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总有那么一个人,暴怒时似辣椒,让人无法驾驭,触之则火;温柔时似海绵,给人一种娇弱之感,处处惹人怜。
人生或多或少会有些无奈,仿佛人的命运不可掌握,一念则生,一念则死。
此时此刻,吴皓濒临死亡,在死亡深渊中徘徊,仿佛有牛头马面手持夜叉锁链而来,收取吴皓的灵魂。
其身旁白发美兔妖女轻泣,阵阵哀伤伴随,好一副凄凉画面。魔兔女王化身柔弱玉女,那满头黑发根根发白,甚是惹人注意。
缕缕鲜血自胸口流出,湿了一地,躺在血泼中的少年生机正在流逝。生命之火在摇曳,似风残烛火闪烁不定,就要熄灭。
“我就要死了么,我不甘啊,我还没成为盖世强者,我的未来还没到来,我怎么能死。”吴皓心语,忽而癫笑,“哈哈哈……真是不甘啊……”声音渐而淡去,几至没去,再也没有声响发出。
静!耳边再也没有兔女的泣声,也没有心脏的跳动,周围是一片黑暗,一片寂静。牛头马面狰狞笑着,提叉拿链直指吴皓。
吴皓愤怒至极,想要怒吼,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似乎他已经死亡。他惊恐,却也无奈。
有些事非人之力就能改变,有些事即使我们无奈也无可奈何,生命是卑微的,何不活出精彩,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身未死心已死。
夜叉射来,贯心插入,锁链卷过,吴皓四肢皆被束缚。马面一拉锁链,竟将吴皓魂魄拉出,并将其拉走。
黑色的魂魄被拉出,若有若无的鬼之气息散发,也有纯正的丝丝浩然正气溢出,正魔二气本不相融,而吴皓却是一个特殊存在,兼并二者且有异样气息隐于其中,深入魂魄之内,仿若蛰伏又似其真形。
牛头马面诧异,大有不解,却没怎么在意,继续拉着吴皓的魂魄走向地狱,地狱的大门大开,各路小鬼做出狰狞状,想要扑来吞噬吴皓之魂魄。
印入眼帘的是一座怪石林立的阴森古殿,阴森气息仿若浪潮一般扑来,似能将人淹没,十分压抑。吴皓浑浑噩噩走来,神识早已消散,仿若一个木偶。
一步跨入,天人永隔,从此坠入万丈深渊无法自拔。
然而在跨入地狱之门的刹那,吴皓魂魄顿住,其脚离地不过数厘,却始终也没落下。
只要一落脚,吴皓就无法回头,深受炼狱之苦,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牛头马面见状,手中有皮鞭显现,手臂抡起,狠狠抽打吴皓,怒斥,“来到阎王殿就没有回头路,还不过来。”
“啪,啪,啪!”皮鞭抽打不断,抽在其魂当真万般痛苦,灵魂不比肉体,灵魂是脆弱的,经不起一丝摧残,而牛头马面毫不在意,狠狠抽打,不顾其魄痛苦。
愣是如此,吴皓其魄丝毫无感,神识渐而凝聚,颇为奇特。
流光溢彩,双眸有了神色,那个木讷的吴皓又再度恢复神志,佝偻的灵魂躯体挺直,踏出的一脚缩回,双眸有精光迸出。
此乃地狱之地!
吴皓的灵魂躯体此刻散发一种气息,那是百鬼夜行的鬼道之气,临架众鬼之上的鬼王之气。这种气与天道格格不入,在这里却是无上尊贵宝气。
众鬼一下安静,皆匍匐在地,拜见少年,牛头马面一下萎焉哭饶,具体哭饶什么,无人能听清。吴皓不解甩袖奔走,后方却也没人来追赶,似乎有声音传来,显得有些迫切,具体是什么,吴皓不知,独自离去,回归身体之中。
猛地一下睁开双眼,吴皓吃痛,咳嗽起来,倒也惹得身旁兔女一阵惊叫,身影蹿走,隐于林木处。
“你…是人…还…是鬼。”兔女颤颤微微的声音传来,似是询问,声音有些轻柔,余音寥寥,听者无不舒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吴皓依旧没有回应,没有一丝动静,兔女诧异,小心的从林木间走出,一步一步探索着走向吴皓。
待兔女临近吴皓,双眉紧蹙,一丝若有若无的心脏跳动,吴皓气息是何等虚弱,但不曾消失。少年意志还多么坚定,伤至如此竟然还死死承受,未有断绝。
兔女扯开吴皓胸口的血衣,露出其血肉模糊的胸膛,双眸微睁,无法相信少年受了这般伤害竟然还保留一口气息未之消散。兔女撕下衣袖为吴皓擦干伤口处的血迹,可是那缕缕而出的鲜血很快浸湿胸口周围。
白发兔女玉指一凝,一丝光晕溢出,纤纤玉手点向吴皓胸口,那缕缕而出的鲜血仿若凝固,不再流出。兔女又扯下一块衣袖为吴皓擦拭,是贤妻一般。
血迹被擦干,其健美的肌肤显现,肌肉棱角隐约浮现,兔女脸颊一坨微红,想来也是害羞吧。
可是治好了外伤,其内伤却无法治疗,似是惭愧,兔女脸色闪过一丝自责,转而娇唇合上吴皓双唇,向其嘴中度入一口灵气。
唇边袭来一丝清凉,柔软细腻,给人一丝温柔的触感,吴皓喉间蠕动,似乎有些享受,奈何受伤太重,竟无法睁开双眸,渐渐陷入沉睡中。
一天,两天,三天转瞬即逝,吴皓躺在一座石床上,兔女依靠在床边已然睡着,面容有些憔悴,却不失其灵韵秀美之气。吴皓左手中指微微一颤,眉毛抖动,仿佛要睁开眼来。
黑色长发披散在石床上,少年俊逸的脸庞棱角有些分明,脱去那份稚嫩,尽显少年的铮铮烈骨。
双眉睁开,黑色瞳孔古井不波,额头微偏,一份诧异敛于眸内,那似瀑布般的白发如同丝绸一般,格外秀美。吴皓轻挪身体,小心翼翼的,深怕惊动床边少女,眉头紧蹙,吴皓龇牙忍受痛苦,走下床边,凝眸观察这白发少女。
细长白发下精美的容颜,睡熟中的少女细眉紧蹙,肤如皓雪,玉如凝脂,不似仙女胜似仙女。吴皓拿起身旁的风衣盖在少女身上,*唇边转头离开,端坐洞口凝气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