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周大人,这分皮夹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有种皮肉分离的感觉啊?对对,用力,要得就是这种效果,非常好,面部表情再痛苦一些,哇咔咔咔,哦吼吼吼。啊!爽!”朱力那得意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刑府大狱,伴随着这放荡的笑声传开,终于迎来了久违的*。
可正在这时,苍老却不失刚正的声音自狱门口传来,“咳咳!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朱力正爽得紧呢,听见这声音,险些又把那些东西给憋回去,还没见来人,便是顺势往凳子下一滚,来了个五体投地。
“总,总,总,总管大人,您,您,您来了啊?”不停地哆嗦这手脚,朱力的双牙开始打颤,这滥用私刑之事定然是逃不过朱老爷子的眼光,而且,对周然所用的刑罚已经算是极刑了,若是让周然抖出已经招供却还受到极刑的事情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如此想来,朱力又不觉紧了紧双腿,赶紧侧目对着两狱卒使颜色,让两人赶紧让周然闭口,谁知,两人会错了意,不仅不停下手上的动作让周然闭口,反而加大了力度,终于,在朱力杀人的目光,以及周然的惨叫声中,两人终于是如愿以偿的扯下了周然胸前的一大块肥高,还没来得及邀功呢,便是见得门口一个苍老的躯壳,在两个年轻侍从的搀扶下,缓缓*近副总管大人。
“嘭!”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开,两狱卒目瞪口呆,愣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原来,细细观摩这场从开局到结尾都是一边倒的经典战斗。
“叫你滥用私刑!叫你滥用私刑!叫你偷用极刑!叫你得罪满朝文武!叫你让我刑府成为全国公敌!”
一连串痛心疾首的怒骂,朱统手上也不怠慢,用拐杖在朱力头顶上敲出好几个包包,还是觉着不过瘾,想举起脚,补上几脚,抬了半天,却是抬不起来,不得不再次感慨,人老了不中用了。
被一通暴打下来,朱力只觉头疼欲裂,想不到,总管大人这么一大把年纪敲打自己还跟小时候一样疼,捂着头狠狠的撕了口气,却又不小心瞥见总管那只悬在半空颤抖着迟迟没有落下的枯瘦如柴的右脚,不由心中稍安,想来今天皮肉之苦该是到此为止了,于是乎,急忙辅助那双老足,不停揉搓着那干枯的足裸,摆出一脸无辜的可怜样。
看着朱力如此作态,朱统也是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孩子,培养这么多年,早就看成自己孩子,况且,这周然本就是皇帝默许惩戒的钦犯,用刑也不为过,只是,昨日收了周樊那小子的东西,那副颜真卿的真迹,真的令人爱不释手,况且,这些时日,这小子做得也着实过分,不给些教训实在不行。
叹了口气,朱统收回了自己在朱力手中的又足,重新站定,叹然道:“罢了罢了,这刑府交到你手里,老夫也不慎放心,咳,咳,这,这样吧,你暂时不用做了,来我身边当个总管助吧。”
父爱诚可贵,一大把年纪的朱统,在这风尖浪头之上,竟然还在用自己的羽翼为朱力遮风避雨,真是令人感慨,把朱力这么一调,百利而无一害,首先,在风尖浪头之上,朱力这么一调,降低身份,暂时避开满朝文武的风头,摆脱这孤臣的地位,其次,战场上已经传来了喜讯,在真难将军李帆飞的带领下,北元大军已经真正打到了羌城,实现了皇帝的“讨逆诏”!只是后勤补给跟不上,现已挥师北归,若是镇南将军回来,“除奸”风头也该告一段落了,那么刑府,必定会沦为其余八府打压的对象,而第三点,更是难能可贵,这朱统如此安排,竟是要拼了自己一世英名也要保住朱力,在这个时候副总管的调任,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究竟是朱力与百官为敌,还是朱力受了指示才与百官为敌。
朱统的想法倒是伟大,只是,这时的朱力正享受这职位所带来的快感呢,这时候离开副总管的位置,不是要了命么?若是自己离了这个位置,还怎么帮皇帝咬人,怎么帮皇帝对付周家,没了皇帝的庇佑,满朝文武还不剥了自己?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是不淡定,两人僵持之下,朱统甩袖便走,留下朱力一人在原地发愣。
直到朱统走后许久,朱力才缓缓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半晌,终究还是想不开,总管大人怎么会在这时候为难自己,若是离了这个职位,自己小命不保啊,脸色阴沉了半晌,越想越歪,总管大人在此时如此作为,是不是受到了皇帝什么指示?亦或是总管大人又想扶植新人?自己一直中规中矩,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让自己离职啊,难道真是要扶植新人?既然你不仁……甩了甩头,似乎是做了某种重大决定,朱力一言不发离开了刑府大狱,留下两狱卒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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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殿之上,北堂闵交代了昨日发生的事情之后,文武百官又再次喧哗起来。
“什么?朱总管竟然死了?竟然是出的车祸?”
“对呀对呀,你就说么,这么老的人了,不好好在家里面呆着,怎么就上街瞎逛呢。”
“就是就是,如果是我,就老老实实在家养老,这樊城,人多马杂的,唉。”
“……”
听着同袍这你一眼我一语的谈论声传来,朱力只是不语,以孝袖颜面,微微泣泪,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眼角的那一丝阴沉。
真是:利字当头情分薄,狠心黑手父子仇。天殿当自掩面泣,狡兔死兮狐也悲。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