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郎听了气的咬牙切齿,捏着拳头,恨恨的说道:“小丫你别哭了,我找你爹评理去,哪儿有把闺女往别人家推的,这都还没有结婚呢。”
“别,小郎哥,俺爹还在气头上呢,你去了只会吵起来,没啥好处。”小丫拉住了段郎,跟着又流下泪来,小脸蛋都哭红了。
段郎别提多心疼了,伸手替小丫擦拭眼角,担心的问道:“小丫,你说为啥你不想去跟熊飞住着?他爹可是卫生院院长,条件也不错哩。”
小丫睁着大眼瞥了一下,咬了咬嘴唇道:“小郎哥,咋连你也这样说,不理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熊飞那个人,俺根本没看上,都是俺爹要撮合的,非得让俺答应,你说俺有啥好办法。”
“你没看上熊飞,那你看上谁了?你总得处对象啊?”段郎心里酸溜溜的,有点担心。
小丫已经停住哭泣了,拿眼瞅了一下段郎,突然低着头,扭捏一下,脸有点红,“小郎哥咋还这样问,俺看上谁,你难道不清楚?”
段郎见状,立刻心领神会,看这样子,小丫在乎的是自己呀,他立刻欣喜起来,附在她耳边道:“好小丫,你咋不早点说哩,这样我放心不少。”
小丫爬在他怀里有点不知所措,不过也没有反抗,幽怨道:“小郎哥,俺说了有啥用,俺爹不答应我们的事,说了也白说呀。”
听着小丫的一声叹息,段郎心都快碎了,他只觉得心中激情澎湃,充斥着无限的豪情,这么俊俏的妮子,都跟自己算是表白了,总得给个交代,这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
正在这时候,听见有人在喊小丫,而且越来越近,仔细一听,这不是孙黑子吗,小丫一个激灵立刻从段郎身上挣脱出来,焦急道:“小郎哥,俺爹来找俺了,你快回去吧,等会他看见我们俩在一起,指不准要有多生气了。”
段郎才不怕,他坚定的看了小丫一眼,一把拉着她的手,就往孙黑子那边赶过去,“小丫你别担心,我今天非要让你爹说清楚,要不然俺还和他没完了。”
小丫拗不过他,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一颤一颤的,却是一脸的焦急,想说啥,又说不出口。
这会儿就见孙黑子过来了,天色将暗,他扯着粗重的嗓子喊道:“小丫,俺闺女,你这是去哪儿了啊,赶快回来,想急死老子。”
“孙黑子,这儿呢,叫什么叫,把鬼给招来了。”段郎牵着小丫突然出现在孙黑子的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孙黑子满脸着急,喘着粗气,手里的烟也顾不得抽,看样子找了有一会儿了,看见了小丫被段郎牵着,立刻蹦的老高,喝道:“臭妮子,你咋跟这个小王八羔子又混一起了,我说咋找不着你的人,跟我一起回去,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住手,孙黑子,咱不带这样搞的,你得把话说清楚了,我才把你闺女交给你。”段郎说着把小丫往身手一藏,挡在了孙黑子的面前,狠狠的盯着他。
孙黑子顿时暴跳如雷,他将手里的烟猛然抽了两口,往地上一扔,指着段郎大吼道:“你这个小兔崽子,算个鸟蛋,老子家的事还轮的上你管了,赶紧的让小丫回去,要不然老子不抽死你。”
说着孙黑子抡起巴掌就闪了过来,段郎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伸手就给挡住了,往后一推,孙黑子差点给推倒了,他好不容易才站稳,知道打不过段郎,又叫道:“你算个球,管老子的事,你年轻,老子不跟你打。”
段郎明显的感到小丫紧张的抖动一下,手心都在出汗了,他回头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又对孙黑子说道:“你晓得打不赢,就别得瑟,好好的说话,俺问你,让小丫去跟熊飞住,到底是个啥意思?”
孙黑子脸一沉,就瞪了小丫一眼,知道肯定是小丫说的,硬着个脖子歪着头说道:“老子家的事要你管,俺愿意让小丫去,咋了?”
“你个老东西你还要不要脸,你闺女可是个黄花姑娘,你想让他没过门就去陪着熊飞睡,你说你安的啥心思?”段郎气急败坏的喝道。
“那不是迟早的事吗?老子愿意,人家熊飞有出息,爸爸是院长,哪儿像你?你就嫉妒吧?”孙黑子出着粗气,喘的像头水牛,眼睛瞪的老大,红通通的,像是随时要扑过来。
段郎知道跟他争下去没啥用,眼珠一转,就嚷嚷道:“孙黑子,俺一会儿就去村里说,你要你闺女陪人家睡觉,没过门就去,看看人家不笑掉大牙,看看你老脸往哪儿搁。”
“老子不跟你废话,小丫,跟我回去。”孙黑子一听急了,不再争辩,立刻扑了上去,想要把小丫夺回来,不成想村里的泥巴路滑了一点,孙黑子一个趔趄就扑在地上了,哎呀一身,坐着起不来了。
“爹,你咋了?”小丫这会儿也顾不得躲了,赶紧离开段郎,上去扶着孙黑子,急的小脸通红,就差没有再哭了。
“不要你管,你不是俺闺女,尽是向着外人。”孙黑子倔强的像是头公牛,哼哧哼哧的喘粗气,愣是推开了小丫,想自己爬起来,只是腰上突然没有了力气,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的。
段郎看见他这个样子暗骂一句活该,不过见小丫心疼她爹,也不好说什么,最后还是小丫扶着孙黑子起来了,幽怨的看了段郎一眼道:“小郎哥,俺先带俺爹回去了。”
“别跟他说话了,兔崽子,哎呦。”孙黑子估计摔的不轻,捂着腰一步一踉跄的回去了。
段郎还想说点什么,可是他知道这事没啥好说的,孙黑子是铁了心的想让小丫嫁给熊飞了,不过熊飞这个浑身肥肉一脸淫贱的家伙根本不是个好东西,段郎觉得他根本就是贪图小丫的人儿,搞不好就是随便玩玩,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段郎弄了点面粉烙了两个面饼,对付一下肚子,这两天在外面吃了几顿好的,再尝尝家里的口味其实也不错,舀了一瓢井水喝了几口,段郎进屋去看书了,他越来越发现他爹留下来的医书很是管用,尤其是这银针刺穴法,更是奇妙,他照着又练习一番,这才安心的睡下了。
第二天起来,段郎洗脸刷牙,正准备去做早饭,突然院子里的门开了,刘寡妇怯生生的站在了门口,俏脸微红,一双眼睛含着羞,看的段郎心里一阵酥麻。
“婶子,找俺有啥事?”
“小郎,还没有吃早饭吧,这是婶子赶早做的,你趁热吃。”
段郎看她弯着腰忙个不停的,他不由感慨,家里要是有个女人,就是好啊,起码家务事有人做了,晚上还有个人暖着炕头,刘寡妇竟然都不怕人说闲话了,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很快就麻利的收拾干净了。
“婶子,你咋知道我回来了哩?”
“昨晚见你屋里灯亮着,就猜想你回来了,你看看你这屋里头,都乱成啥样了,婶子都给你收拾好了,有人来看病,心里也舒适。”
“婶子你可真好,俺都不知道咋谢谢你了,这早饭也好吃,你说你要是每天只有给俺收拾,那该多好?”段郎将碗筷放下了,看着刘寡妇那好身段,心里越发的躁动。
刘寡妇微微一笑,埋怨道:“还说哩,都好几天不理会婶子,只要你不嫌弃村里人说闲话,俺天天来给你收拾。”
“那怕啥,反正我们那事都做过了,再说,俺是医生,你来俺家,村里人还以为你病了哩。”
刘寡妇脸一红,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婶子是病了,还病的不轻,只有你能替婶子治,那可是相思病,这些天你不找俺,心里慌慌的。”
段郎看她一副扭捏的样子,眉目含情的,暗想估计这刘寡妇肯定是又焦渴了,打趣道:“婶子,那俺替你治病中不?”
“小坏蛋,就会欺负婶子,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