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更亮了,白树林中一片透明,一阵风袭来,带来了白树林和野花的香气。
闻到这些香气,齐鸣心情舒畅。马上就可以得到通关文书,马上就可以见到白金泽,马上就可以成为白雨山弟子,他怎么想怎么快活。
可是只走了几十步,他就站住了。迟了迟,还是转过身望向小溪边。
只见冰脆脆还在小溪的水边趴着,看样子像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热他妈的,无论如何,老子都是一个男人啊,岂能见死不救?再说,这正是征服她的大好机会啊!他大步走回,来到溪边。
冰脆脆听到脚步声抿嘴一笑,奄奄一息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齐鸣也不说话,抱起她走向不远处的一个山脚边,冰脆脆呢就偎依到他的胸前,尽避身心都很痛苦,但是还是不由得想起那天被他抚摸身子的情形。顿时,脸颊红得冒火。
来到一个山洞中,齐鸣才把她放下来,然后掏出腰间的花囊来。
冰脆脆看到花囊鼓鼓的,狐疑地看向他,指了指花囊,用眼光询问这里装了多少。
“花园里一共才二十,我都给倒置过来了。”齐鸣说得轻描淡写,像是还嫌少。
“什么?”冰脆脆顿时瞪大眼睛,恨不得把眼睛瞪到他的脸上,“二十朵都在?这一朵兰花比一粒千龙丹还要宝贵,你都掐回来,甄香榆一定会发疯的!”
齐鸣咧嘴一乐,倒出四朵来,递给她。
冰脆脆笑了笑,用敬佩的眼神望望他,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起一朵来,“俺吃下一朵就可以了。”
说着,侧过身,捧起花朵像吃馒头似的细嚼慢咽起来。不一会儿,花瓣、花蕊、花茎都被她吃得干干净净。
刚才她还觉得心中火烧火燎的,现在顿时感觉一阵清凉,疼痛也减轻了很多,并且觉得云海内也通畅了不少。她在心中暗叹,果真是黑根兰,名不虚传啊!
齐鸣碰碰她的胳膊,又递给她一朵。
冰脆脆心中明白,甄香榆一定会让护法仙姬追查这件事,到时候追查到她受伤,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快速康复。她又接过来,吃起来。
就这样,齐鸣递给她四朵,她吃了四朵。一直都是微笑着吃完,黑根兰确实是神奇,不大一会儿,她感觉身心那种痛苦几乎全部消失,云海内顿时有了力量感。
不过,她还需要练功,来拿稳固自己的云海。她盘腿而坐,微笑着请求齐鸣给她护法,保护她。齐鸣不但没有拒绝,而且坐在她的身后给她提供精纯的灵气。
月光照射在凹凸不平的洞口,一片亮洁,像是铺了一地的鹅毛。两个人通过云气紧紧相连,都沉浸在云海的世界里。
随着练功的深入,冰脆脆越来越感觉到一顿灵气顺着齐鸣的双臂进入她的后背,然后传达到她的腹腔,最后坠入她的云海。整个过程犹如一片暖流通入到她的身体;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温暖过,从来没有觉得这样舒畅过,也从来没有这样感动过。
顿时,一种幽幽的白光出现在他的面前,同时一种难以形容的体香也扑面而来。
齐鸣顿时感觉浑身热得发烫,尤其是右脚心,简直是放在一个火炉上!
突然,冰脆脆从他的怀中挣脱,睁大眼睛望向他,眼神中充满着怀疑和责问,“齐鸣,你以前说过你从未去过妓院,可是你做起来怎么这样熟练?”
齐鸣开始以为她是害羞,还想着往下扒,一听顿时搂住她的脸亲吻,想用激情使她忘记这档子事,可是冰脆脆又一次推开他,“你怎么不给俺解释?”
像是受到巨大伤害似的,她泪水盈眶。
齐鸣感觉很扫兴,“脆脆,你现在怎么不干脆了?这是我们的爱恋,跟我的以前有什么关系?跟你的以前有什么关系?……你要是再这样,我们之间的气氛就破坏掉了。”
“齐鸣,俺就要你解释。”
齐鸣大怒,一站而起,“热他妈的,你这是干嘛啊?放着痛快不痛快,不痛快咱就看谁走得快!”
转过身,走出洞口,一飞而起。
“齐鸣!你是流氓!你摸了俺,亲了俺,就这样对俺!”冰脆脆气哭了,抓起身边的一个石块砸出去。
在北区执命院,甄香榆躺在卧房中已经苏醒过来。不过脸色苍白,气喘吁吁。显然齐鸣偷袭的那一刀让她有些吃不消。
来了两个堂医,是白雨山上最好的大夫了。她们给甄香榆把脉,看伤,最后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必须卧床休息一段时间。
甄香榆哪有心情休息?想着立即起来杀贼。受了伤不说,二十朵黑根兰竟然被全部盗走,她怎么想怎么难受,怎么想怎么来气!
立即要人把手下的两员得力干将刘凤和和白郁叫来。刘凤和是男人,不便进入卧室,只有白郁一人进入。
大夫、丫头都退下了。白郁跪在甄香榆的帐子外听令。
“白郁,到我身边来。”
白郁是个年仅二十二岁的姑娘,在甄香榆手下已经八年多,甄香榆待她如同亲身女儿一般,听到声音,白郁站起,走到床边,掀开帐子,问候一句后便坐下来。
甄香榆掀开身上的衣裳,让她看看自己的肚皮。
只见肚皮很白,有些臃肿,一看就知道是四十多岁女人的肚皮,上面竟然有一个个浅蓝色小字!密密麻麻,像是纹身图腾一般。白郁凑近一看,看到是一个个川字,一下瞪大双眼!
甄香榆又指了指自己身上,“我身上都是这种川字,很明显,这是川字刀法。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只有灭喜门弟子了……”
白郁一惊而起,“执命大人,难道灭喜门在关注我们?”
甄香榆摇摇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而那白郁本来身子柔软,但是现在身子显得有些僵硬。
“我们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岂能会被人抓住把柄?我只是让你和刘凤和以后注意灭喜门弟子的行动。”
甄香榆又重重叹口气,“本来我是可以抓住那个来我书房的盗贼的,结果那个灭喜门弟子突然出现,使用刀法偷袭我,我一心都在抓那个盗贼上,没有防备,这才被他偷袭成功……现在你们更多关注的是那个盗贼。”
“执命大人,你有线索?”
甄香榆冷笑,“我怀疑那个人就是白刑堂的冰脆脆,盗贼跟她的身手很相似,去看她是否受伤……我想她已经盯上我们了,你们要么盯紧她,要么就早点杀掉她。”
“愚蠢!”
“你真是愚蠢!”
回到冰脆脆的堂主院,齐鸣对尾追而来的冰脆脆喊起来。
“俺愚蠢什么?俺看是你不敢说出你的过去!”冰脆脆针锋相对。
齐鸣伸出食指,冲她晃了晃,“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你去甄香榆的书房很愚蠢。”
冰脆脆歪着头,瞪着他,摆出一副要人解释的样子。
“甄香榆是一只老狐狸,你自以为是,让我盗窃兰花,然后想着轻轻松松地去她的书房,结果怎么样?不是我碰巧,你就死啦!还有,你既然去做盗贼,那你就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最起码不能让别人看出你是谁,但是我敢断言甄香榆已经开始怀疑你了!还有啊,上一次在醉春楼,你竟然头脑一热假装里面的小妓女拉客!我知道你的目标是我,但是你做的很不真实,另外一个你就不担心被你的敌人发现?……你说说你愚蠢不愚蠢?”
齐鸣指指点点,发泄一通。实际上还是刚才跟冰脆脆亲热得不痛快,他心里有火,这才旧账新账一起清算。
冰脆脆低下头,不再争辩,小红嘴儿撅着。
齐鸣弯下头,指着她,又训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去甄香榆的书房?告诉你,我知道的比你多!你其实就是为了调查她的真实身份!”
冰脆脆瞪大眼睛,昂起头望向他。
“我也可以这样告诉你,甄香榆的底细我最清楚,她是什么人,她在收买什么人,她到底想干什么,我那是了如指掌!”齐鸣伸出食指,又冲她晃了晃,气得转过身去。
冰脆脆更是瞪大眼睛。齐鸣刚才所说的,就是她一直正在调查的,不敢想象一个来自黑云山的低层弟子竟然比她这个白刑堂弟子知道得都多!
为了调查这些真相,她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这是白刑堂统领下给她的死任务,那是太想知道了!
“鸣哥……”冰脆脆上前一步,用肩膀扛了扛他,哼唧一声。
齐鸣高昂着头,捏着下巴,观察房梁。
冰脆脆想了想,笑了笑,转身跑出。齐鸣动也不动,只管看“风景”。
不一会儿,冰脆脆跑回来了,双手托着一封文书,“鸣哥,这是你的通关文书,请你放好。”
齐鸣还是不理。
冰脆脆笑了笑,将通关文书放在案头,又走到他身边用肩膀扛扛他,“鸣哥,俺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在醉春楼的时候,俺不该打你。你来到白雨山,俺不该拦你。都是俺错了……鸣哥,你想啊,俺也是被逼无奈,统领一直是不喜欢俺,可是只有俺懂怎么对修云弟子下迷药,她便利用俺这一点,什么任务重就把什么事交给俺,先是让俺调查黑工山,现在又让俺调查甄香榆,俺实在是没办法了……现在,俺知道鸣哥是个大人物,俺还请鸣哥帮帮忙呀。”
又乖巧又可怜地说着,往齐鸣胸前靠。
齐鸣知道机会来了,心中偷着乐,望向她,很严肃地问道:“你还问不问我的过去啊?”
冰脆脆感觉到他火辣辣的眼神,顿时意识到某种危险,脸蛋顿时羞红,搂住肩膀喃喃道:“鸣哥,俺跟你谈正事儿呢。”
齐鸣不再废话,上前搂住她的腰,掰着她的屁股瓣子将她抱起,走向床边。忙了半天了,他感觉这才是正事。
“流氓!你个流氓!你怎么可以硬来呀……你怎么可以硬来呀……”冰脆脆不住地打他,身子挣扎不已,可越是如此,齐鸣越是将她按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