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龚却凑趣道,“我也要去。”这古代他还是感觉新鲜着呢,不管哪里都想去插上一脚,完全是好奇心作祟。
“好吧,不过你只许乖乖的跟着,不许随意乱讲话。”小龚不说话,谁人都会以为他是大龚吧。
小龚乖乖的垂头,他身边的这些人,除了大龚以外,个个武功都比他好,他抗议了,“阿雪,我也要学武功。”
拿起背包,“青衣,其实有一件事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你,就是你所要寻找的那四本武功秘笈早已被我从山洞里拿出来了,倘若不是刚刚小龚提起,我倒是忘记了。”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取了那四本书递向了风青衣。
小龚却随手一抢,立刻被他抢去了一本,“风兄,阿雪那么拼力救你,你就借给我看一本吧,我什么都不会,我不想被你们欺负。”
晒笑,“哪里会有人欺负你?”
“怎么不会,保不齐将来阿离就欺负我,他功夫比我好。”小龚嘟囔着那手中的书攥得更紧。
风青衣垂首看了看夜倾雪递给他的书,四册中共分为两部分,每部分各不相干,一套是剑术,一套是拳术,而小龚手中抢去的那一本正是拳术的上册,一笑,“小龚,剑术与拳术你喜欢哪一种?”
小龚立刻联想到剑客的那种英姿飒爽,俊逸洒脱,立刻道,“我喜欢剑术。”
“哈哈。”风青衣长臂随着身形一探,立刻小龚的那本书就被他抢了回去。
小龚被他的曼妙身形所吸引,竟然忘记了抗议,直到风青衣笑咪咪的又重新来到他的面前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手中的书早已被风青衣夺回去了,“你……你……”
还未待小龚说完,风青衣已将手中的两本剑术书递了上去,“好吧,就送你一套剑术的书,好好学,将来便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哈哈哈。”说着又是别人深意的望了一眼夜倾雪,他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人中之龙,且要看他如何来摆弄这些男人。
夜倾雪早已瞧出了风青衣的固意使坏,可是他才不怕,那人皮上的武功他才练了三分之一而已,只要他继续练下去,这天下他又会怕了谁呢,再看了看风青衣,“风兄,你可要好生对待妍妍,否则我夜倾雪这关你就过不了。”
龚毓妍垂了垂头,自己照顾了风青衣那么久,虽然知道风青衣对自己的情份是绝不会错了,可是到底是没有任何名份的在一起,而这些也只能等待天下大定以后了,想到这里她不觉有些脸红了。
风青衣似乎也看出了龚毓妍的心事,只向大龚拱手道,“今日我回了风府便送了聘礼来,十日后迎娶妍妍。”
龚毓妍听着早已羞红了一张脸向屋子里跑去。
夜倾雪摆摆手,这才叫醒了那随着龚毓妍视线而去的风青衣,“风兄,你府上的波斯犬借我一用吧。”这是大事,只耽误不得。
“好,我这就去带了来。”
那一日午后,夜倾雪甚至来不及补眠一下,就直接与玉墨离和小龚,再带着那波斯犬向四王府而去了。
往事如烟,在踏入四王府的那一刻,曾经的一切如浪花般飘荡在心海里,朵朵的涟漪绽开,依稀还是那个小院,依稀是安公公对他的凌辱,依稀是南宫飘雪放了他离开,而后便是他被人所劫,那君来悦也成了那最令他屈辱难耐的日子,那劫他之人一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答案,却有一种预感,一定是与飞凤有关。
半年而已,四王府却早已萧条和残败,院内杂草丛生却无人问津,甚至连家丁的影子也未见着,想不到玉墨飞竟落魄至此。
向那正房而去,几个人无声的前行中却都是心中感慨万千,没有人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玉墨飞也会有如此下场。玉墨离却是不置可否,玉墨飞带给他的伤害太深了,他送了玉墨飞皇位,玉墨飞却要赶紧尽杀绝,而傲苑山庄里曾经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一辈子的噩梦,倘若不是阿雪的及时赶到与救治,那么现在的自己再也不能称之为男人了。
阿雪,才是他一辈子的救赎,没有阿雪就没有自己的生,所以此生,阿雪会是他一辈子的依托,经历过了种种之后才发现,其实权利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两情相悦的那种缱绻的美丽,再也离不开阿雪,阿雪仿佛是一株罂粟,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一种诱惑,而他便是那罂粟花前的草,日出日落,形影相随,再也不想分离。
便是因了这份怎么也无法消融的爱恋,爱屋及乌,他甚至不再去介意他身边的一切,即使大龚即使小龚即使紫云……
那房门被推开的刹那,酒气袭来,屋内的桌子上玉墨飞正趴在那桌面上正睡得沉酣,想来必是一夜醉酒,竟然连衣衫也省去褪了。
一片狼籍,那浓重的酒味让夜倾雪皱了皱眉,怎么说他也是阿离的兄长,虽然他曾经做过了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阿离的事情,但是此一刻看到他的落魄夜倾雪还是有些不忍,皱了皱眉,要做大事,岂可以此刻的妇人之心。
扰头,这才拍了拍玉墨飞的肩膀,“醒醒……醒醒……”
玉墨飞却依然沉睡着,显见那酒是喝得太多了,夜倾雪有些不耐了,只大声的吼道,“玉墨飞,你给我醒醒。”一掌已拍在玉墨飞的背上,再不醒他就要加力了。
“唉哟,放过我家王爷吧,他可是喝了一夜的酒,好不容易才睡着呢,连我都舍不得吵醒他。”内室里突然有人喊道,几个人抬首望去,却是一个太监。
夜倾雪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飞身一跃,安公公立刻就被他拎起了衣领,“可还认识我。”
安公公咪眼一望,顿时大骇,“夜公子饶命呀,都是奴才一时糊涂,奴才给您磕头了。”说着竟然立刻就跪倒在地上,夜倾雪只得放开了他的衣领,看着他不住的叩头,想起当初在青荷宫里地下室里的一切,更是对安公公与玉墨飞有气了,“明儿,把你也送到君来悦,让你尝尝那夜夜笙歌的感觉如何?”
“啊……不……奴才知错了,奴才给公子做牛做马都成,只求公子开恩,放了奴才一条狗命。”
“你给我做猪我也不要见到你,只怕脏了我的眼,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把你家主子送去君来悦吧。”低吼着,他倒是想要看看安公公的反应。
叩头如捣蒜,脸上也更加惊惧,“公子被送君来悦,那些可都与我家王爷无关呀,求公子开恩,千万不要怪罪到我家王爷头上,奴才再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还行,这关口,安公公对玉墨飞倒还是忠心,这一点倒是他唯一的可取之处,“你说与你家王爷无关,那与谁有关?”
“飞凤呀,就连公子被抓囚于地下室,也是飞凤的主意呢,她一心要……”有些支吾的把头转向玉墨离,显见这事与玉墨离有关系。
小龚看不过去了,伸腿一踢,“快说,别罗索”,他小龚可没有那耐心。
安公公一个趔趄顿时扑倒在地上,“饶命呀,是她一心想要得到太子爷的宠爱,更嫉恨公子一人独宠,故而让我家王爷幽禁了你,可惜我家王妃不忍,还是要放了你,王爷怕她反咬一口把这些事情告诉太子爷,所以只得把这消息通知了她,却不想她居然派人把公子送去了君来悦,还下了药,让公子再也没了皇宫里的记忆,他以为公子一辈子也无出头之日,一辈子只能在那君来悦里终老一生了,却不想反被公主所救,这一切都是天意呀。”安公公越说越激动,竟然跪趴到夜倾雪的脚下,“公子就饶了小的一命吧,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起听越气,可是眼下还不是生气的时候,他眼下最急的事情就是找到南宫飘雪和紫云的父母,想到这里,夜倾雪俯身突地钳制住了安公公的颈项,此时玉墨飞居然还不醒,那么他只好先拿这狗奴才开刀了,“说,你知不知道飞凤囚禁人的地方在哪里?”
“这……”
“玉墨飞都到了这步田地了,那女人早已踏上如意郎君那条船了,你家王爷不解风情,她早就看不上眼了,所以才背叛了你家王爷吧,你居然还想着为她隐瞒。”想想玉墨飞曾经对飞凤不屑一顾的场面,或许对南宫飘雪他还更是真情吧。
“不是,公子明查呀,只是奴才的人也被她逮去了,倘若公子真的有心要救人,也帮帮奴才吧。”
夜倾雪一笑,这是在威胁他吗,“倘若我不救,你便不告诉我吗?”
“奴才不敢,只是奴才的女人和小舅子皆被那飞凤给抓走了,所以……”
小龚“扑哧”一笑,“你一个太监也有女人吗?”
夜倾雪忽然想起来,上一次在皇宫自己顶了张六的身份入宫,似乎是有人说过张六是安公公的小舅子,当时还以为是听错了,如今听安公公亲口说出来,想不到那竟然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