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林立,郁郁葱葱,绿油油的丛林之中,突然多出了一大片格外刺眼的鲜红的血滩,多出了一条滋养树木的河流,只是此河是红色的,更有堆积如山的尸体,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有些甚至尸首异处,头颅滚落在地上,双目圆睁,显然是死不瞑目!
然而,此时此刻场内厮杀的众人根本无暇顾及他们是否则瞑目,只是一味麻木的相互拼杀着,完全顾不得其他。景月被五六人缠着,几人的身手也着实不差,隐约之间有相互配合的意思,你进我退,我攻你守,显然是经过严酷训练地,否则决计不至于能够困住景月。
敌方看出了魑魅魍魉以及春夏秋冬八个人,四个四个之间的彼此配合,故而众多的渔翁将他们两对四个人彼此分开了,并且紧紧的缠着他们,不能使之相互救援,瞬间场中变成了一对一,仅有少许是二对一或者是多对一的场面!此时的局面对于景月他们来说,是相当不利的,景义近乎体力不支了,只是为了不拖累其他人,而自己硬撑着,身体渐渐地开始僵硬,行动能力开始逐渐迟钝,面对敌方挑向喉咙的长剑,只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寒冷,自己偏头慢了半拍,长剑便在他的脖子左侧划出了一道血痕来,不可谓不惊险。
火辣辣的疼痛感从脖子左侧传来时,景义瞬间便又清醒,身心放松不在与敌方硬碰硬,而是选择四处游走伺机而动,同时恢复一些体力!敌方攻势刚起,眼见就要打败景义,岂料他突然转身欲要逃走,敌方以为他怕了,顿时心中大喜,脚下吃力便追了上去。
不料,就在这时景义突然后仰、弯腰,双手持剑急急向敌方胸口刺去。敌方从未见过如此打法,眼见草稚剑来势汹汹,心中暗叫不好,当即身体快速向一侧闪去,同时竖起了长剑欲意格挡,不料景义突然间将草稚剑抖动了起来,虽然被敌方挡住了,但是他的手臂也给刺出了一条深可见骨的血口。
若非敌方训练有素,此刻只怕已经是一具死尸了!经过此一招,敌方便有了防备,不再贸然上前,只是紧紧的跟随着景义,二人便六如此在场中,一前一后的追逐了起来。
却说与此次“渔翁行动”缠斗在一起的景剑,眼见渔翁一号看了一眼景月,转而又挑衅看向景剑,道:“既然你非要挡在前面,那么只能先杀了你,再取景月首级了!”此话当真狂傲,景剑凄冷的一笑,浑身由白转红的衣衫瞬间飘动了起来,怒喝道:“想要取我家公子首级,先问一下他手中的剑,我!同意不同意?”
话未说完,身体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渔翁一号急驰而去。渔翁一号大叫一声来得好,同样倾着向着景剑去了!两人剑尖刚一接触,景剑便知自己不及对方,身体顺势一侧,滑向渔翁一号的身侧,欲要攻击他的腰部。渔翁一号在他转身的同时,自己也转过了身来,二人身体与地面成六十度倾斜,彼此面对面中间仅仅相隔剑身的三分之二,只听得铛铛声不绝于耳,二人便闪身过去。其间对招数十次,彼此谁也味伤到谁便分开!
不待身体站稳,景剑嗖的一声又窜过来了,草稚剑在身前舞动,招式却极其简单,丝毫不华丽。渔翁一号却不慌不忙,见招拆招,一一将景剑地招式给化解了。正在景剑不知所措之时,渔翁一号发起了进攻,招式华丽且瞬息万变,要景剑来拆招!虽然渔翁一号的招式变幻莫测,但是每一次变招之时,都有一瞬间的停顿,只要景剑能够抓住那一瞬间的停顿,便能够破解渔翁一号的招式。不待景剑多想,渔翁一号的攻势便过来了,景剑来不及思考,便迎了上去。
第一招“天女散花”,景剑以一招“横扫千军”给破解了;第二招“环环相扣”,景剑以一招“快刀斩乱麻”给破解了……两人一连拆了十几招,景剑便有些眼花了,看清楚渔翁一号后面的招式,拆到第十九招时,渔翁一号以一招“灵犀一剑”向景剑刺去,刺出之前已经虚晃出很多剑影,让原本就眼花缭乱的景剑,此时更加分不清楚剑势的走向!
景剑在心中暗暗叫苦,他足足能够看出数十把剑向自己齐齐刺来,千钧一发的时刻,景剑闭上双眼根据耳朵所听到来判断剑势的走向,由于周围惨叫声太大,显得过于杂乱,他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长剑发出的清啸,尚且只能判断出一个大概的方位,睁开眼时,刚刚好看到了地上的剑影,虽然有数十把幻影形成的剑,但是地上只有一把剑的影子!景剑根据自己的经验,以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顺势便出剑了。
铛的一声格外悠长的摩擦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只见数十把幻影剑消失了,只有景剑和渔翁一号的剑相互碰撞在一起,形成了些许的火星!一连串的招式未得手,渔翁一号当即弹身离开了景剑,赞叹道:“能够接着我这般变化的人,当真不多!”此刻渔翁一号已经认可了景剑的地位,不愧为景月手中的剑!
景剑却不领情,恶狠狠的道:“企图危害公子的人,在我眼中已经是一具死尸了!”渔翁一号冷笑一声,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有信心抹杀掉你!”景剑道:“废话少说,看招!”说着二人便有缠斗在了一起,两把剑撞击的铛铛声,传遍整个林子,似是在为死去的人,超度一般。
却说被五人围困的景月,只防守不攻击,五人以为他体力不支了,实则不然,景月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观察五人配合的基本步调和方式,待到时机成熟,景月便会发起进攻!眼见五人的招式,步调又走了一遍,景月知道时机成熟了,当即便挺身而进,杀进了五人的圈阵,铛铛数声金属抨击之后,景月抢先站到渔翁七号的位子,顿时使他没有了去处,自己人的刀剑险些打到他,圈阵有了第一次的停顿。
紧接着,变化阵法时景月又跳到渔翁六号的位置,让他没有去处,同时自己人的刀剑没有收住,噗嗤、噗嗤…数声刀剑没入人体的声音传来,惨叫之声当真凄惨,鲜血、四肢飞溅!剩余四人心知阵法,已经无效,顿时齐声喊道:“散!”话音刚落,四人便欲跳开。
景月抓住机会,大喝一声,草稚剑已经刺去,噗嗤一声渔翁七号的心口正中一剑,丝毫偏差也没有!剩余的三人这才知道景月并未体力不支,心中虽然有些许的恐惧,但是一看景月那张拥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容貌的俊脸时,所有的恐惧便烟消云散了!转而又杀气腾腾的冲着景月来了,景月无可奈何只得应对,原本想要震慑住对手,使其丧失战斗力的想法,顿时泡汤了。
而一旁与敌厮杀的天星,已经成了血人,气喘吁吁显得十分狼狈,格挡住敌方的来袭,不经意间撇到了景月的方向,脑袋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奋力挡开了敌方的来袭,伸手入自己身侧的小囊袋内,掏出来一个物饰,抛向景月道:“公子,接着!”景月也未抬头看是什么东西,只是一手持剑与敌方缠斗,一手顺势接住了天星丢来的东西。
刚一触碰,景月脸上便露出了邪恶的笑容,顺势把手中的物饰戴到了脸上,正是他的瘟神面具!只是此刻的面具有些许的不同,整个面具变成了诡异的鲜红色,但是更加具有威慑力。想必是装在天星的袋子里,被鲜血给浇灌了。景月戴上面具便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一样,狰狞的样子只让人看一眼,便毛骨悚然!
面具上面全是血淋淋的红色,只有向上的两个长獠牙是纯白色的,并且上面还在滴血,仿佛再多的鲜血也不会将其染红一般,只会被其吸食。看着戴上的景月,敌人便有些怕了,谁也不敢再上前厮杀,只是在下面犹豫不决。
天星似是完成了使命一般,面带笑容的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连中数剑昏死过去了!围攻天星的几人也顾不得查看他是否断气,转而去帮助面对景月的几个人了。瞬间景月身边有围上去了六七人,也仅仅只是围上去了,且不敢上前。而早就体力不支的景义,坚持了半晌,脊背中了两刀昏死了过去,生死未卜。
景月看着一个个的兄弟倒下去,心中怒气横生,口中发出连连暴喝,浑身滴血的衣衫纷飞了起来,手中的草稚剑似是感应到了景月的愤怒,自己摆动了起来,如同蛇爬行一样扭动着,发出一丝丝蛇鸣!围着景月的人,见到此等景象,听闻此等声音,纷纷感觉惊愕异常,心神难以平静,头疼欲裂,全身不舒服!
景月双目似是充血一般,透过面具上黑洞洞的眼孔看去,甚是骇人。他抽身杀入人群,嘴中低声呢喃着什么,众人完全被震慑住了,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景月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收割敌方的性命,更加给人一种地狱来得索命修罗一般!
却说景剑的对手渔翁一号,攻击越来越犀利,说到底他的身手、修为都比景剑要高出一些,只是江湖经验不如景剑而已!而决定胜败的关键,是绝对实力的体现,若是双方的修为在同一个级别的话,那么江湖经验绝对重要,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江湖经验就显得没有那么管用了!
原本景剑接下来刚才那一连串的招式,就显得很吃力,此刻面对加快攻势的渔翁一号,便就只有挨打的份了!景剑火力全开,也招架不住他猛烈的攻势,身上渐渐显现一片片的殷红,脸色一点点的开始发白,硬生生的来了一个横扫千军,将渔翁一号隔开,继而全力一个反弹,草稚剑如同攻击的蛇一般,从地下向上窜去,且与地面的角度成六十度,直至渔翁一号的喉咙,此招走向诡异,且是景剑的全力一击;此招当真是以命搏命的招式,景剑完全不顾及渔翁一号刺向自己腹部的长剑,只是全力以赴的向他的喉咙刺去,完全不顾其他的一切!
这一招来得着实快,渔翁一号本来想要凭借给景剑腹部的那一剑,bi退他。可是万万没有料到,景剑竟然不闪不必,完全是以命抵命。渔翁一号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喉头一甜又是一阵阴凉,便没有直觉了!而噗嗤一声,渔翁一号的长剑贯穿了景剑的腹部,他的草稚剑贯穿了渔翁一号的喉咙!
两人面面相觑,渔翁一号双目园睁,显然死得极不甘心,难以瞑目,他的修为比之景剑不知要高处多少?但就这样被景剑给杀死了,最后他自己却没有将景剑杀死,想必谁也不会甘心,不会瞑目!景剑与他贴着脸,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嘴角轻轻的上扬了起来,笑得那么诡异,又是那么的开心,仿佛自己的使命完成了一样,与渔翁一号一同向一侧倒去,心中想着遇到比自己修为高得人,无论高多少自己都能够将其击毙!
想到这里便纵声大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声音便赫然而至,嘴角挂着笑容,沉沉地昏死了过去!从高处往下看,景剑与渔翁一号如同亲兄弟一般,相互“拥抱”在一起,两个人的手依旧紧紧地握着彼此的剑,身下鲜血源源不断地流淌着,瞬间便将二人的身体给包裹了!
却说魑魅魍魉四人也是拼着身死的危险,以以命搏命的招式杀了对方,转而呐喊着向景月的身边去了。转眼间,渔翁行动的所有成员便溃不成军了,景月与魑魅魍魉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猎杀这他们的性命!
此一战胜利的着实不易,多人生死未卜,前后死伤了一百多人!天星带来的一百个情报人员全部身死,这对景月的情报组织影响有多大尚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