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剧痛越来越厉害,到后来几乎象有人拿着刀子在一刀刀的割。豆大的汗珠从无殇的额上滚落下来,无殇强忍着剧痛,道:“帮主,你要我来,便是请我喝这么一杯“英雄冢”吗?”
荆悲情阴沉沉地笑道:“你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杯茶叫做‘英雄冢’了吧,你是不是觉得肚子里就象有人用刀子在轻轻的割?这种一阵阵的痛感无论是什么人都会觉得很难受,但是你很快便会知道,其实痛还是可以忍受的,真正难以忍受的不是痛,而是一种比痛更难以忍受的东西。所以,接下来,我想请你欣赏一段舞蹈,一段你一辈子也不想看到的舞蹈。”
无殇睁大著双眼,看见了一幕诡异的情景。
蒙彩衣如同一个幽灵一般轻轻跃上桌子,她缓缓走向无殇,她每一步的迈出都象是配合著一种奇异的节奏,身上的衣物渐渐褪落。终于,她在无殇身前站定,但此时的她早已身无寸缕一丝不挂了。
无殇骇然望着眼前这具洁白如玉的躯体。荆悲情这个疯子,他究竟想干什么,要自己的老婆脱光了衣服在客人面前跳舞吗?无殇一阵迷茫,在极度的震撼之中,他几乎已忘记自己体内的剧痛。但是,他很快便发现,不是自己忘记了体内的剧痛,而是剧痛根本已经消失,代之而来的一种酸麻。很快的,整个身体仿佛被一根绳子绑起来一样,被固定在那里动弹不得。最后,无殇全身的力气突然全部消失,人也瘫软在椅子上。
蒙彩衣微微弯下身躯,两眼流光闪动凝视着无殇。突然,无殇好像听到一种从黑暗中发出来的极低的鼓声,每一个鼓点的敲击都象重重地敲在自己的心田。随着鼓点的节奏,蒙彩衣的身躯渐渐摇摆起来。
鼓声越来越急,蒙彩衣身体摇摆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耳边渐渐传来她轻微的细喘,慢慢地,娇喘急促起来,化成一种令人疯狂的呻吟声。
蒙彩衣绝美妖艳的身躯在无殇眼前翻腾,她的每一种姿式,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无殇心中最神秘的欲望。
如果说蒙彩衣在刚才端茶给无殇之时还象个不沾人间烟火的神女,那么现在的她却十足是个可以引诱男人入地狱的魔女。无可否认,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很美丽的,但那是一种勾人心魄的淫、邪之美。她的身体的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转折,都象是在默默渴求着默默邀请着你的安抚。
无殇长叹一口气,现在他才知道什么才是比肉体的痛苦还难以忍受的东西了,那就是情、欲的煎熬。无殇悲哀的发现,自己是如此地渴望,自己是如此地需要,这种需求就象一条鞭子在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灵魂,它在吞噬自己的意志,它在燃烧着自己的身体。
“英雄冢”之中必然放了极厉害的媚药吧,否则自己体内的天魔气不会轻易的被蒙彩衣的媚功击败。无殇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却丝毫无法帮助自己脱离现状。因为,在他苦苦支撑了这么久之后,却被蒙彩衣的一个动作瓦解了他最后的防线。
蒙彩衣轻轻一笑,扑入无殇怀中。她柔软的双手触摸着无殇的身体,她温湿的双唇游走于无殇的脸颊。她用牙齿轻轻咬着无殇的耳垂,柔软的喘息声回荡在无殇的耳中。
无殇的身体终于被点燃了。他只觉得一股热气从丹田之处燃烧起来,一直向上蔓延,一种疯狂的意念烤炙着自己。他的脑中幻觉丛生,眼前出现的全是蒙彩衣的媚笑。他仿佛听见蒙彩衣在焦急地催促自己赶快去拥抱她渴求的身体,而不幸的是自己也在深深地渴望着。
但实际上,自己却连抬起半根手指也不能够。对于这种情况,无殇无可避免地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他渴望释放,因为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爆炸的。
这种痛苦不是人能够忍受得了的,它是对一个人的灵魂最疯狂的摧残和践踏。无殇已渐渐觉得自己就快要疯狂了。
蒙彩衣突然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很想要我?你是不是想亲吻我,抚摸我,想和我一起进入那最美丽的梦境?如果你做到一件事,我就答应你。”说着,她拉起无殇无力的手轻放在自己光滑的身体上。
从手指上传来的一阵阵消魂的触感,令得本就疯狂的无殇更加焦躁不安。
蒙彩衣吃吃一笑,轻道:“好,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去杀一个人,一个你非常痛恨的人,就是因为有他的存在,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我。那个人就坐在那里,他叫──荆悲情!”
蒙彩衣在无殇身后一拍,道:“去吧!”
无殇在蒙彩衣的一拍之后,力量突然来到自己的体内。
无殇暴喝一声:“荆悲情!拿命来!!”他的身体飞跃过长达几丈的桌子,在飞掠的同时,他取出大夏龙雀刀对着端坐在那里毫无动作的荆悲情劈了下去。
当无殇在奇怪于为何没有遇到半分抵抗的同时,荆悲情已经被他劈作两段。而在这时,无殇却完全清醒了。
无殇茫然地望着倒在地上的荆悲情,意识到自己已经堕入了一个陷阱,一个非常要命的陷阱。
他回头望向蒙彩衣。
蒙彩衣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穿好衣服端坐在那儿望着无殇甜甜的笑。
无殇默默地收刀站立。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正面临着一个生死关头。荆悲情做为花溪剑派的一派之主却命丧在自己的刀下,而且杀人的地点还是花溪剑派的老巢,可以想象出来的是在半刻钟之内,花溪剑派会倾全力来捕杀自己。以自己现在的武功要想逃出小花溪,简直是痴人说梦。
无殇的脑中在迅速地筹谋脱身之计,但很快发现一切都是徒劳。蒙彩衣既然定下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决不会留下口子给自己脱身。自己如今可说是陷身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