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改变主意了?”杨蕴朗听到朱文阔这般说道,强压住内心深处的激动,转身看向朱文阔,轻轻说道。
“不是,而是我这边有着关乎你们武器十八宗的重要事情。”朱文阔放下即要推开的房门,几步便走到了杨蕴朗的身旁,这让他诧异不已,刚才明明有着百余丈的距离,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如此近了。
然而,让朱文阔更为诧得还在后面,只见刚才还是广袤无边的房间,在这一会间,已然变了个模样,头上高不见顶房梁渐渐低落而下,四周远处的黑暗,渐渐浮现出的墙壁,从四周挤压而来。
仿若是场魔法般,原来有广阔无比、如同练武场的地方,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富丽堂皇的房子,虽说这个房子也是数十丈大,数丈高,可是在刚才的那个房子的相衬下,那就显得实在太小了些。
而枪宗宗主则是坐在中间的一座不知是什么名贵木材打造而成的一座椅子上,要椅子背后,只有一幅画,一幅占据了整面墙壁的画。画中所图,只有一把造型古朴的巨枪,那杆枪,没有任何文饰,通体黝黑,就连枪尖本该闪亮的枪头,也是黝黑一片。除此之处,别无他物。
“其他的事情?本宗与你也就一面之缘吧,要不是富长老说你小子有过人之处,本宗恐怕与你一面之缘也没有吧。”原来这个枪宗宗主杨蕴朗,就是上次,朱文阔自愿进入牢房时,富之宝带去看他的那个人,要不是杨蕴朗亲口讲出来,想是朱文阔也不会去问。
“还要多谢宗主上次去看我,只是晚辈眼拙,竟然没有认出您来,还请见谅!”即然杨蕴朗已经亲口承认,朱文阔也不好再装作不知道,抱拳相谢道。
“这没什么可谢的,只是听说富长老说你异与常人,或者说你超于常人,本宗一时好奇心起,才去看得你。今日相会,果然如同他说,你果然不是一般人。”虽说留不住眼前之人,可是口中的赞赏,却是不得不说,“这些话就不多说了,先说说你口中的事吧,你想说什么?”
在问后面的这句话的时候,杨蕴朗的手掌不自然得握住了身上的座椅,手上的青筋已然突起,只是不知道是下面的座椅是什么木材做的,在杨蕴朗的手掌下,那座椅竟然没有一丝变形,甚至连一丝凹下去的痕迹也没有。
“不知枪宗历代上,可有一位名叫杨破虏的前辈?”朱文阔看着杨蕴朗的手掌,手中的疑惑更甚,但此时,明显不是询问心中疑问的时候,只好暂且忍下。
“什么!你真有杨破虏先祖的消息?!”杨蕴朗由于太过激动,竟然离开他的座位,一个闪身,出现在朱文阔的面上,双手按在朱文阔的肩膀上,脸色因激动而满面通红。
“宗…主,手……手……”朱文阔想要躲开杨蕴朗的两只手掌,但无疑是痴人说梦,在杨蕴朗的手下,他就仿佛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一般,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只能从口中强行挤出一丝话语,说道。
“哦哦~不好意思啊,小兄弟,你痛不痛,我给你揉揉。”杨蕴朗竟然激动得连称呼也变了,同时,双手轻轻搭在朱文阔的双肩之上,运用武力,在朱文阔的肩上轻轻揉了一把,顿时,朱文阔双肩上的疼痛之感马上便消。
“宗主,你……”
“什么宗主不宗主的,只要你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都可以。”令朱文阔万万没有想到的,堂堂一宗之主,在听到杨破虏的消息后,竟然激到成这样,不论辈分,不论年纪,竟和他称兄道弟起来。
“呃…宗主,这样不好吧?”朱文阔可不敢这般无大无小,按他本来的想法,能将此事交代出去已然算是不错了,当然,能借此给枪宗留下些恩情那更是意外之喜了,像这般,直接和人家宗主称兄道弟的,他可是想都没有想。
“什么好不好,没事的,我虽是枪宗宗主,可你又不是我枪宗的弟子,别人又无话可说。”杨蕴朗一脸无所谓得说道。
“没事,你答应也好,以后还有许多事,你需要他的帮忙。”就在朱文阔想要再次推脱的时候,小朱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朱文阔的脑海中,让朱文阔想要推辞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只得如此说道:“那好,即然宗主…杨老哥如此说了,那我好不好太过推辞了,那我以后就以杨老哥相称吧。”
“好好,朱老弟,你说你那有我杨枪宗杨破虏先祖的消息,那你的意思是:你真得从那十万大山里出来的?”杨蕴朗话锋一转,马上回到正题之上,问向朱文阔。
“我在确进去过那十万大山,只是不知杨老哥怎么知道我是从那十万大山里出来的?我这一路上,可是谁也没有提过啊?”朱文阔实在想不通杨蕴朗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行踪的,要知道,他从十万大山里出来的事,也就只有他和小朱两个“人”知道,其他的人可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朱老弟还记你在十万大山的那个小村庄住下的那户人家吧,那单标是我枪宗的一位长老,一直守候在十万大山的附近,为的,就是想早点找到进入十山大山的路途,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从那十万大山里出来了,让真是我们欣喜若狂啊,只是为了避免出错,得到消息后,我们一直组织专门的人员对你进行了彻查,嘿嘿~没有关系吧。”杨蕴朗说到这,面露一丝不好意思之感,在看在朱文阔没有丝毫不悦的神情后,继而说道,“直至前不久,我们才确定你是从十万大山里出来的,为此,老哥还亲自去了那个小村庄一趟,再次确认了一番。”
“那好吧,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查出我是从那里面出来的。”一想到自己的行踪被暴露得无影无踪,朱文阔虽说无所谓,但还是有那么一丝无奈的。
“嘿嘿~为了再次确认,老哥我可是请了一个懂得鸟兽之语的修仙者,对你出来的那片区域的鸟兽进行了一个个的询问,再加上你没有任何来历,也找不到你的出自何年,来自何方,所以才确定,你是那十万大山里面出来的人。”杨蕴朗如此说道,直让朱文阔白眼直翻,这可真是差点把他的十八代祖宗都翻出来了。
“好吧,老哥你们厉害,小弟我在的确是从那十万大山里出来的。虽说没有见到了杨破虏前辈,但是见到了勾紫然前辈……”
“什么?杨破虏先祖他们还活着?”一听到朱文阔如此说,杨蕴朗的双手又搭到了朱文阔双肩之上,只是在刚想施力的那一刻,及时止住了自己的手,不然,朱文阔又要遭罪了。
“杨老哥,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看着再次激动的杨蕴朗,朱文阔甚感无语,不经意间将杨蕴朗的双手拿离自己的双肩,同时将杨蕴朗扶至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自已坐在一旁,接着说道,“虽说我没有见到了杨破虏前辈他们,可是想来,他们已和勾紫然前辈他们一般,魂归而去了……”
“魂归而去?”听到这个消息,杨蕴朗一脸不愿相信之色,“呵呵~也是,他们已然失踪六万余年,自然不可能还活着,除非他们已然成神。”
“是的,距他们封印了诸犍以来,也有六万余年了吧,六万余年,谁能活这么长时间,只要他不晋入神境,终究逃不脱命运的归宿。”朱文阔也不禁为此而叹,“那次,在不经意间,我进入了六位前辈的埋骨之地,见到了她们的一丝魂魄。他们将一切都告诉了我:六万年前,被你们十八宗第一代先祖封印的十大凶兽之一的诸犍,逃出封印,为害人间,正好被你们枪宗先祖杨破虏、棍宗先祖柴孜奇、锤宗先祖项博登、鞭宗先祖花季茹、钩宗先祖勾紫然、拐宗先祖伍欣璃六位前辈所发现,便合六人之力,与诸犍……”
后面,朱文阔便将那时在幻境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杨蕴朗,听到六位先祖舍生取义的那一刻,朱文阔讲得也有些伤感,杨蕴朗听得也是满怀敬佩。
“最后,花季茹前辈以魂飞魄散为代价,将诸犍进行了封印,而其余的五位前辈,也是为了巩固封印,以自己魂魄不能进入轮回为代价,一直守在封印那里,直至我误入了那一刻起,他们才得以解脱,就此进入了轮回。”朱文阔说到这,不再言语,看着杨蕴朗,给其消化的时间。
“朱文阔!你是我们枪宗的大恩人,也是其他五宗的大恩人,请受我一拜!”突然,杨蕴朗站起身来,挤掉眼角的湿润,对着朱文阔便是一拜!
“杨老哥,不可!”朱文阔看着已然拜下去的杨蕴朗,想要去阻拦,然而,他却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显然,杨蕴朗已然施展武力将自己定住。
“杨老哥,你这又是何必呢?他们为了天下百姓奉献了一生,我做的只是我应该做的而已。”朱文阔看着起身而立的杨蕴朗,无奈说道,同时,他身上的禁制也被解开。
“杨破虏他们是我们十八宗的先祖,你救他们与危难之中,便是我们的恩人。”杨蕴朗说道。
“对了,他们说只有两年的时间了,如果不能及时将他们重新封印的话,那诸犍将会重新冲出来,到时候如果想要再将诸犍封印的话,那就比较麻烦了。”朱文阔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有太多的讨论,这事只可适可而止,不然会越来越扯不清的。
“两年时间?!你应该差不多已经消耗了近乎半年的时间了吧?”听到朱文阔如此说道,杨蕴朗一惊,急忙问道。
“是的,差不多有半年了。怎么了?”朱文阔听到杨蕴朗如此说话,不禁也随之惊了一惊,生怕晚了。
“不是,那还好,一年半的时间,足已!其实只要两个月的时间就好,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将他们全部召集起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是你带我们去了,当然,反正时间那么多,我们还可以再用一个月的时间将封印所需的东西准备一下,同时,也可以熟悉熟悉我们的组合技,毕竟,我们十八宗有太长的时间没有在一起合作了。”杨蕴朗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禁流露出一股无奈之色。
“很久没有合作是多久?”朱文阔一想到棍宗与鞭宗的关系,不禁也是一阵无语。
“呃……这个,应该有个几万年吧……”杨蕴朗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得说到。
“啊!几…几万年?!”朱文阔有一种想要死得冲动。
“是的,自从杨蕴朗先祖他们将诸犍封印后,我们六大宗之间,就多多少少有一些矛盾,其中以棍宗和鞭宗最甚。他们之间的仇恨可谓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杨蕴朗一想到现在的十八宗如同一把散沙,一股无奈油然而生。
“不是吧?!……那老哥你可能将那十八宗的人全部集齐?如果集不齐,那我告诉了你岂不是也没有用。”朱文阔一想,头痛异常。
“这个倒不用担心,我们十八宗之所以能一直从远古存留到现在,那就是因为我们有着一个职责,就是对抗随时可能出来的十大凶兽,不然,别的宗门岂会留下我们武器十八宗,在整个大陆上,虽说我们的势力不怎么样,可以只论名声的话,却是任何宗门都无法比拟的。”说到这,杨蕴朗的脸上有着一丝自嘲之色。毕竟,只能活在先祖的福荫之下,论谁,也会觉得不爽吧。
“对了,杨破虏前辈有一件东西要我转交给你们,喏!”看着杨蕴朗落寂的面容,朱文阔实在不忍,手掌一翻,一个储物戒指出现在手心,递至杨蕴朗的面前。
“枪宗传宗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