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往前开开,苦恼。如果还是找不到的话,我看希望不大了,神秘的石炭纪。只给人一次一睹芳容的机会!”张齐对重新找到石炭纪,不报希望。
“只有看老天的意思了。”楼飞叹了口气。他也知道不能强求,就像谁也不能保准次次中双色球大奖,可是就有那么些人飞蛾扑火般的前仆后继。纵死而无憾,就是这么个道理。
餐厅!
白色餐桌上,四个饭盒。
四个人年轻人正在愉快交谈。那侧着头,伸长着雪白的脖子,有着玉珠般的耳垂的美人不就是谢雅吗?
“终于可以回家了,秦朗哪天到我家去玩啊。我妈烧的豆瓣鲫鱼可好吃了!”谢雅说完还吞了吞口水,仿佛都忍不住了,那憨态可掬的样子逗乐了所有人。
“好啊!呵呵”秦朗微笑着说。
“薛强,听说你家不在北京?”弄依云放下勺子不经意的问。
这话一出,顿时吸引了其他两人的注意,因为他们都认为薛强是北京人。
“我家在武汉!我大学是北京读的,所以工作就在北京找了。”薛强腼腆的解释。弄依云能主动问他问题,这让他很激动。
“哦,原来如此。武汉听说很热,尤其夏天。”谢雅一本正经的说。
“你这是什么问题,夏天哪地方都热。住习惯就没事了,刚开始肯定不适应。”秦朗对这个问题不以为意。
“你又在找茬?是不是《美女来找茬》游戏玩多了?形成条件发射了?要我帮你敲打敲打?哼……”谢雅边说边撸袖,露出雪藕般的玉臂。野蛮的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那游戏不玩。你敲打我?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这身骨头可经不住你的‘花拳绣腿’捶打!”秦朗做出了个老翁弯腰咳嗽样,做完整套动作,还抛了个媚眼给谢雅。
“哼小人!”谢雅气的直哼哼,直接定义秦朗为小人。
秦朗被顶的直翻白眼。
“好了,好了!别斗嘴了。你们两个冤家!”弄依云看到两人斗嘴直想笑,可是还是要出来做和事老的。
“哼不男人!”谢雅嘟着腮帮子,翘着红润的嘴唇道。可是为什么为冤家两个字,心中激起圈圈涟漪呢?
秦朗连续几次张嘴,都哑在那。
“不男人?郁闷!”秦朗心想。
薛强看着秦朗受窘,感慨道:“谁能想到,战场上威风凛凛的秦朗,私下却是这般囧样呢?”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谢雅说,不然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
“楼总裁的意思是直接将船开到上海,然后直飞北京,中途不停靠。他好像有什么急事。”弄依云道。
“恩。是这么个意思,刘组长告诉过我了。至于楼总裁有什么急事,那是人家的私事。我们管不着,也没必要管。”薛强显然消息更灵通。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报再次被拉响。
“该死!船长想干什么?没事拉什么警报?可能出大事了!”秦朗恨恨的说,对张齐的做法很无语。
薛强看了下众人认真的说:“我看,事情不简单。船长这人我知道,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次可能有大事发生,而且不会是好事!不然他不会拉起警报!”
“薛强,别危言耸听!吓人啊你,这里能发生什么事呢,要知道这里是太平洋,不是远古时期。”谢雅立马站起来阻止道,看着众人谨慎严肃的表情,惊愕万分。
“难道……你们也相信薛强的话。太可笑了。”
“恩!看来不会是好事,我心里有强烈的不祥预感。”秦朗面色严峻的道。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脸色大变。
“愣着干什么?走,快出去看看!快!”秦朗催促道。
众人动作迅速的鱼贯而出!
游艇不远处停着一艘驱逐舰,虽然是苏联老款,可是那黑压压的炮口,也令人望而生畏。
驱逐舰是一种装备有对空、对海、对潜等多种武器,具有多种作战能力的中型水面舰艇。
那白色舰身上刷着“KILL”四个英文字母,甲板上站着一排排手拿冲锋枪的外国人。可是看着也不是军人,外国人衣服是各色各样的,秦朗想到了一个词——加勒比海盗。这些人难道是海盗?要不然是执行特殊命令的军人?
警报一波波的传扬,秦朗他们气喘吁吁的来到游艇。这时对面一个头头似的人物,拿着扬声器用英语在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停止反抗!我不想出现伤亡,所以还请自重!”
配合着话音,主炮轰出了一枚炮弹。远处的海洋,顿起万丈水浪。什么狠话都没爆炸来的干净利落,游艇上的人一阵心悸。
弄依云望着腾起的浪花,面色惨白,唯有紧紧的抓着薛强的手臂。
薛强面前驱逐舰,“KILL”四个字母,如果再加个“ER”,是不是更加形象呢?
楼飞和船长张齐满口苦涩无奈的道:“我们只能投降了!哎别反抗了!”秦朗面色一狠,刚要有所行动,谢雅的一句话让他立马停歇。
“我们这么多人,你能救的过来吗?”
囚牢内,污浊不堪,而且很阴冷,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在哀嚎。他们这些人分为两拨关在两牢室内,秦朗抬头看着对面的楼飞那拨,每个人都在冷漠。
室内昏暗的白炽灯,微弱的亮着,忽明忽暗中,随时可能熄灭。那时黑暗就来袭了。
这已经是第二个日头,昨日楼飞问:“你们是什么人?把我们关起来,又准备怎么办?”
“你没资格问,最好别问。我掌握你们的生命!”仿佛看蝼蚁的语气,冷漠而嚣张。
“难道没有人权了吗?求财的话,就开个价。”楼飞压住怒气僵硬的说。
“人权嘿嘿!在这里没有!”头目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秦朗记得了这个人,一个面色白皙,有着亚麻色头发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恨上他了,因为拳头已经握紧了。
他还知道这次碰到的不是军人,而是强盗。
秦朗望着眼前的粗钢筋,他知道自己能弄开它,可是接着怎么办呢?有一个词就擒贼先擒王,或许可以一试。可是还是要等等,因为一个不小心,这十八人就性命不保。
为什么知道是十八人呢?因为自己是最后一人,胸口的铭牌清晰的写着,秦朗还知道船上原来总共是二十五人。
呜呜压抑的哭泣声,那么悲伤。
“哎别哭了,不会有事的。”薛强安慰着弄依云。
“你们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给我们吃,也给我们喝,可是就是不提要干什么。他们葫芦里到底卖者什么药?”刘建国缩在床的最里面说,他老了,怕冷。
囚室有三张床,床上是黑色的棉被,从被面上的花纹看,很早以前它是色彩鲜艳的花朵。
“搞不懂!看他们冷酷的模样,偶尔流露的嗜血神情,绝对不会有好事。”韩锋说。
“难道就这么等死?秦大哥,你说说该怎么办?”潘牙很崇拜秦朗,惊战触手怪的威风背影一直停留在他心中。他心中知道以后绝不会忘记!
目光的焦点停留在秦朗身上,因为他是最强的人。进囚室前,所有人都被搜了身,女性还被占了点便宜,枪支早被收走了。
“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哎人太多了!”潘牙失望透顶,连秦朗都不知道怎么办,生存还有希望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人太多了,确实人太多了,能救几个呢?救哪几个呢?这是不愿提及的话题。
“我想回家!我们不是刚说得救了吗?怎么现在却是在囚牢里呢?告诉我,快告诉我,这是个梦!”李琳摇晃着韩锋哭着说道。
韩锋只能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强忍着心疼,这不是个梦!这不是个梦!
“呜秦朗,我怕!”谢雅小声的说。
秦朗心头一震,谢雅怕了。谢雅害怕了,竟然又让她害怕了。这句话像惊涛骇浪冲击着心扉。
紫金色的光彩慢慢的亮起,秦朗眼睛像两道紫色火焰熊熊燃烧,他不要谢雅害怕。这个念头从没有如此强烈。
秦朗慢慢的站起来,下床,走向牢门。紫金色的光是如此的迷人,那蓊郁的姿态,吸引谁的神?
“站住!你想干什么?你要胡闹吗?想害大家都死吗?”刘建国怒喝。
“我能把牢门斩开!”
“纵是打开,之后呢?”
“之后……我没想!我只是不想让大家难过。”
“你糊涂啊!快回来,你打开门,也救不了大家。他们人那么多,我们这些人都手无寸铁,能斗得过枪炮吗?”
“斗不过,可是也总要试试吧。”
“试试?怎么试?拿生命试吗?你要冷静,大家的命还要靠你救。请在最正确的时候战斗,我们只能靠你。”
“靠我?我会什么?我对战斗一无所知,我只会蛮干。”秦朗低嘲的说。
“我们相信你。况且还有大家能帮助你呢。”薛强下床拍着秦朗的肩膀说。
一股信心透体而出!一股荣耀充满心头!一种感动弥漫肺腑!
“我也是英雄了吗?”秦朗看到倒在冷冻室的武华。他那个时候,是不是也有这种感情呢?
“那我们就等待时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