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晦涩的传音,丁承然愣了一下,旋即明白是那只星尘貂在传音,或者说是一段意识。
这种意识传话,是需要一定实力的。
“可是……可是,我……也打不开……这光幕。”丁承然费了老鼻子的劲,才算传完这段话,末了还无奈地耸耸肩。
“不……你可以……用那片金书。”
“金书?”丁承然摹地一惊,连金书都知道,自己可是将金书扔进星戒中的,在星戒中的物品,严苛来说,没有人感应的到。
当然,也许一些强大星兽能够做到。
“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我们只是想脱困,要是你能帮我们,我们可以报答你,”星尘貂渐渐流利起来,“要是你放我们出去,我们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我不……需要。”丁承然漠然道,对于这样的星兽,还是要防备点。
“不需要,你错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定是得到了这里的传承,你要知道,得到这传承是好事,可是,这传承可要一百年后才会放你们出去,你能等一百年么?”
“一百年。”这还真吓了丁承然一跳,要是真的一百年,自己再出去,世界都变了,还有什么意义!
“一百年?”
说起来还真长,长到一个普通人说不定都老死了。
望着光幕后面的星兽群,不光说这些星兽让丁承然害怕,在这光幕后面隐隐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期内,连在光幕后面的丁承然都有些心中悚然。
“噢噢,你不要担心,我们不会对你不利的,我们只是想离开这里,离开这里而已。”
那只星尘貂的意念再次传来,而且,那些星兽都以一种无比可怜的目光望着他,像是在乞怜。
丁承然眉头微皱,心中还是委实决断不下,这些星兽看起来就如一二阶的实力,可是,虽知道这光幕没有古怪,要是将这些星兽放出来,就算他们是一二阶,两三个可以,十个二十就不行了,还不说是几千上万只,这样多的星兽,自己一定没有办法去阻止。
于是,丁承然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没再理会光幕后的星兽们,头也不回地离开,往回就走。
“唉……”长长的叹息,想来那只星尘貂也没有办法,只得叹气。
接下来几日,丁承然对在宫殿中得到的几种秘法进行了练习,虽说这些秘法的确有巨大的效用,可惜,练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
渐渐地,丁承然就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的实力要是没有技能可以印摹的话,就再也提不高了。
星念师每到一步,星力提高就必须印摹相应的技能,印摹成功后,才能算是晋级完成。
没有印摹对象,那么就算星力达到一定水准,也是晋级不了的,反而卡在此处前进不得。
现在,丁承然就是这样的状况,星力已无限接近三千牛的力量,可是,没有可以印摹的星兽,自然也就不可能升级成一星二级星念师,实力也不能提高。
虽说有个想法在丁承然心中不断闪现,但是,他却不能决定。
这一日,丁承然坐在山岩上,从星戒中拿出那页金书。
这页金书一出,丁承然的血液中就有一股说不清的跳动,那微微的吸引让丁承然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凡体化圣功!”
凡体,那不是说是普通人的身体么,那么,这功法说不得普通人都可以修炼,要是那样的话,普通人得到这样的功法,岂不有可能成为像星念师那般的存在,这岂不是改变了大陆的历史。
在丁承然没有成为星念师之前,也是凡夫一名,完全靠机缘下,得到了一枚化星果,要不是那枚化星果,丁承然还是凡夫一名,普通人的一员。
一步登天,也许就是这般。
“要是我不是星念师,修炼这凡体化圣功,应该可以,可是,我已经是星念师,还能不能修炼还两说呢。”丁承然盯着金书,压制着血脉深处的召唤,“然而,我的星力也卡在晋级的关口,没有丝毫再晋级的可能,我不能白白浪费时间,再不然,就只有再去山洞中与那只星兽谈谈了。”
忽地,丁承然站起身,向山洞走去,有些事他想问明白。
在黑暗的山洞中,丁承然不断前行,走了一段时间。
“呼!”
一道光华闪起,旋即一道光幕出现,那出现的光幕是由丁承然引起的,看来,这光幕不但阻止光幕外的星兽,也同样阻止丁承然的闯入。
等光幕升起,在那头黑暗的世界中,由朦胧的光线中,冲出一批批的星兽,很快这些星兽就到了光幕后面,只是,这一次,这一些星兽没有鲁莽地撞击光幕,而是齐齐地望着光幕后面的丁承然,好像它们都能看见似的。
这一切,丁承然并不在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跟他的想象完全一样,他就是等待星兽出现。
半响,一道庞大的身影投射在光幕上。
“来了,这只星尘貂还真烧包,出场方式完全不变,还是利用光线把自己搞得庞大无比。”丁承然冷冷地望着那道庞大身影,心中不免有些笑话这只星尘貂。
转眼间,这只星尘貂来到光目前,一眼就发现光幕后的丁承然。
“年……轻人,上次说……的事你认为怎么样?”一股晦涩的意念传来,像是几天不交流,有些生疏。
“这个……你……先回答……问题?”丁承然来这里,就是要从这星尘貂口中,知道消息。
“这个,可以。”
“好。”
丁承然手腕一动,那页金书出现,这页金书一出现,那道光幕都不由抖动几下,好像稍稍移动了一下距离。
而这页金书落入星尘貂与那批星兽眼中,更是引起了一阵狂潮,这些星兽没命地撞击光幕,想要从丁承然手中抢走那页金书,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没有任何用处,光幕没有丝毫损毁,反而,不少星兽由于不断撞击,受伤不浅。
“你问。”星尘貂直勾勾地望着丁承然手中的那页金书。
“你……可知……道这金书的来历?”
“来历。我不知道。”星尘貂见丁承然面露不愉之色,急忙传递意念道,“别急,我的记忆被封闭了,只是,我依稀记得这是我主人的东西,只是,我与主人分开很久了,当我觉察到你有这页金书的气息后,就连忙问你,也许,这就是我主人的东西也说不定,也许我家主人就是从这里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