来,“随在我的轿旁才好,彼此有个照应,我也想与掌门说说我们苍山派的现状,以免到了山上掌门受外人的欺凌。”
夜倾雪一听,独孤玄月说的有理,更重要的是他要打听清楚玉墨离现在的情况,真替他们担心呀,脚随心动,眨眼间已飞掠在轿边,“你且告诉我,玉墨离是如何失踪的。”
独孤玄月淡笑道,“难道你与他们果然是熟悉的吗?我一直以为只是同名罢了,掌门与民间所传的夜倾雪的模样可是差得太多了,那个夜倾雪个子细细高高的,甚是纤柔清秀,可是我们掌门可是风流倜傥的美少年呢。”说着话,那口水已流了满口。
夜倾雪这才想起他的容貌早已变了,却没有想到自己从前的相貌居然被北夏的臣民传到了人间,或许他不该以本来的身份示人,这样才更有机会让劫持玉墨离的人对他无任何的防备,也更加便于他找到玉墨离的下落,思及些,才道,“我也只是好奇罢了,听说那玉墨离专好男色,而且极喜欢那个与我同名的夜倾雪,因着同名,所以我便好奇了。”
独孤玄月扑哧一笑,“想不到连掌门也好奇,掌门哥哥,听说那个与你同名的夜倾雪也是掉落在这附近呢,前几日北夏的军队派了好多人来搜,却都一无所获,而夜倾雪失踪的第三天,玉墨离便也在那悬崖边上失踪了,许多人说是玉墨离自杀了,可是又有人说是我苍山派所为,因为在这峡谷里常年都有我苍山派的人守着,为了师叔祖苍山派可是不遗余力的在寻找他的踪迹,却不想……”独孤玄月说着似乎莹然欲泣了。
心一怔,原来是这般假设,看了一眼轿子中的女子,不知为什么夜倾雪总有一种演戏的感觉,第六感告诉他似乎玉墨离的失踪真的与苍山派有关。
“除了玉墨离,那夜倾雪身边的其它人呢?”
“走了,据说那姓龚的男人见到了他妹子,然后两个人就一起消失了。”
龚毓妍一定是将那秘密告诉了龚毓云,如此才会两个人一起失踪吧,至于另外两个人一定是回宫了,夜倾雪再不好多问,问多了,仿佛他真的与这些人相干一样,便打草惊蛇了。从独孤玄月那狡黠的眼神里夜倾雪决定他一定要去一次傲苑山庄,女子的半真半假,虽然似乎将一切推脱的干干净净,却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先找到玉墨离,然后再去找龚家兄妹,他可以猜出那兄妹两个人的行踪,只是麻烦的是他的毒瘾,一路的让他难受着,根本无处疏解,幸亏师父给他的内力让他缓和着不让人看出来,也不会伤人,可是憋得久了他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四个白衣少女象是商量好了一样,都是捡那偏僻肃静的小山路而行,加之脚程过,只飞一样的向傲苑山庄而去。
为了赶路,沿途因着夜倾雪的要求只偶尔做了短暂的小憩,一路也无心再看风景,越走越近傲苑山庄,而独孤玄月也越来越矛盾了,她只怕到了山庄这俊帅的男人就不会再理她了,所以能拖一时是一时。抬头望去,正巧前面有一座破庙,天又黑了,独孤玄月灵机一动,“夜掌门,小女子突然间身体有些不适,故而想在这小庙里歇息半晌,也小眠一会才有精神继续上路。”这样子只要她避开了四个抬轿的少女,便也与夜倾雪有了独处的机会了。
夜倾雪本想拒绝,可是听她说的可怜,再看她脸色果然有些苍白,他有看过师父的医书,只是少了一些实践而已,“那就歇息一个时辰吧。”想想一路上自己对一个女孩子似乎太过苛刻了。
独孤玄月大喜,一摆手,小轿立刻轻飘飘的就停落在小庙前,“你们几个守在庙外,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禀告我。”
夜黑风高,正是月尾的时候,星光早已隐去,伸手不见五指,打着火折子找到了地上有一些乱草,独孤玄月只得委屈了自己悄然躺在了那稻草之上,却不敢乱动,必竟她说是她有了微恙夜倾雪才同意休息一下的,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夜倾雪看出破绽而对她起了疑心。
轻哼着,明明好端端的她却只得固意装了病痛,夜倾雪也不理他,只是打座在庙中央,那威武之势自有一种让人仰慕的风骨,夜倾雪全神贯注的与着自己身体里的毒瘾抗争着,以至于这小庙内外的一切此时已摒弃在他的意识之中,也让他顾不得了。
空气里伴着那火折子的燃亮开始慢慢的飘着一股异香,清香的味道让独孤玄月不禁多吸了两口,偷偷看着夜倾雪的那张俊脸,可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了,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再变成三个……
挥挥手,只觉得混身躁热而急欲疏解,眸中有两个男人笑嘻嘻的向她而来,那面容真让人生厌,可是越至近前,那男性阳刚的味道越让她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马了……
端坐在庙中的夜倾雪,恍惚中,又有幻觉飘来,依稀是龚与一个美丽的女子做着那男女之事,两个人那酡红的面仿佛胭脂一样的好看,伸出手,挥一挥,他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女人最是他的不屑。
然而幻觉越来越多,为什么眼前好象有两个男人正在为一个女子脱衣呢,那女子一身白衣就如仙女一样,不要,不可以这样侮辱那女人。
可是挥挥手,他的身子软软的轻飘飘的飘动在空中,所有的意志在这一刻突然土崩瓦解了。
女子妖娆的笑意,仿佛极是喜欢,一双嫩白玉手不住的向那两个难看的男人身上挥舞着,身子也更是自动自觉的贴过去。
闪闪眼,难道这真的是他的幻觉吗?
可是一切明明就是那么的真实。
踉跄着起身,那女子象是毓妍,不可以,她不可以如此这般,倘若被龚毓云知道自己的妹子做着这样的丑事,那么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龚,你在哪里,为什么你不来见我,也不来见你的妹子呢。
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两只手突地抓住两个男人的肩膀,两个男人立刻转过头来,“你……你怎么起来了……”刚刚明明见他已经神智迷糊了,甚至推他他也不应呢,可是他们才要下手,这男人就清醒过来,居然来为这天仙般的美人解围了。
不成,算计了好久才算计到这美人,所以此时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
要知道那稻草下的合欢香可是他们花了好些银子从醉香楼里买来的呢,眼见还真是有效,这女子已经急不可耐的向他们的身上贴了。
两个男子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猛的推向夜倾雪,夜倾雪迷惘的看着他们,陌生的两个男人,不可以,他们不可以欺侮妍妍,身体猛然暴发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流直袭向两人,两个男人被那冲力震退了,不住的后退,直到身子抵在了那墙上,仿佛见到鬼魅一样的张大了嘴,一进破庙就看到夜倾雪那有些苍白的病容了,一个病怏怏的人,两个人本未将他放在眼里,可是此时他的力气却让两个男人吓坏了,“快跑,”瞧着夜倾雪那恨不得吃人的模样,难道那合欢散在他的身上也起了作用吗?
可是刚刚他明明是没什么反应的。
不管了,跑吧,命才是大,女人多的是,再算计一次,保不齐又有女人送上门来,只是下一次他们要连男人也一并一起算计了,其实男人的味道也不错呢,而眼下便只便宜了这男人了,居然把这到手的肥肉给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