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辈!”那手执双锤的汉子,虽然有着近丈来高的身板,对常人来说,算得上是高大异常了,可是,与扈灵悦身后的人相比,就显得短小了许多。隐隐比较间,不及后者的胸膛。
然而,这些并不是让众人所惧的,毕竟身高可不能决定着一个人的强弱。真正让他们心惊的,是那名气势如虎的人给他们带来得一种威压,一种近似于他们宗主给他们的威压。
一想到此处,别提众人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现在,你们留在此处一天时间还有什么困难吗?”那虎形巨汉看着众人,淡淡的说道,但是那明明不大的声音,却将在场所有之人震得一阵耳鸣。
对此,在场的众人哪还敢有丝毫反对之意,个个默不作声,相互打量着众人,也只得无奈一声叹,纷纷盘膝而坐,修养生息起来。
纵然他们有万千心思,可是,对面之人可极有可能是武家级别的人物,他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不气也不敢喘上一下。
虽然,武器十八宗共同下令过,禁止武师(金丹)以上修为的人参加抢夺玄火之精,可那也只是说说,如果真有人做了,想必以十八宗的性子,也多半装作不知。其主要还是要看那些武师(金丹)以上修为的人,究竟是不是舍不舍拉下那张老脸,以大欺小。在这个世界,强者们对颜面可是很重视的。
至于面前这么一名极有可能是武家的虎形大汉,他们倒是没有听说过,毕竟,他们可都代表了武器十八州大面积的宗门,哪里要是出了个这么高修为的家伙,以他们的消息,多多少少应该还是有所耳闻的。
不过,这个虎形大汉,好像与鞭宗的那个女孩有些关系,事后,可以打听下,看看这虎形大汉究竟是何人。
看着一直望向朱文阔跃下去方向的扈灵悦,厉如烟一副欲言有止的表情,最后,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说话。
仿佛有所感应般,扈灵悦突然转过头去,看了看厉如烟,轻移莲步,站在厉如烟颇远处,微启巧唇:“师父,请怒我不能将有关于我的事情告诉您,只是,希望您能谅解徒儿的难处。”
“哎~当初,捡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只是没有想到,你的身世有些超乎为师的想象。”看着那名虎形大汉隐隐有奉扈灵悦为主的样子,厉如烟在微微震惊的同时,轻轻叹了口气。
“师父,不是我不想和你说出我身世,只是我也是在前几天才知道的。而且,我的身世,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扈灵悦有些惭愧得说道。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师尊就是最大。
“我明白。只是,你走了以后,希望你有时间,可以常回来我们鞭宗,我们鞭宗永远是你的家。”说完这句,厉如烟不禁有哽咽了起来。
看着即将远离的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师父,扈灵悦也不禁一阵伤感,哽咽之语言于溢表。
看着面前两女子如此伤感的模样,众人不禁有些无语,但碍于那虎形大汉的威严,也只得故作不知,闭目塞耳,修身养性起来。
“对了,当初为师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别的东西也没有,只有一块当初这样的玉佩,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唯一信物,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厉如烟从储物戒指内掏出一块土黄色的玉佩,递于扈灵悦,说道。
“谢谢师父!”扈灵悦伸出双手,接过那玉佩,只见那玉佩,透体土黄,给人一种普通土块的感觉,但是却入手微凉,又有一种土属性的厚重之意,颇为神奇。
……
“我给你们说,上万名修仙者和修武者到了那火山之颠,见到了那玄火之精,个个红了眼,哪管前面的同盟、队友,个个都是对着身边之人出手,那一战,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上千名修仙者同时放出他们的法宝,攻向他们周围的人……”
在一处小村庄的村头,一个年纪稍大的孩子,对着面前十多个年纪较小的孩子们,正滔滔不绝得讲着向东百余里新出现的火山上的事,而山上众人为抢夺玄火之精大打出手的事,更是他所讲的重中之重。
而此时,才距那火山升出不过十多天的时间,至于这个稍大的孩子为什么知道远在百里之外的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得众小子正听得津津有味,那年纪稍大的孩子虚荣心更是一阵满足,便努力回想着昨晚苦思冥想的故事情节,吐沫横飞的接着讲道,
“看到修仙者都出手了,那些修武者又怎么可以沉得住气,也是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向修仙者杀去……”
然而,正当他讲到兴头处时,却看到面前的众多孩子全部朝其身后的天空看去,心中微微一怒,但也顺着面前的孩子们的目光向后看去。
只见那空中,有一个人影隐约可见,但是其背后,却有着一对巨大的翅膀不停得扇着,仿若一只大鸟般。
……
看着那炊烟袅袅的村庄,朱文阔的肚子不争气得又叫了起来。
“小朱啊,我们这也飞了半天了,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落下,寻些吃的。就算你不饿,我也没有了力气了,浑身武力也是支撑不下去了。”朱文阔侧头看着站在其肩上的小朱,口中说道。
“可以,但是你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你现在可是身怀重宝,而且得罪了不少人,一旦你的踪迹暴露,其后果,看然可想而知。”小朱看着身后巨大火山的地方,淡淡得说道。
“嗯。那好,我再坚持下吧。”朱文阔感受着已然枯竭了的武力,咬了咬牙,只能如此说道。
毕竟,他为了抢夺玄火之精,可是将山顶众人得罪了一干二净。而且,好像还重伤了一个人,但是具体是谁,因为野化了的缘故,他也记不得了。至于自己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追,他也是一头雾水:虽说武师不可以长时间飞行,但是有修仙者啊,那些修仙者也不追他,却有些令人生疑了。
不过,朱文阔即然想不明白,也就不会去想了。咬了咬牙,伸出双手,在身前膻中穴、中脘穴、神阙穴、天枢穴、气海穴等几处大穴按照小朱刚教他不久的特殊方法,连点不已。
“最后一次了,希望他们一时半会追不上来。”朱文阔用神识探查了数十里内的全部生物,依旧没有可以对他造成危胁的人,不禁微微有些心安。
速度一增间,再次升起数丈,朝着村庄的另一侧飞去。
……
“就在那停下吧。”小朱看了看已然见不到的村庄,指着身下不远处的一片空阔地带,对着身下的朱文阔说道。
“好的!”听到解放般的命令,朱文阔顿时来了精神,就欲朝那飞去。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小朱只感应到朱文阔的体内武力一阵紊乱,便看到朱文阔背后的灰色双翼突然消失不见。
失去了双翼的朱文阔,即使他有万千办法可以安然着地,可是奈何他现在是有心无力,浑身没有丝毫武力,就连体力也是一干二净。
于是乎,小朱展翅一飞,离开了朱文阔的肩膀。而朱文阔却是朝下落去,且落下速度越来越快,身下三尺方圆的树干也是被一砸而断。
虽然朱文阔受到了众多树干的拦截,但是却依旧没有改变他的命运,狠狠得镶入了地面,将地面直接砸出一个深深的人形坑。
“噗~”深坑内的朱文阔抬起头,将口中众多树叶和尘土吐了出去,便再次将头埋下,就欲睡觉。
“起来!”小朱却不知从何处飞来,叼着一块石头,对着朱文阔的屁股就是狠狠一丢。
“哦~”对于小朱的一击,朱文阔竟然在半哼半应间,不作理采。若是在以前,朱文阔非得大叫半天不可。
“哎呀!竟然没有反映,看来要本神兽要自己动手了。”小朱惊呼一声,就欲上前动手。
“别!我自已来!”朱文阔一听小朱此语,顿时惊了一惊,急忙抬起头,对着即将飞来的小朱说道。
“那你起来啊!”小朱露出一脸的笑意,居高临下得看着朱文阔,和蔼无比。
“呃~我这就起来。”朱文阔直感心中一阵恶寒,只好紧咬牙关,使劲动了动右手。
还行,还没有问题。
朱文阔感受着身体没有丝毫的异样,不禁对自己身体强度有些佩服: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估计也就只我才能如此吧。
“啊~”
“嘭!”好不容易支起一只右臂,让身体离开地面,可是又瞬间支撑不住,重新爬在了地上。
“我还不信了,起不来了!”朱文阔大喝一声,浑身青筋暴起,双脸更是赤红,仿若血液随时可以冲破皮肤一般。
“啊~”朱文阔仰天一声巨吼,想着如果完不成小朱任务的后果,终于渐渐支起双臂。
“呼~”仿若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朱文阔长长得呼了一口气。
“再来!”朱文阔一声吼,屈腿而跪,双手扒在人形坑的边缘上。
“稍等下哈~”朱文阔看着就在眼前的小朱,深深吸了一口气,腆着脸对面前的小朱说道。
“你随意,本神兽数数!”看着朱文阔巨大的脸庞,小朱向后退了一步,无所谓得讲道。
“10!”
“别!”朱文阔一看小朱竟然数起数来,那还了得,双腿之上为知哪来的力气,一蹬坑底,竟然将上半身甩至地面。
“5!”看到朱文阔竟然还能起来,小朱惊了一惊,竟然忘了数9、8、7、6几个数字。
对此,朱文阔只能在心底暗暗咒骂,却别无他法,手脚却是不停,就欲一鼓作气爬出坑外。
“3!1!0!”摆明了要整朱文阔的小朱,怎么可能让朱文阔如意,在后者离坑前的一刹那,数完了他所谓的“数”!
“你这不算!好多没有数呢。”朱文阔看着小朱一脸得意的脸色,恨不得将其一拳打烂,咬牙切齿得说反对道,
“本神兽只说数数,有说怎么数了吗?有说要数十个数吗?有说按顺序数吗?有说不能随意数吗?”对此,小朱却是有着数种理由,反问道。
“呃~好吧。说!有什么招,仅管使出来就是,我朱文阔有惧过吗?!”朱文阔大喝一声,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之意。
“你别急嘛。以后会有你受得,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你的身体那么差,可经不过本神兽几次折磨的,故而,你还是老老实实先将你的身体恢复了再说。别看你现有表面无伤,可是你那因为要野化而喝了五坛狼王之血,却没有那么好消化的,里面的野性可是深深植入了你的脑海中、骨头内,要是在一定时间内不消除的话,你可能就变成半人半兽的生物,只能靠本能而活。”小朱张口一喷,一团巨大的火焰瞬间而成,对着朱文阔说道,“来,进来吧。虽说本神兽也不能将你体内的野性排出体外,但多少是可以压制一下的,只要你能达到本神兽的要求,那你就有办法来解决此法。”
“要求?什么要求?我现在的修为还不够吗?”朱文阔一听小朱说得如此严重,不禁有些心虚,急忙问道。这可是关乎他小命的事啊。
“差不多了吧,先别急,先好疗伤再说以后的事。”小朱看着朱文阔一脸焦急的样子,安慰道。
“哦~”对于小朱,朱文阔自然是信任异常,故而将心中的担忧尽去,安心去疗伤。
说到疗伤,朱文阔对小朱的来历更是有些好奇。就拿眼前的这不知名火焰吧,不仅威力巨大,而且对疗伤有却着大用,而且不管朱文阔受了什么伤,只要有小朱的火焰烧灼,不出片刻,自然就好。而且,这火焰自他认识小朱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化。
虽说。朱文阔从修练至今,不知被此火烧灼多少次了,每一次,依旧让朱文阔痛到心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