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泽早就像块橡皮一样失去了生气。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还被王白头这样虐待着,之前还用言语攻击,整个人都不行了。被王白头的手下架在手里,没半点分量。
段郎看着白泽那样子很着急,再这样下去,白泽要是有生命危险该怎么办!
白泽其实很后悔,后悔一个人离开段郎的卫生院。如果他先去找了自己的姐姐赵琦,那事情应该没现在这么糟。他离开卫生院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找自己的父亲理论,到底方德是不是他父亲描述的那种人。
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骗自己,但是他也相信段郎。两个人都相信肯定是不行的,而且这两个人还处在对立面。白泽差点就疯了,想着想着,他觉得不对劲,一个人就离开了卫生院。
“王白头,你把我抓来又有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想向段院长显示一下你有多厉害吗?”白泽惨淡一笑,抬起头,艰难地看着王白头,“你知不知你这样做,其实已经输了。”
王白头不懂白泽讲的什么意思,但是气势上还是要有的,恶狠狠地回道:“呵呵,你懂个屁!你别来跟我讲话,你只不过是想激怒我罢了,我是不会被你轻易激怒的。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利用你,你能把我怎么着?反正现在你人已经在这里了,别妄图动什么歪脑筋。到最后真的惹怒了我,我管你是天王老子的儿子还是谁的儿子,直接做了!”王白头恼羞成怒,一把揪住了白泽的头发,一个劲地往地上砸。
“好啊,既然你想要这样,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如果王白头没骂白泽是娘娘腔,至少白泽还会骂王白头几句。
娘娘腔这三个字是白泽的死穴,会让白泽直接一蹶不振的。
段郎看着白泽的样子,很想立刻冲到王白头身边把王白头揍个半死,但他们人多势众,段郎也没法子。所以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以后你就是我的小舅子,那我就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混蛋小子今天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王白头被彻底地激怒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段郎,大手一挥道:“杀了这小子,我不想再看见他。”
随着王白头一声令下,那些喽罗手中的弓弩已经齐声发射,朝着段郎毫不留情地飞了过去,那些闪亮的箭成了快雨,冷飕飕地透着一股股凌冽的杀气,不需要很多,只需要一只,就能够洞穿人的胸膛,让人一命呜呼。
“小心!”白泽看着下面的场面惊心动魄。虽然没什么力气反抗王白头,但是还是很想给段郎一点勇气。
段郎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他听见了白泽担忧的叫声,这似乎给了他无穷的动力,他觉得要尽快的摆脱这里,他要救他出去。没有盾牌阻挡,段郎就地一滚抄起了一把靠背椅,这是一把铁质的椅子,虽然很沉重,但是却被段郎轻巧的举在了手中,他之前拥有的神力让他更加的自信和雄起,那些箭钉在了椅子上发出哐啷的声响,还冒出了火星来,只可惜没有一只能够接近段郎的身体。
就算他们穿了所谓的防护服又怎样,只需段郎加大力道,银针一样可以透过防护服,扎进那些人的穴道里。不过他现在很希望潘文山在暗处帮他一把,至少给他一点蛮力,能让他顺利把银针射进那几个彪形大汉的穴道里呀。
“潘文山,你真的没来吗!你真的不帮我一把吗!”段郎在心里大喊,他现在只求个心理安慰。
趁着那些喽罗换弓弩的空虚,段郎手中的银针已经恰到好处地飞了出去,相比那些长箭来说,这些银针几乎快的看不见,只是在华丽的灯光下发出一点的星光,那些喽罗就挨个地倒了下去,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觉得身上先有点酥痒难忍,等用手去下意识的挠了挠,突然就全身颤抖不止,继而是僵硬麻痹,接着就如同约定好了挨个的栽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哈,银针居然奏效了!也不知道是段郎的力气变大了,还是潘文山真的在这里。
但是银针毕竟是有限的,段郎没有带那么多。他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在下一只箭到达之前,他扭住了其中一个喽罗的脖子,用他做了挡箭牌,然后在另外几个喽罗犹豫不决的时刻,他知道他们投鼠忌器,不可能对准自己的人发射,他将手中那沉重的铁质椅子扔了出去,砸倒了好几个人,接着就是一个跳跃,宛如灵猴攀岩,站在了王白头的面前。
段郎深刻地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这里那么多人,要一个个地放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恐怕就算是自己打的筋疲力尽,也无济于事,所以他选择了向王白头下手,他要要挟他,这是个大胆的念头,然而他却的确这样做了。
王白头可能做梦都想不到,段郎会在电光火石之间,幻影一般窜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且此时他的手中居然还多了一把利器,指在了自己的面前。
“放开白泽,我就饶了你这条狗命。”段郎怒气冲冲地看着王白头说道。
“你觉得你还有胜算可言吗?你认为你走得出我这地方吗?”王白头故作镇定,手其实早就在发抖了。他面对威胁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甚至还淡定自若地笑了起来。
“你可以试试看,如果你不答应,我马上让你的喉咙穿一个洞。就算和你同归于尽,那也是赚了。你想想看,你现在可不得了了拥有那么多的钱和属下,而我什么也没有,看看你是不是划算呢?我死了无所谓,你死了就不值得啦。”段郎目光如炬,恼怒地说道。
没错,王白头如今这些东西也是走了很大的狗屎运才得到的,一下子没了的话,心里肯定会很失落的。
但是王白头不屑地笑了笑,露出了一口闪着金光的牙齿,他扶着额头似乎很是为难,耸耸肩说道:“段郎你果然带种,算条汉子。你擒贼先擒王,擒住了我,算你狠。但是,如果我一声令下,叫我的手下现在杀了白泽,那你岂不是要背黑锅?想想吧,那白泽是若霜儿的堂弟,若霜儿是谁。若霜儿这种身份的人,用膝盖想想都知道白泽的爹也一定不简单。而且他刚才也说了,行不信叫我爹来宰了你?这句话也不是谁都能说的。白泽的爹,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所以说,要是白泽在你的卫生院里出了事情,这罪责,你担待得起吗?”
“我没工夫听你胡说八道,我今天来就是带白泽走的,其他的一概免谈。你到底是放不放开他?别逼着我动手行吗?”段郎向前走了一步,手中的利器闪着寒光,那是一只坚硬的箭,尖锐的头随时都可能没入王白头身体的任何地方。
王白头是在腥风血雨中闯荡过来的,他自然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只是他没有料到段郎的身手会如此的了得。他跟段郎也打过,也没料到段郎的速度又加快了。原本王白头是想将他带过来侮辱一番,顺便做了。
白泽是肯定要留着的,他又不傻,看看白泽这气质,就能猜出他肯定出自大户人家。试问,王白头又如何针对白泽下手呢?
“呵,你想动手就动手,反正我贱命一条。但是你要想想白泽啊,白泽要是出了事,你的一生恐怕都要完了。”王白头不死心地说道。
段郎冷笑了几声,一字一顿地说道:“王白头,你的口气也是不小。之前在黄牛手下真是太屈才了,我帮你搞定了黄牛,你一下子就出来自立门户了,你也太厉害了吧?”
段郎一边看着王白头讲话,话语刚落,段郎手中的箭已经飞了出去,擦着王白头的脸皮过去,将白泽身上的绳索给刺断了,在众人的惊呼中,王白头伸手摸了摸脸颊上的血液,顿时怒不可遏,然而刚才他的确是吓了一跳,刚才的那一招实在是太快了,他知道如果段郎想杀了自己,现在恐怕自己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个血窟窿了。
白泽挣脱了束缚,艰难地跑到段郎的身后,“谢谢了。”
段郎冷静地看着王白头,一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白泽身上。白泽被王白头给打了,身上全是鞭痕。也不知道王白头这个人渣脑子装的是不是都是屎,才会对一个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的人下手。
王白头看着白泽已经被段郎就下来了,顿时恼羞成怒。但是也不敢做什么,因为此时他看见段郎眼珠子通红,如果自己轻举妄动,段郎说不定会抓起旁边的铁椅子就朝自己的脑门上砸上来。
他还不想死呢,他还有若霜儿要喜欢呢,他怎么能现在就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