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宗主竟然让自己上去,仇然浩百思不得其解,这宗主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竟然让自己一个刚晋入武士中期不久的人上去挑战那武师初期的两人,那不是让自己找虐吗?可是即然宗主这样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不管自己事后如何,自己都会进入枪宗内门,要知道,枪宗的强者可都是出自于那内门啊!
“嘭!”
“嘭!”
两声落地的声音打断了仇然浩的思考,抬眼望去,只见那挑战的两人,此时已然全都落在台下,看其身上,没有一处不见伤的地方,两人胸口也已然被刺穿两个窟窿,不过好在没有伤及要害,想是上面的两人多少还是有些分寸的。
虽说上面的两人已然手下留情了,可是这上去挑战的两个弟兄此刻也是处在昏迷不醒中,要不是那还微微起伏的胸口,众人一定会以为他们两个人已然死去。
“吸~这两人下手好狠啊!”
“就是,以后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下那么狠的手!”
“不过是挑战而已,充其量也只不过比武切磋,以后一定要离这两人远一些。”
……
台下,议论声纷纷,全是指责他们两人,但是却没有再次上场。而后转头看向场外台上的杨宗主。
“好了,他们兄弟二人没有通过考验,你们继续,来人,将他们两人抬下去疗伤。”杨蕴朗眼睛微眯,却没有对台上的两人有任何责怪之意,只是让他人继续。
面对如此做法的宗主,余下众人皆是不解,只是出于对宗主的敬畏,没人敢提出任何异议。
看着那两个不知生死如何的弟兄被人抬下,仇然浩的心中此时充满了矛盾:他们两个皆是武士后期的修为,可是结果却如此不堪一击,不过盏茶的功夫便已然伤成这样,要是以自己武士中期的修为去面对他们,还不知道能撑多久呢,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可是进入内门却是我唯一的出路,若是我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的话,那我此生岂不是没有一点成为强者的可能了……
“还有没有人上来挑战我们?”
“还有没有?!”
台上的两人看到自己已然在此立威,面露得意之色,向着下面吼道,可是等他们的,却是一片寂静,没有一人敢出声,无论他们的眼睛看向哪里,哪里的人便低头一片,不敢与其对视。
“一群胆小鬼,哼!”陈越看着没有敢应答,转身对着杨蕴朗施了一礼:“宗主,现在没有……”
“且慢!”一个声音打断了陈越想要讲的话,“在下不才,想要上台与陈兄切磋切磋!”
“哦?”陈越寻声看去,只见打断他的,竟然只是一个武士中期的人,不禁甚觉好笑,“哈哈~真是不知者不畏啊人,刚才的两个武士后期的人在我手下也没有撑过三个回合,你不过只是一个武士中期的人,竟然想挑战我,真是个笑话,趁着本少爷的心情好,赶紧过来磕头认错,本少爷就饶你这次无知。”
“不用了,你还是先打败我再说吧。”仇然浩从背后缓缓抽出长枪,跃至比试台上,对着陈越轻轻抱了抱拳,说道。
“好,即然你有找死之心,那就不要怪本少爷出手重。”陈越面显阴狠之色,心中慢慢盘算着待会怎么折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敢挑战他的威严,真是对自己的莫大的讽刺。
“请赐教!”仇然浩也知对方出手不会有丝毫留情,所以也不再客气,手中长枪在手中一转,枪头狠狠得刺向了陈越。
“哼!雕虫小技。”陈越见此,连枪都没有用,身子微侧,便躲开了那看似凶猛的一击,而后右脚瞬间抬起,将仇然浩手中的长枪踢至一边,左脚随之而上,双手执枪撑地,重重踢在了仇然浩的肩上。
“噔!噔!噔!”仇然浩抵不住陈越的重重一击,斜斜得朝着比试台边退去。
就在仇然浩临近台边只剩半只脚的时候,他竟然生生停了下来。
“不错,竟然可以停下来,我到要看看你能坚持几次。”陈越看着仇然浩苍白的面庞,脸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
“请赐教!”仇然浩咽下已然涌到喉头的血,挥起手中武棍,再次朝着陈越走去。
另一比试台上的陆禅尘饶有兴致得看向陈越与仇然浩的打斗,偶尔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只是笑意太浅,无人看到。
而下面的众人,虽说对于仇然浩的勇气还是有那么敬佩的,但是希望仇然浩成功的人并不多,毕竟,如果一个修为甚至比他们低的人进入枪宗内门,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台上的杨蕴朗杨宗主,此刻,脸上倒是显有一些焦急,时面看着台上,时而看看看远处,好似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回观台上,仇然浩已然再次走到陈越的面前一丈远处,“多谢刚才兄台脚下留情。”
“哼!可是看你并没有领情的意思?”陈越看着再次对着自己举枪的仇然浩,执枪的手上,青筋微微暴起,目光也是渐渐凌厉。
“今天,我一定要加入枪宗内门,请陈兄赐教!”然而,仇然浩对于陈越语气中的不善却是仿若闻所未闻,提起枪,再次冲向陈越。
“我看你是找死!”陈越也不是那脾气良好之辈,对于仇然浩的再次挑战,瞬间引起了他的嗜血,手下长枪终于抬起,对着仇然浩已然抬起的长枪拨去,将其准头带至一边,回手一击,枪尘正中仇然浩的胸口,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此击无果,反被其伤,仇然浩只好先退下数步,左手边点,封住伤口周边的几个穴道,暂时止住了流血的伤口,只是那开合着的伤口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没有任何答话,仇然浩再次冲了上去,然而此刻的他已然负伤,刚才无伤的他都不是陈越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
果不其然,还不待仇然浩将手中的长枪再次挑起,陈越手中的枪已然刺至在他的手臂之上,轻轻一挑,一大块血肉从仇然浩的手臂之上扯了下来。
“啊!”终于,苦苦忍受着受伤之苦的仇然浩再也支持不住,失声痛呼起来。
“已然让你三招了,下面,到我出手了!”陈越看着忍痛不住且面色惨白的仇然浩,脸上竟然有着一种变态的快意。而此时。仇然浩右臂已伤,可以说没有了战斗力,而陈越却在此时说他现在才开始发招,其人品可见一斑。
对于急冲而来的陈越,仇然浩没有一丝想要投降的意思,那尚没有受伤的左手从右手中接过长枪,斜斜刺向陈越。
“哼!”对于仇然浩的不认输,陈越自然是没有一丝想要手下留情的意思,看着那斜斜刺来的长枪,面露一丝讽刺之色,左脚抬起,将仇然浩刺来的长枪踩在地上,手中长枪再抬,快若闪电般刺出,正中仇然浩执枪的左手。
“叮呤呤~”仇然浩手腕处血痕突显,让他痛得面目已然扭曲,手中长枪也随之落了下来。
只见仇然浩松开长枪的左手,血脉已然被挑断,但是却没有流出太多的血,令人甚感奇怪。
“这家伙也快的枪,好精准的把握力度!竟然在刺伤仇然浩手腕的收枪的同时,将他的穴道止住了。”台下的人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作为一宗之主的杨蕴朗可不电泛泛之辈,自然将陈越的手段看得一清二楚。
“还不*谢我,帮你止住了穴道。”还不待仇然浩再次说话,陈越已然开口,并在说话的同时,手的长枪再探,刺向仇然浩脚裸处。
同样的刺伤,同样的伤口,同样的点穴手段,即使仇然浩对此陈越的做法再清楚不过,却没有任何办法,此时的他,胸口、右手臂、左手腕已然负伤,行动不便,加之与陈越的差距实在太大,只能眼睁睁得看着陈越在自己的脚裸处再次留下一个伤口。
“哧~”收枪再刺,另一只脚脚裸处再次见伤。
四肢全都受伤的仇然浩,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仰面朝上,对着天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哼!这么快就废了,真是自讨苦吃。不玩了,这次就算给你个教训吧!”陈越看着再也没有行动能力的仇然浩,嘴角轻撇,提枪在手,对着仇然浩一枪挥去!
“啊!”看着陈越竟然想要在此行凶,台下不乏有些胆小之辈失声尖叫。
“嘭!”然而,众人不敢直视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发生,陈越虽说高傲自大,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不敢行凶的,只是在将仇然浩从台上打了下去,与此同时,也解开了仇然浩四肢的穴道。
飞向台下的仇然浩四肢穴道全开,人未落至台下,鲜血已然四溢,而台下的众人,均被仇然浩的惨象所惊,竟没有人敢过去接他。
身处半空中的仇然浩早已失去了意识,此时的他,就如同那狂风暴雨下的小草,岌岌可危。这从台上摔落到台下,对任何人来,没有一点伤害的事,对此时的他来说,也可能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哼~放心吧,你是不会死的,最起码在这一个月内还死不了。”看着即将落至台下的仇然浩,台上的陈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就仿佛在看一只蝼蚁般。
然后,世事不可能都尽他意,就在仇然浩离地面不足三尺的时候,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接住了全身还在严重失血的仇然浩,轻轻放至地上,双手边点,封住仇然浩伤口处的穴道,将血止住。
“不过只是同门间的比试罢了,你有必要下那么狠的手吗?”接住仇然浩的那人,咬紧牙关,狠声道。那声音,竟然有种让人不寒而栗之感。
“这可是他自已找死,可与我无关,还有,你是谁啊?竟然敢管我的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陈越虽然也被来者的声音惊了一惊,可是探查之下,对方不过只是一武士中期的人,所以脸色一变,高傲之情再次闪现。
“临妖城,朱文阔!”来者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台上的陈越。
“啊~”饶是陈越见惯了打杀,做惯了恶事,可以依旧被朱文阔那个样子惊了一惊。只见抬起头来的朱文阔,双眼红光外放,露出嗜血的光芒,如同那发了狂的野兽一般。
不过,朱文阔眼中红光也只是一闪而逝,在场的众人,除了台上的陈越看到之外,其他的人一点也没有看到。
“你就是前段时间与人打斗的朱文阔?”虽说对于朱文阔并不认识,可是前段时间惊了全城的事情,陈越还是知道的,要知道,当初枪宗的铁面执法富之宝的行为,可是让众人尽皆惊叹不已,同时,也对那个敢直面与武师级别的较量的朱文阔好奇不已,毕竟他以一个武士中期的修为,竟然敢与武师当面直挑,而且据说还不落下风,实在让众人难以置信。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朱文阔轻轻安置好仇然浩,跃至台上,执棍在手,做了个攻势,看着陈越。
“你想挑战我?虽说你的战斗力超于同级之人,可是毕竟保只是武士中期,离我武师的差距太远,我劝你还是别逞强了。”虽说陈越高傲,同样的,他也是聪明的一个人,素有“铁面无私”之称的富之宝富长老都愿意为朱文阔知法犯法,他自然明白,这个看起来没有任何来头的朱文阔,枪宗高层却对其很是重视。他来此加入枪宗可是有任务在身,他可不想因为得罪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他加入枪宗。
“挑战你?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只是让你好好体验一下四肢俱废的滋味而已。”朱文阔撇了一眼那依旧不知生死的仇然浩,心中怒气更胜,终于难以忍受,脚步急奔,同时手中爆火棍高高举起,对着陈越怒砸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