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墨搂紧路北烟,把脸埋在她馨香的颈项里,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性感的蛊惑,“我们就这样抱着坐在这里谈谈情说说爱,巴巴地等吃就可以了。”
路北烟捏着易君墨放在她小肮间的手,“找了那么多理由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懒。”
易君墨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学着刚刚路北烟憋屈的小媳妇表情,“你知道了放在心里就可以了,干嘛要明说,好歹给我留个面子啊!”
“厚脸厚皮。”路北烟抡拳捶他,他顺势抱住她拥进怀里,满眼璀璨的光,一脸宠溺的受了她的赏。
林北城修长的身躯靠着门,侧眼看着打闹的两人。
水龙头开得很大,不停流淌的水就如此刻林北城裂开的心,好像最珍贵的东西突然间从破了洞的心脏上如流水一般哗啦啦地汹出来,他感觉整个躯壳都空了。
路北烟,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我没有让你知道我有多么舍不得你离开我身边,我没有让你知道,在我有生之年,我有多么舍不得把你嫁予他人,或许这辈子我都不会告诉你,我会死守着这个秘密,看着你成家看着你生子看着你一直幸福下去。
………
“吆。大白天的,要不要我回避啊!”从门外传来宛如风铃摇曳时的清脆婉转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温馨。
“姐!”
路北烟脸色惨白,捏得泛白的手指握紧了又松开。
易君墨以为她紧张,温厚的手掌包裹着她冰凉的指尖,拉起走到易君碧面前,好看的眉眼里倾泻出无尽的温柔,他紧握着路北烟的手站在易君碧低声却认真地说,“姐,这就是我的新娘路北烟。”
易君墨拽了拽路北烟的手指,示意她打招呼。
路北烟浑身一哆嗦,看着一脸冰冷的易君碧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君…君碧。”
易君碧身姿妖娆地斜靠着门,漂亮却清冷的眸子在路北烟身上上下转了几圈,漫不经心地勾着唇角笑道,“路北烟,没想到我爱的男人你一个也不放过。怎么?被莫沉弦玩够了,又爬上我弟弟的床了?”
路北烟脸色惨白,眼睛里已凝聚了一层薄雾,她看着易君碧,看着曾经把她当亲生妹妹一样待却被她亲手推到陌生男人床上的易君碧,看着曾经在她最荒芜的时光里给过她最温暖的爱的易君碧,她看着9年后的易君碧,只是看着就觉得难过。
易君碧抱臂站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灿烂的阳光堪堪地落在她身后,垂至到胸前原本挑染了咖啡色的卷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色彩,修长而优雅的脖颈上的项链泛着精致到虚假的冰冷光芒,她的眉眼间全是历经风尘后时光沉淀下来的淡然与清冷,那双和易君墨一样细长漂亮曾经无论开心或是愤怒,看着她时总是会泛着温暖光芒的凤眼,此刻却像一把寒光四射的冰刀,无情地割着她的皮肉。
怪不得她昨天在咖啡屋里没有认出易君碧来,因为面前这位眉眼妖娆神情清冷的妩媚女人,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把细碎的短发挑染成各种颜色离经叛道的小女孩,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穿着白色t恤破洞牛仔裤和男生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假小子,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擦着她的眼泪告诉她,“不用怕,以后再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姐,姐揍死他们”的姐姐,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在打雷下雨的黑夜里和她挤在宿舍窄小的床上一面安慰着她不要怕一面分享着少女心事的闺蜜,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她,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她们,再也回不去她们相依为命休戚与共的那16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