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黄色圆球携带着势如破竹之势,犹如于一望无垠的大海之中,乘风破浪,刺破虚空,向乐平激射而去。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乐平长叹了一声,停顿了一下,他又恢复了平淡的神色,“就让这一切的一切都石沉大海吧!”
随着最后一道手印的结成,白印掌完全凝聚成形,发出呜呜的声响,与其主人哀声告别。
随即带着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情感,毅然朝黄色圆球奔去。
眨眼之后,与其轰然碰撞!
嘭!
随着一声震响,一股无形波动从碰撞中心发出,带动着地上的杂草落叶四处飘动。
白色掌印和黄色圆球彼此僵持不下,不过片刻,后继乏力的白色掌印突然被黄色圆球硬生生从中心穿过,随即湮灭于虚空中。
而黄色圆球化作一道黄色气浪,散发着不可匹敌的浩荡天威,电光火石间,击在了乐平的身上。
一股巨力袭来,他被迫往后倒退的同时,只感觉自己的五脏被狠狠震了一下,疼痛难耐。
不受他的控制,一股带有腥味的液体自他的胸腔内汹涌暴起,强行撞开他那紧闭的嘴唇。
化为一口血雾,喷洒而出。
“怎么样?现在可还有什么要说的?”看着倒在地上,脸现痛楚的乐平,泰落阳微笑着问道。
“呸!”右手捂着胸膛,乐平从地上慢悠悠地站起来,咽了咽唾液,忽然狠狠往外吐出一口血水。
接着抹了抹嘴巴,“什么怎么样?小爷本来就没说什么,是你自己这个老不死的一直在叽叽歪歪好不好?”
这就是受伤的感觉吗?
痛痛的,腥腥的,亏亏的。
不好受!
“你~”闻言,泰落阳就要勃然大怒,却是突然又笑了起来,“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逞强的家伙!
“你大可放心,小爷等着的呢,不会跑。”乐平不冷不热地说道。
“很好!”泰落阳冷笑连连,“天陨星!”
一招便能让乐平受伤,他就不信,轮番轰炸之下,生命受到威胁,乐平还不服软。
周身气息逐渐攀升,乐平忍着剧痛,调动体内的元气,凝聚出一轮黑色圆月。
“咦?你竟然还修炼了高阶原技?而且你还是属于双行武者?”见状,泰落阳立即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他还想着,说乐平修炼天赋绝顶是有点抬举乐平了,现在一观,他才发现。
非但没有高估,反而是低估了。
不仅修炼了高阶原技,而且还是少见的天才。
武者之中,多行武者都是稀罕货,百中无一,只要没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那么初生境之上的武者,没有五行相克的干扰,基本上都是同级无敌,甚至还能越级搞出点事。
“不过却是金水双行武者,可惜了,看来连老天也不帮着你。”接着,泰落阳又感叹道。
到底还是初生境,逃不了土克水的约束,所以乐平施展出来的元技,所爆发出来的威力,得比本身实际拥有的要弱上一些。
尽管他施展的是高阶原技,而泰落阳的是中阶原技。
只因他自身的修为比泰落阳低。
“老天帮不帮小爷可不是你说了算,你算哪根葱?”乐平不咸不淡地说完,他面前的黑色圆月在虚空中留下一条黑色丝带,与黄色圆球迎面碰撞而去。
结果果然不出意外,彼此旗鼓相当,不过这倒是让泰落阳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他没想到对付乐平,自己竟然还需要施展高阶元技,这让他面子挂不住。
转念一想,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最后能成为赢家,那就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他又释然了。
“你带给老夫的震惊可真是大啊!”泰落阳冷淡说道。
语气虽然如此,甚至还有点森冷,但这掩饰不住他眼中的惊奇之色。
令人震惊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这刚刚平复下心中澎湃起伏的心情,那又波涛汹涌,翻起了惊涛骇浪。
可谓层出不穷!
乐平表现出来的修炼天赋越来越高,他心中的震撼也是愈来愈浓,感叹颇深。
尽管此时的他对乐平甚为不满,但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今日有意外发生,乐平能侥幸逃脱,免遭一死。
那么,不出一年,乐平的实力必定会超越他,只怕是纵横大陆,闻名遐迩,也是指日可待。
“这就吓到了?小爷告诉你,小爷展露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还多得是!”乐平直言不讳地说道。
“是吗?”泰落阳下意识问道,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也不知道信了乐平的话没有。
他只是纯粹地问乐平,处于条件反射,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
“差不多吧!”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乐平懒散地说道,“是不是现在很想杀死小爷,免得以后再无机会?”
“胡说八道!乐平,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血口喷人!”
泰落阳顿时满脸怒容,“虽然你的修炼天赋确实让老夫羡慕,但老夫自问一生,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怎会存有那些小人的卑鄙心思?
现在老夫是很想杀了你,但原因绝对不是因对你怀有嫉妒之心!”
“呵,嘴又是长在你的身上,你当然可以想怎么说自己就可以怎么说。”轻笑一声,乐平漫不经心地说道。
“放你他娘的狗屁!老夫会是那样的人?”泰落阳气得七窍生烟。
“谁知道,是不是那样的人只有你自个儿清楚。”乐平淡淡地说道。
“你~你……”泰落阳肝胆欲裂,胸膛猛烈起伏不定,“你怀疑老夫可以去随便问一问镇里的父老乡亲们,看他们怎么说!
老夫掌管执政已经二十余年,虽然无能,没能让他们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但镇里也是一直风调雨顺,他们没有任何的怨声载道。
每天早出晚归,汗流浃背,却也是苦中有乐,乐在其中,只求每天能安稳的生活便好。”
“有那个必要吗?”乐平慢条斯理地说道,“只要行得正坐得端,清者自清,还怕别人诬蔑吗?
用得着反应这么激烈?
再说了,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与小爷有什么关系?
何必要处心积虑地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