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想起了这件事,也肯定了一个事实:他的记忆,真的出现了问题!可能是因为紧张所致,可能因为时间过长,而遗忘了某些事。
很多事情,杨宁都想不起来,比如楚南曾经救过他,比如感觉和肖萧似曾相识。
“呼……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杨宁拍拍楚南的肩膀,站起来,扶着燕莹莹默然离去。
一路往房间走,除了小心翼翼的搀扶燕莹莹外,杨宁没再关注其他事。
派出所院落里的争执,杨宁无心去听,刘小文自然会处理。与肖萧擦肩而过,杨宁也没注意。面对房间门口,高阳和杨婷婷诧异的目光,杨宁也未理会。
“嗨,四眼,莹姐和杨哥怎么了?杨哥在生谁的气,脸色好可怕。莹姐好像……受了伤?”
目睹杨宁搀扶着燕莹莹,默不作声的进了房间,再紧闭房门,并未和他们打招呼,杨婷婷便疑惑的询问身旁的高阳。
“我怎么知道?”高阳没好气的说了句。
他们两人,知道燕莹莹和楚南发生了争吵、发生了不愉快。随后连同郭雪儿,三人相继离开他们房间。
当时院落里又在发生群殴,杨婷婷和高阳被院落里的壮观所吸引,便没跟上去。却没想过,三人在楼顶又发生了一段故事,而燕莹莹也差点坠下楼顶。
……
肖萧怀里抱着银色复读机,快步奔上楼顶,随后闪身跳楼,消失。肖萧刚才注意到,燕莹莹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受过伤。但燕莹莹性命还在,肖萧就没有多加关注。
肖萧击败了两位自称为“俄刻阿洛斯”小队的,第九区战士。他们身体特殊,情况也特殊,但对首长极为不敬。肖萧没有指令判断,能否杀掉这两个人,还要抱着复读机,让首长亲自和他们谈话。
……
房间里,床铺上。
“还疼吗?”杨宁脱掉燕莹莹的鞋子,撩起裤管,轻轻揉捏她的脚踝、小腿,细声询问。
燕莹莹的小腿,肌肤光滑、细腻,宛如白玉,像件艺术品。捏在掌心里,杨宁有些爱不释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白玉上,堆积了一团团紫青色淤血,破坏了美感。
“王八蛋,下手这么重!”杨宁有些后悔。
“嗯、嗯……呃……”被杨宁捏着脚踝,并揉捏其瘀伤处,燕莹莹很享受似得,哼出了鼻音。
“啊!?”杨宁一愣,猛地抬头:“要是疼的话,说出来就行,不用忍。”杨宁还以为燕莹莹疼痛难忍。
一接触杨宁关怀的目光,燕莹莹脖颈与脸上的肌肤,迅速变红,慌忙道:“不,不疼了……”
说完,燕莹莹将脸扭转。真丢人,刚才杨宁握着她脚踝揉捏时,她心中居然有了某种异样感觉……很舒服,痛苦与快乐并存,如泉涌。
对于自己的身体,燕莹莹第一次有了认知,原来她有受虐倾向!貌似,她和杨宁独处对话,劝杨宁不要再去骚扰杨婷婷时,激怒了杨宁,被杨宁扼住脖子,就很享受那种窒息感。
当然,这种享受,对于对方也是有选择性的,不然只有厌恶。
燕莹莹想想,就觉得恐怖。她的内心深处,渴望血腥、暴力画面,身体上,又发现了受虐倾向。想着,想着,燕莹莹浑身轻微颤抖起来……她又挖掘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激动!
“特么的!真该一下子捏死那家伙!”
对于燕莹莹的心理变化,杨宁无从得知,可燕莹莹的身体颤抖,他却是看出来了。当下站立起来,面色愤怒。
“没事,不疼了,真的不疼了……不要多想,你帮我打盆水吧。”
燕莹莹对于杨宁的内心,却能洞察几分,知道要他杀掉楚南,会受到心理上的折磨。杨宁现在的性格,就已经很好了,很率真,燕莹莹希望杨宁一直保持下去。
应了句,杨宁起身端起盆子,到房间外打水。由于他们所住的房间,是派出所的办公室改造而成,并无单独的浴室与厕所,想要打水,只能到走廊尽头的厕所,或者一楼。
刚刚走出房门,不到一秒,杨宁又探回头来:“我忘记消除淤血,是要温水,还是冷水来着。”
温水?冷水?燕莹莹表情短暂的呆滞。杨宁真是太细心,太体贴了!燕莹莹向杨宁提的要求,只是打算洗洗脸、擦拭身上的灰尘,没想到杨宁还想到了消除淤血。
“就要冷水吧!夏天用冷水敷伤,好的快。”想了想,燕莹莹回答道。
理论上,温水敷伤,可以扩大毛细血管,加速淤血的消散。而冷水,可以使毛细血管收缩,暂停出血,不让淤血进一步堆积……两者都有一定的道理,燕莹莹无法分辨真假。而且,冷水敷在伤处,冰凉凉的,燕莹莹想要体验下。
几分钟过后,杨宁单手端着一盆冷水上来。另一只手上,端着一个杯子,还带了一条崭新的毛巾,以及活血化瘀的药品。
燕莹莹有点咂舌,她真是压对宝了,杨宁既懂得保护人,又懂得照顾人。受了伤,知道给她找药,在前几天,她口渴时,知道熬粥给她喝……跟着杨宁,不亏!
杨宁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将毛巾浸水后,拧干,走到床前:“来,我给你擦擦脸,别动。”
燕莹莹开始有点不好意思,转而一想,两人手也拉过,嘴也亲过(在两人独处时,燕莹莹激怒了杨宁,杨宁便扼住燕莹莹的脖子,用舌头探进燕莹莹嘴中),洗洗脸也不打紧。
于是,燕莹莹闭上眼,扬起脸庞,抱着享受的目的,体验。
杨宁的动作很缓慢、很温柔,根本不会触及到燕莹莹下巴上的擦伤。燕莹莹在享受,对于杨宁来说,他还是第一次为女生洗脸,也是一种享受。
而且,整个过程中,燕莹莹的睫毛都在微微颤动,脸颊上映出两片绯红云霞,小嘴还是粉嘟嘟的。看得杨宁,有点把握不住,想要啄上一口。
只是想想而已,杨宁已经了解到,他的唾液中带有病毒。
“好了,睁开眼睛吧……”杨宁轻声呼唤一句,燕莹莹乖巧的睁开双眼。“你的眼睛长得真好看。”注视燕莹莹狭长,带有妩媚感的双眼,杨宁忍不住赞叹。
这一次,两人间的位置颠倒,换做燕莹莹不敢直视杨宁的眼睛,惹来杨宁得意的笑声。两人刚才的动作很亲密,彼此间近在咫尺,燕莹莹能够感受到杨宁的呼吸,心里一边想着面前这个男子的好,哪能不害羞。
为燕莹莹擦拭干净脸庞,杨宁又换了一条毛巾,浸水后,开始为其敷伤……“啧啧,以前浏览图片,和看海报时,总感觉那些美女的皮肤有点假,现在我知道假在何处了。”等了几分钟,杨宁说出一句让燕莹莹不理解的话。
“嗯?哪里假了?海报上,一般都是写实照。”燕莹莹不理解,“最多也就PS一下脸部。”
“不,她们不真实。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哪怕是个小孩,腿上总要长些汗毛吧?可海报上面的女人,虽然比例放得的很大,可她们胳膊上、腿上,都没有汗毛。哪像你,小腿上至少还有青色绒毛呢!”
杨宁说得很认真,一边说,一边微微抬起燕莹莹的小腿,细细观察。
“……”燕莹莹满头黑线,心中有点委屈。
“她们应该是……刮掉了吧,或者用了脱毛剂……”燕莹莹只能如此解释,随后试着询问:“我要不要也把汗毛脱掉,留着也难看了些。”
既然做了杨宁的女朋友,这点需求,还是要满足他的。况且,女*美,在长到一定程度时,脸上的绒毛、腋毛、部分体毛,都要经过处理,这些,燕莹莹也是理解的。
“啊?哪能呢!留着汗毛有用啊,可以防止病菌入侵肌肤不说,还能让我数一数呢!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在紧张或者无聊的时候,总会找个物体数一数,数过之后,心中就会平静下来。”
“……”燕莹莹更加无语,这能当做秘密!?还是趁早找机会脱掉这些毛发得了。
仿佛看出了燕莹莹的内心,杨宁放下她的小腿,双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别多想,又不是很明显,留着,看起来舒服……很自然。”
两人双目交错,用眼神交流内心。
慢慢的,两人拥抱在一起,贴得很紧。谁也不再言语,短暂的宁静,更能体验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心跳……
“杨宁,你为什么不问事情经过呢?”
“什么经过?”
“楚南的事……”燕莹莹下巴抵在杨宁肩膀上,轻咬嘴唇。
“还能有什么经过,无非就是趁着我走了,再听到了楼下的一些话语,心里面不平衡,来找借口欺负你嘛!说白了,她就是吃我的醋!那小子早就喜欢你,我也看出来了。这次放过他,下次就不会便宜他了。”
“杨宁,你不……”燕莹莹很想说,杨宁,你其实不傻。不过不能说,一说就要暴露她一直把杨宁看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
两人彼此拥抱,过了很久,也不愿意离开对方……彼此间,关系更加亲昵,更加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