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路向仙第一章和女神医院实习“该死的乌龟,问候你祖宗十八代女性,我是来医院当医生的,不是让你使唤的”。
盐亭市人民医院门诊大楼二楼,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青年一边扫着地,嘴里一边骂骂咧咧。
青年名叫张涛,是这家医院的毕业实习生,他嘴里骂的正是科室主任吴贵。
“你好坏啊……,昨天晚上不是才来过吗”?
张涛心中怒火焚烧,但他只是一个实习生,在医院处于食物链的低端,也只能是在嘴里抱怨了。忽然,他隐隐约约听见旁边的主任办公室里,有女人的娇嗔声,声音酥麻,成年人都知道这声音代表着什么。
扫视四周,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他放下扫帚,蹑手蹑脚的走到办公室前,试着推了推门,里面反锁了,门没有推开。
果真有古怪。
在第一人民医院是有规定的,以防突发事件的发生,各科室医生上班时间是不允许锁门的,吴贵肯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张涛连忙趴下,透过门下面的缝隙偷看办公室里面。
地板上,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肉白色长袜和一双黑色高跟鞋,办公桌下,还有一顶护士帽。
冯岑!
在张涛的脑袋中冒出了这么一个名字,他今天在科室转悠了几圈,穿了黑色高跟鞋的护士就只有冯岑,一个非常性感的‘大’美女。
最重要的东西都脱了,那不是说冯岑……
张涛弓着腰看不清,干脆整个身体趴在了地下,当即,他便隐隐约约看见了冯岑衣衫不整的和吴贵搂在一起,两人的身躯还在不停的扭动着。
“冯岑平时对我们这些实习医生没有好脸色,怎么在主任面前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猫,不知羞耻”。张涛嘴上说着,却是趴在地板上移了几个地方,摆正角度,生怕错过了爱情动作片的现场直播。
“哎呦”。
看的正起劲,张涛感觉自己被人踹了一脚,他扭过头一看,一位四五十岁的妇女倒在了地上,在她手中,有一块兽骨,这么一摔,摔成了几份。
那大婶不淡定了,长的人高马大,抓住张涛的衣领,轻而易举的就把他提了起来:“你还没死啊,躺在地上干嘛?把宝贝给我摔烂了,必须赔给我”。
靠,有没有天理,分明是你走路没长眼睛,不看脚下,踢在老子身上了,还怪老子,这世道是肿么了?张涛暗想道,可他不敢和这大婶争吵,要是惊动了门里面的男女,那就糟了,他嘿嘿一笑道:“别生气啊姐姐,你看你长的那么漂亮,生气要长皱纹的,咱们有事好好说”。
说完,张涛自己都佩服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领,面对一个比自己妈年龄还大的恐龙,能够忍住吐的欲望夸她漂亮,脸皮没修炼到一定的境界绝对做不到。
“算了,看你小子还会审美,我就不和你多说了,可宝贝必须赔我”。大婶冷静下来,放下他。
“姐姐,我们到这里来说”。张涛把那大婶拉到了楼道转角:“姐姐,要赔多少钱啊”?
“那骨头是从地下挖出来的,是真正的古董,价值连城。据说是明朝的,看你小子嘴甜,给一千元钱,这件事就算了”。大婶说话间还掏出了一个镜子,自我陶醉的欣赏自己。
“一千?你以为你那是甲骨文啊!大婶,你去抢吧,我是医生,看的出那是一块狗骨头,狗骨头就算是唐朝的也不值钱,就赔偿十元,要不要随你”。张涛神色猛变,被人当冤大头砍,他可不愿意。
那大婶把镜子放回兜里,两手叉腰,露出了她的河东狮吼:“大婶?那既然你都喊大婶了,一千元钱一分都不能少,要是不赔,我就去医院投诉”。
你要是去投诉,我就玩完了啊,张涛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姐姐,一千元钱我真没有,身上就只有九十元,姐姐你大人有大量,打个折好不好,你要是去投诉,我被医院开除了,你一分钱就都拿不到了”。
“老娘今天出门怎么没看黄历”。接过了钱,那位大婶气冲冲的走了。
“老子倒看了,黄历上说今天不宜出门,可是老子要来上班啊”。
张涛的心情简直郁闷到了极点,一周的生活费就这样没了。他走过去把地上几块狗骨头捡了起来,好歹是花钱买来的,总要仔细看看长什么样子,要不然,那钱花得太心痛,结果一不小心,他被碎开的狗骨头划伤了手,猩红的鲜血流出,滴到了骨头上。
妈蛋,连一块狗骨头都看我好欺负。
张涛生气的把几块碎开的狗骨头扔到了垃圾桶里,转身离开,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垃圾桶中灵光一闪后,那块狗骨头凭空消失了。
“过来,赵涛”。
捡起扫帚,张涛刚打算乖乖扫地,有人喊了他一声。声音好似黄莺鸣叫,清脆响亮,声音中充满了诱惑力,换作其他男人,早早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瘫软在了地上。
张涛恰恰相反,听见那声音喊自己,不仅不理会,还故意的躲着。
这声音的主人是他医科大学的校友,名叫陈诗雅,属于女神级别的美女,在学校中追她的人能组成几个加强团。
当初,张涛也是那几个加强团中的一员,后来还走了狗屎运,和女神分配到了同一家医院实习,原本他很高兴,心想自己说不定还可以和女神日久生情,不管怎样,关系肯定都要进一步。
谁知到了医院,陈诗雅对他从来没有笑脸,说话冷冰冰的,见了面也不打招呼,水汪汪的杏眼中总是带有鄙夷的目光,就像张涛挖了她家坟似的。
张涛是个正常男人,同样喜欢美女,可还是有自尊的,人家对他冷眼相待,他不可能还没脸没皮的硬缠着别人。
哪怕这人有沉鱼落雁的美貌。
故此,张涛装作没有听见,向楼梯走了去。他想躲着,陈诗雅不愿意,几个箭步冲上来,纤纤玉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喘着粗气问道:“你干什么呢?我喊你没有听见啊?快点,101病房的病人起先又流出了许多恶心的东西,臭死了,赶紧去打扫”。
“我们很熟吗?不要动手动脚的好不好”。张涛阴沉着脸,反手一挥,把自己肩膀上的那双美手打了开:“你脑子有问题?我是实习医生,不是扫地的。乌龟能喊我扫地,那是因为他是他妈的主任,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别挡着我,我还要扫楼道呢”。
张涛有些厌恶陈诗雅,但不可否认,陈诗雅医科大学第一美女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一双大眼睛魅惑众生。娇小秀气的脸庞,樱桃红唇,完美的搭配在了一起,此刻脸色红润,更加显得楚楚动人。
一米七以上的身高,穿一双粉红高跟鞋。制服诱惑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淋尽致,胸前挺拔,一袭白衣,衣袖挽起,膝盖以下羊脂玉般的美腿露在外面。
“张涛,我们都是医科大学同期的,至于嘛,说话真难听”。从来没有男人如此对待过陈诗雅,她明显楞了一下,随后才醒过神来,眼眸上笼罩了一层水雾,气的直跺脚。
这一跺脚,一阵‘波’涛汹涌。
看到人眼花缭乱,想入非非。
张涛对这‘峰景’,也是偷偷的瞟了一眼,他一边估摸着女神的身材各项指标,一边心不在焉的阴阳怪气道:“算了吧,你这同学我不敢高攀”。
最后再看了一眼‘峰景’,张涛拿着扫帚,继续扫自己的地,就在这个时候,101病房中走出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冲他挥了挥手:“小张,有点难收拾,来帮姐一下”。
“没问题,林姐,我马上来”。张涛毫不犹豫应承道,到医务室拿了一个口罩,跑向了101病房,留下陈诗雅独自一人在走廊上哭泣。
每个医院都有高级病房,101病房就是一个高级病房,一般普通百姓可进不去。
如果是以前,医生和护士都喜欢往高级病房跑,要是照顾好了里面的病人,也许人家一高兴,随手就可以给一个厚厚的红包。
不过,101病房现在几乎是没有一个医生和护士愿意来,原因无他,病房里面的新病人,得了一个怪病,时不时就会有黑色的粘液从他鼻子中流出,臭不可闻,并且他自己闻不到任何异味。
张涛进去时幸好带了口罩,不然,有可能当场臭死。即便有医用专业的口罩,还是会有淡淡的臭气传进鼻子中。
“小张,你欺负诗雅了”?专职护士林新燕关心的道:“那丫头其实人挺好的,你们两个是不是有误会啊,要不你给那丫头道个歉,我看见她哭的很伤心”。
“我凭什么要给她道歉?长的漂亮就能够随便喊别人为她做事?受不了她,还是林姐好,人漂亮又温柔,我要是以后娶老婆,就要娶林姐这样的”。张涛看着林新燕开玩笑的道。
“小小年纪油嘴滑舌”。林新燕脸色一红。
绵阳市人民医院号称‘美人窝’,完全不是徒有虚名,先不说陈诗雅这种女神,就林新燕一个护士,已经嫁为人妻,身材依旧是前凸后翘,身上成熟的气味比小姑娘看起来更有韵味,别有吸引人之处。
张涛擦拭着床边的污渍,他看见床上的老人面色正常,呼吸均匀,睡的别提有多香,便好奇的问道:“林姐,这老先生究竟是什么病啊?除了流这些粘液,他好像没有其他的毛病”。
林新燕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什么检查都做完了,主治医生换了十多个,全是医院的教授,驰名国内外,可检查出来的结果大同小异,都没找出病因”。
“很正常,以现在的医疗水平,还有很多疑难杂症是难以医治的,这位老先生的病状,之前还没有案列”。不知何时陈诗雅进了病房,红着眼睛插嘴说道。
林新燕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张涛没有说话,他死死的盯着病床上的老人,难免好奇,这老先生得的什么病?流那些粘液对身体有没有影响?
正当他迷惑不解时,眼前异变突生,在病床上那老人的头上方,无数黑光凝聚,竟是出现了一根兽骨。
定睛一看,那块兽骨上刻画有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个符文玄奥无比,如蚂蚁般大小,像是古老的文字,又像是图案。
我……我出现了幻觉了?
这黑色的兽骨,居然与我扔在垃圾桶里的那根狗骨头一模一样。
第二章黑色兽骨张涛看着那黑色的兽骨,鬼使神差的走上前,试着把那悬浮在空中的黑色兽骨拿到手中,可是他的手指刚一触摸到兽骨周围的黑光,那兽骨猛地滴溜溜旋转起来,突兀的一下惊的他收回了手,连忙后退两步。
兽骨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上面的古老符文随之疯狂的舞动,就像一个个小黑人在急速跳跃,甚是刺眼。
“小张,小张,你怎么了”?
直到林新燕在张涛的背上轻轻拍打了一下,他才从那惊骇中反应过来,扭过头便看见林新燕和陈诗雅两个人满脸错愕的盯着自己,张涛心中不解,伸出手指着那块诡异的兽骨问道:“你们看不见吗?一块兽骨,上面还有符文”。
“肖老爷子头上没有东西啊”?林新燕抬头看了看他指的地方,摇头担心道:“小张,这两天你的工作压力是不是很大?要不你回去休息休息,你有可能是出现幻觉了”。
身旁的陈诗雅抿嘴不语,只是那看傻子一眼的眼神,说明了她也是没看见黑色的兽骨。
“没事,林姐,有可能是这屋中的味道我不是很习惯吧”。张涛眉头稍稍一皱。
不是幻觉,我是学医的,会分不清幻觉和现实吗?
张涛不甘心,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他向黑色兽骨再次伸出了手。
就在这时,黑色兽骨停在了旋转,表面的符文淡化,只有寥寥几个符文还在跳跃闪烁。
“大凶之兆!一月内必定身陨”。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涛发现自己把那些深奥的符文看懂了,他念了出来:“解决之法,只需生服三颗纯色乌骨鸡在午夜下的鸡蛋就可药到病除”。
我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涛自己念了后都觉得扯淡,病床上的老人身体健壮,怎么可能活不过一个月。就算鸡蛋能治这病,对人家母鸡长的毛还有要求?连下蛋时间都要规定?简直是不符合科学道理。
“噗嗤”。张涛身后的林新燕听见他说的话,捧腹大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手掌一下打在了他背上,打趣道:“小张,你是在算命大学进修的?胡乱说什么,乌骨鸡鸡蛋生吃就能治病,你听那个江湖骗子说的”。
陈诗雅撇了撇嘴,冷眼看着张涛,在她看来,这明明就是不重视病人的生命,这样一个没有医德的人,医术再好也是不能当一个好医生,让张涛来人民医院实习,根本就是糟蹋了这一个宝贵的名额。
傻笑着摸了摸脑袋,张涛自己也不相信,病人的生命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年轻人,你说的这个方法可行吗”?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
张涛他们三个在病房中的人闻言一愣,说话的就是病床上的老人,原来他睡醒很久了。这老人可以住进高级病房,只能说明他要么是有钱,要么是有权,如果因为刚才的言语他向院方投诉,后果是很严重的。
林新燕掐了掐张涛的腰,埋怨的瞪了他一眼,赶紧走到病床前解释道:“肖老,您不要当真,这个小屁孩还没从医科大学毕业呢,喜欢表现自己,办事没轻没重”。
“哈哈,毕竟是一个小伙子,毛毛躁躁的我理解”。那位肖老先是语气和善的对林新燕说道,而后,目光转移到了张涛身上,语气严肃:“年轻人,你说的那个方法到底可行不可行?不是开玩笑的”?
“恩……嗯……”。
张涛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来,这的确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说那方法不可行,不就是从侧面承认自己拿病人生命来揶揄吗?到那时,这肖老一个不爽的眼神,自己恐怕就没法在人民医院混下去了。
如实相告?除了五岁以下的小朋友,正常人会相信这方法是在一块只有自己能看见的黑色兽骨上面记载的?
正值进退两难之际,那病床上的老人好像看穿了他的心神,微微一笑道:“这方法听着可行,那就试一试,要是不行,生鸡蛋也吃不死人,还可以补充蛋白质”。
奶奶个嘴,坑爹的吧!
病房中的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料到,这肖老头真敢尝试,方法听起来可是不靠谱到了极点,一时间三人看着病床上笑容可掬的老人,无言以对。
肖老看样子不像在说笑,事实也是如此,他办事雷厉风行,拿出了枕头边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给你们两个小时,去找些鸡蛋来,要纯色乌骨鸡在凌晨十二点下的,乌骨鸡有一根杂毛都不行,时间晚一分钟不行,早一分钟还是不行,没找到,你们就可以滚了”。
交代完,不多说废话,直接挂了电话,人家这气势,人家这威严,满满的王八之气。
这老不死的,额不,老人家一看就是牛笔的人物啊,如果吃了生鸡蛋,病没有好,反而坏了肠胃……。
张涛一想到自己会遭遇的处境,后脊骨直发凉,咽了咽口水,撇清关系道:“老人家,这方法没有科学依据,万一没有用处,你……”。
“年轻人不用多想”。张涛还没说完,肖老打断道:“我寻访了诸多名医,试过的土方同样不少,功效却是一直极微。如今回到盐亭市,那也是没辙了,回来等死的。你的方法不管用,那只能是我命该绝,怪不得你,再说了,生鸡蛋我还没吃过,就当尝尝鲜”。
尝鲜?你一大把年纪了,千万不要尝的半死不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张涛认为自己还是脚底抹油为妙:“老人家,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肖老可是老狐狸,怎么可能看不好他的那点小心思:“年轻人不要急忙走啊,要是你的方法有效,我想报答你,怎么找你呢?坐下来,等等吧,很快鸡蛋就送来了,没事陪我聊聊天,在这病房里老头子我快生锈了”。
报答?你老人家不要抱着我打就行了,张涛心情忐忑的找了一个凳子坐下。
林新燕身为贴身护士,没有走在情理之中,奇怪的是陈诗雅也没有走,安静的站在门后面,也不晓得是想看张涛的笑话,还是好奇生鸡蛋怎么治病。
病房中的气氛很压抑,张涛每分每秒都觉得自己身处在煎熬之中,还好在一个小时后,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中年大汉进到了病房,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个鸡蛋,头发凌乱,还沾有几根白色的鸡毛。
“董事长,您要的鸡蛋我们带来了,按你要求,我们只找到了十个鸡蛋,够了吗”?
我靠,他们是跑去把养殖场抢劫了一遍?
领导放个屁,下面跑断气,还真是这样。
老人一脸和蔼可亲的和张涛聊天,看见几个中年大汉,笑容一收,板着脸,不怒自威,淡淡的说道:“我说的那些条件全符合吗”?
“您放心,绝对符合,我们去的养殖场是专门给我们集团食品公司提供乌骨鸡的,谅他们不该说谎”。为首的一个中年大汉弯腰恭敬道。
听见确定的答复,老人满意的微微额首,又笑着对张涛说道:“年轻人,你看看这些鸡蛋中,那个最好”?
我不是孙猴子,又没有火眼金睛,鸡蛋都长的一样,怎么可能分辨出好次?张涛硬着头皮抬手随便拿了三个鸡蛋,向肖老递了去。
“希望年轻人你这方法可以吧”。
老人接过鸡蛋,在床沿边敲了敲,对着敲出的洞,仰头一口吞下。从他那皱在一起的神色中不难看出,生鸡蛋的味道不是很好,但是这老人没有犹豫,如法炮制的吞了剩下的两枚生鸡蛋。
“那是……生鸡蛋啊……,董事长你这是”?
不了解情况的几个中年大汉当即傻眼,震惊的为首那人都不能利索说话了。
还没等肖老从那浓烈中的腥味中缓过劲来,他便感觉到胃里有东西翻腾,嘴巴蠕动几下,趴在床边,他‘呃’的一声,狂吐不止,一个手指母大小的黑色毛豆自他口中吐出,还没落地,就在半空中刹那间蒸发,紧接着,病房中的臭味浓郁了几倍。
口罩对这臭味根本没有抵制作用,病房里人的全跑了出去,各自找了一个垃圾桶开始呕吐。
“呕,呕”。
张涛才吐完,就被人一掌推了一个踉跄,他稳住身形一看,那人正是女神陈诗雅,却见她形象全无的单手撑在墙上,向垃圾桶贡献她吃的早饭,小脸煞白,就像是用白玉雕琢而成的。
不是吧?
刚欲嘲笑她几句,张涛不巧有了意外收获,因为陈诗雅弯着腰,胸前衣领向下脱落,他刚好可以看见衣领里面的‘峰景’,顺着香嫩的白颈慢慢向深处观望,一条沟壑若隐若现……
啪!
张涛被一记耳光打醒,却见陈诗雅脸色通红的怒骂道:“看什么呢?色狼,变态”。
“日,这赖我吗?又不是我非要看的,是你把我推开,自己露出来摆在我眼前的,我有求你给我看吗?说的好像别的女人没有这东西似的”。摸着火辣辣的脸,张涛大叫道。
“你……你无耻”。
陈诗雅美女愤怒的耸动了一下肩膀,胸前波涛阵阵,看的张涛心神荡漾,差点没流出口水。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在干吗”。
一群人齐排排呕吐的景观把科室主任吴贵招惹了来,他闻见那肖老的病房中有异味,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肖老那可是传奇人物,在盐亭市的这段时间,卫生局的局长都天天来看望,院长也是说过,要把这肖老当自己的祖宗供,若是他在自己管辖的内科出现了不妥,那自己这科室主任……
吴贵光着的脑袋上布满了冷汗,不停的问道:“快说啊?到底是怎么了,肖老他没有大碍吧?林新燕你是肖老的贴身护士,你说说”。
林新燕此时还没吐完呢,那有时间回答他。
“主任,这全是张涛的错,他不经院方同意,擅作主张开土方子,病房里的老先生吃了,就……”。陈诗雅火冒三丈,见到吴贵,也不顾后果就揭发了张涛。
第三章事件起因听陈诗雅把前因后果说完,吴贵肥胖的大脸抖动不停,在起先他给医科大学的一位教导主任暗示了许多次,希望给他同在医科大学上学的表侄一个来人民医院实习的名额,何曾想到费了那么大的劲,表侄没能进来,张涛这小子却来了。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处处刁难张涛,如今听说这讨厌的臭小子居然给肖老用土方,还让肖老病情更加严重了,他气得白眼都翻了出来。
“张涛”!吴贵把手中的病历往地上一扔,伸出颤抖的右手着张涛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一个实习生,一个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方法来到医院的实习生,你就是一个蠢货!你给人看过病吗?竟然敢给肖老开处方药,还是没有经过临床试验的土方子。你这种猪,我们医院不需要,在你的实习考核成绩单上,我会给你零分,看你毕业以后怎么拿到行医证”。
被人指着鼻子一连窜的辱骂,使得张涛心中怒火焚烧,他来到医院快一个月了,忍受着诸多白眼,遭受着非人的待遇,为的就是在这国家一等甲级医院里学习,镀上一层金,毕业后可以在好的医院工作,有一个前程。
可是如此隐忍受气,换来的就是乌龟(吴贵)那零分的成绩单。
他把拳头握的碎碎作响,两眼火光冲天,抬起脚就想给吴贵踹去,看看他还敢不敢把自己当软柿子捏。
“小张,冷静”。
林新燕害怕张涛做出过激的举动,急忙拦到他身前,胸脯顶在他的手臂上,娇艳红唇贴在他的耳边小声劝说道:“冲动是魔鬼,小张你可不能冲动,肖老如果没有大毛病,姐姐我舍了这张脸帮你求求情,这事就过去了,你该不会真想毕业后拿不到行医证吧”?
想到为了让自己来到人民医院实习,父母花光了家里的全部积蓄,低声下气求了许多人,张涛心中的怒火渐渐消了下去,面露狠色的看了一眼吴贵,不再反抗,依着林新燕的力量向旁边退了去。
吴贵见张涛要走,他反而不依不饶,迈着沉重的脚步,跑了几步,用力的拽住张涛的衣角,唾沫四处飞溅道:“你他妈想要跑?出了事就要跑,想的倒美,肖老现在病情不明,你他妈还想要医院给你承担责任?我看你不用给你审核成绩了,你还是滚回医科大学去吧”。
“我回到你妈的床上去”。
张涛实在不能忍了,转身一拳挥了去,用力的打在了吴贵的嘴角。
“哎呦~”。
剧烈的疼痛让吴贵哀嚎一声,肥胖的身躯一不小心踩上了的香蕉皮,一个重心不稳,四脚朝天摔在了地上。再看他嘴角,淤紫一片,破了皮的地方还有鲜血溢出。他靠坐在墙上,有点不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你……,你真敢打我”?
“有什么不敢的,我他妈还敢踹你呢”。
反正出手了,不多打几下解气,那太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张涛一脚一脚踢出,左一脚右一脚,疼的吴贵抱着头哭爹喊娘。
“吴贵,乌龟!我看你叫王八蛋更合适,你不是厉害吗?每天喊老子扫地,态度还嚣张,趾高气扬,没有一天晚上老子不是在加班,我这样幸苦审核成绩单你还要给零分,你的良心让狗啃了?不对,你就是一条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主任的,不是走后门鬼都不信”。
周围的许多医生闻讯赶了来,虽然吴贵人品不好,但他是科室主任啊,在张涛踹出三十多脚后,内科的几位医生将他抱住,其余人帮忙给拉了开。
“臭小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以后还不翻天了?”。
在别人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吴贵,鼻血唰唰流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身还有脚印,那样子像极了马戏团的小丑,他见有人控制住了张涛的双手,面目狰狞的就想冲上去报仇。
还没等他抬出脚步,后面就有人把他拉了住,吴贵见有人胆敢拦自己,肺都要气炸了,顿时怒发冲冠,回头骂道:“老子可是科室主任,你们活腻了,拦……”。
吼到一半,吴贵才发现不是科室的下属在拉自己,而是那几个中年大汉,却见那为首的大汉面容冷俊道:“还不赶快去给我们肖董事长检查,如果我们董事长出了问题,你一个小小的主任承担的起责任吗”?
吴贵当即没了那凶狠样,笑容如菊花绽放,点头哈腰道:“您放心,您放心,我这就去,这就去,一定会竭尽全力医治肖老的”。
说着,连忙冲进了病房。
“欺软怕硬的狗腿子”。张涛不屑的啐说道,他甩手走向了电梯,见此情形,两名大汉挡住了他的去路,看来是担心他畏罪潜逃跑了。
打了吴贵后,张涛是破罐子破摔,毫无顾忌了,倒也没觉得害怕,他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门诊大楼外说道:“反正我把吴贵打了,在医院是没法继续实习了,我先去宿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跟着我,我也不会跑,医院是有我家住址的,我跑了,我父母可没法跑”。
那两个大汉互相看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一左一右分开,不再挡着张涛,而张涛对于身后寸步不移跟着的两人也不在意。
半个小时后,人民医院的职工宿舍楼。
两个大汉守在门口,张涛在屋里面整理着自己的私人物品,眉头拧皱,他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为了让自己进这家全国有名的医院实习,二老那可是砸锅卖铁,给主管分配的副校长送了多次的钱。
不管怎样,他一点都不后悔打了吴贵,因为吴贵实在是欠打。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人民医院不要老子,老子还不稀罕在这里呆呢”。张涛一边自我安慰,心中一边思索着回到学校后该怎么办,如何才能不让年迈的父母为自己担心。
就在这时候,他嗅到了一股属于少女的独特清香,纳闷的转身一看,见到陈诗雅站在门口,神情纠结,欲言又止。
张涛的脸立马阴沉下来,冷笑道:“这不是陈大美女吗,怎么来医院的男职工宿舍了?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我……,不是……”。陈诗雅两手扯着衣边,一字一顿道:“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对不起,当时我正生气,没想到……,没想到后果是这样”。
“后果你没想到,呵呵,我信你?我还不如信这世界上有鬼”。张涛怪笑了两声,讥讽挖苦道:“别假慈悲了好吗?你不是向来看我不顺眼嘛,我被辞退回学校,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陈诗雅不悦的跺脚道:“我们好歹是同学啊,你……你怎么把我想成这样的人,我是真心真意想帮你,你为什么不识好人心”。
张涛这一次没有被那胸涌波涛迷惑住,摊开手,嗤笑道:“同学?你陈大美女还知道我们是同学?好人心,抱歉,恕我眼拙没有看出来,我有地方得罪你吗?在医院里你好像每次针对我吧”。
“怎么针对你了?我只是有点生气,谁叫你给我发一些暧昧求爱短信”。陈诗雅的小脸上出现了粉嘟嘟的霞红,怒中带羞。
“暧昧?求爱短信”?
张涛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怎么不记得给陈诗雅发过短信?还是暧昧求爱的。
再说了,自己有色心也没那色胆啊,不然会大学四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吗?
正疑惑不解,陈诗雅见他不承认,掏出了手机,打开短信箱,指着一条短信气呼呼道:“你看看这是你的号码吧,休想抵赖”。
张涛眯眼一看,在那手机屏幕上一行大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女神陈诗雅我追定了,不抱上床不罢休’。
发信人的确是他的电话号码。
“看你还装傻”!见张涛目瞪口呆,陈诗雅一手叉腰,娇蛮道:“你看你这短信,内容低俗不堪。毕竟大家都是医科大学同学,我就想着一起来医院报道,就给你发了一条短信,询问你,你看你回的短信……,我能不生气”?
我靠!
张涛想起来了,还记得一个月前,学校把分配名单公布了出来,许多人看见他和女神同在人民医院,纷纷义愤填膺,用短信威胁警告,不许他对女神有异样的心思,其中有一条短信还辱骂了他父母,他当时很生气,给那人回了一个短信。
内容好像就是‘女神陈诗雅我追定了,不抱上床不罢休’。
可是怎么发到陈诗雅的哪里去了?
不是吧!张涛明白了,这一切始作俑者就是因为他自己当时手贱按了群发键。
短信群发害死人啊!
“你听我解释,这短信其实是……,哎……”。挠了挠后脑勺,张涛想把这误会解除,可是如何开口让他犯难,要是陈诗雅知道这短信不止她一人看见了,应该会暴跳如雷吧?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陈诗雅哀叹一声道:“我和林姐会给你证明的,是那位老人非要用的你土方,你事先也把危害告诉了他的,目前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吴主任那里怎么办,你请他吃一顿饭,求他原谅你这次?”
张涛嗤之以鼻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至于叫我求吴贵,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这时候你还……”。
“张涛,张涛,你还没走”?
陈诗雅欲要劝说张涛,宿舍门却被人一下推开,吴贵喘着粗气,大汗淋漓的进了来,一眼他便看见了床铺上的行李,当时也不顾疲劳,张开怀抱扑向了张涛:“不行,谁都可以走,就你张涛不行”。
第四章跪下求原谅
看见一个肥的流油的胖子向自己扑来,下意识的张涛向后一闪,不偏不巧撞在了陈诗雅的胸脯上。
在那一霎那,张涛就感觉他自己撞的物体很柔软,富有弹性,那两座屹立的山峰借力打力居然把他直接弹了开。
“啊”。
陈诗雅尖叫了出来,声音绝对超过一百分贝,她反手一巴掌给张涛打了去,然后两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胸,气血上涌,小脸烧红的可以煎鸡蛋了,说话也口齿不清:“你……你……色狼”。
“意外,肯定是意外事故”。
张涛惊的双手高高抬起,一副我也很无辜的样子,脑海中却是因为刚才的那美妙感觉荡气回肠,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想入非非,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照面的对碰,但陈诗雅那柔软之物,还是让他血液沸腾,欲火焚身。
看来女神陈诗雅除了容貌漂亮和身材火爆外,连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是堪称极品,要是有机会将这种女人搂在怀中,手放在那柔软上,就是死也不冤,所谓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是这道理吧。
猥琐的想法一在脑海中产生,张涛大腿根处,有了正常男人的反应。
幸好这会儿吴贵拽着他的胳膊,使劲摇晃,肥胖的身躯把他遮挡了住,不然他今天可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见吴贵拽着自己不放手,张涛用力把他推了开:“嗯哼,我不会走的你放心,老子一口唾沫一颗钉,那老人有什么事情,后果我承担就行了,我可不像你这死乌龟……”。
“张涛,不要乱说话”。在刚刚虽然闹了一个误会,可陈诗雅心中还是没忘要帮张涛解围,见张涛又要骂出脏话,她急忙开口打断,然后微笑着对吴贵说道:“吴主任,就在先才张涛还说要请您吃饭,为他的行为道歉呢,没想到您老人家就来了”。
“我……”。张涛头一仰,正准备反驳,请吴贵吃饭,他可没有那胃口。
却是看见吴贵连连摆手加摇头,赔笑道:“小张可是我们医院难得的人才,未来医学界的栋梁,像这样的人才,我们医院不管怎样都要留下来,如何会放走呢”?
啥?幻听了?
张涛和陈诗雅两人都楞了,张涛甚至怀疑吴贵是不是被自己打傻了,怎么说话前后矛盾啊?不是在门诊大楼还喊自己滚回医科大学吗?
令两人惊讶的事情还不止于此,吴贵臃肿的肥脸推挤到了一起,笑的别提多难看,先给张涛九十度鞠躬,然后诚恳的说道:“小张啊,你打我打的很对,否则我们医院有可能就错失你这样的优秀医生了。在这里,我给你道歉,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在意我说的那些话”。
陈诗雅看见这幕,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的胖子,她怀疑这人不是吴贵。
吴贵可是出了名的心胸狭隘,卑鄙无耻,身为内科科室主任,现在被一个实习生打了,不仅不报仇,还反过来道歉,这不像他的办事风格啊?
张涛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信吴贵说的胡话,陡然,他心中精光跃显,模模糊糊猜到了什么,他不确定的问道:“肖老的病情得到有效控制了”?
虽然发生这种事的几率比买彩票中一千万还小,可如果不是肖老,张涛想不到还有谁能让吴贵对他自己毕恭毕敬。
果真如他猜想的那般,吴贵闻言尴尬的点了点头说道:“肖董事长的病情可不止是有效控制住了,我们内科的医生每人都去检查了一遍,发现肖董竟是完全康复,奇怪恶心的粘液也没有在流了”。
“肖老康复了,我没有听错”?张涛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这太惊世骇俗了!那黑色兽骨给出的方法,别说其他人,就是他自己都觉得狗屁不通,毫无科学依据,根本就没有想到可以治病。
但看吴贵那欣喜的表情,那土方不仅可以治病,而且还是药到病除?
这……这他妈的扯淡了吧。
“你没有听错”。吴贵斩金截铁确定的说道:“小张你真是神医,在世华佗,可笑之前我还对你不信任。这会儿的肖董生龙活虎,一高兴,他当场就捐了八千万”。
“捐了八千万?捐给谁的”?
张涛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数学不好的他算计了半天都没算清八后面是有几个零,如果八千万是捐给自己的……
“捐给咱们医院的”。吴贵随意的一句话,让张涛的美梦瞬间破灭。
“小张,院长听闻了这件事,说要在全院的会议上点名表扬你呢。人民医院建成半个世纪了,能在实习期间,就让院长点名表扬的你是第二个,第一个,乃是上届省卫生厅的厅长,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靠,第一个又怎样?把八千万给老子,老子就是卫生部部长都不当。
在心里张涛暗自嘀咕道,他终于明白吴贵的态度为什么会忽然转变了,明显那八千万肖老是冲着他捐的,要是他因为土方的事情被吴贵赶出了人民医院,这件事传到了肖老的耳中,那八千万很有可能就没戏了。
到手了的八千万捐款因此打了水漂,吴贵十有八九在人民医院混不下去了,下场肯定远比自己惨。
正是这样,吴贵才会火急火燎的跑到自己面前来求饶。
这只死乌龟事还真干脆利落,能屈能伸,难怪手下人对他怨声载道,他科室主任的位置还能稳坐。
想通了整个事情,张涛可不会就这样便宜了吴贵,他冷冷一笑,假装去拿收拾好的行李:“吴主任,麻烦你给院长说,我不是人民医院的人了,我马上就要回医科大学去了,让他表扬别人吧,表扬你吴主任就非常行嘛。依我看,肖老那钱捐给医科大学才合适”。
说完,张涛故意的走向门外,吴贵顿时急眼了,强挤出几滴眼泪,跪在地上,抱住了张涛的大腿,伤心欲绝的说道:“小张,你要是走了,我的小命就难保了,华院长会杀了我的”。
靠他奶奶,跪下了?
对这死乌龟张涛心中不由的伸出了佩服之意,这明明就是达到了不要脸的最高境界啊。
哪怕是这样,他也不打算轻易放过死乌龟,按照死乌龟的性格,张涛肯定,肖老的八千万一打到医院救助基金的银行账户上,这死乌龟马上就会翻脸不认人,变成另外的一副嘴脸。
张涛不为所动,继而戏谑道:“怎么会呢?现在是法治社会,华院长敢杀人?吴主任你想象力好丰富,最多就是你这主任当到头了”。
吴贵闻言,旋即大声哭嚎:“小张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从小家里穷,好不容易混成科室主任,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侍奉,下有没有满月的孩童养活。现在我们的家里还很拮据,我那可怜的孩子还没吃过荤腥呢,嘴里天天喊着‘爸爸,我要吃肉’。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着我老母亲和孩子的份上,帮帮我……”。
靠!当老子白痴啊?还没满月的孩子就喊着‘爸爸我要吃肉’,你的孩子还是人吗,到底是何方妖孽?
张涛的额头满是黑线,死乌龟的这台词编的太没可信度了,刚想一脚把他踹开,陈诗雅听见了死乌龟的哭诉,在一旁开口帮衬道:“张涛,吴主任也挺可怜的,你又没有什么损伤,就不要为难吴主任了吧”。
娘们始终是心软,陈诗雅感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因为群发短信的乌龙事件,张涛和陈诗雅的心结也解开了,再加上陈诗雅还跑来主动道歉,并且还想法设法帮自己,张涛觉得怎么也要卖她一个面子。
于是他用脚碰了碰吴贵,道:“看来你今天运气好,有陈医生给你求情,我看在陈医生的面子上,暂时就放过你,但是……,你让我心情不高兴,总要补偿补偿我”。
吴贵怎敢说个不字,他面露喜色的说:“补偿,必须要补偿,小张,你想要什么?把要求说出来,我豁出去老命也会办到”。
“嗯……嗯……”。张涛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到提什么要求,沉吟道:“其他的先不说,眼前你可以帮我行医证,再让我转正吗?当实习医生可没有保障”。
“没有问题”。吴贵一听这种简单的要求,站了起来,拍了拍硕大的胸膛道:“小张,你尽管安心在医院救死扶伤,行医证和转正合同很快就可以办下来”。
他倒不是说大话,只要医院可以收到八千万捐款,区区行医证和一张转正合同,只要他大笔一挥,再由院长盖一个章就行了。
“我有让你站起来吗?跪好”。张涛严厉训斥一声,吴贵吓的连忙跪在了地上,这死乌龟为了包住自己主任的位置,自尊都不要了,两膝跪在地上,那虔诚的和一条哈巴狗没有区别。
张涛见他跪的像个孝子贤孙似的,十分满意,掏出自己的手机,从各个角度拍下了照片,再拍了二十多张后,收起了手机:“吴主任,你可以起来了,以后,一张你跪拜我的照片,抵消我一个要求”。
“啊?……这……”。
吴贵顿时感觉口中苦涩难耐,张涛和陈诗雅两人看见他跪地求原谅的模样,他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有打死不承认就行了。但如今张涛手中的有了照片,有图有真相,把他的把柄牢牢握在了手中,他本打算以后伺机报复,看来是行不通了。
“你好像不是很高兴?我不为难你,大不了删除照片就是了,那八千万捐款我看还是捐给医科大学比较好,我找肖老去”。张涛浓眉一立,不在乎的说道。
“高兴,高兴”。听到八千万这三个字,吴贵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哭丧着脸道:“小张,你的要求,我有求必应,不过,这会你还是和我去一趟院长的办公室吧,肖董事长可在等你呢,他要向你当面道谢”。
第五章被抓了现行人民医院院长办公室里。
院长华陶源疑惑的向张涛询问道:“小张你的那土方,为什么对乌骨鸡毛的颜色,以及下蛋的时间还有要求?非要满足要求才行吗?这里面有什么科学道理作为依据吗”?
张涛无言的摇头。
华陶源接着问道:“那小张你是如何知道,肖老这怪病可以用这种方法治好的”。
张涛苦笑的摇头。
华陶源神色有些不悦道:“那你给我讲讲肖老他这是什么病,为什么会患上这种病”。
张涛无言苦笑的摇头。
华陶源眉头紧皱,生气的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到底肖老这怪病你是怎么治好的”?
张涛此时此刻心里那个郁闷,这些问题他是真不知道,药方是黑色兽骨上面记载的,他说实话又没有人信。
“哎”。华院长拂袖叹了叹气:“起先还以为是古代失传的医术,可结果却是白白高兴一场”。
讲到此处,他再次哀叹一声,对站在旁边的肖老拱手说道:“肖老,为了您的身体安全,要不您再住院观察几天?这生鸡蛋的土方还没有医学根据,如果出了意外,那……”。
“不用多此一举了”。
华院长听见那一个个回答,很失望,而肖老倒是一抹笑容始终挂在嘴角,见华院长提议他在医院观察一阵,他信念坚定的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小张是真正把我的病治好了,至于你说的医学根据,怎么医学根据没把我治好?”
华陶源还欲再劝,肖老抢先他一步,对张涛微笑道:“小张,你这土方还真有效啊,若不是你,我这条命可就蹦腾不了多久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说话间,他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个玉盒,这玉盒巴掌大小,精雕细作,刻有龙凤呈祥,一股清凉之意扑面袭来。
用玉盒装,里面东西应该是很值钱吧?难道里面就是传说中的支票?会是几位数呢?七位数?还是八位数?
肖老打开玉盒,里面是一些薄薄的纸片,张涛越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他的心跳频率在极短的时间内飙升到了二百五,欣喜异常。
张涛激动不已,差点喜极而泣,却是听见肖老说道:“小张啊,这是我的名片,遇见不能解决的事情,给我打电话,只要不是天塌下来,我都可以出手帮你解决”。
张涛此刻的心情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就像好不容易登上山顶,还没享受属于胜利者的荣光,便被人一脚踹下山脚一样。他接过了名片,上面只有一串电话号码,还有三个用草书印出的名字‘肖予以’,除了失望还是失望,把名片随意的拿在手中,对着旁边拉拢着脸的华陶源道:“院长,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科室了”。
华陶源甚至是连话都不想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意思告诉张涛你可以滚蛋了。
见他这般态度,张涛没好气的向肖老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向门外,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肖老,这年轻人可不识货,似乎不知道您的名片代表着什么,怕是浪费了这么一张‘尚方宝剑’啊”。华陶源略带嫉妒的说道。
“不尽然,这年轻人有些意思,我觉得这‘尚方宝剑’给对了人”。肖老笑容依旧,对于张涛临走时的冷淡一点也没有不高兴。
出了院长办公室的张涛,没有直接回内科科室,而是绕道去了心脏科急诊大楼。
在去院长办公室前,他就决定找机会进行一番试验,看看自己还能不能利用黑色兽骨给出治病方法。
最适合试验的病人他也早就想好了。
姚梦,今年25岁,冠心病患者,骨癌晚期。
这位姚梦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读书成绩优异,后来在国内的一所名牌大学进修。
毕业出来的她,毅然决然放弃了那些高薪的工作,回到了陪伴她自己成长的孤儿院,做起了一名义务职工。一场意外,孤儿院院长逝世,便是由她接替了院长的职务。在三月份,她突然就检查出来患上了冠心病,更要命的是还检查出了骨癌晚期。
在住院后,她的事迹被人放到了网上,顿时有人站出来振臂一呼,筹集捐款,短短一周的时间,捐款就是高达百多万。
姚梦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她并没有把钱留下来治自己的病,而是把全部钱交给了孤儿院,希望用来改善孤儿院的建设。
现在大公无私的人不多了,如果不幸逝世,那真是罪过。
并且,姚梦因为骨癌异变,导致视觉神经压迫,双眼几乎失明,那怕是张涛的行为有古怪之处,她也因为看不见,不会有什么疑惑。
于是,张涛把她当成了试验的第一目标。
这会儿正是午餐时间,心脏急诊大楼比较冷清,再加上急诊大楼病人很少,走廊一眼望到底,看不见一个医生或者护士。
唯有姚梦的病房外有两个小姑娘站守着,应该是孤儿院安排来照顾姚梦的。
看见张涛向自己走了过来,两个小姑娘连忙起身,面色羞红,有些腼腆的问道:“医生,不知你有什么事吗”?
“列行检查而已,没有大事”。
张涛对两个小姑娘温婉一笑。
“那你请进”。
一个女孩闻言推开了门。
张涛点了点头,轻声进了病房。由于他身穿白大褂,身上还真有一丝丝白衣天使的气质,两个女孩比较天真,也没多想,自是没怀疑他的身份。
才进到病房,张涛便快步走到病床前,他想快点完成这次试验,免得发生什么变故。
只是刚一站到病床旁,张涛就被病床上的女子迷住了。
之前,他听说过姚梦这个人,但是并没有见过,在他的理解中,姚梦一个可以独自撑起一家孤儿院的女人,那一定是可以打得过的流氓,翻得过围墙的女汉子。
事实却恰恰相反,病床上的姚梦美得像是一幅画。
眉毛如柳叶,淡淡的勾勒在那眼睛上,消瘦苍白的瓜子脸,让人不能控制的生出怜爱。单纯的从容貌来说,她丝毫不逊色陈诗雅,两者是不同风格的美,前者淡雅似水墨泼画,后者清纯似初生朝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姚梦的那双白色的瞳眸没有生机,死气沉沉。微微撅翘的嘴唇,让人想把她捧在手中,精心呵护她,难以想象,这样一位古典柔弱美女,竟是在孤儿院当了三年的院长。
姚梦虽然看不清,但出于女人敏锐的直觉,他察觉出了张涛在打量着自己,她盯着天花板,露出了笑容:“医生,检查什么?需要我干什么吗”?
“不用,你好好躺着就行”。张涛说道,声音温柔的把他自己都恶心到了:“我只是来查房而已,登记一下你的各项数据”。
说完,他屏气凝神,回忆着起先在肖老身上呼唤出黑色兽骨的每一个细节,嘴唇蠕动,默念道:这女孩得的什么病?骨癌和冠心病对她身体影响大吗?
心神涌现,在张涛的眼前黑光一闪,那黑色兽骨还真的忽然出现,悬浮在姚梦的头顶上。
还没等他喜形于色,张涛就发现了不对劲,这次出现的黑色兽骨与上次的在有些地方不同,黑色的光芒微弱不少,还透着一种暗沉,哪像上午那般黑的深邃发亮。
这玩意还会变颜色?还真是高科技啊,不管那么多了,试一试有没有用。
张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伸出手,在黑色兽骨上碰了碰。
在他指尖挨到后,黑色兽骨旋转起来,只是那速度着实急人,比蜗牛快不了多少,费力的转了一圈便停止了,那上面的符文也是隐去,连那暗沉的黑色光芒都彻底消失。
张涛没弄懂这是什么情况,他再度戳了一下那黑色兽骨,这次黑色兽骨完全焉了,连动都不动一下。
日啊!太不环保了吧,一次性用品?
“咦!张涛,你怎么在这里”?
张涛正纠结的时候,耳旁响起了一道严厉凶恶冷声的喝问,他心中有鬼,吓的全身颤抖了一下,扭过头,看清病房门口的来人,他吓的说话都磕磕巴巴。
“陈诗雅,你……你来这里……干……干什么”?
“哼,你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吧?应该是我问你才对”。陈诗雅把手中的饭盒举起,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张涛狐疑道:“姚梦和我是朋友,我来给她送午饭,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这个……”。张涛只得傻笑,陈诗雅和姚梦认识,要想编个理由蒙混过去可不简单,这下麻烦了。
“啊”?两人的对话让姚梦不禁疑惑:“诗雅,这位医生不是来查房的吗”?
“他是这样给你说的”?陈诗雅瞥视道:“他是内科的实习医生,来心脏急诊大楼查什么房”?
“其实我……,这个……那个……”。
张涛用他那三八的智商想着各种理由,还没等理由想出,他惊喜的看着姚梦的头顶上,在那里黑色兽骨恢复了一点光彩。
他不顾身旁的陈诗雅,欣喜若狂抬手碰了碰黑色兽骨。
缓慢的,黑色兽骨转了两圈。
虽然转了仅仅两圈,可张涛还是很高兴,至少说明黑色兽骨不是一次性用品,只是能量消耗完了而已,这能量黑色兽骨可以自己逐渐恢复。
第六章*蛋的土方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办法医治好姚梦姐”?陈诗雅严厉带试探性的问道。
“我怎么会有办法?不陪你多说了,我科室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张涛说着就溜出了病房。
他还以为陈诗雅会纠缠着他不放,却是没有想到之后的见面中,陈诗雅对他跑到姚梦病房这件事只字未提。
不过张涛总觉的这小丫头有点奇怪,每次看见自己时,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
当然他现在可没有时间想这些,每天,他都会召唤出黑色兽骨查看,在两天后,黑色兽骨终于是恢复成了原本的那样,通体透黑,符文闪耀。
这天的晚上九点半,张涛小心翼翼的出现在了心脏科急诊大楼下,他偷偷观察了两天,到了晚上九点,照顾姚梦的两个小姑娘就会坐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孤儿院。
等来到姚梦的病房外,果然,没了两个小姑娘的人影。
张涛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戴上了一个口罩,轻轻的推开了病房门,转身进了去。
鬼鬼祟祟来到床前,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姚梦犹如一位仙女,散发出的光泽晶莹剔透,竟是平添了几分美色。
他这会小心脏砰砰的跳动,紧张的要命,说实话他很担心,万一黑色兽骨的治疗方法这次没有效果怎么办?甚至这次连方法都不给出,那时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黑光一亮,姚梦的头顶上方,黑色兽骨应了张涛的召唤显现了出来。双手颤抖,他哆嗦着用指尖在兽骨上碰了碰,和第一次一样,兽骨滴溜溜旋转起来,上面的符文跳跃闪现。
只是这等奇妙的景观,张涛此时可没心情欣赏,他度秒如年,心急如焚,嘴里还默默的嘟囔着:“元始天尊,耶稣大爷,圣母*妈,这位姚梦小姐一心向善,你们要保佑啊”。
话音刚落,黑色兽骨在电光火石之间停了下来,晃眼的黑光消失不见,唯有几个符文还一如之前的耀眼。
大凶,三月内必将身陨。
解决之法:深层县麻阳村三大队王寡妇隔壁家孙二蛋家的猪窝外,有墨绿色野草几株,在猪交配时,把野草捣碎,涂抹均匀到双脚上即可化解。
“我日你妹个先人板板!有没有搞错?这方法比肖老的那个生鸡蛋还不靠谱”。
黑色兽骨这次给出的方法,让张涛发自肺腑的骂了一句脏话。
看两只猪交配?还要趁机摘野草,摘了后还要捣碎涂抹均匀在姚梦的两只秀脚上。
妈蛋,这治疗的方法太他妈的坑爹了吧!
在起先,他想的很美好,在黑色兽骨给出土方后,他悄悄的把需要的东西找齐,再毛遂自荐,主动请缨为姚梦治病,叫医院那些教授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牛笔的医术。
然后,他的前途就一片坦荡荡了,不用多久,他就会升职加薪、当上科室主任、出任医院院长、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想想他还有点小激动。
但是现实和想象总是有些差距。
要在猪交配之际才能涂抹?这他妈的有什么科学道理吗?
又该怎么给姚梦说?
该不会告诉她:美眉,我有治疗方法了,只需要一边看两只猪表演畜生界的爱情动作片,本医生再一边给你在脚上涂抹一下野草泥就行,你认为怎么样”?
对这不靠谱的治疗方法,张涛真的是抓狂了,尤其是仔细一想,这件事情还不能耽搁,猪因为胃液会分泌一种消化酸,偶尔是会吃草来帮助消化的,指不定孙二蛋家里的猪就把那救命的草给吃了。
所以,要尽快动身前往麻阳村。
“我应该怎么开口呢?这是一个难题啊”!
张涛在病房中焦虑的来回渡步,让一个冠心病和骨癌晚期的患者,跟自己这么一位陌生男人到一百多里外的深层县,一边看人家猪交配,一边按摩脚,其中难度不小,不想个万全之策可不行。
“到底是不是男人,怎么像一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在那嘀嘀咕咕的干嘛,我都替你着急”。骤然,一道飘飘的声音从窗帘后传出。
“老子当然是男人了,下面是带了把的,你不了解这里面的情况……,不对,靠,是谁?病房里除了我和姚梦还有谁”?
张涛出于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接着发现不对,刚刚那是谁他妈在说话?
“胆子真小,是我”。伴随着声音,陈诗雅划开窗帘走了出来,一双桃花杏眼皎洁的盯着张涛:“今天下班时,看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说,又来这里干嘛?是不是想对姚梦姐不轨”。
“我……”。
我去,这丫头怎么就阴魂不散呢!这次又让她抓了一个现行,张涛尴尬的道:“要是我说我是来列行检查的,你信吗”?
“你自己说呢”。陈诗雅一副你当我白痴的样子。
病床上的姚梦也睁开了眼睛,在陈诗雅的搀扶下,依着枕头,靠坐了起来。张涛又不傻,他随即明白过来,陈诗雅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圈套,就等自己钻进来。
看陈诗雅这较真样,这次想要脱身怕是不可能,而且,治病的事情容不得拖耗下去了。
张涛稍做犹豫,便下定了决心道:“我还真有一个方法可以医治好姚小姐的病,但是这方法……”。
“哈哈,我早就知道是这样,我早就怀疑你了,你医治肖老时莫名其妙的动作,与两天前你在姚梦姐病床前的动作一模一样”。陈诗雅得意的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兴奋道:“快说,快说,什么方法说出来就行了,上次是鸡蛋,这次是鹅蛋吗?需要的东西尽管说出来,我去办”。
原来她早就知道张涛是要给姚梦治病了,怪不得这两日她的态度比较奇怪。
“我日,你以为我是干什么的?治病就离不开蛋了啊,那些养殖场又没有请我当推销员”。张涛翻了翻白眼道:“这次治病必须要把姚小姐带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只有到了那里才有方法”。
“说这么多的废话干嘛”。陈诗雅玉手一指,颇有天下在手的霸气,断然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今天我是开车来上班的,你先回避,我给姚梦姐换一身衣服,不可能让她穿医院的衣服吧?换好了,我们就赶紧出发”。
这丫头办事还真讲究效率,也好,有她劝说姚梦,前往深层县这件事姚梦是不会拒绝了,至于具体的医治过程,到了目的地再慢慢解释。
等等!
她为什么要在这里说‘我们’。
张涛错愕道:“你的意思是……,你也要一同前去”?
“当然”。陈诗雅嘟着小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跟去怎么行,万一你这个流氓对姚梦姐有什么坏想法,那姚梦姐不就羊入虎口了吗,好了,你先出去”。
张涛还想说些什么,陈诗雅却是不由分说的把他推出了病房,关上了门。
悲剧了!
张涛站在门外,就觉得自己或许要完蛋了。
姚梦眼睛看不清倒好办,随便编一个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但是陈诗雅这丫头眼睛没毛病啊,等治病时一边看狗交配,一边细细爱抚姚梦的玉足,她不想歪才怪!
……
第七章浮想联翩终于是要到地方了。
张涛打了个哈欠,眺望着前面远处的一座绿意盎然的高山,疲惫的伸了下懒腰。因为姚梦的身体虚弱,一路上为了避免颠簸,车开的很慢,看着窗外一辆辆超过的车子,又憋屈又无聊。
还好,麻阳村快到了,不然张涛非要被憋疯不可。
至于陈诗雅这丫头,在刚刚出盐亭市市区时就睡着了,这会儿圆圆的脑袋仰在座位上,随着车子的抖动,脑袋一点一点的,漂亮的眼睫毛微微颤抖,小嘴裂开一道缝,一滴口水挂在嘴角,看上去可爱到了极点。
张涛强忍着上去亲她的冲动,又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面的姚梦,却见她眼睛轻轻合拢,脸上那淡淡的笑容依旧,坐了这么久的车,她吃了许多的苦头,在那眉宇间有几丝倦容。
有意无意的张涛将目光移到了那双美足上,他不禁心中一颤,美足蜷缩在座椅上,就像是一个艺术品,美中带着媚,那犹如香玉雕琢出来的双足,令人真想将其捧在手中,轻轻的抚摸,细细的把玩……
而且,自己似乎这次真的可以把这双美足握在手中。
黑色兽骨给出的治病方法,不就是需要自己在那美足上把药均匀涂抹吗?
到了那时,这出尘的小脚岂不是任由自己亵渎?
想着想着,张涛目光慢慢的向上移了去,陈诗雅给姚梦换了一件近身的牛仔装,纤细的美腿支撑着那黄金比例的身材,再向上,大腿处相比之下丰满不少,还有那诱惑男人犯罪的……
“哎呦妈耶,疼啊”。
正看的心神荡漾,张涛的耳朵被一只白嫩秀手猛地抓了住,然后,来了个九十度的旋转。
只见陈诗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睡眼朦胧,露出尖尖的虎牙,一边继续加大力度拧着耳朵,一边凶巴巴的说道:“好看吗?看你那色狼样,幸亏我没有让你一个人带姚梦姐出来”。
“喂喂喂,别闹了好不好?耳朵要拧掉了,我这还开着车呢,注意交通安全行不”?
这小丫头不仅胸大,力气还真大,痛的张涛呲牙咧嘴,把车停到公路旁急忙解释道:“你误会我了?你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啊,我只是担心姚小姐的身体,仅此而已”。
“扯淡!我才不信呢,你看你眼睛里的猥琐,把你内心的龌龊想法都给暴露无疑了”。陈诗雅嘴上不依不饶,手却是松开了张涛的耳朵,收了回来。
她挥舞了一下酥麻的手臂,看了看外面,才发现此时天已经亮了:“好快啊,一晚上都过去了,你说的那个麻阳村还有多远?要好久才可以到”?
张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瞟了几眼陈诗雅因为手臂挥动而翻涌的胸脯,咳嗽了一声,舔了舔嘴唇,指着前面的高山故作一本正经道:“前面就是了,麻阳村就在山上”。
“昨天晚上问你,你故弄玄虚不说,这会说说吧,姚梦姐的病该怎么医治呢?这穷乡僻壤难道还有旷世奇药”?
“天机不可泄露”。张涛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赶紧转移话题,他从座位下拿出了一个塑料袋,递到了陈诗雅的面前:“饿了吧?还是先吃点东西,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其他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牛肉煎饼!我最喜欢吃了,你好久买的”?陈诗雅眼睛一亮,急忙抓到手中,正要吃,突然愁眉苦脸道:“吃完了后,口腔里有味,没有牙刷怎么办”?
真应了那句名言,女人就是矫情。
把那牛肉煎饼接在手中,张涛重新拿了一盒牛奶给她,无语道:“我的祖宗,煎饼不能吃,这牛奶可以喝不”?
“虽然还是不卫生,但勉强将就”。陈诗雅把那盒牛奶抢了过来,插上吸管,刚要喝,一下记起姚梦还在后座上,又把吸管拔了出来:“我身体没有事,不吃也没关系,还是给姚梦姐留着吧”。
“你就喝你的,不用担心,牛奶里面有添加剂,不适合她,我起先在一个路边餐馆买有稀饭”。说着,张涛从杂货箱里提出来了一个保温盒,向着陈诗雅摇了摇,道:“还有很多,你要不要喝一点”?
“不用了,话说你一个大男人,心还真细嘛”。陈诗雅非常难得的夸了张涛一句,捧着牛奶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看上去很文静,还有点像大家闺秀。
可就在这时候,车子毫无征兆的急刹住,陈诗雅一个不小心,牛奶四处飞溅。
“啊”。
她尖叫了出来,也不管牛奶顺着脖子一直往下流淌,害怕后面的姚梦出了什么意外,赶紧回头一看,见姚梦没有事,这才舒了一口气。一边用纸巾擦拭着飞溅在身上的牛奶,一边埋怨的娇嗔道:“活腻味了?你想死也别带上我和姚梦姐,不知道这样会出意外么”?
“呀呀,汗……,这不能怪我啊,鬼知道前面瞬间没有路了”。
张涛不停的吞咽口水,他的视线停在了陈诗雅完美的锁骨上,在那里有几滴牛奶,顺着白玉一般的脖颈,流进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牛奶和某种白色液体真的很像,这场面,太邪恶,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更何况张涛在初中就开始研究岛国的爱情动作片,在那一秒钟,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曾经观赏过的片名。
“你这流氓在看哪里,再看把你色眯眯的眼睛挖出来”。陈诗雅这下敏锐的扑捉到了张涛坏坏的目光,她把手中的纸巾向窗外一扔,解开安全带,窜到了张涛的身上,一通拳打手掐,打完后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质问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是有意的对不对”?
“我冤枉啊”。张涛毕竟偷看在先,有些心虚,挨打了还笑脸解释道:“起先一路通畅,可谁知拐了一个急弯,这路就没有了,你说我不刹车怎么办,难道还冲过去,我死了没关系,要是大小姐你伤了一根毫毛那怎么办”?
他说的也是实话,可能是最近下过大雨,把这里的山石冲垮了,原本平直的水泥路在转弯后就塌陷了下去,车子除非插上两翅膀飞过去,不然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这会儿恼羞成怒的陈诗雅根本没心情听他解释,撅着嘴,对着他的胸膛,举起粉拳又打了几下,直到觉得解气了,这才收手。
看着身上被抓出的伤口,张涛只能是呲牙咧嘴,暗自在心中感叹女人这种生物的善变,前一秒还是一个文静的大家闺秀,面具一撕,眨眼间就变成一个母夜叉了。
却见陈诗雅此时对着手机捋了捋头发,转眼又是回到了原来那可爱甜雅的模样,与刚刚发飙的女疯子判若两人,她打开窗户看了看车外,苦恼的道:“还真的没有路了!这些水泥路的质量太不过关了,怎么塌陷了?没法开车,我们怎么到麻阳村”。
“走着去呗,你没有长脚吗”?推开门下了车,张涛对着初升的太阳舒展了一下筋骨,转身对陈诗雅道:“要不就把车停在这里,你守着,我带姚小姐去……”。
也不知道是那位天使大姐帮的忙,这下道路塌陷,就可以借此甩掉陈诗雅了。
“不行”。
张涛话还没说完,陈诗雅跟着跳下了车,郑重的说道:“姚梦姐单独和你这色狼在一起,我不放心。车子就扔在这里,相信也没人会来偷,反正偷走也就偷走了,再买一辆新车就是。为了姚梦姐,区区一辆车算什么”?
我去,你这么狂炫吊炸天,把钱不当一回事,你爸你妈知道吗?
看这丫头坚定的神色,企图甩开她张涛明白是不可能了,黑着脸走到了车的后座,打开车门,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姚梦呼喊道:“姚小姐,姚小姐,你醒一醒,没法坐车了……”。
唤了两声后,姚梦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额头道:“张医生,我们是到了吗”?
那声音如蚊子一般,不用心听,根本听不见。这使得张涛心里一沉,他一路上,已经够小心的开车了,可是姚梦的身子实在太虚弱,病情又加重了不少,如果黑色兽骨给出的土方没有效果,一路回到盐亭市,姚梦估计是凶多吉少。
张涛使劲的摇晃了一下脑袋,尽量把晦气的想法抛到脑后,微笑着对姚梦道:“还没到呢,不过要快了,这里塌陷,车不能过,还有一段山路,等到了地方,姚小姐肯定会痊愈的”。
“我有很久没有离开盐亭市区了”。姚梦所答非问,她费力的抬起头,观望了一下四周:“自从眼睛看不清以后,我都在医院里呆着,还没有出来过呢,五颜六色的世界在我的眼睛里全是白茫茫一片”。
“放心,五颜六色的世界还会在你眼中重现的”。
张涛做出了他人生的第一个承诺,接着他背对着车门蹲下,道:“上山的路可不好走,我来背你,等到下山时,你想看什么便可以看什么”。
“真的?那太好了”。
姚梦好像丝毫不质疑张涛的话,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陈诗雅急忙走过来,把她搀扶在了张涛的背上。
一站起来,张涛不由得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姚梦不是很重,只有八十多斤的样子,可是胸前却是深藏不露,内容很丰富。那丰满顶在张涛的背上,随着他的步伐,起起伏伏,一收一顶……
虽然姚梦的这柔软没法和陈诗雅相比,但是触觉感官的冲击却是强烈不少,那断断续续从后背传遍全身的舒畅质感,使得张涛脑海深处有了联想。
并且在不久后,姚梦就又趴在了张涛的背上,昏睡了过去,带有香气的呼吸声在耳旁回响,张涛的魂美妙的飞到了天际云端。
如果陈诗雅没有在边上盯着,张涛说不定会两手一滑,把手放到什么不该放的地方。
第八章一只猪怎么来平常张涛抱一袋大米之类的上楼梯,到了三楼基本是成了焉丝瓜,可今天他背着姚梦,就像开了外挂似的,走了五六里泥路,完全感觉不到累。
在到了目的地麻阳村后,他还有些没尽兴的样子,心中巴不得再多走一会,那种硬中带软的触碰感令他欲罢不能。
直到陈诗雅实在看不下去了,用力的踹了他一脚,他这才记起自己此行的意图,他走到了村头一位抽旱烟的黄牙老头面前,询问道:“老大爷,你们村里三大队有没有一个叫孙二蛋的?他们家怎么走”?
“二蛋?你们找二蛋啊”。那黄牙老头烟杆在旁边石磨上敲了敲,指着东方的一颗歪脖子大树道:“二蛋家就在那山坡上”。
“老大爷,谢谢了啊”。
张涛跟黄牙老头道了一声谢,急忙忙的向东方跑去,终于是快要到孙二蛋的家了,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
只是他跑了没多远,便停了下来,一脸为难的看着陈诗雅,支支吾吾道:“这个……,诗雅,这治病的方法可是不外传的隐秘,你可不可以……就呆着这里,不要跟来”?
陈诗雅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迈出修长的美腿,不理会张涛,自己一人走向了孙二蛋的家,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张涛,要她留下来,不可能。
“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张涛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连忙追了上去,事先嘱咐道:“一起去我没意见,我们先说话,我的方法有点不一般,一会我治病时,你千万不要大喊大叫”。
“没问题,只要你可以保证姚梦姐的病能够医治好”。陈诗雅说话时头也不回。
“那个……”。
虽说黑色兽骨展现了它神奇的功效,可是张涛心里还是没底,姚梦可是骨癌晚期加冠心病,医治的方法又是如此坑爹,他可不敢放下豪言,说大话。
管他呢,该怎样就怎样吧!初衷是为了救人,但求尽力问心无愧。
在脑海中一想,张涛还真有点期待,要是陈诗雅知道了医治方法,会是怎样的表情。
等到了孙二蛋的家,站在篱笆外,张涛在院子中环视了一圈,在墙角发现了目标,兽骨上面所说的猪窝。
他面露喜色,急忙冲着屋内大声的叫喊道:“有人吗?孙二蛋在家里吗?请问有人在家里吗?说句话好不好”。
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倒是狗窝里走出来了一条狗,毛发粗糙,走路摇摇欲坠,看样子是条老狗了,见到陌生人都不叫唤。
张涛心急难耐,不顾其他,直接推开了篱笆门,一边大声的叫喊着,一边挨着拍了拍门。
“家里似乎没人在”。
陈诗雅观望着四周,这是典型的农家小院,窗台上挂有大蒜,在院中还有一小块碧绿的菜地,金黄色的玉米缠在一起,从平房顶部一直垂着到地面,远远望来,不认真看还以为是几根金黄的木柱。
这环境让陈诗雅眉头稍皱,她越发疑惑道:“张涛,这里有神医可以医治姚梦姐吗?可是不像啊,你看这种地方,就是普通人家啊,连一点药草都没有”。
“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过这里有神医可以医治姚小姐”?张涛额头冒出了冷汗,这丫头在山下时以为自己是要来找旷世奇药,此时又冒出来什么神医,真是脑残电视剧看多了吧!现实中那里有那么多的神医和旷世奇药。
孙二蛋好像没有在家,张涛略作思索,背着姚梦向猪窝走了去,在猪窝外他看见了几株墨绿色野草,他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下了。
这黑色兽骨还真是神奇,竟是丝毫不差的预料到了百里外一个小村的情况。
此时此刻,张涛对兽骨给出的方法,平添了几分信心,接下来只要让猪表演一番畜生界爱情动作片,这场治病之旅就圆满结束了……
“啊!不对啊,怎么只有一只猪”。
当张涛看见猪窝里一只猪孤单的在吃食时,不由得愣了,这丫丫就一只猪,怎么表演爱情动作片?该不会这只大花猪也和人一样,可以自己用手把‘问题’解决?
“怎么回事”?陈诗雅听到张涛的惊呼,两步跑了过来,瞬间就被猪窝里那特殊气味熏的捂嘴堵鼻,退到一边,沉闷的问道:“一只猪不行吗?我们治病和猪的数量有什么联系”?
“屁话,联系还不小,你见过一只猪交……呃呃”?张涛气势高涨,差点就把‘交配’两个字说出口,急忙改口:“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总之一句话,要想医治好姚小姐的病,怎么也要一公一母两只猪才行”。
陈诗雅听的越加糊涂了,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两只猪?还要一公一母”。
我去,畜生界目前还没有同性恋这一说吧?
“不要问这么多,一只猪反正就是不行”。张涛无语的一摆手,在玉米的后面瞟见了一个竹椅,他走上前去,蹑手蹑脚的把姚梦放在了上面,回头对陈诗雅嘱咐道:“我去猪窝看看,你把姚小姐照看好”。
陈诗雅瞥了张涛一眼,追问道:“去看什么?在外面看不行吗?小心它一会儿咬你”。
看什么?肯定是去看这只猪是公是母了。
要是来连公母都不搞清楚,咋个知道给它配一个什么性别的猪来交配呢?
当然这些事,张涛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他可是说不出口,于是他只好装作没有听见,快速的跃进了猪窝。
奶奶个嘴!早知道有今天这种事,就该去兽医学院。
说实在的,张涛吃的猪肉多去了,活蹦乱跳的猪却是第一次见,距离还近在咫尺,盯着大花猪长长的鼻子,说不害怕那是扯淡的。故此,张涛不敢靠的太近,他站在猪窝的门口,弯下腰,探出脑袋,直勾勾的瞧向那只猪的大腿深处。
“色狼,你这动作太难看了,你到底想干嘛啊”。张涛那造型把陈诗雅雷的外焦里嫩,要不是还要照看姚梦,她非要把张涛按在地上打一顿不可。
“你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张涛不耐烦的训斥道,这只猪太腼腆了,看到他那龌龊的姿势,害羞的两条后腿夹的紧紧的,根本看不见可以分辨公母的器官。
“喂喂!妈的,你们是干什么的?偷猪的!我孙二蛋家里的猪你们都敢动心思”。
还在张涛犹豫不决要不要再靠上去一点时,篱笆外有人爆吼一声,紧接着一个平头汉子冲了进来,顺手在园地中抄起一把锄头,挥舞着就向张涛的脑袋砸了来。
多亏张涛闪的快,要是没躲过,再坚硬的脑袋都要成为肉泥,眼看那疑似孙二蛋的平头汉子举起锄头,又要砸来,他赶紧解释:“孙兄弟,你误会了,我不是偷猪的”。
“放屁,是不是偷猪的俺一眼就看出来了,想骗俺,没门”。
先才见到张涛的龌龊样,孙二蛋已经是客观的认为张涛是一个偷猪贼,怎么会信他的解释,嘴里骂咧着,手中舞动着锄头,对着张涛的脑袋就来了一个五连击。
张涛一番东躲西闪,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汗水此时已经打湿了衣襟,眼见孙二蛋还想继续砸来,他赶紧指着陈诗雅和姚梦吼道:“靠,你见过白天偷猪的吗?你见过偷猪还带两个美女在身边吗”?
孙二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去,两个女孩的美貌当即吸引了他,傻愣的摇头道:“还真的没有见过,难不成俺误会你了”。
陈诗雅这会儿也是醒过神来,急忙说话证明:“不错,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偷猪贼”。
孙二蛋心中依旧有不解之处:“那这小子先前蹲在我家小翠的肚子下干嘛”?
张涛则是在心里暗自排腹孙二蛋说话的不靠谱,艹,什么叫趴在肚皮下?分明还有一米多的距离好不好?不懂不要乱讲。
依现在这情况,张涛估摸着自己说实话,孙二蛋一定会把自己当傻子,他便稍稍一思索,胡扯道:“我们三个是畜生大学的新生,想写一篇关于圈养猪的论文,正因为如此,我刚刚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
孙二蛋瞄了一眼陈诗雅和姚梦,摸了摸额头道:“畜生大学?怎么畜生大学里的女学生都这么漂亮,研究猪多可惜啊”。
过后,他把手中的锄头扔在地上,爽快的道:“罢了,既然你们想观察,就随便观察去吧,可千万要小心,俺家小翠可是会咬人的”。
如果只需要观察,那我还这么费力干嘛!
张涛哭丧着脸,凑到孙二蛋的跟前,讪笑道:“那什么,孙兄弟,我们的论文要做深入研究才写的出来,那就是……”。
后面的话,他贴在了孙二蛋的耳边小声嘀咕。
“什么,俺没听错”?刚一说完,孙二蛋嘴角抽搐了几下,没控制住的大声喧哗道:“你们畜生大学全是畜生?你一个大男人和人家两个女孩子,要看我家小翠XXOO”。
糟了!
听到那件事从孙二蛋口中粗俗不堪的说出,张涛知道要完了!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孙二蛋话音刚落,就见陈诗雅歇斯底里的声音回响在麻阳村的上空:“张涛,你去死”。
随后,一道破空声在张涛身后响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从他的头皮上擦过。
张涛就觉得头上有点疼痒,抬起手一摸,竟然是流血了。
他把猩红的手掌伸出,对陈诗雅咬牙切齿的大吼道:“尼玛,你他妈疯了”。
也难怪他生气了,这要是不注意,石头砸在了什么致命的穴位上,不死都要偏瘫啊。
看见他掌心里的鲜血,陈诗雅吓的脸色有些发白,但却不低头,仰着头嘴硬道:“我就疯了,怎么样?把你打死活该,谁叫你……你带我们来这里看……看这些恶心的东西,我之前那么相信你,结果呢?你就是一个变态色狼”。
见到这小丫头还不服软,张涛当即怒了,自己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想治病救人而已,可是好心没好报,差一点点就让这小妞爆头了。
他也不顾怜香惜玉了,破口大骂:“别人都说女人胸大无脑,还真的是这样啊,你以为老子想要看两只狗交配啊,老子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告诉你,不看猪配种,姚小姐的病就没法医治”。
第九章用酒助助兴张涛的一番怒骂,陈诗雅彻底呆愣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胆敢这么凶的吼过她,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眨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涛,话也说不出来。
“干什么?怎么不说话了,刚刚还不是很娇蛮吗”?张涛接着骂道:“你说你想帮姚小姐,可你做了什么?这一路上不给老子添乱就好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
张涛说着说着放轻了语气,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后来干脆闭嘴了。
因为他看见,陈诗雅这丫头竟然是哭了出来。
先是眼睛中泪光闪烁,接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然后便是哽咽,后来甚至蹲在地上掩面疼哭。
见到陈诗雅哭的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张涛心里翻江倒海,郁闷之极,分明是自己被这丫头砸了脑袋,怎么看她的委屈样,好像是自己把她欺负了似的,还有没有天理。
女人真是一种不讲理的生物!
他撇了撇嘴,无奈道:“大小姐,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陈诗雅听见这话,哭的更加凶猛了,并且还转了一个身,留下一个娇媚的侧影给张涛。
我靠,张涛还真感到庆幸,如果是在盐亭市的医科大学,他敢弄哭女神陈诗雅,这可是足以被那些追求者乱刀砍死的罪过。
张涛想了想,自己虽然是受了伤,但同时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和人家女孩子斤斤计较?于是走上前去,皮笑肉不笑的安慰道:“行了,行了,对不起,刚才我说话重了,我现在道歉好不好”?
说话间,张涛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到了陈诗雅的面前,细声道:“再哭就成小花猫了,快点,擦一擦吧”。
手刚一递到陈诗雅的面前,便被她突兀的抓了住,她并没有取走纸巾,而是眼露红光,在张涛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啊”。
由于咬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张涛哀嚎一声,眼皮都是在抽搐,下意识的反手一拳打向陈诗雅的嘴角,眼看就要击中目标,他急忙停下了手,打女人的习惯他从来没有,尤其是这女人本就在哭。
他倒吸一口凉气,忍着疼痛道:“我去,你是属狗的不成?还不松口”!
“张医生,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突然一个女子的柔声响起,正是姚梦被张涛的哀嚎惊醒,出言询问。
张涛还没说话,陈诗雅却是送开嘴,抢过纸巾,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说道:“没有什么事,姚梦姐”。
说着,还怒目相睁的瞪了张涛一眼,威胁警告他不许乱说。
闻言,姚梦的神色狐疑,紧张的问道:“诗雅你在哭吗?说话的鼻音好重啊”。
“这个……那什么……”。陈诗雅没想到姚梦连鼻音都听了出来,一下不知所措,只好向张涛投去求助的目光。
日!才咬了人,立马就求助,女人说变脸就变脸啊。
张涛心里一阵排腹,不过还是赶紧解围道:“她还真的是哭了,不过不是伤心,而是因为想到你很快就能够痊愈激动的哭了”。
“不错,不错,我就是激动的哭了”。陈诗雅像母鸡啄米似的点头,先是赞赏的看了张涛一眼,过后俏脸又是一板,认真的道:“姚梦姐,刚才张涛亲口说的,他一定可以医治好你的病,不然他就……哼哼,张涛,你还不快去,需要什么,赶紧准备”。
你妹啊!过后拆桥也没这么快的。
张涛那个郁闷啊,不过听陈诗雅话中的意思,好像对大花猪的事情已经默许了,这会儿没有时间耽搁了,他急忙和孙二蛋商量道:“孙兄弟,可不可以帮我们再找一只猪来?毕竟一只猪可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