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小姐有请二位楼上一聚!”侍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走吧!去看看她家的小姐是何方神圣!”小风站起身道,小叶没有说话,拎起旁边的琴盒,和小风一起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之下,登上了三楼。二楼又是一片哗然,他们是谁?竟然能够令采蝶姑娘破格相见?看来他们二人不是寻常之人。
刚踏进一步,扑鼻清新的香味,这里是一间装饰简单但却韵味十足的房间,门窗的两侧各摆着一盘牡丹,细纱绵绵,将外室和内视分隔开,淡淡的暖色使房间生色不少。“二位请坐”侍女指了指中央的两张椅子。
待小风和小叶落座之后,细纱后面传来轻轻柔柔的声音:“是两位公子要听碧玉沉格的么?”“嗯,不知采蝶姑娘可否!”小叶应道。采蝶透过细纱,扫视了二人几眼,小叶的脸有头发遮着看不进真切,最后眼神落到了小叶手侧的琴匣之上,道:“公子也擅长于音律?”小叶谦逊道:“略知一二,粗浅之技!”“公子过谦了,能够知道碧玉沉格的人,想必不是泛泛之辈!”小叶没有再言语,如果不是喜欢音律,有谁去探究那虚无缥缈的传说中的曲子呢?
“公子,可知道那碧玉沉格出自何处呢?”采蝶复问道。“据说,碧玉沉格是情仙给他师傅的定情之曲,曲调高绝,委婉如肠,可以说是旷古绝今!”小叶道。“公子说的不错,但自古以来,碧玉沉格却需要两个人同奏,当年情仙和他师傅的一曲琴箫合奏,亦能感动天地万物!”
小风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对俩人的对话,多多少少听懂了个大概。“真的有这个曲子?”“嗯!”采蝶轻声道,“不知道公子可否赏光与我合奏一次碧玉沉格?”“我虽然知道这曲子,但不知道是否真有,故出言相试,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曲谱,着合奏又从何说起?”小叶道。“那先前公子要听碧玉沉格,岂非?”采蝶一听小叶没见过曲谱,只是出言相试,言语之中已有了些不悦。
“姑娘不要生气!我只是从书中得知碧玉沉格一直为浓音阁所有,来到这里后,想到这个,就想试试运气!所以!”小叶解释道。虽然是解释,但语气仍旧冷冰冰的,可却让人生不起气来。“唉,就算空有曲谱,未有琴艺高超之人,也一样无济于事!”采蝶空叹一声。
“不如这样吧!我将曲谱借公子一阅,望公子可以与我合奏一曲,不知?”采蝶试问道。“这恐怕!”小叶似要拒绝,不想小风从旁捅了捅小叶的胳膊,意思要小叶答应,但仅仅是初次见面,就借看人家的至宝,于情于礼都有些说不过去。“公子是修仙之人,为何要拘泥于这些凡尘俗理?”采蝶似乎是看出了小叶的心思。
采蝶的话使得小风和小叶一震,自己二人已经将仙灵之气隐藏得如此之深,竟然还是被对方看出来了!“两位不必惊讶,你们先前进来的时候,应该闻到了那淡淡地香味了吧!”那香味?小风皱了皱眉头,眼神扫过摆在那儿的花盆,七绝牡丹!难怪!七绝牡丹是牡丹中的极品,其香味普通人只要闻一下就会昏昏欲睡。而自己和小叶平常如故,采蝶猜测自己二人时修仙之人,也在情理之中。
“公子考虑的如何,可否愿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侍女从帘子后面接过一个木托,呈送到小叶的面前,小叶接过,仔细地去端磨,俊脸时而眉头紧凑,时而舒展,似乎已经融入到了其中。
良久,小叶抬起头来道:“可以了!可以一试!”侍女接过小叶递过去的曲谱。小叶从琴匣之中取出古琴,调好琴弦,小叶顿了顿,拇指拨动了琴弦,优美的声音慢慢响起,那声音仿若朦胧的月光,如玫瑰的晨雾般温柔,又像是情人的密语那样芳醇,低低地,轻轻地!
在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之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是琴音!此起彼伏,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琴箫声停顿良久,众人才恍若如梦初醒。
整个浓音阁一片沉静,继而哗然,众说纭纭。刚刚的曲子正是好!不知道是何人合奏出如此天籁之音……
“公子好琴艺!采蝶受教了!”“姑娘过谦了!小叶还要多谢姑娘的曲谱!”小叶轻声道。“小叶,小叶!”采蝶又念叨了几遍。“既然曲子已经听到了,心愿足矣!在下也该当告辞了!”小叶站起身施礼道。“公子就不能多留一会儿么?也好让采蝶略尽地主之谊!”“承蒙姑娘好意,我们还有一些私事要办,就先行告辞了!”小风看出小叶好像有些不对,忙站起身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小玉送送两位公子!”“叨扰姑娘了!”“哪里!”
二楼的客人,又一次齐刷刷地看向小风和小叶,他背上背得那个事琴盒吧!莫非刚刚的琴音是他……
“小叶,你这么急着走有什么要紧事么?”小风拉住小叶疑问道。“先不说话,赶紧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小叶的声音有些颤抖。“小叶,你怎么啦?”小风大惊,“那个曲谱有问题!”小叶吃力地道。小风大急,一把背起小叶,直奔城外而去,也顾不得这样会不会引起众人的注意,把御风术提升到极致。
小叶的气息越来越混乱,小叶刚刚说琴谱有问题,看小叶的样子该是中毒了,那个琴谱被人动了手脚,自己和小叶竟然丝毫未加察觉和防范,到底是谁?
小叶他们前脚刚出门,“啊!”那位名叫小玉的侍女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小玉,你怎么了?”采蝶被吓了一跳。“曲谱!”小玉痛苦地挣扎道。采蝶搭住小玉的脉门,啊!剧毒!右手随即封住小玉的全身经脉,阻止毒液游走全身。“小青!把小玉抬到床上去,在我回来之前,不可碰她!”“是,小姐!”
竟然敢对我的人下毒,本我是一片好意街区皮给你,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采蝶吧下毒的帽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扣到了小叶和小风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