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弄依云一边哭一边走出去,她恨死自己了,当初为什么不多学啊。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吞噬她的心。那感觉别提有多难受。
看着弄依云哭着出来,秦朗焦急的抓住她问:“怎么了?哭成这样?”
“我不会接指,我不会!”弄依云害怕的大叫,仿佛这样才能宣泄内心的无助。
这就意味着韩锋残了,秦朗呆呆的想,突然一个激灵船上还有个医护人员,那人会不会?
“楼总裁,船上的另一位医生会接指吗?”秦朗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不会!”可是事实总是残酷而无情,没人会!
房间内瞬间寂静,落叶可闻!哀伤和痛苦在蔓延,仿佛罂粟一样毒。
“没人救的了!没人能救!”这是回荡在在座的各位心中的话语,残忍的吞噬希望的种子。
“他妈的,我要宰了冷端!”突然秦朗爆发,他往外奔跑。秦朗这次突然发作,谁也没想到,都混乱的喊:“你去干什么啊?不要干傻事!你知道谁是冷端吗?”
是啊,谁是冷端?
自己根本不认识他,又该怎么找呢?
可是自己难道要返回去问?面子问题让他迈不开回去的步子。
刘建国追了过来,一把抓住停止的秦朗,责备的说:“你想干什么去?怎么这么不成熟?”刘建国把秦朗当成自己的孩子,怎么也不忍心看着他犯罪。
“我我”秦朗哑口无言,难道要说自己准备杀了冷端?秦朗也就是凡天,两个人思维一定程度上可以共鸣。凡天的思维很混乱,他自己不知道以前的冷酷无情哪去了?难道是这些天朋友之间的关爱感化了自己?
“小秦,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解决。不要冲动!这样容易好心干错事。”刘老把秦朗拉回了房间。
“那该怎么办?我不能容忍冷端伤人后,依旧逍遥!”秦朗冷声道。
“楼总裁,你说该怎么办?”刘老询问楼飞,毕竟冷端是他公司员工。
“走法律程序!鲍平公正!”楼飞说。
“好,那就走法律程序。那这段时间是不是要限制冷端的行动?毕竟我不想再看到流血事件。”说完眼睛瞄了一眼秦朗。刘老怕他冲动,也是变相的保护秦朗。
“我会注意的。”
秦朗听到两人商量的答案,阴沉着脸的出去了,连刘建国的喊叫都没听。“法律?伤人案件进去坐牢也没几个月,如果塞点钱,很快就出来了!可是韩锋就真真切切的残了,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秦朗心中想到,内心对冷端很是愤慨。
这个是凡天的思想,如果是秦朗做主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事件是由一连串的巧合组成,如果能预料后世,那该称上帝了。
秦朗在船上问一个船员要了冷端的照片,就这么在游艇里寻找冷端。
这个情况很快传到刘建国和楼飞的耳中,刘建国气的骂道:“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真要急死我了!”
“秦朗不会真干傻事吧,该怎么办呢?组长!”谢雅焦急的问,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秦朗的问题,自己就心里慌乱。
“找他去!”
烈日炎炎,扭曲的蒸腾气飘上天空,远处是异种蜻蜓。深海里是五颜六色的鱼儿,偶尔还能看见远古额在觅食。游艇上人群都在忙碌,三两个交头接耳,冷端费韩锋手指这事已经传的风风雨雨。
作为事件的女主角,李琳早就含泪来到韩锋的病房,哭的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李琳有着高挑的身材,红润的嘴唇,头发做了个波浪,穿了个热裤,露出修长洁白的大腿。上衣开襟,露出个迷人乳沟,隐约在运动期间能看到黑色胸托。
李琳伤心绝望的看着熟睡的韩锋,那断指的包扎处鲜明的提醒着她。这是为她而伤,她哀伤的眼睛深情的望着韩锋,眼圈里眼泪摇摇欲坠。
“韩锋,都是我不好,对不起!”虽然知道韩锋听不见,可是还是说了。因为李琳确实觉得对不起他,说出来心里有好受的多。
弄依云在另一张床上休息,她高烧没有退。谢雅站在房间的另一边,她要照顾两个人,而且还要担心秦朗,烦躁的走来走去。一会儿停下看看弄依云,一会儿出神的想着问题。
时间仿佛在房间里静止,这幅人情味特浓的房间,就是人类情感的缩影。
秦朗拿着照片在游艇内一个个找,那阴沉的样子特吓人。船员想到他平常几次重大危险时,那杀伐的冷酷,都感觉凉飕飕的,不由自主的缩缩脖子。连连说不知道,不等秦朗回答就灰溜溜的闪人了。
秦朗迈步在游艇中,手呈爪状,隐隐有黑雾吞吐。他在一层层的找,没有丝毫的不耐。等他找到那个死亡的变异人时,那个临死前问自己是不是英雄的武华。秦朗看着那个角落,尸体已经不在了,冷冻室内依旧是触目惊心的内脏。仿佛有股哀伤的气息在空气中久久弥漫,是什么让眼睛忍不住流泪?是什么让心脏阵阵抽搐?是什么让内心气闷?
是无名英雄武华!
秦朗原路返回,他知道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那就是楼总裁的卧室!
来到楼飞的卧室外,发现那里早就有人呆在那。
“秦兄弟,算了吧。不是说好法律解决吗?不要冲动啊!”楼飞遥遥的说。
“是不是想说冲动是魔鬼啊?我不信莎士比亚那套!”秦朗来到门前。
“你想进去?认为冷端在里面!”楼飞道。
“我要进去!”
“你是中国国民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中国国民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我就说这么多,你进去吧,秦兄,不要迈错步。”楼飞别有所指,什么叫迈错步,仅仅是帮助韩锋这件事?
楼飞让出身后房门,秦朗按住把手一旋而入。入目是个豪华的客厅,设施应有尽有,里面有两张椅子很有特色。那是艾德拉的一款新椅子,设计者是著名的巴西设计师卡姆帕纳和费尔南多兄弟。这款椅子有两色,一是红,一是绿。椅子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它的靠背,1000多根不锈钢外裹PVC材料,形态如玉米穗似的,生动自然。
吊顶这是大型水晶吊灯,比工商银行总部那价值百万的大吊灯要小了些许。34寸液晶等离子电视,让整个房间更添奢华。房间内没什么特别的,秦朗信步走进卧室内。
啪!电灯开了!
一张大床!一个意大利产的衣柜!冷端不在里面!
那他会在哪?秦朗疑惑的眼光扫视着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
“冷端不在里面吧。秦兄弟还是不要再找了,让法律解决吧。刘老很担心你,正在四处找你。”楼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楼总裁,打扰了。”说完把目光从衣柜上挪开。
“不留下坐坐?”纯属客气的话,没有丝毫诚意。楼飞已经在煮咖啡了,巴西醇正的咖啡豆,芳香扑鼻。
“不了!”冷冷的语调,背景依旧消失在门里。
“可惜了,咖啡一个人喝不完啊。”楼飞对着空处说。
“我来喝!”一个陌生的声音插入!
这个陌生人竟然是冷端!怎么会呢?刚才还不在这里?以秦朗的眼力是没有走眼的可能,那冷端是怎么出现的?
冷端从卧室里出现,微笑着在楼飞旁坐下说:“谢了,总裁。多亏你了。”说完他也不客气端着一杯热咖啡喝起来,看他毫无拘束的样子,这种情况肯定不是第一次。
“没事,你以后小心点。秦朗不简单,看他杀戮的样子,就是个屠夫。”楼飞微微有点不悦,责怪冷端竟然这时还出现,随后立马恢复笑容可掬的样子。这瞬间的变化还是落在了冷端的眼里,可是他并没有气愤恼怒。冷端并不是他外表看起来的那么鲁莽,这是个心思细腻的主。
“恩,确实不简单。说实话,我怕他。”他对怕秦朗这点没有丝毫变扭,可见在他心目中秦朗就是个侩子手,一个可怕冷血的人。
“你不该对韩锋那么狠,太冲动了。”楼飞皱着眉头说。
“总裁,我当时确实太冲动了,对不起。给您惹麻烦了,可是我气啊,李琳我是真心喜欢。可是却便宜了别人。妈的!”这时候冷端确实有悔意,可是还有点耿耿于怀。
“女人,别太在意。漂亮女人多着呢,何必吊在一个女人身上?没出息!”楼飞毫不在意的道。从这句话就说明,楼飞是那种看重事业的人,对家庭等细枝末节不在意。
“您说的在理,可是”冷端还要申明时,楼飞伸手打住了。
“行了!不用说了。先说说以后该怎么办吧,度过这个难关再说。”
“还请楼总裁指点迷津!”冷端谦虚诚恳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