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朱文阔将手中的舞得金光闪耀,幻成一个人一般大小的火凤,无翅无爪,只有一嘴喙,朝着紧跟而来的铁柱狠狠啄去。
“嘭!”
最先赶到的铁柱刚刚接触到那火凤的嘴喙,连化为齑粉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熔化消失,不见了踪迹。
第二根铁柱紧随其后,也是步入了第一根的后尘。
第三根铁柱汹势不减,但仍是如同前两根一般,直接消熔不见。
一口气消融了三根铁柱的凤喙去势不减退,再次向第四、第五、第六根铁柱啄去,然而这次的三根铁柱不似前三根那般,直接消融不见,而是化为了齑粉,而后消失不见。
“喝!”看着最后三根齐头并进的铁柱,朱文阔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爆火棍狠狠得挥了过去。
“嘭!”向前冲去的无翅无爪的火凤狠狠撞向了三根来势汹汹的铁柱,同时消散不见。
“呼~”朱文阔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跪倒在地。
“再来的话,我就真得无能为力了。”朱文阔看着掉在自已身边的爆火棍,心中充满了无奈,因为此时的他就边拿起爆火棍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在朱文阔的远气还算不错,看了许久,再也没有出现任何东西。
朱文阔挣扎着盘起腿,就刚想趁机修练,恢复体力、武力的时候,却看到周围那白茫茫的世界碎裂开来,转眼间就变幻了一个模样。
只见天地风云变幻,天上电闪雷鸣,地上的百姓流离失所,漫无目地的奔跑着,却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到处燃起熊熊大火。
“这是怎么了?世界末日吗?”朱文阔抓住一个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在半空中,没有丝毫办法去移动;想要开口大叫,却在那电闪雷鸣的掩盖下,显得渺小无比。
“这到底是怎么了?”朱文阔看着天地一片混乱的景象,而自己却不能有丝毫作为,只能这般任人宰割的份,不由一阵心烦意燥。
“爆火棍?”看着仍在身边的爆火棍,朱文阔稍稍有些心慰,赶紧拉到怀中,轻轻抚摸:老伙计,还好有你。
“吼~”一声震天般的巨吼从虚空中传来,直将那电闪雷鸣所掩盖。整个世上仿佛只有那声巨吼,不再存在任何声音。
朱文阔双手捂住双耳,可是那声音却见有丝毫减弱,直直刺入朱文阔脑海中。
朱文阔只感到双耳巨痛,脑海中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想就此晕去,可是却偏偏不如他所愿,精神上异常清醒。
好许就只有那短暂几秒钟,但是对朱文阔来说,那简直有一辈子那般长,对于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清醒得去感受,朱文阔只想就此死去,也不愿就此多活一时。
终于,就在朱文阔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那声巨吼嘎然而止,天上的电也不闪了,雷也不鸣了,地面的人民也是安安静静得躺在大地之上,七窃流血而死,不见一个活人。
天空之上缓缓显现一个怪物:人面豹身,牛角一目,拖着长尾的巨大怪物。
那怪物睁着那唯一的眼睛,不带丝毫感情,扫视着大地上的一切:大地之上,到处燃烧着熊熊火焰,飞禽走兽死伤无数,而地上的人类也是如此,横七坚八得躺在地上,或母抱稚儿,或儿护老父,或夫妻相拥,死像极惨,不管是老弱病残,还是妇孺稚童,没有一个侥幸活下来的。
“可恶!”朱文阔见此,不禁咬碎银牙,攥破拳头,只想手执爆火棍,上前对上那只怪兽狠狠砸去,为这些这横遭惨死的人们报仇雪狠。
而朱文阔却无可奈何,只能如同旁观者一般,只能看着,看着……
那只怪兽看着下面没有了一丝生机的大地,凶恶的脸上露出一丝丑陋的笑容,将身后长长的尾巴衔在嘴中,转身奔去。
“这到底什么怪物?”朱文阔恨归恨,但是却也能为力,只好做罢,看向那转眼消失在天际的怪兽,阵阵思索。不过看那怪兽的样子,自已好像有些印象。
“呼~”还不待朱文阔思考,突然身不由已得飞去,看飞去的方向,赫然就是刚才好只怪兽离去的方向。
身边风声啸啸,吹得朱文阔难以睁开眼睛,脸颊巨痛。朱文阔只好运起《爆火诀》,护住全身,才感到多少有些好受,勉强睁开一只眼,朝前看去。
只见那早已离去的怪兽在他前面不远处,正快速向前赶去,地上的景像风驰电掣般向后倒退而去,模模糊糊可以看到地上也是荒凉一片,飞禽走兽的尸体,和人类的尸体到处都有,没有丝毫生机。
看到如此惨象,朱文阔心中恼怒更盛,狠不得立即上去生啖其肉,卧睡其皮。
不须多时,那方圆百里已经转遍,没有一丝人气。那怪兽微微点头,那仅有的一只眼睛露出一丝不满,随即又闪过一丝恶毒,鼻子一哼,转身再次飞奔而去。
当然,朱文阔又是紧跟而去。
朱文阔现在也明白了,他现在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看的,那只怪兽看不到他,他却可以看到那只怪兽,他现在只能看,却不能做任何事,而那只怪兽却可以在不经意间伤害到他,却不能致自己受伤,只可以致自已受那无边的痛苦而已。
这么想开了,朱文阔虽说还是愤怒异常,但是不紧张了,只是随着那只怪兽不停得飞奔,看那只怪兽到底意欲何为。
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城市,朱文阔顿时明白了那只怪兽究竟意欲何为。
“吼~”那只怪兽轻轻一吼,天地瞬间变色,风云涌起,烈日隐藏。
“何方妖孽敢在我望柳城上撒野!”那下方城市之中响起一声厉喝,从下方飞上来一个人。
“武家?”朱文看着那凌空飞上的一人,疑惑道。
“不对!修仙者!”只见那人脚踏一把剑,带着阵阵青光,向着那只怪兽飞去,一脸怒气!
“啊!诸……”看清了那只怪兽的样子,那修仙者一声惊呼,一脸惊惧之色,还不待那人说完,那怪兽就如同闪电般,一口将那人给吞了下去,什么都没有留下来。那人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呼嗤~”那怪兽添了添嘴唇,然后吐出几件衣服出来。
“吸~”虽说朱文阔早已明白那只怪兽的厉害,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那只怪兽竟然厉害如斯,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修仙者,竟在那只怪兽的面前,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那只怪兽看着那下面如密密麻麻多达上千的修仙者排队列阵而来,睛中闪过丝丝不屑。
“最低的竟是金丹期的修仙者,还那么多!”朱文阔向下看去,只见那密密麻麻的修仙者修为最低的竟然金丹初期的修仙者,不禁咂了咂嘴,很是吃惊,不过转而又是一阵欣喜:那么多的修仙者,看你这只怪兽还能嚣张多久。
可是那只怪兽却不见有丝毫紧张,反而一头栽了下去,朝那些修真者杀了过去。
“呼~”那怪兽深深吸了一口气,形成一阵狂风。将那些修真者吹得一阵阵东倒西歪,摇摇欲坠,转眼间修为稍些低下的,朝那怪兽的血盘大口中吸去。而那些修为稍高的,不过只是多撑了一会儿,也是朝那怪兽的口中飞去。
不用多时,那多达上千的修真者全部进入那怪兽的肚中,而那只怪兽的肚子却不知有多大的容量,竟然没有丝毫变化。在吞入上千名修真者之后,那怪兽连衣服也不吐了,朝巽地里深深吸一口气,又是一阵巨吼。
虽说朱文阔早被那只怪兽的实力震得目瞪口呆,但是看到那只怪兽的朝巽地里吸气,瞬间明白了那只怪兽的意欲何为,赶紧运起《爆火诀》,双手捂住耳朵,但是仍抵不住那只怪兽的巨大吼声,被震得头痛欲裂,双耳欲废。
好在时间不长,几个呼吸便过。可就是这几个呼吸的事,让朱文阔受尽了苦头,让天地变了个模样。
下面的巨大城市,就在这几个呼吸间,便被那只怪兽的巨大吼声震成废墟,当然,生活在其中的人也是死无全尸。
那只怪兽这次看也不看,直接转头而去。朱文阔自是在后紧随其上。
就如此这般,那只怪兽东跑西窜,不到一天的时间,十座巨大的城市就此消失不见,而那十个城市里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是生灵全都也随着城池的消失不见,做了永远的陪葬品。
当然每个城池也都是有着其所在的霸主,可是无论是修真者,还是修武者,不管有多高的修为,不管是有着多少强者,皆是不敌。强者全进入了那怪兽的肚子,弱者死后就那样丢在那里,连葬身之处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怪兽啊,怎么如此厉害,修真者近不得其身,修武者伤不到其皮。难道就此一只怪兽,就无人可阻了吗?”朱文阔不由担扰道,“对了,那第一个修真者说了‘猪’?可以这个怎么看也不是猪啊!”
朱文阔想着那第一个遇难的修真者所说的话,不尽想破脑壳,却也难以想到面前的这只怪兽到底能叫什么“猪”。
“对了,那个修真者是还没有说完就被这只怪兽给吃了,那这只怪兽就不一定是猪。”朱文阔一拍脑壳,突然想到。
“嗯?”看着不再赶路的怪兽,朱文阔不禁感到很是疑惑。不过反正朱文阔也随之停下了,也就没有多想,看着便是。
“上面的几位,别藏着了,出来吧。”那只怪兽竟然口吐人言,对着头上的虚空处说道。
“诸犍!你好大的能耐啊,竟然能这么早逃出我们先辈设下的封印!逃出来不说,竟然还如此嚣张,连屠十城!”天空之上缓缓显出六人,对着那名叫诸犍的怪兽厉声喝道。
“诸犍?对了,上次小朱给我说过,十大凶兽之一,我说怎么会如此厉害,无人可阻。上次小朱不是说那十大凶兽让十八宗的祖先全部给封印了吗,怎么又跑出来了。”朱文阔看着面对六人毫无惧色的诸犍,目露疑惑。
“怎么就你们六宗的人,其它十二宗的人呢?”诸犍不答反问。
“对付你一个,何需我们十八宗齐聚,有我们六个就够了!”一手拿棍子的中年汉子对着诸犍傲然说道。
空中六人,分别为三男三女,三男分别拿着棍、枪、锤,而三女则分别拿着鞭、拐、钩,穿叉着围着中间的诸犍。
“哼!就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想将我打败,你们也太异想天开吧。”那诸犍一声冷哼,颇为不屑。
“就我们几个又如何,想你逃出那封印也是花费了不多代价吧,瞧你一身修为,不及书上记载的十分之一,现在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手拿一根长枪的人看起来是属那种沉稳型的,一句话正中那诸犍的痛处。
“丧家之犬?今日就拿你们几个作为来补偿你们那些先辈对我们所做下的恶果!”那诸犍一声怒吼,对着那手拿双拐的女子一爪拍去。
“结六宗六星阵!”那手执单柄大锤的汉子一声喝道,浑身上下喷涌而出青色的武力,将自己全身包裹在内,而后伸出两道如同触手般的武力,向两旁的两女接去。
其他五人见诸犍动手,自不会闲着,待那拿锤汉子叫喊的同时,浑身武力已经喷涌而出,连在了一起。
那诸犍凌空拍去的一爪,在半空中变幻成一办巨大的爪子,直直盖向那手执双拐的女子。
而此时,那所谓的“六宗六星阵”已然结成,六人以武力相连,圈住诸犍。
“喝!”那女子也不是吃醋的,左手拐向上挑去,将那只爪影一拐拍飞,而后右手的拐隔空向诸犍击去。
“嘭!”诸犍避开那隔空的一拐,而那拐影去势不缓,继续向下砸去,落至地上,响起一阵轰鸣,将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我的乖乖!这得是多高的修为,才有这么大的威力!”身为旁观者的朱文阔伸了伸舌头,满是震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