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群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奸贼,你也是从娘胎里钻出来的人,今日竟做着狗一般的勾当,浑然不够天下百姓的生死,你也配拿这密函?要想拿去,先从我胯下爬过唤两声狗叫再说!”宋复听到热血更加澎湃了起来,方要上前助战,乌苏拉连忙将他拉住,眼中尽是祈求之色,宋复这才冷静下来,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废人,上去也是死路一条,不禁暗叹起来,拳头攥的咯嘣作响,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断不悔听到钟群这般辱骂,大怒不已,喊了一声:“放肆!”便呼的冲了上去,钟群刷的一声长剑一挑,噌噌跑了上去。断不悔右手一挥,刮起了无数树叶,纷纷朝着钟群身上打去,两人之间瞬间无数叶子乱舞,两人均看不见对方。钟群刷刷长剑不断回旋,眼前的落叶纷纷被削碎,不断散开,断不悔黑布一挥,呼啦一声,身下的树叶草叶纷纷都被卷了起来,钟群一剑刺入黑布中,只见黑布哗啦一下滑开,剑尖带偏,钟群手腕一用力将剑削了回来,大喝一声,长剑顿时化作无数剑影,刷刷朝着黑布刺去,眨眼之间,数十剑已经刺入,断不悔不断在黑布中不断用真气回旋,但是还是被刺破无数道口子,五十六剑终于数完,断不悔嘴角一笑将黑布呼啦一声掀开,右手在黑布上一抹,砰的一掌击在了钟群胸口,钟群将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刺剑,根本无力再抵挡,被一掌击飞,身体登时撞在了十几步远的大树上,然后慢慢滑了下去,树干上一滩黑血不断流下。
断不悔右手一撤,披风又将他包围了起来,只见黑布下的树叶都沾着滴滴红血,宋复看见也不禁敬佩,知道断不悔至少被五六剑插中,身体经脉定然受损严重,而钟群被如此凶猛一掌击中,命不久矣。断不悔哼了一声说道:“果然不愧是钟家五十六剑,只可惜你身负重伤,不能用出全力,交出密函,我断不悔就不会让你的剑法失传!”
钟群跪在地上冷笑了起来,右手以剑支撑,颤悠悠站了起来,嘴角黑血流出,然后将剑指向断不悔,哈哈笑道:“今日我钟家剑法就是失传,钟家骨气尚在,世人铭记!倒是你这狗贼,吃着狗官之屎干着卑鄙之事,世世代代也只配做狗杂种!”宋复听到拳头更是攥的不断发抖,浑身按捺不住,鼻尖上更是凶纹皱起,暗自为钟群叫好。
断不悔听见更是怒不可遏,大喊一声:“放肆,今日我断不悔定要将你舌头给拽出来天天下酒喝!”说着便呼的一声跳起,朝着钟群抓去。
钟群站在原地不动,闭着眼睛静静默念口诀,宋复只见钟群嘴巴一张一合,只能勉强看嘴型说着:“……合一……断气……置之死地而后生!”说完眼镜猛地睁开,大喝一声,身上忽然血箭射出,真气猛地爆裂,连头发都挣脱散飞开来,周围一圈的树叶呼的一声全被吹起,宋复不禁看得瞠目结舌,钟群竟然自断经脉,如此一来体内的真气就再也不随经脉流动,运用自如,只是如此也是自废武功,精血无处可流,数刻便会死去,听到钟群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禁沉默起来,一股念头在脑中升起。
断不悔一掌拍出,钟群大喝一声,一掌迎上,竟然硬生生将断不悔的掌风顶住,瞬间周围的树枝树叶纷纷刷刷作响,连宋复都能感到风气吹来,钟群右手提剑,刷地一声横在面前,猛转一圈朝着断不悔削去:“平扫千秋!”断不悔只感觉剑气凛冽异常,真气全被削断,如同断水一般,连忙后退,钟群踏地一蹬猛地跟上,长剑举起一剑削下:“落花无形!”断不悔想不到钟群此刻剑气竟然如此凶猛,知道是想与自己同归于尽,不敢硬接,连忙闪避,只听哧啦一声,披风被一剑削断,断不悔心中一惊:“好强的剑气!”连忙想脚下用力远远离开钟群,钟群见他就要落地,右手一轮,手中长剑脱手而去,刷刷朝着断不悔脚下削去:“断水随流!”断不愧叫苦不迭,不得已真气猛地在脚下鼓舞,剩下半截披风哗啦一下展开,下降之势这才减慢,长剑从鞋底刷刷削过,然而此时已经无法后退,钟群踏地一下子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断不悔,一字一字大喊道:“五十六剑平秋页,天地人和正!气!存!”说完只见钟群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冒出血珠来,接着只见无数牛毛血箭全部从毛孔中射了出来,原来是体内的真气忽然炸裂,全部从毛孔中射出变作细剑,真是一等一的同归于尽之法,断不悔被钟群死死抓住,根本脱不开身,连忙右袖挥舞,真气涌出,嗤嗤嗤的声音传开,衣袖顿时被射的千疮百孔,几道细剑射入体内,如同小蛇撕咬一般,疼痛不堪,好在断不悔堪堪将射向自己的血箭全部都拦截了下来,还未松一口气,身后长剑刷刷削来,笔直朝着二人刺来,断不悔大吃一惊心里暗骂:“果然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想要挪动身体,钟群死死抓着不放,根本躲不开刺来的长剑,断不悔咬牙切齿,急怒之下一掌拍到钟群胸中,只听见咔嚓一声,钟群胸骨尽碎,然而眼镜死死的瞪着断不悔,两手更加用力,断不悔眼看长剑就要插来,别无他法,只好也自断经脉,大喝一声,登时两人之间如同大风吹过一般,真气鼓舞,登时把两人提了起来,断不悔竟然将体内所有真气都贯到脚下,不顾真气冲破体内的筋脉,借着真气反弹之力弹跳起来,接着长剑扑哧一声,断不悔登时后背一阵剧痛,长剑从他的右胳膊上贯出直插入钟群的胸口中,又从钟群的后背插出。
断不悔大怒不已,右手握在两人之间的剑刃上,猛一用力将长剑拔了出去,然后一掌拍在钟群胸上,钟群当时如同秋天的落叶一般笔直飞出,砰一声撞在了一树干上,断不悔落地恶狠狠说道:“好恶毒的剑法,今日我看看你还有何能耐,今日我就让你跪着死在我的面前!”
钟群慢慢抬起头来,嘴角带着狰狞的笑容,又扶着树站立了起来,断不悔不料此刻钟群全身经脉都已断裂还能站立起来,不禁后退了几步,钟群摇摇晃晃大笑道:“浩然天地,正气长存!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喊完便倚在树干上低下了头,至死没有倒下,宋复二人不禁都低下了头来。
断不悔也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看到钟群终于死去,方松了一口气,摇晃了几下才站立住身体,一步一步走向钟群,从他怀中掏出了一块血淋淋的布裹,这时骑马的四人方动纷纷走下马,一人走上前来下马道:“钟群已经死去,断前辈只管将密函给我即可,日后的事由我们来处理。”断不悔右手一横说道:“我断不悔为了这官权之位背负千人辱骂之名,你们可能挽回么?这密函岂能就这么容易交给你们?”
那人又说道:“前辈放心,知道此事之人已经全部被灭口,现在就只有我们几人知道。”说完头一转,静静看着蹲在河边满脸流泪的女子。断不悔看了一眼女子想了一下便说道:“很好,若是他日我身败名裂,势必取你们的狗头!”说罢将布裹递到了那人手中,接着说道:“我断不悔从不杀妇孺儿童,这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
这时只见四人之中一个穿着黑红色披风的人走上前来结果布裹说道:“断前辈尽避放心,知道此事的人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断不悔点了一下头,转身欲离去。忽然只感觉背后一股凛冽的风气刮来,连忙转身一掌拍去,嗤的一声,一把长刀从衣袖穿过,只见红衣人拿着一把长刀插在在几面前,身后三人也都纷纷拔刀,红衣人嘴角一笑,长刀一横,断不悔的袖子嗤啦一声全被削碎,红衣人紧追不舍,长刀不断挥舞砍来,寒光闪闪,刀刃平滑如镜,四周之色在刀伤上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一时竟然看不出刀刃在哪里,与环境融为一色,断不悔被逼的连连后退,衣袖披风全被削成一片片的碎步,终于扑哧一声,断不悔的大腿上被一刀划过,血水当时染红了腿上的衣服,断不悔吃痛一掌击出,一下子拍在了刀刃上,红衣人弹跳开来,四人瞬间把断不悔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