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辉一脸痛苦的神色,说:“是的咧,我看她一眼都要倒胃口,更别提相亲了。”大伟说:“你家老爷子怎么和老贺家扯上关系了,他不知道贺春燕是个丑婆娘?”
袁文辉说:“知道又怎么样?现在我们公司跟姓贺的有点往来,正求着人家呢,我家老爷子今儿发了狠话,如果搞砸了,让我掂量一下后果的严重性。”大伟啧啧两下,说:“原来值得追悼的人士是你。”
马致远说:“现在看你自己的态度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把握了。”老袁说:“我想最好是这事吊在这里,别把公司的生意搞黄了,我又不能和这个姓贺的走得太近了。”
大伟笑说:“你吃菜倒吃的咸,有这么好的事,这世界也就没穷人了。”袁文辉说:“现在不就是来找你们救急想办法的嘛,你们两个可别想推卸责任,我要是出事了,一定拿你们来垫背。”
马致远说:“你小子还真会耍无赖,不过这事好办,如果真要安排相亲,你带上我和大伟,咱们仨一起去,到时候配合一下,我想对付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大伟说:“说的也是,咱们唱个双簧,对她吧若即若离,既不得罪,也不让他黏上。”袁文辉若有所思想了一想,说:“嗯,这个办法不错,值得试一试。”
礼拜六这个相亲会安排的很急促,各人都没时间来得及准备,地点安排在香格里拉的西餐厅内,贺小姐是一个人来的,穿的很时尚,只不过由于爱美,衣服裹的太紧,皮肤上的青筋都快爆裂出来,人确实胖了点,所以对于胖子而言,在她面前是一定不能提胖或者肥之类的话,否则立马跟你翻脸,这也是她家人一再告诫袁老翁的话,免得这次安排打了水漂。贺小姐坐下来的时候,见一下来了好几个,心底里有些不悦。袁文辉解释说:“这两位都是我兄弟。”老马自我介绍完了,大伟站起来,伸过手来说:“我叫周大伟,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贺小姐勉强跟他握了一下手,说:“原来是周公子,今天怎么也会来了。”大伟说:“哈哈……我这位兄弟有点不好意思,硬要来着我们过来做陪。”
他这么一说,贺小姐的气才消了一点,几个人点了套餐,袁文辉说:“我叫朋友来,你不会生气吧。”贺小姐说:“怎么会,不过有点奇怪哦,你还会不好意思。”马致远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这人平日里油腔滑调,真的正儿八经的要找个对象,又像个猥琐之辈。”贺小姐说:“看样子,人还真不可貌相。”
不一会几个套餐都端上来了,贺小姐说:“每次来这里相亲都泡汤了,希望这次不会。”袁文辉忍不住一笑,说:“原来贺小姐相亲过很多次。”贺小姐说:“谁说不是呢,想想都很心烦,现在好男人很少了,想找个人又好,对你又好的男人更是绝种了。”
袁文辉说:“也不会了,希望总是会在前方的。”贺小姐叹口气说:“可是道路通常是没有的。”大伟吃了一口牛扒,说:“俗话讲的好,从哪里跌倒,嗯……”贺小姐问道:“就在哪里躺下?”大伟慌忙说:“当然不是了,总之你不要灰心才好。”
贺小姐问:“袁先生这是第一次相亲?”袁文辉说:“嗯,是啊……第一次相亲,以前从来没做过这事。”贺小姐说:“来这里相亲,会不会觉的很别捏?”
袁文辉说:“也还好了,刚开始不习惯,不过和你聊了会儿,感觉又轻松了些。”贺小姐说:“你们仨,谁年纪最大?”袁文辉挺保密的说:“哪就靠你自己猜了,这个我可不好说。”
贺小姐左右看了三人一眼,指着大伟说:“你最老。”大伟嘿嘿一笑,说:“瞅着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最老。”贺小姐作个saysorry的动作,又指着马致远说:“他应该最小,一脸文静的样,活像去西天取经的唐三藏。”
马致远双手作揖,忙说:“谢谢,谢谢了……。”贺小姐问:“我猜对了没?”袁文辉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说:“只能说没错,不能说是对了。”贺小姐喝了一口红酒,说:“你是学哲学的吗?怎么说话这么绕,听也听不明白。”
老袁说:“你还猜准了,我对哲学真颇有点心得。”贺小姐又一口喝干了一杯酒,说:“男人的脸是他的人生履历表,女人的脸是她的人生损益表。这……很不公平嘛?”马致远安慰她两句,说:“贺小姐看起来也非常年轻,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吧。”
贺小姐“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说:“这位先生倒真会哄人高兴,看起来也很年轻,你……你应该留过学吧。”马致远有些惊讶,不得不佩服她的眼光毒辣,点点头说:“在美国哈佛大学混了几年,实在混不下去了,又回国来混了,总之是个烂无用之人。”贺小姐叹道:“难怪你有留学人的气质,在美国蛮好的,何苦要回来,可惜了的一个好人才。”
袁文辉说:“与其留在哪里po害美国人民,还不如回国,让我们国人好好改造他。”贺小姐问:“马先生在国外呆过,应该蛮开放的,不知道你对“性”有什么看法?”
她陡然问这个问题,几个人都挺愕然。老马被问的有些尴尬,“哈”的一下,笑出来说:“我在欧洲呆过,德语中“避孕药”一词为,SchwangerschaftsverhUtungittel,我想在说完这个词的时候,避孕这个事恐怕已为时已晚了。”贺小姐自己斟了一杯酒,脸色有些泛红,说:“马先生真幽默,其实为什么要避孕呢,一切顺其自然不是很好嘛?”老马摇了一摇手说,说:“各个国家国情不同,不能一概而论的,如果咱们国家不避孕,哪或许现在站的地方也没有了。”
贺小姐笑了一笑,说:“马先生的性生活怎么样,有固定的性伴侣吗?”以大伟的个性再也忍不住了,嘿嘿两声,笑了出来,说:“哪你就是问对人了,在这方面,我们马先生可谓是经验丰富,教书育人的老前辈了。”老马不置可否,吃了口菜,说:“贺小姐也出过国吧?”贺春燕说:“是啊,在美国佛罗里达读过高中,大学是在北京上的。”
马致远“哦”的一声,说:“难怪贺小姐每个问题都问的这么开放,我想国内的女孩子是绝对问不出这样的问题。”贺小姐说:“哪当然,国内没有这样的环境嘛,其实美国在中小学就已经很开放了,我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学校就专门组织学生有一个一年一度的特殊的PARTY,他被叫做PROM,男同学西装革履,女同学迷人,这是为高中生发现男女朋友的最佳活动,男女学生手挽手就像热恋中的情侣,开心的唱!开心的笑!开心的跳!美国的性教育也是早期的,开放式的,当孩子们刚刚有青春期的发育,学校的性教育就及时跟上,让他们不再有好奇和幻想的行为。高中的时候,家长们还教育孩子如何使用避孕工具,以便他们的年轻的爱不至成为他们的负累,但是即便一不小心有了婴儿,学校还有专门的托儿所照顾,看管他们的孩子。”
说到此处,大伟有些瞠目结舌,插了一句:“学校还有托儿所为学生的孩子?”贺小姐说:“如果没有托儿所为他们照看孩子,他们怎么上学呀?”袁文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O,MYGOD!美国人真疯狂。”贺小姐说:“倒不是美国人疯狂,其实每件事情都有它的利弊,例如美国年轻人他们通常在婚前玩够。然后发现一个各方面都和谐的伴侣组成一个家庭。结婚后,他们大多不再有出轨行为。相反的来说,我们国内小青年在婚前,无论是性方面,学历,生活习惯等等,都没做充分了解,一旦结婚了,往往出轨率,离婚率比别人还要高,也就是这个道理。”
袁文辉说:“凡事正反来看,才能看得更透彻和更细致,美国人的chu女,处男情结很淡,他们不喜欢找一个没有性的人作为妻子或丈夫。我认识的一个美国朋友,他想找一个中国女人做妻子,我认为他比较年轻,然后我介绍我的chu女朋友给他认识,你猜他说啥?他想找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做妻子。后来,他真的发现了这样的女人在亚洲交友中心,并且那个女人将带她的孩子来美国不久。有的美国人甚至终生不结婚,有的终生不结婚,但是有孩子,有的结婚了,但终生不要孩子,也有的五,六十岁了才想有一个家的归宿,他们的观念真的是太不同了!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贺小姐说:“讲到独立,对于美国女人,她们独立的个性让你瞠目!和男朋友到饭店就餐,如果男朋友不说请客,他们从来都是AA制,他们不认为她们是女人而依赖男人,独立是美国女人的特点之一,因为我是在美国生活过,所以今天这顿饭,我的这份理因由我买单。”
袁文辉说:“哪不行,不行的……,如果你在美国我没话说,可现在是在中国。”贺小姐说:“你的意思是要入乡随俗?”袁文辉说:“哪是自然,在中国男人就得有绅士风度。”贺小姐说:“你这么说,我就是推辞不了啦。”
袁文辉说:“当然推辞不了,也没必要推辞。”贺小姐双手拍了一下巴掌,说:“哪好,今天就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这里就先走一步了。”袁文辉表示要送送她,贺小姐示意止步。
第二天,在大伟办公室里,老马刚进门,见他两已经早早来到,袁文辉长长嘘口气,说:“留过洋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一开口就谈性。”马致远说:“这对你来说是个好事,或许还是你的福音。”袁文辉不太懂,问:“什么好事,这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马致远说:“你不懂了,她的弦外之音未必看不出?”大伟坐在沙发上“哟”的一声,说:“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爱情专家。”马致远说:“你们两个五毛,听别人说话不用心,自然听不到里面深意。”袁文辉说:“我们五毛听不懂,就请一块给我们做个指教。”
马致远说:“贺小姐她在讲美国人性开放利弊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婚前没有性了解,往往离婚率奇高,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如果双方要了解,哪么先从性开始,懂不,老大?”袁文辉仔细想想,说:“你讲的也是,貌似下一步咱们谈下去,先得从床?”
马致远用浓重的四川话说了一句:“对头。”大伟说:“看样子这个胖妞不是一般的性渴了。”说毕,在袁文辉的肩膀上一拍,说:“老弟,你这身子骨,可要挺住啊。”袁文辉挺恼火的将他一推,说:“去,去,去……,就不能说点好的,没事给我添堵。”
马致远说:“堵你个脑袋,有女人给你上,你还在这里耍闷骚。”袁文辉一屁股坐起,说:“你是我大爷好不?哪样的肥妞,你干么子不上咧?”
大伟“嗯”的一声,说:“老袁啊,人家不过就是纵向丰了一点,其他的地方还是很不错的嘛,你这个不要搞歧视嘛。”袁文辉说:“行,我的手表我戴上,你的女人你带走,以后她就是你的了。”
大伟摸了摸桌上的眼镜盒,说:“你不是环保袋、所以,不要总是装啊装啊装啊装,好嘛?给个免费女人让你上,你该偷笑去了,要是贺小姐同意,明儿叫她去我床呆一宿。”袁文辉说:“哪,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
大伟说:“人家不过就是个胖人,又不是粗人,有什么后悔的。”老马说:“给大伟蛮合适的,俩加一块,就一“合肥”。”大伟笑着说:“其实给老马最好了,他不是一“处男”吗,叫贺小姐一屁股坐下去,什么处都破了。”话刚说话,袁文辉边拍大腿边哈哈大笑,大伟自己说完也乐得不行了。老马满不在乎的神色,说:“你们两就是一笔袋,功能也只限于用来装笔(B)了。”
过了片刻,大伟说:“讲点正事,讲点正事……,不说些段子了。”老马说:“怎么,你嘴里还能吐点正事?”大伟说:“明儿,郭大美人带上她哪位宝姐,约我们去颐和园搞个郊游,你是怎么看,老马?。”马致远没正经的说:“我是坐着看的。”
大伟“嘿”的一声,说:“来真的了……别再乱弹琴了。”马致远问:“宝姐是什么意思?”袁文辉说:“宝里宝气的姐,湖南话,也就一二百五的意思。”
老马说:“看样子她表姐这口碑是相当的不好嘛。”大伟说:“她哪个吴表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得加倍小心应对了。”马致远说:“人厉害不要紧,关键长的咋样?”
袁文辉说:“用大伟的话讲,也就是上也上得。”大伟说:“我的话讲,是不上也安得。”马致远说:“怎么个厉害法子,你们也说说,我好做个思想准备。”
大伟说:“总之这老女人只认钱是不认人,相亲初次见面就和查户口似的,现在圈里人没人不知道的,别人送个绰号“太平洋警察”--管的宽。”袁文辉说:“眼高手低,条件好的看不上她,条件差的她又看不上,这一下子就耽误了时间,典型的二八剩女。”
马致远说:“哎哟,都二十八了,还挑个什么劲?”大伟说:“谁说不是嘛,她还来劲了,高傲的不得了,要没郭大美人顶力,她连浇花的大粪都算不上。”马致远说:“也行,我这样的老男人,也就适合对付她这样的老女人了。”大伟说:“欸,你能真正认识自己,说明思想上有进步。”老马说:“人和猪最大的区别就是,有时候猪也会学着说两句人话。”大伟没好气的喝道:“滚!”
颐和园(theSummerPalace)前身为清漪园,坐落在北京西郊,距城区十五公里,占地约二百九十公顷,与圆明园毗邻。它是以昆明湖、万寿山为基址,以杭州西湖为蓝本,汲取江南园林的设计手法而建成的一座大型山水园林,也是保存最完整的一座皇家行宫御苑,被誉为“皇家园林博物馆”。
第二天,老马三人进了园子里时候,郭琳一行人已经在昆明湖畔等着了,大伟率先走在前面,边走边说:“失礼,失礼了……,居然我们男同胞还迟到了。”郭琳淡淡一笑,说:“女士优先嘛,我看还是应该的。”她说话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大伟哈哈一笑,说:“郭大小姐这么一说,我真惭愧的无地自容了。”
郭琳一指身边的一位女孩子说:“这是我表姐,吴珊珊。”马致远抬头看了这位一眼,身着粉色的露肩雪纺短裙,腰间的蝴蝶结可爱动人,层层叠叠的蕾丝点缀在美丽的裙子上。长长的卷发披在肩上。妆化的有点浓,大概也就二十五、六岁之间。吴小姐似乎今天心情不错,脸上难的有的笑容也绽放出来,倒对她的魅力增色不少。她和大伟,老袁一一握手过后,在介绍到马致远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原来传说中的马师长是你啊。”
老马愣了一下,说:“师长不敢当,最多也就算个炊事班的伙夫。”吴小姐笑了一下,说:“马先生太谦虚了,过分的谦虚可是骄傲哦。”老马拍了拍后脑,说:“看样子我这人还不能算是一般的屌丝嘛。”
郭琳指一指前方,说:“今天天气好,到长廊坐一坐。”
长廊位于万寿山南麓,面向昆明湖,北依万寿山,东起邀月门,西止石丈亭,全长728米,共273间,是中国园林中最长的游廊,1992年被认定为世界上最长的长廊,列入“吉尼斯世界纪录”。廊上的每根枋梁上都有彩绘,共有图画14000余幅,内容包括山水风景、花鸟鱼虫、人物典故等。画中的人物画均取材于中国古典名著。
一行人进了长廊,微风吹面,顿觉凉爽无比。昆明湖的水清澈见底,像一面镜子,闪闪发光。上面还不时漂着几艘小船,显得宁静优美。郭琳似乎今天的兴致也好,说:“今天你们谁可以陪我沿着湖岸一直走下去。”大伟倒吸一口凉气,寻思:“这一路湖岸绵延十多里,要是走下去,这条腿还能是自己的不?
倒是马致远不假思索的说:“我愿意陪你走。”郭琳望了他一眼,目光仿佛秋日横波,款款深情,一颦一笑,风姿绰约。马致远心底里像火一样燃烧,只想就这么冲上前去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大伟打了个趣说:“哟,多了个情种。”
郭琳“哼”的一声,嗔道:“哪你愿意陪我走多远?”马致远想也没想,便说:“我愿意这条道上陪你走到黑。”话音未落,众人皆是一阵哄笑,吴珊珊气的一跺脚,说:“这什么跟什么嘛,你跟她走了,我还来干个什么劲?”袁文辉开玩笑说:“怕啥,这不还有我嘛。”
郭琳觉给她这一闹,觉的挺尴尬,脸色有些泛红,说:“马先生,今天可是安排你和我表姐见见面,你这是唱的哪出呀?”她脸色一红,宛若三月里的桃花,马致远见了嘿嘿一笑,说:“真好看。”郭琳心底里不禁暗暗叹口气,知道他又犯花痴了,委实拿他没辙,只好轻轻的摇了一摇头。
……