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咋是小郎呀,对不起,打疼你了吧?”曹珍珍立刻转怒为喜,继而很愧疚的捧着段郎的脸,心疼的说道:“你这个小坏蛋,回来也不说一声。”
“珍珍姐你咋这么野蛮,下手也忒狠了点吧?幸亏俺反应快,要不然还不被你一巴掌给打飞了?”段郎揉着脸颊,简直是糗大了。
曹珍珍一双杏眼满是委屈,撅着嘴埋怨道:“谁让你偷袭人家的,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子呢,竟敢摸人家,你进来也不吭一声。”一边说着,一边摸着段郎的脸,那模样惹人爱怜,段郎看了哪里还好意思生气。
“好啦,俺没事的,这不刚回来就过来看你了吗,最近在村里怎么样?”段郎松开手,在她旁边坐下来,点一根烟抽起来。
“总不是那样呗,反正你不在,人家心里怪落寞的,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曹珍珍眉眼间带着一丝幽怨。
“明天就走了,卫生院里正忙着呢,今天抽空回来一趟。”段郎说道。
曹珍珍深情的看着段郎,一时间千言万语在心头,却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酸溜溜的说道:“你就好了,现在在卫生院里成了正规的医生了吧?好几天都不回来看人家一下,也不知道整天在忙什么。”
段郎看她挺委屈的样子,坏笑道:“咋了这是,是不是想俺了,你看俺不是回来了吗?”说着扔了烟,过去轻轻抱住她,只觉得香味扑鼻,这种味道让他太回味了,不由想起那些天在卫生所的日子来。
曹珍珍忸怩一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幽怨的说道:“人家才不信呢,你会那么好回来看我,恐怕早就把我忘记了吧?”
“咋会呢,俺心里可惦记着珍珍姐呢,这不是太忙了吗,你看看这是什么?”段郎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手镯来,在她面前晃一晃,然后拿起她的手,戴在她手腕上。
曹珍珍眼前一亮,爱不释手的看了看,这才笑逐颜开,高兴的跟一朵花似的,娇嗔道:“真好看,你咋知道我喜欢这玩意的,你专门给我买的?”
“当然了,俺记得原来珍珍姐你说过的,所以这次专门从镇上带回来的,怎么样,这可以证明俺没有忘记你吧?”段郎无不得意的笑道。
“这好差不多,那我就不怪你了。”曹珍珍目不转睛的看着镯子,特别喜欢的样子。
段郎坏笑道:“既然喜欢的话,那还不赶快表示一下,让俺也知道你的心思呀。”说着就把脸凑了过去。
“珍珍姐,俺可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俺呀?”
“我才不想呢,你有啥好想的呀,别闹了,哎……”
“赶快说,想没有想俺,你要不说看看俺咋惩罚你。”
“好啦,人家想你还不行吗”
曹珍珍抱着他喃喃的说道:“小郎,俺舍不得你离开,想跟你天天在一起,要不俺也去卫生院吧?”
“珍珍姐,等过些天吧,你现在多看看书,学习一下,俺会找机会将你弄到卫生院去的。”段郎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
曹珍珍看了他一眼,眼神忧虑的说道:“可是我这点医术,只怕是不够资格呢,这些天我有空就看书,你说我真行吗?”
段郎想一下,说道:“等过些天你去考资格证,就算考不上,俺也能把你弄卫生院去上班,你可以一边上班一边考试,就当做是学习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一定会努力的学习的,我可想跟你一起上班了。”曹珍珍满眼的欣喜的说道。
段郎点点头,劝说道:“俺说话肯定算数,而且俺也有这个想法呢,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记得俺说的准没有错。”
曹珍珍点点头,眼神中带着万般期待,假如能够和段郎每天在一起,也就不用受着思念的煎熬了,这些天她可是真想他了。
关了卫生所的门,曹珍珍依依不舍的跟段郎抱了一会儿,这才分开了,她想留段郎吃饭,段郎想到已经答应小丫了,就委婉的拒绝了,站在那儿看着曹珍珍离开,她一步一回头的,恋恋不舍。
段郎回到家里,发现院子里都长了一些杂草了,这些天不在家,也没有人收拾,于是开始拔草打扫院落,天渐渐的黑了,没多久小丫过来喊他吃饭,段郎应了一声,想了想让小丫先回去,他去村里小卖部卖了两瓶酒和一条烟,拿到小丫家里去。
孙黑子虽然不苟言笑,但是看的出来他其实很高兴,破天荒的跟段郎聊着心里话,一阵推杯换盏,酒至半酣,孙黑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段郎呀,别怪我这个做叔的以前心狠,你去问问,谁家要嫁闺女,不想嫁给有出息的人,何况俺就小丫一个女儿,我也是为了她将来有好日子过。”
段郎笑了笑,他知道孙黑子喝多了,想想以前孙黑子那倔强的样子,现在他也能够理解孙黑子的心思了,所以也不插嘴,等着他继续说。
孙黑子打个酒嗝,吧嗒抽几口烟,又说道:“这次你送彩礼钱的事,俺做的不太对,还有以前的那些事,俺也过分一点,今后啥也不说了,小丫以后跟了你,臭小子你要是敢对她不好,老子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叔你放心吧,俺今后会赚钱,给小丫幸福,也对她好,你不是没有儿子吗,俺以后就给你养老送终,你看看中不?”段郎一本正经认认真真的说道。
孙黑子楞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感动了,眼眶一红,仰头就猛灌了一杯酒,激动的说道:“好小子,你有出息了,不错,俺啥也不说了,继续喝……”
没多大会儿孙黑子喝醉了,段郎喊了他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只好跟小丫一起把他扶了进去,小丫看着孙黑子鼾声如雷的样子,不由摸着清泪,感慨的说道:“俺爹从来没有这样醉过,俺知道他是高兴的,小郎哥,俺真不知道该咋谢谢你呢。”
段郎把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傻丫头,跟俺还说啥谢谢呢,谁让俺一直都爱着你呢,以后俺可以全心全意的爱你了。”
吃完饭,小丫收拾桌子,照顾孙黑子,段郎交代一下就回去了,堂屋里隐约散发着一股霉味,都是好些天不住人没有收拾的缘故,他把屋里的灯都打开了,准备来一次大扫除,在抽屉里突然翻到了他爹和他的合影,立刻楞了半响,回忆瞬间涌上了心头。
这还是好几年前照的,段郎记得那时候他还不到十五岁吧,个子也没有这样高,医术也没有到达这个程度,他爹笑的很开心,这是那年过年时候照的,段郎从小就没有母爱,是他爹将他拉扯到大,一想到现在他爹杳无音信,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晓得在受牢狱之苦,段郎心里就不是滋味,鼻子酸酸的,眼泪都快要淌下来了。
段郎紧紧的咬着牙,将眼泪硬是咽了回去,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出人头地,找出陷害他爹的人,救出他爹,然后让他爹安享晚年,不再受苦。
打扫杂物间的时候,段郎见灰尘很多,就决定好好的收拾一下,这里恐怕多少年没有收拾过了,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堆的什么东西,他一件件的往外面清理,不用的就扔在旮旯里去,等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在一个破旧的木板下面,段郎发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头箱子,他记忆中他他爹有这样的一个箱子,不过后来也不知道咋了就没有看见了,于是赶紧收拾出来,已经被蛀虫给咬破了,泛着一阵霉味,打开都是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