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他不笑了,瞪着门口的一个人不动了,鸡骨头还在嘴里塞着。
夜幕里,门口站着的正是黑娇云。她的眼珠很黑很黑,以至于她的红裙都被她的眼神染黑了。
郑宏酒醒了,骨碌一下眼珠,晕晕忽忽地走向墙壁,扶着墙壁走向另一个门口,那块鸡骨头还在嘴里含着。一走出门口,他拔腿就跑。他很清楚,这一次黑娇云非要爆发不可!留在这里,他非被她来个屁股开花不可!
他揭穿了黑娇云身上的一个被掩盖多年的秘密!
当然,这个秘密是黑青羊告诉他的。这就是他今晚来的两个目的之一。
齐鸣背对着黑娇云,感觉到异常,转过身来,“娇云,你怎么来了?”
黑娇云眼泪汪汪得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眼神里像是充满了恨。
齐鸣伸出小指挠了挠头皮,指指餐桌,用醉醺醺的口吻说:“坐……坐啊。”
“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屁股开花吗?”
齐鸣装糊涂,看了看身边,又看向自己的屁股,接着跟着屁股转了两圈,“开花?……开花?……屁股又不是雪里红,怎么会开花?”
黑娇云发疯一般大哭起来,在齐鸣的惊诧中一扑上前,一头撞向他,嘭的一声将他撞在墙壁上,一拳又一拳地打向他的胸膛,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道:“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屁股开花吗?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屁股开花吗?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屁股开花吗?”
扑腾腾,扑腾腾,她像是在齐鸣的胸膛上打铁。
齐鸣看她极为气愤,极为伤心,也不再装醉,一下抓住他的双臂,摇晃着她,让她清醒,“娇云!到底是怎么啦?你这到底是怎么啦?”
黑娇云搂紧他,大哭。
在她六岁的那一年,她被一个弟子哄到一个房间里。那个弟子在她的小屁股上用小刀和绣花针雕刻了梅花,上演了一场鲜血淋漓的屁股开花。当然,那个弟子最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并且让他的整个九族都做了他的陪葬品。因为这个弟子是黑工山的弟子,所以黑谷和黑工山才结下了梁子,发誓不共戴天。
“鸣哥……就是这些……就是因为这些,我才一次次拒绝你,就是因为这些,我才害怕……”黑娇云偎依在齐鸣的怀里,哭成一个孩子,可是她的手指十分有力,深深地抠进了齐鸣的肉里。
齐鸣这才明白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为什么不让他彻底地拥有她,“娇儿,这只是过去而已,只是过去而已……获得新生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们一定可以找得到。更何况,你是仙姬啊,仙姬还会在乎这个?”
黑娇云绝望地摇头,可是一直往齐鸣身上钻,像是他身上有个洞有个窝似的。
齐鸣明白,自己现在必须做些什么了,放在平常可以不做,但是现在必须去做,那就是给她一种彻底的踏实的安慰。从哪里栽倒,就让她从哪里爬起吧。
他抱起她,二话不说去了二楼的卧房。在上楼时,他被走廊的栏杆绊了一下,这还是他和黑娇云亲嘴的那一天,黑飞踢断的。
来到卧房,齐鸣将她放在床上,也是二话不说就像脱去自己的衣服似的,脱去她的红裙。一个洁白的美体平静而生动地呈现在了当事人的面前。
黑娇云一直闭着眼睛,咬着嘴唇,脑海里一直闪现着六岁时的那可怕的一幕。最后,她摇着头,搂着身子,蜷着腿,身子完成一个头目的大虾,像是要拒绝。
“看着我,娇儿……我是鸣哥。”
黑娇云睁开眼睛,眼泪汪汪地望着齐鸣,顿时又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里。
“看着我,娇儿……我是鸣哥。”
黑娇云看齐鸣放开自己的身子,又稳稳地压在自己身上,听他的喘气开始变粗起来,皱着秀眉问道:“鸣哥,你要做什么?”
“看着我,娇儿……我是鸣哥。”
“其实那是弟子还是不错的,平常为人很好,可能是喜欢我,也可能是一时过于激动……”黑娇云自个解释起来,这时候她没有了痛苦,没有了羞涩,只有一份平静的坦然。
齐鸣轻轻地用手抚摸,感觉那种柔软和润滑,“那个弟子如果有心智的话,应该等到现在,他的功法也有了,美人也有了,图画也有了……男人总想得到眼前的,可最终付出了多倍的代价。或许这就是男人的悲哀吧。”
说着这里,他心里一苦,因为他现在就想得到眼前的,那就是去盒子岭的深草地。
黑娇云翻身起来,披上齐鸣的睡衣,脸上都是幸福的光芒,“鸣哥,我去冲个澡,你等我。”
齐鸣看到她的突然变得焦渴的眼神,顿时明白她的心意,心中骂道热他娘的,老子这哪里是杠她,分明是在杠自己啊!
他上前搂住她,对她耳语,“洗了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