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前,刑府,悲剧的王三正捂着脸解释,“朱,朱,朱……朱大人!”由于刚被扇了一耳光,现在都吐字都还不清,好不容易把“朱大人”三个字吐出来,可脸上又是一阵刺辣的痛传来。
“你妈才是猪,草,没用的东西!”朱力真是气急败坏,衙门要去欲仙楼拿人早已被杨力算到,派了王三带着二三十个混混在那蹲着点,可这王三怎地就这么没用,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就这么眼睁睁的把人放过去了。
王三也是郁闷的很,人家都摆出了樊城总衙的拘捕令,上去阻挠可是拘捕的,正想解释脸上又挨了一下,这次王三长心眼了,不敢再叫“朱大人”,捂着脸,劝慰道:“大人息怒,就算这杨长羽被他李帆飞抓走又如何?没有重要的证据,他能拿这杨长羽怎么样?”
“啪!”一声轻响在空荡荡的朱府传开,一旁的杨力看得心惊胆颤,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之后,是不是也是这种待遇,若是这样,还不如让他继续在李帆飞手下办事划算,在李帆飞手下虽然没有前途,但好歹不用这么遭罪啊。
朱力的一番殴打,杨力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劝解道:“朱大人,就这么算了吧,这事也不能全怪王三,这李帆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计用得也很是阴狠,手下是看轻他了。”
听得杨力的话,朱力怒道:“就这么算了?这事能就这么算了?若是那杨长羽挨不住打,非得诬陷本官那可如何是好?”
朱力发怒,杨力倒是不温不火,悠然道:“要不,就跟他们换了吧,既然李帆飞都确定了要保这彭芳浏就让他保去吧。反正,咱们的目的是李帆飞,又不是这彭芳浏。”
这话里有话,朱力闻言大喜,一脚踹开王三,待得王三离开后,朱力才回过头,对杨力恭声道:“先生有话请讲。”对于这杨力,朱力用的是越来越顺手了,连称呼都变了。
听得“先生”的称呼,杨力无奈,不过还是接着道:“朱大人,您看,这彭芳浏只是个小商人,跟他扭着干就算把他弄倒,对李帆飞也没甚影响,刑府绕开衙门管理民事反倒是给别人留了口实,不如就这么放了,您看?”
杨力说得阴狠,看得朱力也是一惊,貌似这杨力跟这李帆飞有不少的仇恨啊,但别人的仇恨朱力也断然不好过问,而是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感觉到朱力的迟疑,杨力也不多隐瞒,接着道:“朱大人,不必多疑,这李帆飞是咱们共同的敌人,为兄正是死在此人之手,贾家村一役?哼,我就是要你死在贾家村!”
阴狠的话语惹得朱力又是一惊,讪讪道:“那么,依先生所见,这该如何是好?”
觉着情绪有些失控,杨力赶紧收敛,捋了捋袖子,这才道:“这几日,李帆飞对彭芳浏倒是上心得很,他鼓捣的那些玩意倒是暴露出来不少。”
这话说得朱力眼前一亮,赶紧道:“先生请说下去。”
杨力接着道:“嘿嘿,运铁,造火药,你这是有几个脑袋来砍啊?”
火药是什么,朱力不得而知,但朱力知道,大规模运铁这是要诛九族的,听得杨力所言,甚是欣喜,赶紧道:“先生,既然如此,明日本官就上奏吾皇,把李帆飞这贼子的恶心公诸于众。”
“不急不急,这小子机灵的很,铁只是一点一点的运,扳不倒他,要弄他,只有从火药下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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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会仙阁,彭芳浏真是大喜,看来李帆飞这人没白交,刑府多牛?几日时间抓了自己十几个小弟,那又能怎样?李大人出马,只抓了一个人就把所有人换回来,怎么不令人欣喜?
“李大人真是厉害,连番出手,救鄙人于危难之间,鄙人真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说罢,彭芳浏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今日之事,李帆飞也是颇感意外,没想到这朱力这么快就松口,谈和了,十几个人换一个,怎么都不亏,一口饮尽杯中酒,李帆飞道:“彭大哥无需多里,你我既为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是可惜了这朱力滑溜的紧,若是给他也带上个通敌的帽子,抓通敌之人,有通敌之嫌,这事就有趣了。”
李帆飞言语不失幽默,彭芳浏更是觉着投对了人,迎合道:“贤弟真是神算啊,掐准了这朱力的命脉,想来他想玩什么花样也逃不出贤弟你的手心。”
“彭大哥谬赞,小弟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话说的是轻巧,可李帆飞知道,这朱力肯这么罢手定然不是这么简单,以朱力的性格,逮到这种机会不死磕才怪,本来已经想好了很多借题发挥的方法,被朱力这么爽快的一甩,反倒觉着有些无从下手,朱力怎么可能一下子转性了?难道他身后有高人指点?看来以后还得多加防范才是。
“贤弟,贤弟?”
彭芳浏的话打断了沉思中的李帆飞,尴尬的挠了挠头,李帆飞道:“不好意思,小弟有些不甚酒力,不甚酒力,彭大哥有事请讲。”
彭芳浏大汗,这才一杯呢,就不胜酒力了,骗鬼呢吧,不过,他也不好过多询问,而是接着道:“贤弟啊,这些日子还多亏了贤弟担待,为兄本想好好报答贤弟一番,可,好巧不巧,家族中出了些状况,我得回去看看。真是惭愧,惭愧啊。”
摆摆手,李帆飞也没在意,别人自家家务事,自己可不好插手。
真是:阁楼会贤对月酌,推杯换盏两相欢。言之灼灼思绪重,兄弟方识又离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