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咽时发出巨大的声响,让易君碧瞬间羞得闭上眼,他看到她这一欲拒还迎的表情,笑得眉都弯了下来,却还是抵着她不动,“想要了?”
易君碧长而柔软的睫毛颤抖的厉害,心底的空虚感在他突然中途停下时更加强烈鲜明,她不自在的在桌子上扭动了身子,知道此刻已经完全抗拒生理上的需求,她一直平放在两侧的手臂搂住林北城的脖颈,弓起柔软的身子,把脸埋在了他宽阔温暖的肩膀上,声音柔软到极致,“你轻点。”
单手插入他浓墨一样黑的短发里,她的声音里满是委屈与苦涩,“我和…莫沉弦没有做过,我第一个男人…”
“没有最好!”林北城突然冷声打断易君碧的话,从易君碧的雪峰里抬起灼热的的眸子,他的声音阴凉到极致,“你以为我会要一个破鞋?易君碧我告诉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就算你只是我的玩物,在我厌倦你之前,你不能跟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有染,尤其是…”他咬牙切齿,眼睛里火热的情欲迅速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如刀的狠戾,“尤其是莫沉弦,以后你只管当他是陌生人。”
易君碧的面若死灰。她一直以为林北城是因为9年前她和莫沉弦上床的那场误会才这样对她,以为林北城因为在乎她,所以才会介意她喜欢莫沉弦,才会这样对她,以为林北城其实是有那么点喜欢她,所以才不允许她的心里装着另外一个男人,以为林北城至少同她一样珍惜他们三年相敬如宾礼仪相待的情侣关系,可如今他这样刻薄的话说出来,她只觉自己仿佛身处在遍布白色无边无际的冰天雪地里,整个人都因为恐惧和不安而颤抖。
可是心不是早已麻木了吗?为什么她此刻还能感到刀割一样的痛?为什么她的心像是有无数毒虫啃咬般痛苦?
她该重新审视她和林北城的关系,从9年前那晚的醉酒乱性,从三年前他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从半个月前他醉酒后强占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