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满足后的任安翔轻叹一声将浑身大汗的苏珊紧抱在怀里,意乱情迷的吻着她,“真好,珊,我爱你。”
两人各自休息了一会,苏珊方才从高潮的余韵后清醒过来,她的身子迅速冰凉下去,终于意识到刚刚自己和任安翔做了什么时,她猛然推开闭着眼睛享受的任安翔。
任安翔猝不及防,生生地被苏珊推开,脊背撞上楼梯栏杆,他不明所以地皱着俊挺的剑眉看着苏珊,可谁知苏珊竟然猛得冲上前来,抽手就狠狠地甩来一个耳光。
任安翔只觉被苏珊打得头晕目眩,抬手抚上被打的左半张脸,心里骂了一声这女人真下得了如此狠的手,表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冰冷高傲的模样,他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苏珊。
苏珊一脸轻松,并且还能潇洒一笑,“这就是代价,我这人有个癖好,就是和男人上床后不喜欢要钱,反而喜欢甩耳光。我拿了酬劳,这也就意味着我厌倦了那男人。”
任安翔脸色冰冷,“这算是卖身吗?原来你和那些鸡没什么区别,我太看得起你了,你就是一贱婊子,千人枕万人骑的荡妇,亏我还以为你这妓女跟别的妓女不同,没想到竟然比她们更卑贱。”
任安翔左一句妓女又一句妓女刺激着苏珊,她终于失去控制地大吼一声,“你滚!我和你从此再没有任何瓜葛!”
任安翔扬了扬眉,漆黑的眼瞳里竟然带着碎钻一样璀璨的光芒,“你当我稀罕你这个荡妇吗?我就算是去找300块一晚的鸡发泄,就算你脱光了衣服在我面前,我要是多看你一眼我就是禽兽!”
他转身就走,走的大步流星从容不迫,最后一次重复着那句话,“一个连鸡的技术都不如的荡妇还有脸在我面前撒泼。”
苏珊看着任安翔高大而冷漠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转瞬就行走在长而深邃的鹅卵石地面上,花影稀疏,廊前七彩灯光闪烁,她还能看到他冰冷英俊的侧脸,她还能看到他挺直的孤寂背影,她还能感受到他留在自己身上独属于他的味道。
她看着看着就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无法压制悲伤的情绪,她跌坐在地上头靠着身后的墙壁失声狠狠痛哭一场。
如果这是我导演的一场戏,我多么想在彼此拥有的那一刻就决定篡改结局,我多么想把结局变得美好,多么想最后问你一次,“任安翔,不说分手好不好?”
我爱你,我还爱你啊!为什么这世间有这么多的求而不得想要留不住?为什么我们不能相守到白头。
莫沉弦回来的时候,苏珊已经调节好了情绪,她笑着走过去忒热情地迎接了提着东西进门的莫沉弦,“都买了些什么?”
莫沉弦扬唇笑了笑,见苏珊眼眶通红,从回来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一直像跟踪狂一样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的任安翔,他心底已猜出了大概,但并没有试图摧毁苏珊故作的坚强,而是挑了挑细长的眼尾,眉梢眼角间皆俊魅笑意飞扬,“今日大厨掌勺,你沾了光,总算成功蹭了我一回饭。”
苏珊嘴角抽了抽,莫沉弦说她沾光不假,因为平日里莫沉弦几乎过着比那些神仙还要不食五谷杂粮禁欲绝爱的自虐生活,他家客厅里这个华丽而奢靡的冰箱除了当摆设可以成为高档家居设计里的一道靓丽风景外,没有一点用处,莫沉弦那堪称神厨小盎贵让人吃了第一次就终身难忘的厨艺也被他的颓废糟蹋了,而如今路北烟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哪怕或许只是在这里住一晚上,莫沉弦也费劲心思的想讨路北烟开心。
“死前最后晚餐。”苏珊冷幽默了一句,莫沉弦微笑的唇角沉了下去,随即眸中就有一丝涩然浮动,是啊!他们已经约定好了彼此再也不打扰彼此,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幸福,这场无疾而终情窦初开时的感情终究只剩下一晚上的时间告别惦念。
苏珊没有注意到莫沉弦流露了一丝痛苦的神情,而是大手大脚地翻着大包小包的食物材料,低声埋怨,“生平就吃了你一回饭,你到现在还惦记着真是难为你了。”
莫沉弦恢复成平日里的冷漠模样,没有说话。
苏珊翻到一个包装精致而讲究的盒子,好奇心驱使下,她三下五除二就把包装纸扯了,在看到里面的淡紫色文胸时,她一下子就傻了眼,随后双手颤抖地指着莫沉弦,手指和嘴唇都在哆嗦,说话也吞吞吐吐语无伦次,“你买这些女人的东因不会是想圈养个小情人在家吧?”
苏珊虽然和莫沉弦是夫妻,也只是在席裴面前逢场作戏的夫妻,因此她并不留宿莫沉弦的公寓里,所以并没有任何衣服放在这里。
莫沉弦一脸冰冷,面无表情地看了苏珊一眼,“我还没饥渴到见到女人都觉得倾国倾城都想上的地步。”
苏珊怔了怔,猛然抬眼看着莫沉弦,却发现莫沉弦的稀疏绵长的目光落在二楼的某间卧室里,她皱了眉说,“北烟误会了,你要不要去解释解释?”
莫沉弦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淡淡道,“误会了更好,越深的伤害越能让彼此彻底心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里一丝不易察觉的悲痛流露,苏珊欲言又止,无声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把买来的蔬菜瓜果收拾到冰箱里,“我先去洗菜,你上去看看吧!她的情绪很不稳定。”
莫沉弦抓着衣服包装袋的手顿在了空气中,站在没有丝毫人气的客厅了好一会,他放弃了让苏珊劝路北烟的念头,再次提起放在沙发上的包装袋,抬腿迈上楼梯的时候还在想他大概是最后一次靠近路北烟了,那么就肆无忌惮地最后放纵自己一次,以后再忆起这长达10年却终究没有结局的爱情时,他不会再追悔遗憾了吧!
莫沉弦站在卧室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动静,他又拨通了路北烟的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他的眸光倏忽一颤,顾不上什么绅士修养,抬起脚几下子就轻易地踹开门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