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结果如何,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你女儿需要你。”黄忠不知道该怎么说,留下陈姬?
“如果妾身战死,请主公将我女儿抚养成人。”陈姬长跪在地。
“我相信你一定能击溃塌顿大军,让世人看清他们曾经是多么的愚蠢,只要你时刻记住你肩负的使命,你不是一个人在作战,你是在为全天下女人洗刷耻辱。”
陈姬听到黄忠如此对自己有信心,浑身一震,一扫刚才的秃废和决然,眼中坚定的目光,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为了卢龙,为了女儿,为了全天下女子而战,只许胜,不许败。”
深深的顶着黄忠看了半响,黄忠有点受不了她直直的目光,别过头假装跟刚出门的张白骑说话。黄忠不即便再后知后觉也明白陈姬的眼神意味着什么,黄忠给不了她什么,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女人,那个一直在巨鹿等待自己归去的女人。
看着陈姬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黄忠摸了摸鼻子,问向身边的张白骑:“白骑,我是不是很有魅力?”
“主公,你说的是陈姬?你上次出征之后,陈姬还向我打听过你的家人呢……主公啊,不是我说你,你对女人不应该那么……那么……”
“温柔?温和?温情?滥情?”
“对,温和,女人不能这么宠,不然以后很难压得住她……对了,你怎么给小姐解释?”
“解释什么?我对陈姬真没什么,只是当她是朋友,不知道是你们想歪了,还是我的表达方式让人误会。”来人边走边往演武场走去。
黄忠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站在点将台上,高举手中斩马刀:“将士们,塌顿来犯,建功立业正在此时,当持三尺青锋,立于天地,博万世不朽之功名……让乌桓鲜血染红草原,白骨如山……杀一人者得五亩良田,杀十人者闪牛羊百头,升队长。”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即便是能征善战之士,为的也是用手中长刀博个封妻荫子而已。
黄忠跃马前冲,猛提缰绳,战马人立而起,九十度转身一气呵成,打马在阵前来回跑动,高举战刀,刀刃触及将士们同样高举的的长矛发出“叮叮叮”的响声: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乌桓血!”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乌桓血!”三军士气如虹,整齐的怒喝冲破云霄。
“出发。”黄忠把手中的将旗朝徐晃直射而去,大旗咧咧作响,带着风雷电闪之势,徐晃探手接住战旗,率先带着弓骑营出北门而去。
黄忠目送徐晃陈姬相续离去之后,跟田畴张南交代一声之后,也带着张白骑出塞,直奔堑山堙谷南侧的入口。
黄忠带着张白骑每逢沟壑险地便设置一关卡,一旦敌人来犯便放火烧桥。
……
陈姬带着巾帼军团顺濡水北上,急行军四天之后转道向东,准备由平岗以南从塌顿队伍身后往龙卢方向杀来,与黄忠所带的破阵营首尾夹击。
塌顿屯兵在平岗,前锋将军便是乌桓之下三大部落之一的首领——乌丸大人乌延,为五万奴兵为主一万骑兵护卫侧翼,塌顿亲自带领两万骑兵为后军,塌顿是打算先用奴兵消灭卢龙的有生力量,再用骑兵行雷霆一击。
徐晃带领的弓骑营并没有惊动前军乌延,绕路向塌顿大营行去。他的任务是先拖延住塌顿的骑兵。
陈姬带着一千人悄悄的潜藏在预定的位置,只等黄忠带领的破阵营跟乌延首领短兵相接之时从侧面杀他个措手不及。
此次埋伏的地方非常的讲究,地势南高北低,黄忠带领的破阵营占据最高点,两山陡峭,荆刺密布,很难行人,陈姬为了躲避塌顿斥候绕道埋伏在西侧山坡上。
“报,大王,前方斜坡上有千人左右的步兵。”斥候逆向飞驰在长长的军队一侧,洪亮的声音远远的传到主将乌延的耳中。
“再探。传我王令,就地扎营。”乌延部落数月前就是被卢龙抢了三个小部落,对方兵马精锐,不可妄动,乌丸大人小心谨慎的先安营,而后慢慢推进。
乌丸大人乌延高踞在刚搭的帅帐首位,阴冷威严的目光扫视跪坐在大帐两侧的将领。每个人对上他的眼神不自觉的飘像别处,乌延这货的积威很深啊。
“何人愿取了敌军?”对面山坡上这只军队旗号上只有一个张字,让乌延吃不准是谁,不会是前次掠夺自己从属部落的张吧。乌延有些吃不准,传言骑耕马的山贼头子两面锦旗,一面是张,一面是徐,难道对方放弃耕马,采取步战?对方善于挖陷阱,设置绊马索……乌延不敢大意的派骑兵出击,先用奴兵去消磨对方的锐气。
一个身材魁梧,头顶油得发亮,头戴三支鸟羽,手脚粗壮的汉子越众而出:“末将愿往。”
乌延大喜,此人乃一个不落小首领,也是乌延手下十多个部落中算是有名的将领,审登。
“审登带五千奴兵前去击杀这股贼人。”
“末将领命。”
看着眼前的架势,对方是打算耗死自己呢?乌延没有派出装备精良的骑兵,看来先前挖的陷阱起到了震慑作用了,如果乌延真不计后果的用骑兵攻击,黄忠一千来人能挡住数千骑兵的冲锋吗?看来乌延并没有背水一战的决心,不过想想也对,真个把手下骑兵损失太严重了,以后乌延部落在草原上就会从一流的大部落,沦落到从属别的部落了,草原上实力决定一切,先有必要保持有生力量。
密密麻麻的乌延奴兵占据整个山坳,一眼看不到尽头,拖得老长老长。
黄忠穿着一般士兵的服饰站在队伍的最中间,手中握着一把铁胎弓,背上背了一把斩马刀,气质古朴平淡,跟普通的士兵耗无区别,表面上一样的呆滞,只有脸上那道刀疤隐隐透露出几分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