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给我算”大红嚷嚷道,说着大红把那肥胖的大手掌。
安妮静气凝神,眼眸一动,这大红掌心的命图浮现眼前。
安妮一惊,这大红的命图在前生都是锁住的,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不让别人甄别大红的前世之事,而今生之事,所发生的倒是一清二楚,而要发生的也被锁住,这让安妮十分费解,难道自己的通冥眼的实力不够,还是这大红乃天命之人或者天仙以上修为者,而后一种可能微乎其微,只要不是天仙以上,自己的通冥眼是没有问题,那第一种天命之人又是什么天命,怎么的通冥眼实在无法看透。
“怎么样,我前生是干什么的?”
安妮用小手拭了一下额头的汗:“不好意思大红,你的命图被锁住了,我看不到”
“小妹妹,撒谎可不好啊,那我将来怎么样?”
“额,也不清楚”
“你这个小骗子…。”大红愤愤道。
“我可以证明他不是骗子”洛风旁边问道。
“怎么?”大红诧异的问道。
“额,她说的洛虎的事都是真的”洛虎一个大巴掌伸过来,捂住了洛风的嘴。
“其实,我们是一起干的…。。”众人给二人大大的白眼。
“那算算我的吧”菲儿说道,安妮美眸一动,这菲儿的命图完全展现在安妮的面前,安妮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丝丝怀疑,所以这次通冥眼的能力发挥出了八成,对菲儿命途的挖掘也深刻了几分。
过了一会安妮神情凝重,一种伤感浮现在安妮的脸上。
菲儿:“怎么了?”
安妮望着菲儿,眼中一丝悲悯一闪而过,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从前,有一书生,出生于名门望族之家,从小饱读诗书,期望早日金榜题名。
他掌心有一黑痣,有一位占卜师预言:此子天生富贵之命,掌心带痣,乃掌握官印之相。
十六岁那年,他进京赶考,在绝缘河旁遇见了人生中第一个美丽的女子,他试图接近她,却被她婉言相拒。
书生灰心失望,完全没有赶考的心情,当年名落孙山,悻悻的返回河畔寻找那名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但杳无音信。
之后的第三年,书生又一次进京赶考,途径那绝缘河畔,发现那名女子依然在那河边守望。
书生又一次上前接近女子,女子见是他,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书生很失望,为什么这世间美丽的女子不属于自己。
书生没有进京赶考,而是在河畔搭了一座茅屋,天天守候,等待着那名美丽的女子。
世间一晃,三年世间过去,三年世间里,女子再没出现过。
到了第四年,那女子真的又出现了,那女子告诉书生:“我的前世本是东海一只鱼儿,一千年前的五月二十一,有个渔翁救了我,今生那个渔翁已经转世,我之所以来就是为了报恩。”女子说完,转瞬消失在这湍急的绝缘河水之中。
“绝缘河畔,难道自己和那女子注定要缘尽于此吗?”书生喃喃道。
书生明白这女子等待的不是自己,但自己何去何从,十分迷茫。
那一日,书生在苦闷中沉沉睡去,梦中见到了鱼儿,她已经化为佛前一朵清莲。
佛曰:“这是你命中劫数,鱼儿本为我佛座下一朵清莲,千年前曾经从我佛座前悄悄离开,游到这绝缘河畔,无奈绝缘河涨潮,鱼儿不得脱身,幸得一渔翁相救才得以幸存。鱼儿为表感情之情,就苦求于我给她七年时间,让她转世成人,前去绝缘河寻找她的恩人。
如今七年已过,渔翁早已不知去处,她就化为真身回到了我身旁。遇见,乃你造化,不得之,亦是你命中劫数。”
世间之事变化无常,有些人,或许与她们素昧平生,却甘愿用尽一生去等待,明知到头来会是如梦一场空,也甘之若饴。
书生乞求佛主能把他留下来,也化为一朵清莲,能与鱼儿朝夕相伴。
佛主想了想说:“你本为名门望族之后,且有黑痣护体,今日命不该绝,你回去吧。”
书生不懂佛家之道,更不知何为朱砂护体,执意恳求佛主收留。
佛主说:“把你的手伸开,在你的掌心,生有一粒朱砂痣,此痣生于其他,并无大碍,却偏偏生于你掌心之中,乃你命相所定。若你真心向佛,倒也简单,除去你掌心朱砂痣即可。但掌心痣乃有生命之灵物,凡人除她不去,我等替你摘掉又惟恐荼毒生灵。”
书生恳求佛主:“只要能让我化为清莲与鱼儿相伴,失去朱砂痣不足为惜,恳求佛主将我手臂除去。”
书生握紧拳头将手臂伸出,忽然看到手掌中有一缕血红的液体轻轻滑落,浮于水中,散为几丝红线,久久徘徊在佛主身边。许久,佛主才说:“五百年后,你若不能感动鱼儿,会有另外一段姻缘。今日,我就将你与鱼儿一起,化为我佛座下的并蒂莲。记住:你只有五百年的时间。”
梦醒了,书生终于如愿以偿的与鱼儿厮守在了一起,以为五百年的执着足能感动鱼儿。
佛界五百年一晃而过,犹如仍在梦中,佛主说:“五百年过去了,鱼儿在我佛家灵界已修行成仙,你却守在鱼儿身边孤独的思念了五百年,时辰已袄,你将从我莲花宝座下离开,去开始你的另外一段尘世姻缘。”
书生含泪问鱼儿:“五百年前,我与你一道化为佛前并蒂莲,你若有情于我,就与我一起回到尘世再续前缘,好吗?”
鱼儿说:“我在佛前悟出大道,你在佛前倍受煎熬。你我本为佛前并蒂莲,倘若能潜心修行,亦能修来一段姻缘。无奈你身陷情网,你我缘分已尽,此为天意,你去吧,红尘中自有真爱等你。”
五百年的等待,书生竟未能打动于她,自认红尘中不会再有喜欢的女子了,便决定去佛门清净之地菩提禅寺了度残生。
寺院在剃度之时,突然看到了书生掌心的那个疤痕。住持说:“施主本不该遁入佛门,即便换上佛衣,也难掩你红尘之心。”
书生向佛决心已定,便顺手拿起案前的剪刀对着手腕说:“我心已死,倘若住持不让我皈依佛门,我宁愿一死。”
住持说:“你回头看看,她就是你红尘中的姻缘,也是为你守侯了五百年的灵物。”
书生不懂住持在说什么,一阵长风吹过,望见了门外一个身着褐衣的女子已经哭成了泪人。
她悲跄着说:“你真要遁入佛门吗?我是痣儿,一个五百年前你掌心的朱砂痣。你可曾记得五百年前你掌心的那一粒朱砂痣?你可曾记得当年你恳求佛主将你与鱼儿化为座下并蒂莲时,你掌心有血滴流下?痣儿原本为你掌心那粒朱砂痣,随你朝夕相伴,渐有灵性。当日若不是痣儿忍着万般巨痛化为血丝从你掌心抽身离去,你不可能与鱼儿再续五百年缘分。在你与鱼儿化为并蒂莲的同时,痣儿又忍着元神被抽离的巨痛,在你身边苦苦等待了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