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像是指挥员的男人走了过来,瞅着刘铁柱上下打量问了一句:“你是谁干什么呢?是那个村儿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刘铁柱笑了笑:“我是自己人,我也是……”
“他不是,他不是”,还未等刘铁柱说完,地上那几个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家伙纷纷指着刘铁柱:“不是啊,红军大兄弟呀,这小王八糕子也是鬼子的奸细,你看我们被他打的”
“卧槽!”刘铁柱彻底无奈了:“你们还带这么玩的,忘了刚才是谁救你们一命了”
这时候齐刷刷的各色步枪指向了刘铁柱,就连不许动三个字喊的都是齐刷刷的,一个眼尖的小战士看到了他腰间的手枪,一把夺了过来:“队长,这家伙用的是王八盒子,是鬼子的武器,他绝对是汉奸走狗!”
刘铁柱瞪了他一眼,骂到:“操,拿着南部十四年式半自动手枪就是鬼子了?你手里端着伯克门式9MM冲锋枪是不是希特勒派来的纳粹呀,什么逻辑,不懂就别乱说话,小崽子,欠揍是不是?”
“你说啥?”
“说你咋地?”
“再说一个试试?”
“操”,怎么不知不觉就成了东北干仗前的经典对白了,莫非这对白从抗战时期就有了?
“行了,别吵吵了”,队长模样的人盯着刘铁柱:“你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我都说了我是自己人了”,刘铁柱最讨厌的就是同一件事反复的重复。
“自己人?自己人还把这些老乡打成这样?”,那个队长模样的人愤怒地指着地上那几个头破血流的汉子,那几个头破血流的家伙也很配合的哀嚎起来:“红军大兄弟呀,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呀,他看我们被他打的,我都没媳妇呢,就被他给毁容了,这家伙绝对是日本汉奸走狗啊,你可不能放过他啊”
刘铁柱气的眼睛都快鼓了出来,冲着他大声的骂道:“去你妈的,你忘了刚才是谁打死的日本鬼子救了你们,害你没媳妇,就你这个衰样,在投胎几回也没娘们跟你”
几个战士纷纷围了过来拿枪瞄准他:“老实点!”
队长模样的人看着他:“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铁柱简直无奈极了,这一趟穿越,搞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许忠连,你让我接什么电呀!
………………
“姓名?”
“年龄?”
“哪里人?”
“干什么的?”
破旧的茅草屋,负责审讯的红军战士盯着昏昏欲睡的刘铁柱,严肃的问到。
刘铁柱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你在问我这些没用的问题信不信我削你,妈的,前后来了七个问话的,都是这一个问题,你要是来点别的花样也算你创新呀”
“好吧”,那个战士低头记录着什么,继续问道:“干什么的?……哪里人?……年龄?……姓名?”
“草”,刘铁柱真的想掀桌子了,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那个战士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要点创新吗?好了,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我说你瞎呀”,刘铁柱气愤的拍着桌子:“那三个鬼子是我干掉的你不知道?就冲这一点你还认为我不是自己人吗?”
那个红军战士严肃的瞪着他,说道:“那你打那些老乡干什么?你看好你把那些老乡打的,挨个头破血流的,你想让我承认你是自己人,先问问他们相不相信你”
“他们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一提那些人刘铁柱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地站了起来冲着他吼道:“那些人也叫男人,那么多人竟然让三个鬼子欺负成那个德行,自己的亲人死在了脚下,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我为啥不能揍他们,我就揍了,你能咋的?”
“给我坐下,谁让你站起来的,坐下!”,身后的两个小战士一把将头摁倒在桌子前。
刘铁柱愤怒地扭动着肩膀,将他们两个推开:“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要真是你们口里的汉奸走狗,我还能让他们活到现在?”
审讯室的里面争吵个不停,站在外面的警卫几次都想冲进去,不一会儿队长走了过来,在门口窥视了一会儿,看见了里面闹哄哄的情况,又问了面前这个警卫战士:“还没有审讯出来吗?”
“还没有”,警卫战士说道:“这个家伙非常狡猾,已经进去好几个同志审讯他,都没有审讯出来有价值的东西,这混蛋绝对是个老手”
队长点了点头,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正在厉声询问的那个战士戛然而止,“队长,你怎么来了?”那个人站了起来,朝队长敬了个礼。
“行了,你先出去吧,你们是问不出来的”,队长模样的人看着刘铁柱。
“是”审讯的那个战士,转身走了出去。
队长又朝身后的那两个警卫战士摆了摆手:“你们也出去吧”
两个警卫战士面面相觑:“队长,我们不能离开,这个家伙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对你……”
“没关系,你们出去吧”,这位队长但是丝毫没有担心,可是这两个战士仍然坚持:“不可以,队长,保护你的安全也是我们的职责”
“服从命令是你们的天职,出去”,队长冲着他们说道。
两个小战士依旧站在那里,不敢离开。
“哎呀”,队长摆了摆手:“你们这两个小鬼,我还对付不了这个人,都出去”
“切”,刘铁柱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两个战士只好走了出去,关上门,却没有离开,依旧紧紧的守在门口,万一刘铁柱真的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他们立刻冲进去开枪。
队长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支烟,想了想又递给刘铁柱一支,刘铁柱接过了烟,拿出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忽然被呛得咳嗽起来。
毕竟是抗战年代的烟草,并不像他们那个年代经过细致加工的烤烟,连个过滤嘴都没有,卷烟纸都是非常粗糙的那种。刘铁柱抽一口都有些受不了,恨不得将烟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