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什么?我笑你,笑你可悲,笑你连爱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懂,笑你可笑之极的控制欲!卓烈炎,我清楚的告诉你,我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钱思涵的声音几乎是嘶喊到破裂,笑到最后,美眸冷冷的望着他,冰寒一片。
卓烈炎深邃的黑眸瞬间充满阴霾,双手也因怒气而青筋凸现,他在拼命的克制自己,不会当场掐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越来越浓,钱思涵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虽然刚刚很大声的反驳他,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他身上的气息依旧令她不寒而栗。
空气中瞬间仿若凝结着一触即发的骇人气息。
卓烈炎的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意,眼里却闪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寒光。
钱思涵倒抽了一口气,她仿佛看见了一个真正的恶魔在自己的眼前,随时可能迸发出危险,令她无所遁逃。
“宝贝儿,你这张嘴还真是越来越伶俐了。”卓烈炎唇角勾勒起一抹弧度,幽暗的眸底却闪过一丝残忍。
下一刻,他的头轻俯下,紧锁她的眸子,悠悠的道:“我会让你明白这个道理,你究竟是属于谁的!”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原本亲吻在钱思涵的肩膀上的岑冷薄唇,突然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啊--”钱思涵痛呼出声,下一刻却咬紧了下唇,坚强的忍受着这份痛楚。
“是你逼我的!”
钱思涵僵硬的身体由于卓烈炎的重压,再次跌入浴缸里,钱思涵轻闭上眼睛,默默地随着卓烈炎狂野怒气的力量,幸而能够借助着水的浮力,稍稍缓解了她身上男人带来的压力。
钱思涵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指节泛白,只感觉脑袋一阵阵晕眩,她似乎感受到了窒息般的痛楚。
“宝贝儿,别忘了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的身体最先属于我,我们一直都配合很默契,不是吗?”
钱思涵不做任何回应,安静的躺在浴缸里,如同一只木偶般任由他折磨,即不反抗,也不动弹,因为她了解男人的性子,嗜血的他如果再受到任何刺激,恐怕还会做出更加出乎意料的事情。
可是,她的忍耐并没有换来男人停止无休止的折磨,钱思涵缓缓闭上眼睛,任由着浴缸的水漫过她的脖子,一波又一波的水纹甚至已经荡上了她的鼻尖。
“不要像条死鱼一样,睁开眼睛看着我!”卓烈炎的声音里渗透着浓郁的命令,钱思涵干脆撇开脸不理会,不过她的下巴正好抵在刚才被他咬伤的那只肩膀上,鼻尖瞬间充斥满浓郁失血腥味道。
“没关系,我会有办法让你活过来,而且……还会迷恋上这种感觉。”
“卓烈炎,你不要太过份了……”钱思涵半眯着双眸,目光渐渐迷离,失去了焦聚。
“再过份,恐怕也不抵你的十分之一,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呢!从今天起,我一定会好好的满足你,让你再也没有机会红杏出墙!”
“你不能这样做,我肚子里还有孩子……”钱思涵无助的轻喃,最后的防线几乎崩溃,面上佯装的淡定自若也在这一刻瓦解,樱红的唇瓣不停颤动,身体也同颤抖得厉害。
“够了。求你……”
“你是我的女人,记住了吗?”卓烈炎的声音几近沙哑。
“唔……”钱思涵拼命的摇着头,意识渐渐涣散。
钱思涵不自觉的紧咬上卓烈炎的肩膀,深深地嵌入,只至嘴里渗满了血腥的味道,身上的男人没有反应,没有躲,没有回击,只是默默承受着。
……
一望无际的翠荫小道,钱思涵面无血色的独自走在路上,早上当她醒来的时候卓烈炎便已经离开了半山别墅。
没有顺风车可搭乘,钱思涵想要离开只能步行,原本已经没有血色的俏脸此时更加苍白,而且略显着有些冰冷,她走累了就坐在路边的青石上歇歇脚,安静的坐着,双臂环抱双膝,就像一只落寞的蝴蝶,坐在无边无际的忧郁里。
昨夜的画面一幕幕从脑海里闪过,男人的残忍刺痛了她的心。
突然感觉到腹部微痛,钱思涵心里一惊,吓得脸色更加苍白,孩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况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半山,她似乎也并没有人可以求助,可惜的是手机昨天就没电了,她想要打电话也是不可能。
不想就在这时,她好像听见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从旁边的盘山高速路上传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钱思涵努力的朝那边走近了些,同时大声高呼:“救命——”
呼完这声救命,钱思涵终究还是没能抗得过身体的不适,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跌倒在柔软的泥土地上,接下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当钱思涵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在医院观察室的病床上,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医生像是刚刚帮她检查完身体,她的神情里带着几分严肃:“小姐,你有轻微的流产现象,如果再不加注意,孩子恐怕会保不住。”
“啊?那……孩子现在怎么样?”钱思涵紧张的反问。
“目前情况还不稳定,所以……你和你先生之间务必要注意节制,三个月内不可以再同房。”医生的语气虽然很温和,不过神色却是相当严肃。
钱思涵的脸唰的红的,这话令她感觉十分的难为情,她早就知道应该注意什么,可是那种事情岂是她能够控制的,昨天那男人根本就是疯了,她的力量根本就无法与之抗衡。
“现在胎儿的各个器官正在分化发育,胚胎十分的脆弱,所以很容易造成流产,我现在先给你开一些安胎药,但是……最主要的,还是要靠你们夫妻自己,如果再胡闹的话,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医生语重心长的道,眼角的鱼尾纹划了几道慈祥的弧度。
“谢谢您,医生,我明白了。”钱思涵咬了咬下唇,显得有些尴尬,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被人训斥,即使对方是医生,也难免会让人觉得难为情。
突然想起了什么,钱思涵话峰一转:“医生,我……我怎么会在这儿?是谁送我来的?”
“是一位小姐,她帮你交完费用后就离开了,不过她说也不认识你,只是让我们想办法联系你的家人,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只好私自动用了你的手机,请技术科的同事帮忙充电查了号码,已经通知你先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