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布朗在哭泣的桃金娘那儿见到了急忙出院的哈利。
“哈利!”赫敏开口说道,“你吓死我们了。快,进来——你的手怎样了?”
“没事了。”哈利边说边挤进洗手间,厕所里挂着一只破旧的大锅,边缘上有一道裂缝。金赫敏在它下面燃起了火,用魔法变出轻便又防水的火是赫敏的专长。
“我们想去找你,但我们决定还是先开始着手复方汤剂的事。”罗恩解释说道,“我们认为这是藏它的最安全的地方了。”
哈利看向布朗却只看到布朗耸了耸肩,正想问布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赫敏开口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布朗全都给我们说了。”赫敏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决定现在开始动手的原因——”
“我们越快让马尔福承认越好。”罗恩咆哮着,“难道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自从魁地奇比赛后,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恶劣,他有可能把这些发泄在科林的身上了——”
“昨天晚上他还躺在病床上的吧,罗恩。”布朗的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就算是躺在病床上也是可以作案的,布朗。”罗恩说道,“马尔福的伤势可没想象中那么严重,说不定就是马尔福离开病房去打开密室的时候正巧碰见了科林。”
“对了,布朗说昨晚上那个家养小精灵多比来找你了。”赫敏把药材按照书上的比例一步步地放进大锅里,“封堵车站入口跟昨天的鬼飞球都是它做的?”
“嗯。”哈利点了点头,这两件事情都差点要了他的命。
“这么说多比阻止我们上火车并且打断了你的手……”赫敏摇了摇头,“哈利,我觉得要是他再不停止救你的行动,他会杀了你的。”
“多比的出现更加说明了问题。”罗恩用一种胜利的语气说道,“他不是说过密室以前被打开过吗?一定是马尔福的父亲在学校时打开过它,而现在他告诉他亲爱的儿子马尔福该怎么做,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多比潜伏在学校附近,而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可能它自身是我们肉眼看不到的。”赫敏说道,“又或者它自身能伪装成别的东西——扮成一套盔甲或别的什么。我读过《变身食尸鬼》……”
“你书看得太多了,赫敏。”罗恩说道。
“家养小精灵在学校里有他们自己的方法。”布朗打了个哈欠,“学校的厨房里可是住了好几百只家养小精灵。”
“学校里还有家养小精灵?”罗恩看向布朗。
“我记得以前好像说过这件事来着。”布朗说道,“每天打扫霍格沃兹和做饭的就是家养小精灵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的行李会自动到达宿舍,每天早上宿舍和休息室里为什么会变得干干净净的。”
“哦,好吧。”罗恩撇了撇嘴,“我承认我给忘记了。”
到星期一早上,科林遭到袭击,现在躺在医院濒临死亡的消息在全校传开了。空气也因为谣言和怀疑变得沉重起来,一年级的学生现在正集中成群地向城堡转移,似乎为防止他们独自行动时会遭到袭击似的。
金妮坐在科林的旁边烦乱不安,或许是因为弗雷德和乔治逗她开心的方法似乎不大有用,他们轮流披上毛皮,然后从雕像后面朝着她跳出来。这把珀西气得暴怒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直到珀西说他正在打算写信给妈妈,告诉她金妮正处于噩运中时,双胞胎们才总算消停了下来。
同时,在学校老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学校里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护身符、平安符和其他护身物品的买卖。贾斯廷买了一个大大的、味道怪异的绿洋葱,一个紫色的凸水晶和一条腐朽的水蜥尾巴。在这之前,格兰芬多的男孩子们都说他不会有危险:因为他是纯血统的,所以不大可能被袭击。
在十二月份的第二个星期,麦格教授照例收取圣诞节留校学生的名单。哈利、赫敏和罗恩都在她的名单上签了名;他们听说马尔福也留下来,这让他们非常怀疑。但假期将是使用复方汤剂,慢慢让他说出一切的最佳时间。不走运的是,药只完成了一半。他们还需要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的皮,而他们唯一能取得这些东西的地方,就是斯内普的私人储藏室了。
不过布朗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他不会参与这次行动,他还得回去安排一些事情。反正,布朗本就对这件事情不抱任何期望,马尔福也对此一无所知。
“我们需要的双角兽的角,非洲树蛇的皮。”赫敏在星期四下午两节魔药课来临前急切地说道,“这次是分头行动,这样我们其中一个就能潜进斯内普的办公室,取得我们所需的东西。”
哈利和罗恩期盼地看着她,布朗一脸好笑地看着他们安排一切。
“我想最好还是我来偷。”赫敏继续一副实事求是的模样,“你们要是惹麻烦就会被开除,而我从来没有不良记录。所以你们要做的就是故意制造一些混乱让斯内普忙上至少5分钟。”
哈利和罗恩惨然地笑了,故意在斯内普的课上制造混乱就跟去拨弄睡龙的眼睛没两样。
魔药课在地牢里的一间教室里上,星期四下午的课进程和平时一样。二十个大锅在木桌上放成一排,上面放着黄铜尺和装药料的罐子。斯内普在烟雾中踱着步,尖刻地讥讽着格兰芬多的学生。而当格兰芬多在工作时,斯莱特林的人却在一旁等着看笑话。马尔福——斯内普最喜欢的学生,不时朝罗恩和哈利眨眨眼。他知道要是他们敢报复的话,他们会在来不及喊“不公平”之前就会被斯内普罚禁言。不过,当布朗看向他的时候,他立马做出了一副好学生的模样。不仅是因为上次的游走球令他影响深刻,还因为就算斯内普故意找茬也奈何不了布朗——他的魔药就算是斯内普也挑不出任何错误。
正当斯内普停下来讥笑哈利那没有任何变化的魔药时,哈利几乎没有听到。而在斯内普转过身去嘲讽纳威的时候,赫敏对哈利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
哈利在立即在他的大锅后急速低下身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弗雷德制作的鞭炮并用魔杖迅速点燃,鞭炮开始发出嘶嘶和劈劈啪啪的声音时,哈利迅速地站起来,对准目标扔了出去:鞭炮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入了马尔福的大锅里。当然了,没人看见这一切,布朗轻轻地伸手一指,鞭炮就变得透明了。
马尔福的魔药立即在大锅里爆开了,溅得满教室都是。人们尖叫连连,仿佛肿大溶液溅到了他们一般。
马尔福面色发青,他的鼻子开始像汽球一样肿起来;高尔到处跌跌撞撞,用手掩住眼睛。正当斯内普在竭力恢复安静并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时,马尔福一头撞到了餐碟上。在一片混乱中,赫敏偷偷溜出了教室。
“安静!安静!”斯内普咆哮着,“被溅到的人到这来敷药,要是我发现是谁干的好事……”
当哈利看到马尔夫顶着那肿得像甜瓜一样的鼻子垂着头急急跑上前时,他差点就忍不住笑了。班里的一大半人都涌上了斯内普的课台,就连罗恩也是一样。这是布朗提议的,说是这样才能减少斯内普的怀疑。有的人手臂肿得像棍棒,抬不起来;有的嘴唇肿得话都讲不清楚。看样子,马尔福的肿大药剂做的很不错。
在一片混乱的场景开始渐渐地变得有序的时候,赫敏悄悄地溜了回来,并朝着布朗和哈利的方向比了个yes的手势,可怜的罗恩还没有拿到药剂,他的耳朵和手臂沾上了肿大药剂,正疼得龇牙咧嘴的。
当每个人都喝下解毒剂,吃了消肿药后,斯内普走到马尔福的大锅旁,起了鞭炮爆炸后剩下的一团黑黑的东西,忽然间周围一片寂静。
“要是我知道这是谁扔的。”斯内普沉声说道,“我一定会开除这个人。”
布朗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这让斯内普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两秒钟,但马上就挪开了视线。这让布朗不禁想起最近斯内普都没怎么主动找他的麻烦了,是邓布利多的意思吗?布朗若有所思地看这斯内普,10分钟后响起了铃声,布朗和赫敏,哈利,罗恩走在前往哭泣的桃金娘的地盘的路上。
“他知道是我干的。”哈利说道,“我确定。”
“那又怎样?他又没有证据。”罗恩说道,“就当是恶心他一下好了,反正我们已经拿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
赫敏把新的材料扔进锅里,并开始加热,按照专门的手法熬制着复方汤剂。
“两星期内就能准备好。”赫敏高兴地说道,“在圣诞节之前就会完成了,到时候我们只需要拿到他们的头发放进配好的药剂里就好了。”
“斯内普无法证明是你干的。”布朗看着还是有些失落的哈利说道,“他能做什么?”
“他是很险恶的。”哈利看着药汤冒起的气泡说道,“他可是会抓住任何机会扣掉我们的分数。”
“再把分数加上来不就好了。”布朗笑了笑,“他总不能每天都扣掉我们一大笔分数吧,麦格教授可不会让他轻易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