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无奈地点点头,之后叹了口气说道:“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当然不会出手购买,这是社会常识,人人都知道。问题是,于豪杰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只是对方也要购买这栋大楼,而且出价很低,要用很低的价格买下来,于豪杰当然不答应,所以那些人就捣乱,不允许任何人购买。”
江遥眉头一抖:“这岂不是强买强卖么?在华国,如果是过去发生这种事也还说的过去,现在法制健全,公平交易,也需要公平竞争,人家当然是卖给出价高的买主了。”
“徐运来也是这么说的,而且坚持要购买,对方干脆就开始犯浑,阻止我们交定金,双方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徐运来不过是带了四个保镖,可是对方却有二十多个人,而且那些人的身手,老实说要比我们登州帮的更为厉害,很快徐运来就被他们踩在了脚底下,一个人用片刀直接砍掉了徐运来的一条腿。”
江遥心里冒火,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如果那些人不是有很强悍的靠山,就是在政府有很身后的背景,否则,是绝对不敢这样嚣张的。
这是定律,在任何的国家任何的时代,实力,有时候是律法所无法控制的。
“应该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吧?”江遥问道,需要肯定一下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准确。
林红点点头说道:“当然知道,那些人也根本不掩饰他们的身份,而且,于豪杰也知道他们的来头。是SZ市三大财团之一的李氏财团,而且带头阻止交易的,就是SZ市两大逍遥公子之一,李氏财团的公子爷李汉秀,就是那个家伙,亲自动手砍掉了徐运来的那条腿。”
李氏财团,这个名头江遥自然是已经听说过了,SZ市三大财团之一,应该说财力和势力和巨龙财团有的一拼。
“走,先去看看徐运来再说,”江遥的心中,已经是升腾起怒火,有抱打不平的味道,更是因为林红,毕竟,登州地产总部搬迁,是林红的建议,而且他自己也主张,如今出事,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病房自然是高级病房,整个房间里只有徐运来一人,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因为疼痛,徐运来不时龇牙咧嘴。不过,有今天的成就,那也是他一路拼杀而来的,大大小小的战斗也经历过,所以他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发出丝毫的叫声。
看到江遥走进来,徐运来从床上试图坐起来。可惜他现在已经无法很轻易地就完成自己的想法了,甚至刚刚活动了一下身体,大腿那儿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他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躺着。
“很抱歉,江遥哥,我不能坐起来了,”徐运来竟然还能够勉强挤出一丝丝的笑意:“看来老天是在惩罚我了,我老爸当年做了亏心事,现在报应在我的身上了。”
江遥自然知道徐运来所说的亏心事指的是他老爸把自己送到院里家门口的地方,而且导致他这一走就销声匿迹那件事。其实对于那件事,从看到徐运来开始,他的心里就基本上没有什么记恨了。现在徐运来这么说,江遥反而感觉有些过意不去了。
“兄弟,那件事已经过去,而且,说什么报应啊,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江遥拉着他的手说道。
徐运来笑笑:“好,不说,不说。不过,你能够过来看我,我很高兴。而且,即便是你不过来,我也会找你过来的。你看,我现在成了这样子,医生说了,我这条腿算是报废了,以后就成了残废。你也知道,兄弟我从小就是一个喜欢注重仪表的人,现在这个样子,说实在的,一瞬间我已经心灰意冷,生意上的事情从此也无心过问了。所以,我刚刚还在想,谁出来主持我们登州帮的事情,想来想去,只有你,你最合适,想不到你就来了。”
江遥摆摆手,徐运来的意思他明白,这是要让他加入登州帮啊。登州帮虽然是一个郊区的帮派,不过现在过得可不是打打杀杀的日子,主要依靠的还是洗白的生意。而他对做生意,至少现在还没有一点想法。
况且,在这种情况下,谈自己加入登州帮,甚至是取而代之的事情,绝对不合适。
“徐运来,你给我听好了,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只有等你好起来再说,至于李氏伤害你的事情,或者说关于登州地产要购买总部大楼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搞定,你只管安心养伤就行了,”江遥大包大揽,这让徐运来很是感动。他虽然没有领教过江遥的身手,但是从那天江遥几乎是一路打进登州帮总部,他就清楚,江遥绝对不是普通的人。
“江遥哥,关于登州地产总部搬迁的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不过,既然李氏坚持要和我们争抢那栋大楼,我想还是算了吧,虽然我心中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毕竟,李氏财大势大,我们斗不过他,只能是另外选址了,”徐运来说道,他担心江遥坚持要购买那栋大楼,继续和李氏面对面的争锋。而李氏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讲理的人,他不过是说了几句愤愤不平的话,对方就动手伤人,可见底气十足,无惧一切。而登州帮现在的实力,当面锣对面鼓,还真的不是人家的对手。
江遥嘿嘿笑,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件事,越是不行,他就越是要尝试。他喜欢挑战,尤其是李氏这种可以说是欺行霸市的人。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而你,只是负责养伤就行了,”江遥站起身来说道。
从病房出来,林红跟着走到了医院的门口。
“定金还在你身上么?”江遥问道,看到林红点头,他随即拉着她的手说道:“走,我和你过去。”
林红自然是明白江遥的意思,心里一热,说真的,自从江遥出现的那一天起,她的心中好像忽然之间有了支柱。一切,只要是有这个男人在,就不会有困难。
这就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相信他,信任他,把他当做一个港口,而她自己,随时可以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