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随着一个偏中性,拖得老长的声音传来,钱溢满起身,对着众人拱拱手道:“今日,承蒙各位光临,钱某倍感荣幸。”
说罢深深一揖,接着道:“古语有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承蒙李大将军抬爱,钱某之女钱薰,与李大将军之孙李强,不日将结缘。钱某荣幸之至,愿有情人终成眷属,乐哉,幸哉!”说罢又是一揖。
主人家发话,台下自是掌声雷动,特别是李强,不停的鼓掌大笑,道:“好,好!”惹得众人一阵汗颜。
看这李强这得意的模样,钱思逊有种上去打爆这猪头的冲动,咬咬牙,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不过钱思逊能忍李强,不代李强能容忍所有人。
刚开始还没发觉,反正是在一个桌子,可是钱溢满当众宣布喜讯,他就发觉了问题所在。准新娘怎么就一直坐在李帆飞身边,一点表示都没有呢?
缓缓起身,李强忽然指了指钱薰的身下,又指了指自己身旁,对钱薰道:“薰儿。”说罢还扬了扬眉。
在李强看来,作为男主人就应该少说话。就像西门皇帝一样,吝惜言语,这才够男人,而且自己如此表示,薰儿应该能明白。
李强虽是一厢情愿的认为钱薰会明白,可不只是钱薰,在场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动作是什么意思,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见得众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样,李强急了,自己如此表示,指了指钱薰下身,代表座位,而指了指自己旁边就是让钱薰坐过自己身边来,怎么就没人明白呢?
发觉众人不明其意,李强又开始比划,这次干脆连“薰儿”两个字都省了,只见他手掌仿似握着什么,两手虚抱,上下移动,仿似要握住什么东西,然后比划了一阵,又指了指自己身旁,这下该明白了吧?
这次他的比划稍微明显了些,手上的比划意思是凳子,而指了指身旁,意思是要钱薰把凳子放自己身旁,其意思就是让钱薰坐在其身旁。
看着李强的动作钱薰一头雾水,与李帆飞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阵,总算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两人同时一点头,然后,李帆飞指了指自己,钱薰指了指李帆飞,然后再一点头,这两人都被李强感染了,都不习惯说话了。
其他桌的看着这桌的动作,也都跟熟识的人大眼瞪小眼,愣是没明白,这到底是在整个哪样?
众人正迷惑着呢,却见李帆飞与钱薰比划了一阵,然后离开了坐位,见得李帆飞离开,李强大喜,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到李帆飞的位置坐下,看来薰儿还是明白为夫的意思了嘛,刚比划一阵,定是让那臭小子回避,嘿嘿。如此想来又是喜感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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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李帆飞走后,李强就坐在自己身边,钱薰就觉着一阵不自在,仿似位置上有刺一般,几次想要站起来离开,却是不好博了老爹的面子,又强自镇定坐下。
所幸,李帆飞并没有离开太久,回来之时,手中还端着个痰盂。
原来跟钱薰心有灵犀,发觉李强不说话,据其手势观之,想来定是嘴里含着痰,不方便吐出来,故而才用手做比划。
一见李帆飞去而复返,手中还端着个痰盂,李强挠挠头,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似乎是他们误会了什么。不禁脸上稍微有些挂不住。
见得李强一脸莫名,李帆飞这才发觉他要表达意思,貌似不是这样的啊,但是事情已经做了,总不可能他现在又回去放痰盂吧,无视众人的目光,径直继续走到李强身边,放痰盂于其身侧,恭声道:“李兄,幸不辱命,痰盂已取来,请慢用。”
话刚说完,大堂一阵哄笑,惹得李强是又羞又怒,其中的讽刺意味,如何听不出来?顿时就从凳子上一跃而起,指着李帆飞道:“你,你,你……”
想了半天,竟想不出一句反击的话,不过转念一想,亏得薰儿误会,让这可恶的小子离桌而去,才让自己有机可乘,现在不过只是逞口舌之利罢了,真正受益者是自己。
想罢,又是喜感莫名,死死坐在凳子上,双手还抓住凳脚,这样子是打死都不肯站起来了,看得李强这模样,李帆飞一阵汗颜。
还没来得及多想,却听得李强得意只之声传来,“李兄,我不是要痰盂,让你误会了,抱歉,还请赶紧入座。”说罢,还扬了扬那不是很帅气的眉毛。
虽然心中怒极,但李帆飞早已有了打算,这几日暂不与他计较,且荣你嚣张几日!
可看着薰儿那饱受煎熬的模样,李帆飞又狠不下心忍让,忽然,眼前一亮,也不理会李强,深情望向钱薰,柔声道:“薰儿,我们去那边坐吧。”
听得李郎的请求,钱薰几乎是想都不想,起身抱起凳子,欣然道:“好!”说罢,就欲随李帆飞而去。
“慢着!”见得钱薰此番动作,李强顿时怒火攻心,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如此作态,意欲何为?猛拍桌面,豁然起身,几乎是吼出来的对着钱薰道:“看清楚,谁才是你的夫君,还没过门就想着勾三搭四?”
这话说的,不只是李帆飞跟钱薰二人怒极,就连钱溢满听着这话都冒火,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女儿勾三搭四,这算几个意思?
当即就想取消婚约,可是想起李强带来的亲笔信,钱溢满又无可奈何,虽然信上只有一个字“嫁!”可想想那个写那个自的主人,又不觉萎了一截,再想想那人那张马脸,要是因此事,而抱怨,哪天突然挥军会师于自家府前,在大门前忽然冒出一句,“死!”那就真麻烦了。
如此想来,钱溢满又没了底气,摸摸鼻子,讪讪道:“薰儿,还不坐回去,这样做作,成何体统?”
言罢,又对着众人一揖道:“小女儿年少无知,失了礼数,让诸位见笑了。”
见得未来岳父都已经发话了,李帆飞也只好坐到李强原来的位置上,示意钱薰稍安勿躁,又如老僧入定般做好,看不出半点愤怒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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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除了钱薰,钱思逊,李帆飞三人,其他人兴致颇高,排着队与钱溢满敬酒,而李强亦满场敬酒,仿似今天已是新郎。
薰儿迟早是自己的人,今日不妨先占占便宜,反正老岳父已许诺,还能作假不成?
越想越觉着激动,越想越觉兴奋,酒壮怂人胆,看着钱薰那纤纤玉手,不停颤动,李强终于是把持不住,伸手摸了上去,作势就要抓住。
发觉歹人的异动,钱薰果断抽手,可那歹人怎就如此不知廉耻?当着众人的面,竟然把猪头凑过来?就要学着钱思逊的招牌动作,抓住桌上的碗,就想盖过去。
见着钱薰秀怒难当的模样,众人都抱臂静观,钱溢满则沉默不语,而李帆飞终于忍不下去了,怒拍桌面,起身吼道:“拿开你的咸猪手,你干嘛呢?”
被李帆飞喝骂,李强也不以为意,仗着这钱府是自己未来岳父的地盘,也不停手,继续与钱薰纠缠,撇都不撇李帆飞一眼,冷哼道:“我与自己媳妇亲热,碍着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哼!”说罢,又扬起他那欠揍的眉角。
强忍着怒气,李帆飞尽量不让自己发作,阴*:“李兄,还请您自重。”
见得李帆飞如此忍气吞声,李强甚是得意,眉头微挑,豁然起身,实实在在地从背后抱住钱薰死死不放。
这等作为,连钱溢满都看不下去了。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连钱溢满都看不下去,更何况李帆飞?豁然起身起身,冲着李强吼道:“大庭广众之下,还请自重。”
李帆飞越是愤怒,李强便越是兴奋,又挑了挑眉头,故里怪气道:“自重?我与自家媳妇亲热,你不爽?不爽就来打我呀,来呀,来呀。”说罢又翘了翘眉头,虽然酒劲上头,可是李强也不傻,这里是钱府,他算准了李帆飞不敢动手,才敢如此嚣张。
真是:忽闻噩耗空悲切,晴天霹雳脑空明。细思量兮缓定计,奈何李强甚欺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