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婷婷看起来很紧张，牛奋却也有些紧张。
不过他们紧张的显然不是一个概念，牛奋紧张的想要捂住头，“他说呢，刘总，你得答应我，不打我。”
刘婷婷担心中夹杂着奇怪，“我为什么要打你？”
“他说他不认得刘总。”牛奋冒出来一句。
刘婷婷不想打死牛奋，她只想掐死牛奋，“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那个，”牛奋终于鼓起了勇气，“他说他不认识刘总，当然不好来打扰。可是他又知道，杨总昨天晚上就在这里，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出门。杨总，你怎么了？”
杨柳看了刘婷婷一眼，只觉得自己没有想像的那么聪明，可是不说两句看来又很难过关，只好故作镇静道：“他可能是在撒谎吧？”
“那个我倒不清楚。”牛奋脸上写满了谁撒谎谁知道的字样，只是畏惧杨柳的*威，看来不敢反驳，“他撒谎不撒谎我倒不清楚，可是他说你肯定在这里，所以让我来找你。”
杨柳皱了下眉头，不知道这个神通广大的他是哪个，“然后呢？”
“他现在在餐厅等你，我已经陪他吃过了早饭，看起来就要吃午饭，”牛奋有些无奈，“他本来的意思是说，一直等到你睡到自然醒，可是我实在吃不动，所以主动请缨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刘婷婷恨不得用毛巾蒙住脸，却是霍然站起，快步走进卫生间，用力的关上。
‘砰’的重重的一响，牛奋吓了一跳，“杨总，刘总生气了？”
杨柳淡淡道：“我怎么知道，你可以进去问问。”
牛奋有些苦笑，心道我这个时候进去问，估计会被刘总塞到马桶中，“杨总，你要不要去见见那个人？”
杨柳猜测了几个可能，却不知道谁会这么神秘的来见自己，忍不住的问道：“你知道他是谁？”他其实有些好奇，不明白为什么牛奋陪人家吃完了早茶，又准备吃中午饭，牛奋对陌生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客气和友善。
“哈里波董说，你们都认识。”牛奋脸上又露出古怪。
“哦？”杨柳皱了下眉头，“是谁？”
“他还是我本家，叫做牛孝天。”牛奋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杨总，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要扔。另外一种说法也就是人比人，气死人。
牛奋对这些都清楚，所以他虽然和牛孝天是本家，但是他从来都不比。但是见到薰倩倩围着牛孝天团团乱转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起身去找杨柳。
他没有想到是，不去找闹心，去找了更闹心。
找到杨柳，看到了他和刘总演的双簧，牛奋却不知道怎么配合。他实在有些搞不明白两个老总间不得不说的秘密。杨总在撒谎，刘总也在撒谎，很显然，他们撒谎有一些不得不说的原因，是什么，只能自己揣摩。
突然想起董倩倩刚才望着自己的眼神，牛奋终于明白其中的含义，不由有些唉声叹气。这小姑娘人小鬼大，比自己想的更多。
杨柳听到牛孝天三个字的时候，眼角不由跳动下，“你认识牛孝天？”
“听到哈里波董成天念叨，就算我是文盲，也会认识。”牛奋哀声叹息的言不由衷，“这不，牛孝天来了之后，虽然穿的和木乃伊一样，却被薰倩倩一眼就认穿。女人的直觉实在可怕……
‘咣当’一声响有如炸弹，牛奋差点跳了起来，扭头一看，刘婷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刘总？”觉察到刘婷婷的脸色不善，牛奋站了起来，“有事？”
“你是说董倩倩也知道你来？”刘婷婷心中惴惴。谎言被揭穿，在洗手间的暂避的功夫，她已经定好了策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牛奋把这事情说出去。
可是当她听到董倩倩也和牛奋在一起的时候，她就隐约感觉不妙。这个小丫头知道的事情，全世界都可能知道！
牛奋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刘婷婷的猜想，“她当然知道我来，我就是受不了她的难缠才来到这里。她对牛孝天的谄媚，刘总，说句实话，我浑身直起冷疙瘩。”
“好在只有你们两个知道。”刘婷婷自我安慰道。
牛奋看起来一脸苦意，“刘总，那个，这个……
“怎么了？”刘婷婷睁大了眼睛。
“因为董倩倩认识牛孝天，所以公司来到这里的，都开始找牛孝天签名，”牛奋有些害害，“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牛孝天的身边，除了我。”
刘婷婷差点晕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么说你来找杨柳，所有的人都知道？”
牛奋一副想当然的架势，却已经向门外走去，“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但是我想，回国后，估计所有的人都会知道。”
刘婷婷望了杨柳一眼，摊摊手，“杨柳，好在清者自清，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
杨柳只好站了起来，“刘总英明。”
杨柳和刘婷婷一块走到了餐厅的时候，接受到了万众瞩目的眼光。杨柳从来没有想到过，当明星也没有当八卦过瘾。众人目光的含义，就算奥斯卡影帝都无法表达。
董倩倩看到杨柳一直在擦汗，走路也是在刘婷婷和牛奋两人的搀扶下，忍不住的关切说道：“杨总，你看来昨晚真的很辛苦。”
杨柳不但头顶在冒汗，看起来就算脚底板都在冒汗。牛孝天站了起来，打破了喧哗，让它重归寂静，他望着杨柳的小腿，目光有些古怪，却只是说了一句，“师父，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牛孝天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有个女人，一张脸很精致，完全是艺术品的堆砌，也有着大牌明星的傲慢。见到杨柳到来的时候，并不站起，听到牛孝天如此说话，突然道：“我也想和杨柳单独谈谈。”
她的声音是很细很轻，却有余韵不绝的那种，听起来就很女人味。她也无疑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她知道女人的优势在于女人，所以并不男人婆一样的大吼大叫，但是很显然，男人都喜欢这种。
女人的强势在于她的弱势，这和水能煮粥一个道理，很多人都明白强弱的道理，只是不懂得转化而已。
就算是牛孝天看起来，对这个女人都很在意，这从他有些为难的眼神可以看的出来。
杨柳缓缓的坐了下来，有些喘气，看起来小腿已经不堪重负，“一个个的谈实在太麻烦，大家既然碰上了，不妨一块谈谈。”
“师父，你的腿不要紧？”牛孝天对于杨柳，总是带有一丝尊敬。听到牛孝天叫杨柳师父，在场先锋者的员工都有八戒的感觉。
杨柳他们或多或少的认识，牛孝天他们也是若隐若现的知道。刚才牛孝天说杨柳在刘婷婷的房间，就没有人相信，杨柳是牛孝天的师父的这个消息，看起来更是天方夜谭。
“有点痛。”杨柳拍了下小腿，看起来想要做个轻松的表情，可是竟然冒出了汗珠。
牛孝天眉头一皱，“师父，”抬眼看了下周围的人群，牛孝天有些苦笑，“各位，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单独的空间？”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多半不是耍大牌，就是耍大刀。牛孝天说出这种话来，却显得平易近人。
众人对他的态度都是有着难以描述的好感，看着他为难的表情，竟然都露出理解的表情。
“走吧。给我们的偶像留点私人空间。”董倩倩一挥手，众人做猢狲散。
刘婷婷犹豫下，“杨柳，你腿不方便。”
“他们可以照顾我。”杨柳点点头，“刘总，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刘婷婷望了杨柳半晌，终于道：“既然如此，明天我就要回国，你自己保重。”她转身离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扬起了头，杨柳却是皱着眉，看起来想要招呼一声，却终于还是颓然放弃。
诺大的餐厅很快就剩下了三个人，杨柳四下望了眼，“这个餐厅生意不好。”
牛孝天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告诉老板，这个餐厅只许出，不许进的。”
“你家开的餐厅？”杨柳忍不住的打趣，知道牛孝天多半事先用钱吩咐过。没有想到牛孝天竟然点头，“师父，你恐怕不知道，这家餐厅现在是我的产业。”
杨柳愣了下，凝望牛孝天半晌，“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牛孝天点头，他用手一划，“不但这家餐厅，就算是这个酒店，我都有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权。”
“看来明星这个行业是个好买卖，也很赚钱。”杨柳摸了摸鼻子，“我看来以后如果想转行，不如去做明星。若兰，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