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醒来的秦松,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己*处顶着的帐篷,瞬间便跃了起来,猛掐自己的大腿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哎呦,好疼呀!这次是真的,不是梦啊!”曾几何时,秦松便经常作着如同现在的场景一般的梦境,幻想着自己的小弟弟能够好起来,现在确真的梦想成真了,他早已激动地不能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直守在门外的秦良、秦义听到此等动静后,当即便抢门而入。秦松大喜,语无伦次的向秦良父子叙述着,秦义当神秘岛墨眉出手救治他小弟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完全忽略了景月在其中的关键。
秦松问道:“按照大伯父说,是皇上让我来*办这次的神秘大会?”秦良点头道:“不错,我的好孙子。你赶快和你伯父一同进宫向皇上请示一下。”欣喜若狂的秦松当即便携同秦义一起向皇宫而去。
皇宫内,秦义、秦松跪于地上,南宫寒正襟危坐道:“神秘大会这一重任交给你们秦家,你们定当要竭尽全力,切勿将此事办砸了!”两人齐声道:“臣等定然尽心尽力,叩谢吾皇的厚爱。”南宫寒摆摆手道:“大会的事宜,你们与墨眉大侠商议吧。没有其他的事情就退下吧。”两人得令,跪拜后向外退去。
原本想要回府准备一些礼物再去拜谢墨眉的搭救之恩,不料回到秦府,墨眉以高坐于堂上等候着秦义两人。秦松慌忙上前拜谢,道:“大侠,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呀,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即是。”
墨眉双目犀利凝视着秦松,感觉他并不是在阿谀奉承,是真的在道谢。心下也感觉景月说得不错,秦松此人并不坏,只是秦良父子一直给他灌输着一些坏的思想而已。当时,墨眉问道:“不管怎么说,在这个琅琊国内秦家毕竟都是你们景家的敌人,更何况前段时间他们还和皇室联手,欲要除掉你而后快。你如此救他,值得吗?这可是在拿整个景家的身家性命来赌呀?”
景月道:“正如前段时间,我与大哥在结拜之时说得一样,我无心争夺天下。若是皇室和秦家能够因为这件事而就此收手,我愿意与他们冰释前嫌。”墨眉心知无论自己怎样劝说,景月都不会听从,只能暗自祈祷着景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要因为景月的仁慈而有任何的意外才好。
话说回来,墨眉扶起跪在地上的秦松,道:“贫道本来就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准则行走于江湖之上,秦公子不必答谢。我们还是来商议一下此次琅琊国要举行的‘十八般武艺’大会的具体事宜吧。”秦松连连答谢,站立起来坐到了一旁,商议了起来。
然而,墨眉多数意见都被秦家采纳,谈至夕阳西下时方将诸多事宜敲定。墨眉起身道:“既然大会的事情已经谈妥,那么贫道也不便打扰了,告辞。”秦良三人忙挽留,墨眉还是执意要走。秦良只得道:“我秦家的大门时刻为墨眉大侠敞开,随时欢迎!”说着便一路相送,直至墨眉让三人回去,他们这才作罢。
待到神秘大会的事情落定之后,闲适下来的秦良不禁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的细细想了一遍,从薛神医一行人突然来说给秦松看病,到景月、墨眉、皇上的到来,再到最后秦松的小弟弟被治好并且秦家获得了举办神秘大会的资格。从始至终都有景月的影子在,景月为何要如此做?会有什么阴谋呢?
面对这种状况的不只是秦良一个人,皇宫内南宫寒独自坐在藏书阁黑暗的角落里,寻思着今日发现的一切,他比秦良更加忧心,他惧怕秦、景两家就此联合,倘若如此皇室当真是要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了。
一君一臣,彻夜未眠,苦苦思索着景月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始终未能想出其中的问题所在。他们万万想不到,景月此等举动只是为了与他们缓和关系而已,搞得他们如临大敌一般,当真不是景月的本意。只是君臣二人不约而同的做了一个可怕的决定,他们决定还是先下手为强,虽然神秘岛的墨眉在此处,但是只要做得不漏风声,合情合理,墨眉决计不会察觉到!
然而,与南宫寒和秦良不同,景月确实美美的睡了一觉,精神饱满的应对着接下来的神秘大会。昨日已经昭告天下,这一次琅琊国举行的大会是‘十八般武艺’,名字是‘天下第一武道会’,获胜者获得称号是‘武皇’。
地点选在了皇室建造的武馆内,此时已经人满为患了,唯独空出来一个比武专用的擂台。景月等人早已住进了武馆内,观赏位置也是绝佳,居高临下一览无余。秦松站到擂台之上,一番奉承皇室和神秘岛的话是决计不能少的,继而才道:“首先,我们进行第一项由在场观众选择武器,选手耍弄一番。每一位参赛选手由观众为其三件武器,都能舞动的话便为晋级者!”
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要说习武之人将一件武器练到至极已经实属不易了,今日却要武动三件武器,当真是难倒一片人。墨眉环视整个人群,道:“今日各大家族并未来什么厉害的人物,想必是为了抓住这个天下休战的机会来发展本家族的实力,从而选择舍弃了这次武道会。”暗自叹息了一声,随即又道:“恐怕这次大会的获胜又要是景月老弟了!”
景月还未回话,叶老三便抢先道:“这次武道会的第一,会是三爷我的,谁也别跟我抢啊!否则莫怪三爷手下不留情!”此话一出,好大的口气,魑魅魍魉等人纷纷不服气了,叫嚣道:“想夺第一过了我们这关再说!”
景剑、景义、中瘟等一众人都是气血高涨,叫嚷着要参加这次大会。景月挥手示意他们安静,道:“好!即使没有外人来,我们也不能让这次大会的气氛低于任何一次大会!我们大家都参加吧,来一个自家兄弟大会!”众人低声轻喝,显然无比欣喜。
叶老三看着这种阵势,当即也有一点怕了,自己一个人对付人家一群人,即使是车轮战自己也顶不住呀。为了给自己长点气势,叶老三当即暴喝一声,从楼上跃下落至擂台之上,指着擂台旁边的一个百姓,道:“你,说三件武器,我来舞动即可!”
那名百姓当即吓了一跳,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擂台四周的武器架,颤道:“双…双锤,大阔…阔刀,巨…巨斧!”景月笑道:“都是重武器刚好合三爷的胃口!”叶老三心下暗喜,当即拿起双锤舞动了起来,呼呼的破空声告诉众人这千斤重的铁锤,在他的手中是多么的轻巧。
一双铁锤在叶老三手中如同羽毛一般,舞动起来徐徐生风,众人惊叹连连若非天生神力,如何能够舞起来此等重锤。只见叶老三一招即尽,猛地一用力双锤向上空飞去,似是进入了云霄一般,久久不落。叶老三在擂台之上舞了一段拳脚,舞毕双锤悄然落下,刚刚好落在叶老三伸出的双手之中。
正所谓大刀阔斧,砍杀敌手,叶老三接连将大阔刀和巨斧舞动的震慑人心,呼呼风声连绵不绝。众人叫好声一片,景月也心下佩服倘若让他自己接连舞动这三件重武器,他绝对不像叶老三这般若无其事,定当会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随即,魑魅魍魉、春夏秋冬等一众人接二连三的上台,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剑戟镗锏鞭爪等等武器用了一个遍,舞动起来动人心魄,众多百姓连连惊叹,叫好声鼓掌声一片。众人一一舞毕之后,景月上台了。
还未开始选择武器,下面的百姓已经是叫好一片了,直呼:“‘武皇’景月,景月‘武皇’!”景月当即抱拳道:“多谢大家抬爱,请点兵器吧!”百姓们纷纷叫嚷着,所有的武器几乎说了一个遍。景月无奈只得选择呼声最多的三件武器,银枪、长剑、方天画戟。
银枪在景月手中,如同一条灵活的白蛇一般,有进有退,能上能下,当真是舞动出神入化,一招一式都是众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招式,枪走偏锋,确实锋芒毕露。魑魅魍魉等众人幻想着自己与景月在交手,恐怕在此套枪法下走不过三招,便即被穿心而亡。
景月最后用了一招回马枪,结束了枪的舞动,转而舞起了长剑。围观的众人早已忘记了叫好和鼓掌,痴痴的看着景月舞动着,明明每一招都是必杀之招,但是在旁人看来却如同在跳舞一般,加上他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赛过任何一个女子的相貌,是那么的优美动人。定力稍微差一点的人,都想一头撞上景月手中的剑上,就此死去也不枉来世间走这一遭。
一招一式都凝聚着强烈的无形剑气,周边的旗子都被其剑锋削掉一块,最后以一招凌厉的见血封喉结束了长剑的舞动。拿起方天画戟,掂量一下,瞬间便举过了头顶,让其旋转了起来,景月在擂台之上不亦乐乎的舞动着方天画戟。
楼上观看的墨眉、景灵等一众人紧紧的凝视着,丝毫不留神。不料,一个少年来到景灵的身边,轻声唤了她一声,随即便塞给她一张纸条。眼神交汇之下,景灵便知道了是‘天网’传来的消息,愣了一下当即便拆开来看了起来。纸条之上,密密麻麻写着三四行字,笔法慌乱显然万分焦急。
景灵越看越是心惊不已,脸色越来越难看,秀眉越蹙越紧,当即便东张西望了起来,看着渐渐的从人群外面挤进来的各色人等,不由得啊的一声惊呼出声。墨眉早已察觉到了她的不对,转而看向擂台周围渐渐汇集来的众多人,各个都非等闲之辈,必然都是习武之人,身怀绝技。暗叫不好,抢过景灵手中的纸条,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能让墨眉惊讶到如此地步,当真是了不得的事情。
只见纸条之上,赫赫然写着:皇室、秦家暗中派遣了众多高手,混迹在人群之中参加武道大会,想要在大会之上取公子的性命。还有诸多的外来高手,尚未查明是那些家族派来的高手,切记让公子小心,你们定当要护得公子周全,切记不可大意!
墨眉心道:“皇室和秦家当真是自寻死路,竟敢在此等关头耍这种手段,完全不把神秘岛放在眼里,一定要将其灭了不可!”当即便要转身要离去,而此时景灵却异常的冷静,拦住墨眉道:“墨眉前辈,莫要着急。你这样去不禁没有证据,然而还会打草惊蛇,我们稍后听听公子怎么说,再做定夺!”
景灵就是这样,有人依靠的时候小鸟依人,没人依靠的时候自然会扛起一片天。墨眉冷静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转而紧紧的凝视着楼下缓慢向擂台汇集的每一个人,只要他们一有动作,便会在瞬间出手要了他们的性命,绝不留情!景灵紧紧握着纸条,依次让魑魅魍魉、景剑等一众人看,并且在让他们看之前,对他们道:“看了之后,千万不要惊慌,莫要打草惊蛇了!”
魑魅魍魉等人依次看过后,心情顿时激愤万分,恨不得此时就杀下,将其杀一个片甲不留,然后杀进秦家和皇室,灭了他们满门。然而,景灵道:“等公子舞完之后,魑魅魍魉、春夏秋冬你们八人下去迎接;景剑、中瘟、景义以及剩余的众人留在楼上随机应变!”众人得令,纷纷行动了起来。
擂台之上毫不知情的景月舞毕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欢呼声和掌声,伴随众人的尖叫声以及魑魅魍魉等人的保护,景月信步向楼上走去。本以为后面没有人会上台了,不料突然之间有涌现了一批高手,景月此时才注意到,不禁感到一丝惊异,随即便恢复了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