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并不知道龙卢一带适不适合现在的水稻种植,后世的东北大米跟江南大米光是外观上就区别很大,能不能种植水稻黄忠心中没底,这个需要慢慢试验,先屯集几块水田试验出成效了再大面积种植水稻。目前只能种植适合这个时代在幽州生长的作物,大豆粟等。
这次战斗也让黄忠认识到了弓骑兵的不足,浪费的箭枝太多,对于缺少物资的黄忠来说压力很大,还有箭囊中装置的箭枝在战马奔跑过程中洒落较多,黄忠已经想好了在箭囊里加一块牛皮带来固定箭枝。这次更是获得了一千四百多匹耕马,让黄忠欣喜不已,匈奴耕马虽然擅长长途跋涉,奈何力气小,乘骑将士之后,能携带的补给箭枝少之又少,现在正好给弓骑营人手配备两匹战马,一匹乘骑,一匹装载物资补给,还可以换乘。
要塞上男人不足,黄忠才想到了训练女子防守,好抽调出军队讨伐乌桓,黄忠跟世人无异,也不看好女子征战沙场,注定要让黄忠大跌眼镜。至于那些山贼,黄忠不是不愿使用,是不敢,山贼早以养成了无视纪律,无视法度的习性,留下只能祸害要塞,有百害无一利,况且山贼们跟奴隶积怨极深,不懂得尊重他人,本就该千刀万剐。还不如杀了他们以儆效尤,建立一个互相尊敬,讲求法度的要塞。
卢龙要塞在黄忠手中一天变一个模样,以前腐烂的围栏经过一场大战全部毁坏,而今卢龙要塞在千多人经历四天时间的修建,勉强完工,要塞也扩建了不少,要塞有多大,一根根一人合抱的木头组成的寨栏就有多大。
即便不复昔日的宏伟,现在也勉强堪称墙坚壁厚,两层木头中间六尺宽的距离用泥土沙石填充,即便十万雄兵一时半会也很难攻陷占据地理优势的龙卢要塞。
“招募到多少会手艺的人?”黄忠问刚刚训练完女兵的张白骑,张白骑这几天忙着训练女兵,累得跟个死狗一样。
“女人中会手艺的不太多,大多都只会耕地种田,男人中倒是有一些勉强会木工,打铁。”
“好,这是我最新想到的一种陷阱,还有一份是单轮推车,无垠山地势陡峭,山路车马不通,这个单轮车可以勉强替代车马运送物资。你把图纸拿去看看,而后找人按照图纸上所绘画的打造出来。”
“主公这是什么陷阱?闻所未闻啊。”
“专门克制骑兵用的,在木盾上钉上钉子,既可以当盾牌,又可以铺在地上人乌桓骑兵踩,钉坏马匹的脚蹄,携带方便,可回收利用,打造也很简单。”黄忠偶然间想到小时候把洋钉钉在木板上埋在路上的恶作剧,触发了灵感,设计出来这个猥琐的多功能盾牌。
要塞里每个人都忙碌着,新兵忙着训练,什么都不会的在忙碌开荒吨田,斥候忙着描画无垠山地图,弓骑营忙碌的在攻打和逃命中……反而是作为主将的黄忠一天比较悠闲。
黄忠还不能离开卢龙要塞,要塞需要黄忠坐镇指挥。
这天,黄忠百无聊奈的来到要塞西北附近,女子训练营就坐落在这里,黄忠想去看看张白骑训练得怎么样了,每天只听到张白骑神吹,黄忠想来检验一下训练的结果。
黄忠迈进军营就被张白骑看见,张白骑对身边的女兵说道:“主公前来视察了,各位认真对待,让主公知道我等厉害,主公安心把要塞交予我等守护,好让主公无后顾之忧全心全意讨伐乌桓。”
“看我号令”一面白色兽皮做的战旗在张白骑手中虎虎生威。
随着旗语所指,令到禁行。
黄忠砸了咂舌,以前在阴山练兵黄忠只能勉强用将旗指挥大军前进后退,没想到张白骑用将旗指挥,整个战阵如使臂膀,一个个昂首阔步的女战士英姿飒爽,动作整齐划一的步伐,娇喝嘹亮让人看来得膛目结舌。
黄忠鸡蛋里挑骨头围绕整齐划一战阵转了一圈,横看一条线,竖看一条线,斜看还是一条线,跟现在军队有得一比啊,看着张白骑得意洋洋的表情,黄忠鳖了憋嘴,打击到“这些都是假把式,敢不敢跟徐晃那边的新兵比一比?”
“破阵营专克弓骑兵,比就比。”张白骑把胸脯拍得乒乓响。
“陈屯长,去传徐晃带兵前来比试。”看到张白骑如此信心,黄忠也有心检测一下这些女子的战力,女子自古以来都很少上战场,即便是后世,记忆中部队中的女子也沦落到艺术表演团。所以,黄忠对女子上战场还是有些小觑。
徐晃训练的是弓骑兵,虽然他的营地在东北面,这个卢龙要塞本身就耳巴子大,很快就杀气腾腾的带领着二百个精壮汉子来到女子训练营。
“主公。末将来也。”
“好,此为友情切磋,把箭头去掉,切莫伤了人。”
“主公,没有箭头的弓骑营就犹如没有牙齿的老虎,况且这样的比试,我破阵营胜之不武。”没想到徐晃没有反对,反而是张白骑跳出来不同意。
这下让黄忠都有些为难了,不过一时兴起想检验一下这些女子倒地能不能担当防守工作而已,真刀战枪的干,万一出现人命,伤了手下两员大将的和气怎么办?
“不行,大家愿意跟随我守护卢龙要塞已经是对我黄忠最大的认可,两军交战刀剑无眼,伤了人,忠还有何面目面对要塞数千人,如何向数千人交代?”
“请主公成全,我自信公明破不了我的战阵,破阵营装备木刀便是。”张白骑突然长跪在黄忠面前请命。
“亲主公成全。”主帅跪地请求,破阵营两百女战士见了,也整齐划一的长跪请命,她们一点也因为真刀真枪就担心。
这下徐晃急了,张白骑这边是红果果的叫阵啊,还说装备木刀,这是打脸,打他徐晃训练军士的脸,更让徐晃觉得张白骑这是在讽刺自己。
“就依主公之命,我弓骑营去掉箭头,同样装备木刀和没有箭头的羽箭。”
“这……”黄忠有些后悔了,一个处理不好,以后两边休要在想精诚合作。
“请主公成全。”弓骑营全体在徐晃的指示下下马跪地请求。
“好吧。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不管谁输谁赢,这只是相互间的切磋,不得怀恨在心。”
“主公放心,我徐晃(张白骑)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两边达成统一意见,看这架势,黄忠不同意恐怕更会造成矛盾。
等双方列好战阵,黄忠站在点将台上左右两边看了看,一边弓骑营列阵稀松平常,两匹战马间相距一米,方便敌骑追击时转向回头逃跑,黄忠赞许的对徐晃点了点头,黄忠以往在巨鹿训练弓骑营时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没想到让徐晃发现了。
一边队伍森严,最外排强壮的女战士三人顶一面大盾,后一排女战士一手握小木盾一手握环首木刀,第三排女战士双手持长木矛,最中间的女战士一人抗着一面宽大的木盾,身旁有数名弓箭手。跟当时在阴山黄忠训练破阵的排兵布阵没有多少区别除了加入的弓箭手,主要精华应该是张白骑手中的战旗指挥,比黄忠当时靠吼声指挥,发挥的战力要强上几倍。
黄忠手握长枪,向后退了几步,前冲时借力把长枪投掷出去。
“踏踏踏踏”长枪落地的瞬间,不用徐晃命名弓骑营的战马瞬间动了起来,每个人都挽着长弓。即将进入射程的徐晃大喝一声:”射“
“举盾。”站在阵前的张白骑旗帜晃动,破阵营瞬间变成乌龟壳,张白骑也从缺口隐入战阵,堵上缺口。
“嗤”去掉箭头的弓箭全部被盾牌挡在大阵的外面,一支也没能射入。徐晃从来没见过破阵营,有些傻眼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乌龟壳战阵,虽然徐晃一直知道张白骑得到黄忠指点训练步兵的诀窍,去年在丹谷也是因为张白骑带领的山贼阵型整齐,训练有素才用计诱敌。现在才知道张白骑训练步兵强悍到这个地步。
自己一方刚一出手就遇到挫折,徐晃心中有些不服“横射。”
横射是草原胡人骑兵最犀利的射击,战马斜跑,从斜面射击敌人,让敌人防不胜防,更需要超高的骑术配合,能横射的胡人骑兵必定是精锐中的精锐,只是对于拥有马鞍马镫的弓骑营来说,就不算难度了。黄忠为了防止别人模仿马鞍马镫,没少做隐蔽措施,每匹战马上都用兽皮覆盖马鞍,在裤腿上绑上宽大的麻布遮挡马镫。
只是横射一样射不进用盾牌挡得严严实实的破阵营。
徐晃试探性攻击了数次之后,只是围绕破阵疾驰不在攻击,而是寻求战机,等待女战士们疲惫。骑在战马上的弓骑营稍有不注意,破阵营上方的盾牌便会掀开无数个小口,无数冷箭从破阵中飞射而出。
弓骑营被冷箭放翻了不少将士,只要中箭的将士,都乖乖的退出战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