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月儿遁走之后,王长卿通过自己强大的五感找到了那位被掳走的家丁。
这名家丁,身处险境而不知,在王长卿出现的时候居然还说:“娘子的要事可办完了?”
王长卿见他那样子,自然是知道他中了幻术,所以自然得为他解除幻术,这解除的方法也简单,王长卿直接给了他一个劲道十足的大耳光。
然后这家丁就醒过来了,王长卿直接就跟他说,他被狐狸精给迷惑了,要不是他出手相救,他非得被吸成人干了。
其实王长卿也不清楚那女人是什么鬼怪,但见她说自己姓胡,所以也就猜她是狐狸精了。
那家丁听后,惊恐万分,后怕不已,他也是听了那个书生故事的,他对那贵妇人的猜测也是千百种,其中也是有狐狸精的。
而现在,他居然还就遇上了,他自己越想越怕,在这么一个荒郊野岭,怎么会有一位美丽的贵妇人流落在这,并且还要和他共结欢好呢,这事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会信,如果真有,那也会找他眼前的王长卿罢了,怎么可能找他这么一个粗鄙的下人呢?
想通了之后,这家丁就立马向王长卿跪拜道谢,并且还表决心,说什么以后唯王长卿马首是瞻。
王长卿对于一个家丁的忠心没有任何的兴趣,他之前想要救这家丁,也只是有一点检验自己这么一年来修行的成果,另外他也不想让自己的这只队伍里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个人。
不过,既然人家有心了,王长卿也就应下了,并且叫他不要说出今晚的事,免得人心惶惶,毕竟这事还真只有在故事里传播就好了,真的让人知道,真的只有惶恐,何况这家丁还是他救出来的,他可不想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
然后,王长卿便与这名家丁一起回到了宿营地。
这时,马车旁的那个篝火已经重新燃起,一名家丁正在那儿守着。
那家丁见王长卿与被掳走的家丁便给王长卿行了一个礼后,又对其旁的家丁抱怨道:“田野,怎么轮到你守夜了,也不把这火看好呢?如果不是我恰好醒来,那我们还不被冻死。”
被掳走的家丁原来是叫田野,他正想辩解,不过却被王长卿给抢了先:“我半夜想去如厕,便叫田野带我去了。”
王长卿这般解释道,既然,他们家公子都这么说了,这名守夜的家丁也就无话可说了。
然后,王长卿便重新回到了马车上,睡觉休息。
这次与胡月儿的斗法,王长卿虽然赢了,但是他依旧感觉自己有太多的欠缺了,居然在最后还让胡月儿给逃脱了。
虽然胡月儿那断头重合的能力令他惊骇,但是过了这么点时间缓冲,王长卿也仅仅只剩下了惊讶,他可不会认为胡月儿真的已经是神仙了,如果真是那样,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王长卿认为这可能是她的幻术,或者是她这类妖怪的天赋异禀,总之,王长卿觉得她不可能成了仙。
在给自己一颗定心丸后,王长卿拿起一直挂在腰上的青铜剑,这柄青铜剑还仅仅只是半成品,就有如此的能力,居然可以抵消掉雷电的破坏力。
要知道,从常识上,金属的导电性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这把青铜剑却是打破了这项常识。
王长卿释放出了一朵火焰,细致的观察起手中的青铜剑。
这青铜剑看上去很新,真的就好似刚成品的一般,其剑身上的神秘铭文,王长卿经过阅读田七爷给的炼器卷轴后也基本上是读懂了,这些大概有六个意思,分别是锋锐,防腐蚀,加速,不朽,清洁,而且还有浮空。
这包含六个意思的铭文都是单独的,并没有联结在一起,也没有把整个剑身覆盖住,这大大说明了这柄青铜剑仅仅只是半成品。
另外这柄青铜剑还没有署名。
不过,这六个铭文中可没有对雷法的抗性,所以这个问题的根源便在材质上了,王长卿猜测青铜剑的材质不是表面看上去是青铜所制的,不过至于是什么所制,那么就得问田七爷了。
把青铜剑收回剑鞘,把火焰熄灭,王长卿躺在马车上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也已经日上三竿,昨晚的斗法,真的让他有些疲劳。
躺在马车上,王长卿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在抖,这只因为马车正行驶在崎岖的路途上。
走出了马车,来到车辕上,他便看到了周围依旧的荒凉。
为王长卿驾车的两名家丁分别叫李季尧,张丰,都是二十五六岁,与他的前世相差不大,正是走向成熟的年龄,所以王长卿的车便是他们驾驭的。
剩下的那些家丁都是在后面的两辆马车上。
那两辆马车自然是没有王长卿的这辆马车好,大小都只有王长卿的一半,其中也仅仅只是几块木板而已,有车顶,有四壁都已经很好了,哪像王长卿的这辆,还可以睡觉呢。
王长卿与两人攀谈了几句后,便重新回到马车里闭目养神了,其实也就是修行,在修行路上,可不能有一丝的懈怠。
可惜,在这么一段颠簸的路上,他根本不能静心,所以只得真的闭目养神了。
在这条颠簸的路上,王长卿又被折磨了半天,半天后,他们重新开上了县道,是平阳县的县道,他们的县道比永安县的还要平坦。
交了路引,进了平阳县后,王长卿等人找了旅店后,投宿其中,准备在那儿休息一晚。
平阳县很是美丽,有多条河流经过,土地肥沃,所以农业也是比永安来的好,只在县道上行进,王长卿就能看到大片大片绿油油的农田,好像没有尽头一般,很是壮观。
平阳县的县官听说有一位孝廉来到了他的县城,居然在百忙之中要召见他,这可是一县之长,管理一县五千多户的县长,至于为什么称县长没有称县令,这是因为县令必须是管理有万户以上的人口的县才能这样称呼,万户以下皆称县长。
对于这么一位县长的召见,王长卿并不怎么看重,不过,不看重也得尊重他。
所以在洗漱了过后,重新穿上一件儒生服后,在县里小斯的带领下到了县衙。
县官明显很是重视他,毕竟东汉有规定,每个郡每二十万人举一人为孝廉,何况还是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慧星的降落地永安县的孝廉,这完全就是要平步青云的征兆了,将来位及郡守,甚至是三公州牧都不是问题啊,所以他现在就想要混个脸熟,压个宝。
平阳县县长见了王长卿更加确信自己的心中的想法了,因为在他的眼中,王长卿很有官样,这不仅是外貌,还有气质与谈吐。
王长卿与这平阳县县长谈话中,自然也听出了他的关照以及攀附,王长卿对此只是心底里不屑,表面上却是一副聆听长辈训话的样子。
两人谈了有半个时辰,而后到了晚饭的时候,王长卿又被留下吃饭。
在晚饭席上,这位县长居然想把他的女儿介绍给王长卿,可是却被王长卿给已有婚配给推辞了。
县长的脸色有些不愉,不过,王长卿可不会去管,又不是他想巴结县长。
晚饭因为这事只进行了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县长虽然因为女儿的事不高兴,但依旧把王长卿送出了县衙。
第二天,在补充完一些干粮和衣物,还有干净的水后,王长卿一行人又一次出发了,平阳县县长差人送来了百两白银,说是送行与资助。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王长卿经过了三四个县,他都只是补给了这必须品后就走人了,根本就不给那些县官见他的机会。
最终,他来到了河东郡郡府,巍峨的城墙,精壮的郡兵,这些简直就不是那些县城可以比拟的。
在拿出路引,又经过一番盘查后,王长卿等人便进了郡府。
一进入郡府,王长卿就感觉自己体内原本应该如同奔流的大河一般的灵气都停滞了。
这个意外让他差点跌倒,幸好身旁有家丁扶住了他,要不然他可就得出大丑了。
起初,王长卿以为有人暗算他,神念运转,周围没有任何暗算他的迹象。
然后,他又开启日月真瞳,他只看到了一片的金光,这金光犹如海洋,而他此时他就在这金色海洋之中。
这时,他知道真相了,他被这里的人道限制了,他以前就听田七爷说过人道,可是没有见过,所以也没怎么去想,可是现在这人道的威力却是吓了他一大跳。
这郡城的人道就能把他灵气都给限制住了,那么州城呢?雒京呢?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大汉的这片土地上真道难觅了,眼前自己的悲剧就是事实了。
“不知师尊到雒京会怎样?会不会和我现在一样呢?”王长卿突然想到了这个。
田七爷的修为已经接近仙人,与王长卿这么一个修行菜鸟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王长卿虽然灵气被压制了,但是他的肉身力量却没有被限制,他的力量经过一年多的灵气蕴养,还有长生谣的锻炼,也是远超常人的了,所以在开头的些许不适应后,还需要家丁搀扶,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