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的吗」
蓝衣女子并未真的对叔芃下手,只是斩下了他的几缕头发。
“以发代头,你的命先留着。不过你需加入我们魂战士社,否则我迟早还是会取你性命!”
“我是一个自由人士,我曾经发过誓,我一定不会随便入别人的教的,此事绝无可能!”
叔芃断然拒绝,他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
叔芃在大学的时候,尤其是在上毛概的时候,深深地懂得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够跟政治有关系,这是自己的底线,男人的底线是绝对不可以突破的。
“你先不要急着回答,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蓝衣女子浅笑,眼中的杀意已然消退。
“你如何能断定我一定会改变主意!”
叔芃看到刚才蓝衣女子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叔芃觉得蓝衣女子的话中有话。
“呵呵。”
蓝衣女子拢了拢头发,很自然地笑了,然而看在叔芃的眼中却妖媚无比。
“人魔之体,这种血脉的人,走到哪里都会待不下去的。这种人魔之体被人们称为低等魔人,在一般人的眼中,你就是他们的异类,你说你能在那里长久待下去么?”
“人魔之体?”
叔芃吃惊,第一次听说人魔之体还是魔人中的异类这种话,因而显得是十分的吃惊。
“不错,所谓的人魔之魂在最早的时候叫做人魔之体。说来这种人魔之魂为天地间最为强大,为本源的魔魂,可以融炼万魂。只是想要融炼万魂太不容易,需满足许多的条件才有可能。所以但凡拥有这种魔魂的人,都没有任何一人脱颖而出。久而久之,这种魔魂就被人们看做低等魔魂,后世人也就只知人魔之魂,而不闻人魔之体。”
“原来如此。”
叔芃吃惊,今日方才知道自己的人魔之魂竟然是人魔之体,那么自己体内流着的血液岂不是人魔之血了?
“你又怎会知道人魔之魂的秘密,如何知道它是人魔之体?”
震惊过后,叔芃开始疑惑起来。
从开始到现在,魔丹与玄魂都未提过人魔之魂在无尽岁月前叫做人魔之体的事情。
“曾经我在某处密地中得到一物,其中便有关于人魔之魂的描述。方才我虽然处于昏迷状态,可意识却清醒。你的真气融炼了雷豹的真气,而你本身并非雷魔魂,这足以说明你身怀人魔之魂。”
蓝衣女子缓缓说道,带着浅笑看着叔芃,与先前对他动杀机时大不相同,让叔芃有种错觉,心中暗道女人的转变实在是太快了,不过片刻就判若两人。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致力于做一名自由人士,我又怎会改投你们魂战士社。”
叔芃摇头,这个蓝衣女子修为高深,在魂战士社内必是大人物,可是他依旧拒绝了。
“我说过,你不用急着做决定。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到时候你若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在这一年中,你若有任何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可以来找我。”
蓝衣女子说道,并未因叔芃的拒绝而生怒,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断定了一年之后叔芃会改投魂战士社。
话落,拿出一支蓝色的玉笛递给叔芃。
“这蓝玉销魂笛你拿着,日后若要找我,只需在魂战士社的地域吹响即可,到时候自会有人闻笛声而禀报我。你只需在原地等待,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来。”
叔芃沉默,想了想,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蓝玉销魂笛。
他没有想过要改投魂战士社,然而有这支玉笛在,便相当于拥有了请动宗师级别的强者出手的机会。
虽然,修炼路上的艰辛需要自己度过,然而将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意料。
倘若身陷绝境,无力回天,那么这支玉笛就是他的救命之物。
“你到底是谁?在魂战士社是什么身份。还有我觉得你的行事作风与人们口中的魂战士社中的人有很大的不同。并非如传闻中的那般心狠手辣,残忍嗜杀。”
叔芃说道,对于蓝衣女子的身份有些好奇,且对于人们口中所说的魂战士社的行事手段有了怀疑。
“呵呵,弟弟,那么在你眼中魂战士社应该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如人们口中说的那般嗜杀成性,心狠手辣?”
蓝衣女子笑了。
“你是我第一个接触的魂战士社,所以对于魂战士社到底是怎样的并不了解。不过在我看来,不管是魂战士社还是正道中人都有好有坏,因人而异。”
“这句话我倒是爱听,所谓正道,所谓邪道,只因修炼的功法与武技不同而已,岂能因此而区分正邪。”
蓝衣女子缓缓闭上了眼睛,体表真气流动,散发出黑暗气息与雷电气息。
叔芃看到她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有真气溢出,形成一个真气罩在其体表循环流动。
叔芃注视了蓝衣女子一会,见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当下拱手道:“我看你的伤已经好了,你走吧,我还有事情。”
话落,叔芃转过了身。
当他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窗外的时候,蓝衣女子缓缓睁开了眸子,眼中闪动异样的光芒,心情却有些复杂。
“人魔之体……人魔之魂……想不到今日竟然遇到了这样一个少年。根骨奇佳,胆色过人,定力极强,能在我的所欲心经所施展的妖媚之下稳住心神,可见其心性何其坚韧。”
蓝衣女子呢喃,最后眼中精光炽盛,自语道:“最让人震惊的是,他居然可以炼化雷之真气,可见他已经具备了激发这种最强魔魂的条件,日后必会一路崛起。若能让其加入我魂战士社,我社必定长盛不衰,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成为整个冥河世界的主宰!”
话落,蓝衣女子沉默了良久,眼中升起一抹复杂之色。
“今日他摘取了我的面纱,这难道就是师傅口中所说的命中注定么?可他还是一个小小少年,看起来顶多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