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慢慢追上来的乌延骑兵,弓骑营长长的一字长蛇阵堪堪包围乌延骑兵的雁行阵的侧翼,徐晃大喝一声:“集中侧翼最前端放箭。”
两百人同时放箭,乌延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当场就射死乌延骑兵三十多人,徐晃指挥的不是大面积杀伤乌延骑兵,而是集中力量小面积杀死敌军。杀伤了敌人,敌人还可以继续作战,杀死敌人,敌人死一个就少一个,可以一点点慢慢蚕食,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分阵。”徐晃一声大喝,徐晃和黄忠二人带各一百弓骑兵一支深入,一支撤退,而后两头杀往中间,对乌延骑兵形成包围之势,切断乌延的撤退。黄忠也忠实的执行着徐晃早就安排好的策略。
徐晃带着人往里面杀去,黄忠带着人绕了个S线就开始往河畔撤退,河畔局势明朗,徐晃不可能把主公派往相对危险的里面吧。
乌延面对弓箭射来,不得不拿出盾牌阻挡,马速渐渐放慢。如果不是弓箭阻挡,靠弓骑营的马速是怎么也跑不过乌延战马的。
刚刚被弓骑兵打了个措手不及的乌延骑兵刚刚勒住战马准备用弓箭还击,山贼已经分为两队开始前后逃跑了,一时间不知道追那一支,刚调转马头打算先消灭深入腹内的徐晃一支,乌延屁股后面的黄忠绕了圈又开始射击。
“首领,他们是如何做到一边跑一边射的?族中最勇猛的勇士也做不到边跑边回头射啊!”一个乌延骑兵向身边的首领问道。
“不知道,难道这群山贼比我草原勇士还善弓马?快去通知大王……”
这群乌延骑兵的首领很好找,只有他一个人头上一根兽皮固定头发,兽皮前端还镶嵌了一刻绿宝石,头上插了一根长长的羽毛,塞外部落中头上的有羽毛越多或者越长,表示地位越高。黄忠刚开始就准备先射杀了他,所谓擒贼先擒王,一来射程够不着,二来也想检验一下弓骑营的战力。
在黄忠和徐晃的夹击下,乌延骑兵还剩下不到三十人,一场凶险异常的骑兵战不到十分钟就接近尾声。
对方山贼二百张长弓对准乌延骑兵,首领见走投去路,下马投降,麾下骑兵得到首领的命令纷纷下马投降。
黄忠突然射杀了投降的首领,乌延降兵纷纷惊慌起来。
“不好意思,走火了。”黄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是他故意杀死这个首领的,有首领在,以他在乌延骑兵中的威望,很难把这些降兵整编,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杀了。
初战告捷,无一人重伤又或战死。缴获战马八十多匹,剩下十多匹不是被射成重伤,就是马掌被沙石划破,牛羊只有几十头,牛羊是这些乌延骑兵的口粮呢,他们行军都是活牛养冲动粮草,投降的有二十三人。
“把他们的武器马匹全部收缴,抢救轻伤者,重伤或者残废的格杀勿论。”徐晃征求了黄忠的意见之后,命令道。卢龙要塞目前还没实力养活残废的外族人员。如果是卢龙要塞成员致残将会得到要塞的安置费和一直养到他死为止,对于内部人员,黄忠做得很得人心,这个世界即便是大汉军队没有这种待遇。
“主公,问清楚了,原来是他们在追捕一群野马。”
“这么大阵势就是为了追捕野马?不是吧。”用三千人来追捕野马,这乌延部落好大的手笔啊。
“主公有所不知,据他们说,这群野马二十余只,只只双耳峻神骏,乃万中寻一的神驹,其中一匹幼马全身蓝色不带杂毛在烈日照耀下犹如蓝色火焰在燃烧,四蹄翻飞,爬山涉水如履平地。塞外人世代生长于马上,对神马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崇拜。况且,如此神驹的野马堪比大宛汗血宝马”徐晃边说边流口水,那个将军不爱马呢,有一匹好马在战场上就多一条生命啊。
“你确定是蓝色不是红色?”蓝色?如果说是红色还有可能是赤兔呢,蓝色?有蓝色的马吗?白色也行啊,的卢呗,可蓝色的战马黄忠还真没听说过。
“就是因为它是蓝色,物以稀为贵,所以这个小部落希望抓住这只战马孝敬给乌桓大王丘力居,好巩固部落在乌桓中的地位。”
“嘿嘿,我不介意把他们的战马也抢了……按计划继续行事。”黄忠一脸贪婪,如果真有二十多匹仅此于汗血宝马的战马,黄忠可以用它们装一直装甲骑兵啊。一般的好马不足以装备黄忠设计的重甲,这个年代的冶铁技术太落后了,提炼出来的钢铁中还含有大量的其他矿物质,马匹驮上重甲根本就冲锋不起来,没有速度优势的重甲骑兵如何冲破敌人的战阵啊。
野马生活的条件艰苦,连晚上睡觉都不敢闭上眼睛,处于半清醒状态,它们不像野牛一样有锋利的角抵御野兽,只能靠拼命逃跑摆脱天敌,这年代的东北虎可不是保护动物,满山遍野都是,能在虎口下悠闲的生活,这群野马想不神驹都难了。野马比从小培养的战马野性更烈,力气更大,更狂暴,冲锋起来的力道更剧烈。有这样一群战马带领的重甲骑兵想不强悍都难,那时候还有何军队是黄忠军队的对手?
这么想来,乌延出动三千骑兵追铺也不算什么,只是三千人都没抓到这群野马,黄忠能凭几百人抓到吗?想抓捕如此神骏的野马难度不下于攻克一座城堡,因为你不能攻击它们,抓死的容易,活的就很难。
徐晃派遣十人押解俘虏和驱赶战马到卢水上游去,所有的战利品都会先囤积到哪里,等大战胜利之后再想办法处理。黄忠对于这些让人垂涎战马的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安置,多半是杀了打牙祭,卢龙要塞可进不去战马,想要战马来往通行,那可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修建一条道路啊。
“主公,只需翻越这座山即可抵达下一个关卡,我等如何行事?”
“你是主帅,我听你的。”
“全军听令,连夜攻克此山。”徐晃指了指眼前的山峰说道。
想要翻越这座山可比较难了,还是夜晚行军,数百年无人罕至,高大的树木下方荆刺丛生。弓骑营在徐晃带领下全体下马手握短柄斩马刀在荆刺丛中砍出一条能通马匹的路来。
黄忠这个从小在山上打猎为生的孩子,砍起路来跟杀人没多少区别,前几年在山上打猎没少碰到荒山野岭,那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砍出一条毛狗小路呢。
主公都亲自上阵,做手下的更不能偷懒吗,在月中时,就砍到了山顶,翻过山脊之后,往下砍就比较慢了,不好*作,黄忠脸上更是被刺挂了密密麻麻的小口,头发也乱糟糟的披散在身后,好不狼狈。
月亮西落,最后一点光亮也隐藏起来,伸手不见五指的徐晃等人终于来到乌延第二个营地外围。营地周围连一个寨栏都没有,连简易的拦马桩都没安。只有前方守住关卡的地方有几个火把在空中一闪一闪,应该是防备野马冲出来的守卫。
徐晃带着人偷偷摸摸的来到中间最大的帐篷外面,轻轻的用战斧划破帐篷,看了看里面,而后蹑手蹑脚的往里面走去……可怜的这个小首领,在睡梦中就被人割下了脑袋。想破他们的脑袋,也不会想到有人敢深入到乌桓草原来偷袭拥有三千骑兵的扑马队。连幽州的公孙瓒都不敢,只能窝在右北平被动防备苏仆延的掠夺,现在真被打在窝里不敢出城半步。刘虞更不用说,刘虞只会对他们采取安抚政策,当他们没有粮食了,草原出现蝗灾之类的情况,刘虞会赶忙帮他们准备粮食送来呢。
黄忠带着四十人偷偷摸摸的来到关卡附近,只有几个哨兵在防守野马突然奔来,他们的目光很少朝营地看,嘴巴里唠叨着黄忠听不懂的草原土语,想来是在抱怨吧。
进入射程之后,黄忠用手指了指,每五人射一个哨兵,争取第一轮就射杀,以免走漏风声。分工好之后,黄忠手一挥,同时从箭囊里取出一支箭对准最远的那个哨兵。
“咻。”数十声羽箭划破天空的声音惊呆了哨兵,只是他们只来及一声叫喊,便一命归西。安静的山谷,无法隐藏弓箭的声音,始终是走漏了风声。本来按照计划是黄忠得手之后,挥舞火把作为通知徐晃的暗号,徐晃便开始放火烧营,如果在黄忠没得手之前烧了营地,恐怕会引起哨兵注意,然后骑马逃跑走漏风声。
哨兵这一声惨叫足以惊动乌延部落的骑兵了。
徐晃听到惨叫之后,没有管黄忠那边到底得手没得手,再放火烧营也来不及,直接一声令下:“杀。”
这次弓骑营并没有骑战马,战马都留在谷外的斜坡上,徐晃带着一百五十人如狼似虎的杀如来不及准备的乌延骑兵,不过这时的乌延骑兵只能算步兵,他们来不及上战马,有的人连武器和盔甲都没穿戴。
“敌将已死,降者不杀。”徐晃的声音在山谷中响起,一边是装备齐全,一边是衣不着甲,战斗没进行多久乌延就惨败了。
有一些聪明点的乌延将士偷偷骑上战马准备向峡谷里逃窜,寻找大部队庇护,刚来到关卡就被早埋伏在里面的黄忠一行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