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发觉刘毕被抓,纷纷停手不敢轻举妄动,而谢家兄弟明显打红了眼,刚谢风还被一无名侍从砸到了鼻梁,鼻血还在淌呢,岂会就此收手?
见得对方停住手脚,找到方才打伤自己的侍卫,上前就是一个撩阴腿,摁倒在地之后,又兑着臀部重重踹了两脚,嘴里还叨念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见得这般情形,官飞也不好让自己人做得太过,在谢风踹了两脚卸愤之后便也上前挥手制止。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我给您磕头还不行么?”感觉生命受到了威胁,刘毕慌了,要是自己死了,老爹那大笔遗产就全给后母了,想到老爹那笔丰厚的遗产,便是没出息的开始求饶。
终于是扬眉吐气了啊,瞅着李帆飞控制住了场面,钱思逊便提着碗,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刚才不是很嚣张么?打我呀,来打我呀。”说罢,甩手就将碗往刘毕头上盖,这真是能盖第一次就能盖第二次。
“不敢了,下次不敢了,钱爷爷您大人有大量,把小人当个屁放了吧……”强忍着头顶的剧痛,刘毕果断再次下跪求饶。
瞅着刘毕这怂样,钱思逊气也出了,却是不好真的把他怎么样,毕竟自家在江州城,官面上还是得看刘家的面子,虽然不好做得太过,但适当的教训还是要给的,想罢又拿碗在刘毕的头顶上敲了敲,摆摆手道:“滚吧,滚吧。”
得以获释,刘毕大喜,赶紧边退道:“谢谢大爷,谢谢钱爷爷。”这货,原来是欺软怕硬的主,看着刘毕这猥琐样,钱思逊便又冲上去朝着刘毕的坐墩补上一脚,直把刘毕又踢了个狗吃屎,捋了捋发型,钱思逊傲然道:“还不快滚?”
“是,是,我滚,我滚。”刘毕言罢头也不回地爬出了雅间。
再次确认了李帆飞一行人不会再追出来了之后,刘毕又回复了嚣张:“几个小瘪三,给少爷我等着,哼,咱们走着瞧!”这货,伤疤都还没好就忘了痛。刚才才被打,出门就又开始狂了。可还没狂多久呢,脚下一个踉跄,又跌了个狗吃屎,看得房里面的人一阵哄笑,就连侍从们都忍不住掩笑。
虽然刘毕是被赶跑了,可事情闹到这般田地,望江楼这样子是不能再吃下去了,今日,只好作罢。
对于官飞等人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出得望江楼,李帆飞当众就宣布日后由官飞负责工地的安保工作,薪酬由钱思逊统分配发放,惹得官飞等人又是拉过钱思逊一阵亲热,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这孩子幼小的虚荣心。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告别了官飞等人,众人,便是回了钱府,刚入得府门,周赋便是抓着钱思逊离去,美其名曰“研究诗词”,实则打听张芸背景。
最是情字最难得,自从看过了张芸以后,周赋就把诗词给忘了,睁眼闭眼都是张芸那张俊脸,逢人便谈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人家姑娘有意思。府上的丫鬟跟家丁如获大赦,终于不用再被拉着去听他那憋足的打油诗了。
李帆飞也做如此想,与钱薰温存了一阵便回到了住处,看着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柔柔的抚在地板上,不禁又回味起钱薰的唇,不自然的就拿那温热的小唇与前世有过的女人相比。
摸了摸鼻子,李帆飞无奈,自己怎么就这么控制不住思绪,难道真的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了?
正这么想着呢,就听见“嘭,嘭”的敲门声传来,“谁呀?这大晚上的。”
“李郎,是我,薰儿,开开门么?”
正想着人家的唇呢,这就送上门来了,这么晚了来敲门莫非?想着想着就笑傻了。
门被打开,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张猪哥脸,不过这种表情出现在李强脸上,只会令人厌恶,可出现在李帆飞脸上,钱薰只觉心里微羞,埋了埋头道:“李郎,今日出门什么也没吃,饿了吧?我刚去厨房,发现还剩一碗粥,给你热了热,趁热吃吧。”
听钱薰这语气,似乎只有一碗粥了啊,这妮子也是跟自己出去的,也没吃着什么,估计刚进去也没吃,这样想,李帆飞就想拒绝,可是不争气的肚子,不合时宜的抱怨了,“咕……”长长的一声怒吼,惹得钱薰一阵娇笑。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赶紧把钱薰迎进屋子并随手带上门,指了指凳子,示意钱薰坐上去,李帆飞这才朝着床边坐去,坐定之后,又对钱薰柔声道:“你也没吃吧?”
听得李帆飞发问,钱薰下意识的便是想点头,可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看着李帆飞微笑道:“吃了,刚厨房还剩些东西,我先吃过了才来的。”
对于这妮子善意的谎言,李帆飞自然不信,两人才分开多久,哪有时间吃东西?
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不吃,这妮子肯定不依,揉了揉钱薰的秀发李帆飞温柔道:“傻丫头。”说罢,便接过碗拿起调羹舀起粥送到钱薰嘴边,亲昵道:“来,我喂你吃。”
看着送到嘴边的勺子,钱薰摇了摇头,果断不依,李帆飞无奈,想了想,又商量道:“这样,你吃一口我再吃。”
听得李帆飞夸张的要求,钱薰虽然报羞,却也乖巧的抿了一小口,见得佳人这扭捏,李帆飞摇了摇头,佯怒道:“要大口些。”
钱薰无奈,张开樱桃小口,吃了小半勺子,李帆飞知道她不肯多吃,便自己把调羹里剩下的吃了,然后又舀了一勺子送到钱薰嘴边,钱薰无奈,知道自己不吃上一点李帆飞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吃的,于是就这样,你半口我半口的两人吃起了幸福。
一碗稀粥,两人吃了快一个时辰,满屋子都是甜味,总算是把粥吃完了,看着天色已晚,李帆飞也不好让钱薰久留,便亲自送出到了府中府门口,然后在钱薰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才往回走。
秋风渐凉,夹杂着淡淡的菊花香,李帆飞只觉心里一阵惬意,步伐也不觉轻快了些许。
可刚走不久,一个黑影就挡在了他面前:“看来你跟钱薰关系进展的不错啊?”是个苍老的妇女声音,语气夹杂着些许调侃,只是李帆飞观察到来人眼角似乎鱼尾纹并不明显,知道这人的声音是经过伪装的,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此人出现的速度竟比望江楼见到的那黑衣人身手更快。
虽在意,却也不慌,如果黑衣人要对自己不利直接就动手了,哪还会调侃?调侃的时间足够自己呼救了,能这么风轻云淡的出现在钱府,来人的身份李帆飞已猜出十之八九,道:“钱老爷今日可在府中?”
黑衣人一怔,这么不招痕迹的文化令她莫名其妙,不过转眼一想也就明了,“不用试探我身份了,来这只是给你提个醒,晚上在钱府别随意走动。”
看来这黑衣人定是钱溢满身边的侍卫了,只是几次见过钱溢满都没发现这侍卫的身影,今天来提醒自己,看来是钱府最近不太平定啊,莫非与玉有关?
李帆飞如是想到,刚想提问,黑衣人却抢先了,“有机会就离开钱家吧。”似乎犹豫了一阵,黑衣人如是说道,说罢便不见了踪影,惹得李帆飞一阵莫名,“难道黑衣人都有这个习惯?来无影去无踪……”
--------------------------------------------------------------------------------------------------------哥是华丽的分割线,颤抖吧!
且不说钱府上的黑衣人,此时,江州城城主就匍匐在一黑衣人身前小心问到:“暗卫大人,微臣斗胆,请问是否已成功?”“不该你问的就别随便问。我等回去复命了,交代你的任务只管做好就行。”说罢黑衣人也不理会匍匐于地的刘滔,消失不见了,如果李帆飞在此,一定会发现,此人就望江楼遇到的那名黑衣人。
这黑衣人也只是听说钱府小少爷会去望江楼宴宾,去看看是否有机会掳走钱思逊,发觉李帆飞在场,掳走钱思逊就算成功也会被众人察觉,如果刘毕那大傻帽不狂的话,没准自己还可趁乱下手,只要冲突起来,自己稍作手脚,就能保证钱家小少爷不死也残。
只是没想到刘毕那大傻毛,如此一来,自己便不方便在场,也不能名正言顺的做些小动作,虽然如此想来黑衣人有些郁闷,但此事成与不成无关痛痒,成了锦上添花,不成亦无大碍。
直到黑衣人走后,刘滔才觉着觉笼罩于身的雾霾尽皆消失,顿时神清气爽,嘴角微微上翘,自言自语道:“嘿嘿,看来皇上是对你老钱有想法了啊,看你还能骑在我头上几日,再让你嚣张一段时间,哇咔咔咔。”
钱家在江州城的存在,就仿佛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刘滔心头,这些年来,这城主还得看钱家脸色行事,现得知皇帝要对付老钱,心里便是激动莫名。
真是:刚见黑衣去,又来黑衣人。皆因老钱起,还需老钱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