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里德尔的回忆
一个人的雨季2015-10-27 13:295,434

  情人节下午晚些时候,当格兰芬多的学生正往楼上走去上课时,他们中的一个赶上了哈利。

  “嘿,你啊!哈利。波特!”一个最为愁眉苦脸的“小天使”,挤开人群接近了哈利,想到要当着一队一年级学生,尤其是金妮·韦斯莱也在其中,塞给哈利一张情人卡,哈利浑身都红了起来。哈利准备溜走,然而,那个小矮人踢着人们的小腿越过人群切断了哈利的路,哈利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拦住了。

  “我要亲自告诉哈利·波特一个好消息。”“小天使”以一种示威的方式拨了一下竖琴。

  “不要在这儿。”哈利嘘了一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站着别动!”小矮人狞笑着抓住了哈利的包往回拉。

  “放我走!”哈利咆哮着,用力拉扯。

  然后,随着一声很响的撕裂声,他的书、魔杖、羊皮文稿,羽毛笔都掉到了地上,墨水瓶也在地上摔得粉碎。哈利四处乱抓,想在小矮人开始唱歌,在走廊里造成爆炸性的威力之前把所有的东西都捡起来。

  “这儿怎么了?”德拉科·马尔福那冰冷而拉长了音调的声音传来。

  哈利手上的动作更是快了几分,心急火燎的想要把所有的东西往他被扯烂的书包中塞。

  “这儿怎么这么混乱?”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珀西·韦斯莱也赶到了。

  哈利张皇失措地想逃跑,但是小矮人抓住他的膝盖把他带倒在地板上。

  “好了。”他坐在哈利的脚踝上说道,“这是你的音乐情人卡,听好了:他的眼睛绿得好像鲜活的醉蟾蜍,他的头发如同黑板一样漆黑,我希望他是我的。他是那样的可爱,战胜黑暗巫师的英雄。”

  哈利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从这儿蒸发掉,脸色勉强地和大家一起微笑着。终于,小矮人松开了他,他站了起来,感觉到因为被坐过的脚麻麻的。珀西·韦斯莱则是努力驱散人群,有些人仍在哄堂大笑。

  “走开,走开,铃响了5分钟了,快走开去上课。”珀西把那些低年级学生驱走,“还有你,马尔福。”

  哈利一眼瞟过去,看到马尔福弯腰拾起了什么。充满敌意的,他把它给克拉布和高尔,哈利这才意识到马尔福拿走了里德尔的日记本。

  “还给我。”哈利平静地说道。

  “想知道波特写了什么?”马尔福说道,很明显他没有注意到封皮上的日期,还以为那是哈利自己的日记。

  一阵寂静笼罩在周围,金妮的视线从日记本转移到哈利的身上,看起来很害怕。

  “拿过来。”珀西严厉地说道。

  “等我看一眼。”马尔福嘲弄地朝哈利摇着日记本,大声念道,“作为一个学校的‘三好’奖章的获得者——”

  但是,哈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抽出魔杖叫道:“除你武器——”然后,就像斯内普解除了洛哈特的魔杖一样,马尔福发现日记从他手中射向天空。哈利身后的罗恩伸手接住了它,咧嘴一笑。

  “哈利!”珀西大声说道,“走廊上不得使用魔法,你知道的,我得报告老师!”

  哈利并不在乎,他占了上风,那比任何一个老师从格兰芬多扣除5个学分都值得,马尔福极为愤怒。当金妮经过他回教室时,他冲她恶意地大叫道:“我认为波特很喜欢你的情人卡!”

  金妮以手掩面跑进教室,罗恩咆哮着抽出了他的魔杖,然后他被哈利拽开了。直到他们到了弗立维的课上,哈利才注意到里德尔的那本日记本的异常。

  其它所有的书都沾上了红墨水,只有那本日记仍同墨水瓶在它之上碎掉前一般干净。

  那天晚上,哈利比宿舍里其他人上床都早,这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无法忍受弗雷斯的和乔治在休息室里再一次唱那个小矮人长唱的“他的眼睛绿得好像鲜活的醉蟾蜍”,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想再看一次里德尔的日记。

  哈利坐在他的床上翻动着日记,没有一页沾上了红墨水迹。然后他从他的床头柜中取出了一瓶新的墨水,用羽毛蘸了一下,在日记的第一页滴了一滴。不一会儿,墨水在纸上闪着光,然后好像被纸吸收了,它消失了。

  哈利兴奋地又用羽毛笔蘸了一下,写下“我叫哈利·波特”,这些话也在短暂地闪烁一下后不见了。

  然后,日记本终于有了动静。借由他的墨水,一些哈利从未写过的话在这一页中缓缓浮现。

  “你好,哈利。波特,我叫里德尔,你怎么得到我的日记的?”这些话在哈利开始匆匆的写下下面的话时,也消失了。

  “有人试图把它从马桶内冲走。”哈利也在日记本上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期待着里德尔的答复。

  “很幸运我用比墨水更持久的东西记录了我的回忆。但是我一直都知道有人不愿别人读我的日记。”

  “你指什么?”哈利草草地写着,在极度兴奋中弄污了纸。

  “我是指这本日记本中记录的是一些可怕的事情,一些被掩饰的事情,在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发生的事情。”

  “霍格沃兹就是我现在呆的地方。”哈利飞快地写着,“就在霍格沃兹这儿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你知道关于秘室的情况吗?”

  哈利的心跳动得更加迅速了,不过里德尔的回复也很快,他的笔迹更凌乱了,好像他正急于讲出所有他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秘室,在我那个时候,他们告诉我们这只是一个传说,它并不存在。但这是谎言,在我5年级的时候,秘室被打开了,怪兽出来袭击了好几个学生,并且最终有一学生丧生了。然后,我抓住了打开秘室的人,他被开除了。但是校长迪佩特教授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霍格沃兹是一种耻辱,因此不准我说出真相。他们编造了那个女孩在意外中丧生的谎言,并颁给我一块很好的发亮的雕刻奖品并警告我缄口。但我知道这会再次发生的,怪兽还活着,那个有能力放出它的人还没被关起来。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进入我的回忆里,见证这个事实。”

  哈利的羽毛笔悬在日记上方犹豫了一下,里德尔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能进入他的记忆里?他有些紧张的朝宿舍门口望了一眼,越来越黑了。

  当他回头看回日记时,他看到了一行新出现的字。

  “我证实给你看。”

  哈利停顿了一瞬,然后写下两个字:“好的。”

  于是,日记的页子开始翻动,就像起了一场大风一样,然后书页在六月中旬的地方停了下来。哈利目瞪口呆地看在六月十三日的那一小片地方似乎变成了一个极小的电视屏幕。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捧起书将眼睛朝那个小窗凑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吸了进去。窗口不断加宽,他感觉到他的躯体正离开床,通过那一页的开口,他正被吸入到彩色与阴影交错的漩涡当中。

  他感到自己的脚触到了结实的地面,浑身发抖,他周围的一片模糊突然变得清晰无比。然后,他马上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地。这间有着睡眠画像的圆形房间是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但办公桌后坐着的并非邓布利多教授,而是一个干瘪、瘦弱,除了一小撮白发几乎是秃头的巫师正借着烛光读信。哈利在这儿以前从未见过这个人。

  “我很抱歉。”他颤抖着说道,“我不是有意要……”

  但那巫师根本没抬头,他继续看信,眉头微皱着。

  于是,哈利走进一些,结巴着说:“嗯,——我应该现在就走吗?”

  但是那个巫师还是没搭理他,他似乎根本没听到他说话。

  考虑到那个巫师可能有点聋,哈利提高了声音喊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您,我现在就走。”

  那巫师终于有了动静,他叹了一口气把信折起来,站起身,没有瞟哈利一眼就走过他旁边去拉窗帘。窗外的天是红宝石色的,差不多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那巫师走回办公桌,坐下,捻弄着拇指,望向门口。

  哈利环视着办公室,没有福克斯,也没有银器具的嗡嗡声。这是瑞德所知道的霍格沃兹,50年前的霍格沃兹,也就是说现在的校长是眼前这个哈利不认识的巫师,而不是邓布利多,而他——哈利,现在在50年前人的眼里是完全看不见的。

  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老巫师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一个大约16岁的男孩走了进来,脱下他的尖顶帽,他的胸前闪耀着一个三好奖章。他比哈利高多了,但他也有一头黑亮的头发。

  “啊,里德尔,”校长说道。

  “你想见我?迪佩特教授?”里德尔看起来很紧张。

  “坐下吧。”迪佩特说道,“我刚读完你给我的信。”

  “噢。”里德尔坐了下来,紧紧地绞着手。

  “不要紧张,我亲爱的孩子。”迪佩特和蔼地说道,“我不可能让你在学校呆一个夏天,当然你是想回家度过假期的,是吗?”

  “不。”里德尔立刻说道,“我宁愿呆在霍格沃兹也不愿回到那个——那个——”

  “你在假期中住在一家麻瓜的孤儿院是吗?”迪佩特好奇地说道。

  “是的,先生。”里德尔有些脸红。

  “你是非巫师血统?”迪佩特继续问道。

  “一半,先生。”里德尔回答说,“父亲是普通人,母亲是女巫。”

  “那么你的双亲都——”

  “我母亲生下我就去世了,先生。他们说她只来得急给我起名字:汤姆是我父亲,马沃罗是我祖父。”里德尔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沮丧,要是布朗在这儿一定会惊叹:“这真是影帝级别的修为。”

  迪佩特同情地咋了咋舌头。

  “汤姆,现在情况是。”迪佩特叹了口气,“可能对你会有些特殊安排,但是在现在的环境下……”

  “你是指那些攻击事件吗,先生?”里德尔问道。哈利的心猛地跳了一拍,他往前挪一步,生怕漏掉了什么东西。

  “完全正确。”迪佩特说道,“我亲爱的孩子,你一定可以看出如果学期结束还让你留在学校中是一个多么愚蠢的想法,特别是近来的悲剧——那个可怜的女孩的去世——至少在你的孤儿院,你会更安全,事实上,校董会现在甚至在讨论关闭学校。我们不可能更接受——嗯——灾祸之源。”

  里德尔的眼睛瞪得大了,“先生——如果——如果那个人被抓住了——如果这些都结束了……”

  “你指什么?”迪佩特声音有些尖利,他从椅子里直起身来,“里德尔,你是指,你知道有关这些攻击事件的什么?”

  “不是,先生。”里德尔很快回答道。

  但哈利明白,那与他给邓布利多的“不是”是一样的。

  迪佩特坐了回去,表情上流露出轻微的失望,“你可以走了,里德尔……”

  里德尔从椅子上滑下来,有些僵硬的走出房间,哈利跟在他后面。他们走下旋转楼梯,走过黑暗走廊中的装饰漏嘴。里德尔停了下来,哈利也停下来看着他。哈利确定,里德尔现在正在考虑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里德尔咬着嘴唇,前额堆起了皱纹。然后,似乎他突然间作出了决定。他匆忙的走了,哈利也悄无声息地飘行在他后面,他们直到到了入场大厅才看到别的人,一个有红褐色头发和胡子的高个子巫师在大理石楼梯上叫住了里德尔。

  “你在干什么,这么晚了还在瞎逛,里德尔?”那个高个子巫师说道。

  哈利盯着那个巫师,然后,他认出了这个巫师,他正是50年前的邓布利多。

  “我要见校长,先生。”里德尔说道。

  “好了,快上床吧。”邓布利多用哈利所熟知的方式,颇有洞察力地瞪了里德尔一眼,“这些天最好不要在走廊上徘徊。自从……”

  然后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祝里德尔晚安就走开了。里德尔看着他走出视线,就迅速走下石头台阶朝地牢走去。哈利紧紧跟着。但是,让哈利失望的是,里德尔并没有把他领进一条秘密通道而是来到了哈利上斯内普的药剂课的地方。火把没点亮,所以当里德尔推开那扇几乎关着的门的时候,哈利只能看到里德尔一动不动的站在门边,看着外面的通道。

  哈利觉得他们在那呆了至少有一小时,他只能看到里德尔的身影。他透过门缝向外望着,好像一尊雕塑,在等什么。就在哈利不再觉得期待和紧张,希望可以回到现实的时候,他听到门外有东西在移动。

  有人正沿通道爬行,他听到不知是谁经过了他和里德尔的藏身之处。里德尔像影子一样安静的从门缝侧身跟了上去,哈利忘了根本没人能看到他,也同样摄手蹑脚的走在里德尔后面。

  他们沿楼梯走了大约有5分钟,直到里德尔突然停止,朝新的声音探过脑袋。哈利听到门开了,然后有人用沙哑的声音悄声说话。

  “过来……把你带来……过来……到盒子里来……”

  哈利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

  但是,里德尔突然从角落跳了出来,哈利也跟在他后面跳了出来。哈利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男孩的黑色轮廓,他正站在一扇打开的门前边,旁边是一只大盒子。

  “晚上好,鲁伯斯。”里德尔尖锐地说道。

  那个男孩迅速并上了门,站了起来,“你在这儿干嘛,里德尔?”

  里德尔继续往前走近一步。

  “结束了。”里德尔说道,“我不得不把你的事情汇报上去,鲁伯斯,如果攻击再不停止,他们就要关闭学校了。”

  “你是说——”鲁伯斯瞪大了他的眼睛。

  “我知道你并不想杀任何人,但那怪兽并不是好东西,我想你大概只想让它出来活动——”

  “它从未伤过任何人。”鲁伯斯背靠在紧闭的门上。在他后面,哈利可以听到一种有趣的突突声和咋嗒声。

  “来吧,鲁伯斯。”瑞德又往前挪近了一些,“那个死去的女孩儿的父母明天就来了,至少霍格沃兹应该处理掉杀死他们女儿的怪物……”

  “不是他!”鲁伯斯吼道,他的声音回响在黑暗的过道中,“他不会的!他从没有!”

  “站一边去。”里德尔抽出了他的魔杖。

  他用火焰魔咒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走廊,那个男孩子背后的门猛地被撞倒了,那男孩也被撞到了对面的墙上。从门里走出来的东西使哈利发出了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长而凄厉的尖叫。

  哈利看见了,巨大的,行动缓慢、毛茸茸的身体,一团黑色的腿,许多眼睛闪闪发光,和一对锋利的钳子——里德尔又举起了他的魔杖,但是太晚了。那东西通过走廊逃跑时撞翻了他,很快就不见了。里德尔在脚边乱摸着找魔杖,当他又举起魔杖的时候,鲁伯斯跳到他身上,夺过魔杖,远远的扔到后面。

  就在这个时候,哈利感觉到眼前的场景又开始了旋转,最后变成了完全的黑暗。哈利感到他自己在下降,又降到了他的床上,在格兰芬多的宿舍里,里德尔的日记本正打开平放在他的肚子上。

继续阅读:第43章 熟练的阿尼马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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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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