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如春葱般的手指抬起,瞬间点在丁承然的额头上。一丝丝柔和的力量逐渐进入丁承然的体内,像蚂蚁般在丁承然体内乱窜。
一分钟过后,白衣女子将手指从丁承然额头取下,有些失望。
“可惜,还以为是异力者,身体中只有一丝异力者的痕迹。”
丁承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得呆呆地站在哪里。
“既然不能修炼星念力,也不是异力者,只能是一名凡夫。那星戒对他来说也只是个摆设,没有丝毫用处,说不定还会给他引来杀身之祸。可是,这少年相助与我,帮我杀死星无伤这个老奴才,对我来说也算大恩,怎能不给予回报。”
“但是,这少年的天赋太差,没有办法啊!”
数种念头在白衣女子月无华心中闪过,让她一个强者为难,报不了一个凡夫的恩情。
“罢了,我就送他一场造化,一丝我的本源,看能不能改变他。”
白衣女子再次抬起洁白如玉的手指,点在丁承然的额头上。
立刻,丁承然就感觉一丝温凉的气息进入自己的额头,在那里某一点处停留下来。
月无华收回手指,面色立刻苍白了一些,想来刚才那一指,对她来说消耗也是蛮大的。
“少年,你叫什么?”
“仙人姐姐,我叫丁承然。”
“好,可惜,你的天赋太差,难以修炼星念力,但是,我给你留下一丝我的本源,希望能改变你。”
“谢谢,仙人姐姐!”
丁承然万分高兴,哪怕刚才给他那不可估计的财富,都不如现在这一丝本源强,这样,他就可能成为一名星念师,要娶丁媛媛也不是一场春梦了。
“不用急着谢我,我也是尽力而为,那就得看你造化了。”
“恩,恩。”
月无华撇了一眼身后的阿牛,道:“承然,我要带走阿牛。”
“这个,这个,不行啊!”
“怎么不行?”
“我与阿牛朝夕相处,而且,我无法给老爹交代啊。”丁承然急得抓耳挠腮。
要是月无华硬要带走阿牛,他连一根头发丝的办法都没有。
“呵呵,你老爹那里好办,不就是缺钱吗?”
月无华手指一指,哗啦啦的一些金币就从丁承然手中星戒中流出,估摸有几百枚。
“这,这足够给你老爸交差了吧。”
“可是,可是,我真地不想离开阿牛。”
“丁承然,阿牛必须离开,这对它来说是一场机缘,说不定你们还会相见。”
丁承然望着阿牛,阿牛频频点头,牛眼中亦流露出不舍。
还没等丁承然表示,他眼前一花,月无华和阿牛,竟然活生生的消失了。
“丁承然,我把阿牛带回我的家乡,那里才属于它的世界,本来,我可以让你们多呆一段时间,可是,我受伤太重,只有回到我的家乡才可能痊愈。”
“你不用害怕,只要你两日之内走出星乐山,就没有什么星兽敢伤你,我在你身上留下了我的烙印,两日后会自然消散。你必须两日内走出星乐山,否则,我也不能预料会发生什么不测。”
“至于那枚星戒,里面有十万金币,和其他物品,但是,你不是星念师,使用不了星戒。所以,我在那上面设定了三次你不是星念师使用的可能,要想彻底使用它,你成为一名星念师再说。当然,那枚星戒我已隐蔽它的原形,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够察觉他是一枚星戒,你可以放心地戴在手上。”
“呵呵,记住,星戒要滴血认主,一定。”
除了飘荡在空气中的几句话,四周空无所有,让丁承然有种做梦的感觉。
“哎呀!”
丁承然死力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
“原来不是梦啊!”丁承然叹息一声,有些落寞。
自己放养十年的阿牛走了,就像自己的伙伴离开一般。况且,丁承然的力量巨大与阿牛有莫大的关系。
“好吧,先滴血认主试试?”
“这种玩意还真没玩过。”
丁承然把手探进怀中,一缕怪异的神色出现在他眼中,“话说,这把小剑就这样消失了,还真是圣物。”
他当然明白是月无华收走了,这悄无声息的手段让他惊异之外,难免后怕,要是月无华要杀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愣了几秒种后,丁承然把手指放在嘴里一咬,一丝鲜血沁了出来,等足够有三四滴血液的样子,丁承然把几滴血液点在星戒上,瞬间,一种与星戒血肉相连的感觉出现,星戒从此就成为丁承然身体的一部分,除非他死亡,或被实力超然的大人物强力抹去印记。
“就这么简单,可惜,我现在不能往里边放东西,就是取东西,也仅三次的机会。”
丁承然望着这枚白色的简陋的星戒,再望了望四周后,丁承然发现,光秃的地方逐渐出现一些星兽,这一发现,让他害怕不已。
“罢了,赶紧走吧,仙人姐姐不是说二天内走不出星乐山,我就会被星兽攻击了。”
星乐山的边缘,“禁地勿入”的巨树旁,几个人焦急地张望大山深处。
除了焦急,还有些害怕,害怕猛不定跑出一些凶猛野兽,他们也就小命难保了。
不久,从山道尽头走来一群人。
一见来人,在“禁地勿入”的巨树前的几个人,不由喜上眉梢。
“大福,大狗,你们回来了?”冯翠花喜道。
“恩,嫂子。”
丁大狗快走几步,来到丁大牛身前,“大牛哥,庄主家不肯派人来,我都差点下跪求他了,还是不肯,庄主家还说,那个混球小子死了最好,一死百了。”
丁大牛面色铁青,双手能听见嘎嘣响,“算了,谁叫咱们穷人呢。”
“不过,我看黄老师来了,他在怎么说?”
“大牛哥,这黄老师说要承然身上一件东西,至于钱嘛?”丁大狗有点畏缩。
“说?”
“一天是十金币?”
“他龟儿子的,干脆去抢算了。”丁大山一拍厚实的胸膛,气恼地道。
“依他!”丁大牛没有迟疑,“走,大山哥,大狗,我们去迎迎他。”
几人快步来到黄寒面前,都恭敬地道:“有劳黄老师了。”
“不劳不劳,我也是有所图。”黄寒撇了几人一眼,眼角中含着一丝邪意,丁大牛几人只得陪尽笑脸,心中不断咒骂这个认钱不讲感情的家伙。
“好了,你们也不用假装恭敬,背地里骂我龟儿子,”黄寒盯了丁大山一眼,丁大山顿感脊背一阵冰凉,“不过,我今日是为了丁承然那小子而来,其他我也不追究了。”
几人不由暗暗松一口气,要是一名三级星念师要怪罪他们,那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我的条件都知道了吧!”黄寒似笑非笑地看了丁大牛一眼。
“没问题,黄老师。”丁大牛老实道。
“呵呵,不要回答那么早,要是找不到丁承然那小子,我要一天一百个金币,可听清楚了?”
丁大山再也按捺不住,“黄老师,人找不到,你反而还要多要,你…………”
“我,我怎么了,心黑,你说出来,”黄寒面色一寒,周围空气都像冷了几分,“你说出来。”
“黄………黄老师,大山哥不会说话,当然给,当然给。”丁大牛连忙道。
“好。不过,你们可听好了,我也不会踏入禁地内,我只在这禁地之外保证你们的安全。”
几人相顾一阵苦笑,却丝毫办法也没有。
要是不雇佣黄寒,他们指定不敢在这里过夜。
形势逼迫人,只好认了。
几人也不敢再有何表示,只得默默地站在原地,目光却盯着星乐山禁地之内,希望奇迹出现,丁承然早点出现。
又过了两天,丁承然还是没见出现。在禁地外等待的人越来越呆不住了。
“丁大牛,要是晚间你那个小子还不出现,我可就回去了。”黄寒在这禁地外守了两天,还不见丁承然出现,不免没有耐心起来。
这并不是他关心丁承然,而是希望得到丁承然手中那不知名的干花,在他看来,那干花必定是一桩宝物。
“黄老师,不要,再等几天。”丁大牛满目充血。
“哈哈,丁大牛,丁承然找不到。可是一百个金币一天,要我再呆两天,你就是终生为奴也还不起。”黄寒带着几分笑意。
丁大牛喉头咽动几下,痛苦的不敢应声,两行老泪从双颊上滚落下来。其他人也不敢说话,冯翠花一直呆呆地望着禁地深处,软弱地抱着一颗大树,欲哭无泪,亦无声。
这些天,冯翠花的泪水和声音都消耗尽了,要不是还希望看见儿子,早已躺在地上了。
丁大牛摹地睁开双目,认真地看了一眼摇摇欲倒的冯翠花,此刻,冯翠花正好回头看他,那双已然干涸的双目,让人心疼。
“为了儿子,就是死我也愿意。”
“我给,黄老师,求你再等两天!”
“只要再等两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