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街道格外安静,巡检兵卒满街都是,地方驻军都出动了,各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看来朝廷非常重视人才的选拔!一流地痞流氓,神棍,金手指全被抓到监狱里,平常空荡荡的监狱此时人满为患,难民乞丐也不准上街乞讨,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乞丐出来乞讨,被衙门里的衙差鞭打得血肉模糊!整个武昌城空气格外凝重,街上行走只有参加会试的读书人!
今天我也没有换其他的衣服,还是一套飞鱼服,不过崭是新的,张大力真够义气,我说能不能给我搞几套飞鱼服,结果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他就给我搞来了十套,而且还是总旗级别的!本来说要陪我来的,但是千户大人给他指派了任务,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就离开了。张大力是我来这个时代的第一个朋友,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彼此真心相待!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在前往考场的路上,有重重关卡,凡是闲杂人等一律被赶了回去,湖广对乡试的重视远远超过其他行省,所以从湖广出来做官的人很多!
我来到一处关卡,立刻就有人拦下了我,一个士兵头子弯腰奉承道:“大人来此处,有何关照?”我觉得这衣服越来越好用,提着嗓门道:“参加乡试!”此语一出,在场的人眼都直了,世界太疯狂,锦衣卫也参加科举。“大人跟小的开玩笑吧?”这个丘八背心里在流汗。我大声呵斥道:“耽误老子考试,老子活劈了你们这帮王八!”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今天这群混蛋连锦衣卫都敢冒犯,看来上面打好了关系。
“妈的!不就是多了一层皮,还参加乡试,当老子白痴!你们两个悄悄跟上去,要是捣乱的,立即向我汇报!”那个丘八阴阳怪气道。也不怪这丘八不识货,锦衣卫兵卒与其他兵卒一样,不识字,识字的只有一小部分,只能怪重八哥义务教育没搞好!每次锦衣卫到外地出任务时都会进行图文识别练习,我刚才那番话自然会被当做玩笑,现在的“西贝”货太多,他非常怀疑我是假冒的!
我知道有两个跟屁虫,知道他们奉命行事,并没出手的打算,我到了城北的学宫,几十个目光坚毅充满杀气的整齐站在这儿维持秩序,对一些心怀不轨的人至少有一点震慑作用,大门处有两个师爷在检查各州府开出的证明,以免鱼目混珠!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学宫门前已经排了两条长龙,足足有三四百号人,一个整编连!我老老实实地在后面排队,无助等待,我用很温柔的声音道:“两我跟了我这么久,谢谢一路相送了!”,两个都在摊位后巡检兵卒吓得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往回跑,两人狼狈的摸样惹得周围的人一阵大笑!
我前面一位大龄书生,撇了我一眼道:“一个锦衣卫跑来这儿凑啥热闹?”我傻傻地笑道:“阁下这么大年纪了,应该回家抱孙子了吧!”
周围的人笑得更厉害了,“你!”他气得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一个把总级别的军官,走了过来,对我厉声道:“锦衣卫平时嚣张惯了,老子今天挫一挫你们你们这帮鸟人锐气!”几个凶狠的士兵把我当小鸡一样滴轰了出来。
我恼羞成怒道:“你们看这是什么?”我手拿着袁思轩开的证明。
军官面无表情地接过书信,神色慌张,一手将书信还到我手上,抱歉道:“刚才多有冒犯!”我又站在了人群中,也没有什么人来鸟我,我自觉地调整心态,眼前这班人都不是吃素的!良好的心态是成功一半。
终于轮到我了,我将包袱交给一旁的士兵检查,将手中的推荐信交给一个和善的师爷,他嘴里喃喃道:“容硕,女真建州左卫,蛮夷都参加乡试!”我遭到周围的人一阵白眼,“走吧!”他一挥手,我就进了门。
“这个辽东土蛮也来参加乡试,真是有辱孔圣先师圣誉!”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大声道,其他人也跟着他起哄!
“起什么哄,土蛮尚能如此,你们此举与小人何异?”一个青袍师爷威慑道。他们两人是湖广巡抚钟文秀的心腹,在场人没有一个敢大声喧哗造次!
此次参加考试人数众多达三百二十七人,有恩荫(官员子弟,即衙内)参加考试的,也有涓生(交一定数额的钱与粮食,买的功名),也有国子监生!录取比例相当之低,每年只有四十五人能录取,虽然这里面有不少黑幕,但大部分都是靠真才实学取得功名!
每一个进去后,都会拿一炷香拜祭孔圣先师,在经过第二道搜身,才会放你过去,一个士兵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摸到我的那地方了,我心里暗暗骂道:“你个老玻璃,我自不玩断背!”
我瞥见另一个书生将一定足足十两的银锭塞进了,士兵的袖子里,士兵眉开眼笑的放他走了,原来这家伙想狠狠敲我一笔,我咬着牙从怀中拿出一张百两银票,神不知鬼不觉塞到他手中,我一脸人畜无害地笑道:“兵大哥,我可以走了吗?”那家伙得到钱后,激动地说:“可以了,小的自愿为您带路!”在他带的带领下,我少走了不少弯路,“小的送您到此!”那个丘八屁颠屁颠地溜了。
这一关有点难过啊,要到指定的地点脱光衣服检查,你丫的当军校招生啊!大明国有此作弊防御措施还是好的,至少能减少作弊现象!我被带到一间房屋,我脱得清洁溜溜,一具完美无瑕的胴体现于眼前,那个负责检查的士兵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那个士兵在心里暗暗道:“老子玩了这么女人,还没有见过比眼前此人身材更好的,这家伙要是去做兔相公一定还会非常受欢迎!”我不耐烦道,将衣服丢到他手中道:“请快点检查!”他只马马虎虎检查一遍,就把衣物还给了我!我也没他什么好脸色,妈的,不就是一场考试吗?被这个摸摸,又被那个看看,真他妈的无语了!
他还有点依依不舍,我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心里暗骂:“这什么破地方?尽出变态狂!”我在一个教谕(管教育的官)手中领取了一块牌子,找到了考试指定的地点,我们参加考试的地方使用芦苇和草席临时搭起来的,只能略避风雨,如有狂风,里面的人就危险了!这就是效仿会试而来的,让我们提前适应一下!
我走进一个小棚,发现这小棚与小棚之间仅仅用一块木板隔开,小棚里有一张简单的床,还有生火做饭用的柴碳,这些人真的没有常识,易燃物很容易引起或火灾!还有一张供考试写文章用的桌子,还有一扇门,只留了一个约为六七寸的窗口!我还在里面东张西望,小棚外的士兵就毫不客气地将门锁了起来!
这就是典型小监狱,只是时间较短而已!
正午时分,金锣一声巨响,学正大声道:“万历十五年,乡试正式开始!”
一份份试卷从窗口递到考生手中!但我并不是急着做题,而是认真地审起题来,磨刀不误砍柴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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